第四十三章 家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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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的組織是有嚴格的組織紀律的,作為一個網絡組織,如果沒有這些組織紀律,就真的可能是一群烏合之眾啦,烏合之眾,也不可能存在三年的時間。

不懂得約束自己的手下,到時候肯定是引火燒,玩火自 焚。”

范英還是在強調自己組織的嚴,聽的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包括葉子衛自己。

“I do從不主發展員,新員都是老員介紹,然后經過考察以后才能加,考察的容不是網絡運用能力,是這個人在現實中的工作,社會地位,還有個人好。

參加I do組織的人,很多都是有這正式工作的人,有的人還有好的社會地位。

也沒有不良的紀錄,和可怕的生理,心里疾病,參加I do只是出于個人興趣好,所以組織立到現在,真的沒有人出現過違反組織原則的事

我這不是在自我標榜,我說的是事實,你可以調查,我是希把I do做一個真正長久的組織。”

范英在錄音筆了繼續自己的陳述,他把自己說得越干凈,隨后給葉子衛戴上的帽子就會越大。

“這些不是重點,你繼續說下去。”

“葉子衛給我打電話,是借了葉子燁的關系,以葉子燁的名義來哀求我,是的,是哀求,這個詞沒有用錯。

一開始,他把他自己說是一個傷害的人,是你,張云飛先生從他的邊奪走了他心人,他要奪回自己心人,那個李清幽。

他哀求我幫助他。”

“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他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幫助他把一個人奪回來,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專家。

這個世界也沒有神仙,我自己都還沒有

然后葉子衛繼續哀求我,說他找我的目的不是讓我幫他把李清幽奪回來,只是希我能給張云飛,也就是你制造點麻煩,讓你張云飛忙一陣子,這樣就會疏于和李清幽的接

他就可以趁機繼續接近李清幽了,那樣就有可能重新奪回李清幽來。”

錄音筆里的范英繼續說道。

葉子燁已經冷靜下來了,倒是葉云軒幾次扭頭看向葉子衛,葉云軒是在驚異,自己這個弱不風的兒子,竟然又這種勇氣,去想和張云飛斗。

這點勇氣是可嘉的。

但是方式,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蠢得連一點技含量都沒有。

只有一個蠢字。

“我并沒有答應葉子衛能夠把事,只是答應他可以幫他傳遞一下這個消息,如果有人愿意做的話,可以接手。

但實際上,我還是做了安排的,我找的人是很克制的,按照葉子衛所說的,只是希給你制造點麻煩,那就只能對你進行適當的描述,不能進行人攻擊,也不能詆毀你的人格和尊嚴

同時,擴散規模要控制在大學范圍,不能波及到社會上,不能為社會熱點。”

“嗯,客觀說,第一次,你手下的人應該是按照這個設定去做的。

危害和傳播范圍都很小,大學生們估計是當做娛樂新聞在看,沒當做網絡話題在討論。

但有一個問題,我還是要問。”

“你請說,張先生。”

“葉子衛就算是利用了葉子燁的名義,也還是違反了你一再強調的原則,你為什麼會同意接?”

“張先生,這也是我要說的。

第一,葉子衛開了高價,比常規價格高了六倍。

我是窮人出的,家庭條件不好,雖然現在開了個店,但是也只是剛開始,沒有多積蓄。

我弟弟年紀到了,找了個朋友,最近在籌備結婚,結婚就需要有房子的,不能再和我住在老屋里了。

買房子需要一筆錢,我很疼我的弟弟,我已經殘疾了,我希我弟弟能有更好的生活,為我們范家添彩。”

范英開始走煽路線,希用親張云飛,減自己的責任。

這樣做的目的,還是要把責任推給葉子衛。

“我承認我的錯誤,該我承擔的,我一點都不逃避,這是第一。

第二,在我答應葉子衛之后,提出了一個要求,我明確告訴那是第一次和他做生意,,也是最后一次,之后葉子衛不能和我聯系,我也不再幫葉子衛做任何事

不管是正常的生意,還是別的,都只有這一次。

葉子衛是答應了的。

說實話,張先生,我存了一個私心,認為這樣可以和子燁扯平,不用再覺得欠了子燁什麼。”

“他撒謊,他撒謊。

他沒說是最后一次,他說的是那是最后一次對付張云飛,以后還可以找他,只是不是對付張云飛。

他撒謊。”

葉子衛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來,撲向那支錄音筆,還好葉楚早有準備一把搶下了錄音筆,然后一抬手,把葉子衛重新推回了沙發上。

手里的錄音筆也暫停了。

葉子衛哭鬧著坐回了沙發里,卻也不敢再蹦起來了。

“老三,你干什麼?

還嫌不夠丟人嗎?”

葉子燁怒吼道。

徐一媛瞪了老大葉子燁一眼,又驚恐地看向葉楚和葉天瀾,趕忙拉住葉子衛,不讓他在起來,一邊還不斷地出言

整個過程,葉云軒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任何表示。

葉子苑還拉了自己的哥哥葉子燁一把,讓葉子燁坐下來。

“媽,他不是這麼說的,他只是說以后不能對付張云飛了,要談正常的生意,還是可以談的。

他撒謊。”

葉子衛繼續跟自己的母親徐一媛解釋道,徐一媛心里得一塌糊涂,也聽不到葉子衛解釋什麼了。

葉云軒的臉都要白了。

撒謊嗎?

自己怎麼生出這麼一個笨蛋兒子來,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

“如果再有人,就不用在這客廳里呆著了,葉楚,你直接把他扔出去,扔到門外面去。

不準放進來。

是客廳的門外,不是大門外,這是葉家的家丑,不要讓外人看見。

明白了嗎?

讓那個的人在院子里呆一個晚上試試,誰也不準給他開門,凍一個晚上,就清醒了。”

“明白。

老爺子。”

葉天瀾的聲音說道。

這是警告。

葉楚點頭表示知道,隨后重新把錄音筆擱在了桌子上。

不再有人說話了。

“但是還是發生了第二次啦。”

張云飛的聲音。

“是的,張先生。

葉子衛違反了承諾,第二次給我打電話。

我的電話知道的人很,是專門用來聯系相關業務的,不能換來換去。

而且,我之前接的雇主,都是說話算話的,沒有人糾纏不清,向來都是錢財兩清,各不相干的。”

又一頂帽子扣在了葉子衛的頭上,葉子衛不僅是著范英違反原則,自己更是卑鄙無恥。

“所以葉子衛第二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是很憤怒的,因為他違背了承諾,我說過不再聯系。

而且他第二次提的要求更過分,要指名道姓地詆毀李家的李清幽,把李清幽說是一個慕虛榮的人,追求的不是,是

因為你張云飛更有錢,所以才投你的懷抱的。

他要求我的人把他說一個被棄的人。

還要求必須形全社會質的網絡話題,形社會輿論力,要足夠大的力。”

“你為什麼會答應他第二次?”

“因為葉子衛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他第二次,他就把我的事告訴給你,然后把我說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主謀者,把所有的事都扣在我的頭上。

我害怕了,因為我幾乎就不認識你,也沒有可能接到你,相比之下,葉子衛在這方面占有極大的優勢。

如果葉子衛提前找到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頭上,我可能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認為是罪魁禍首了。

這也是我主來找你的原因,我錯了兩次,不能再錯下去。

那個葉子衛是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只要是他認為對他有利的,就會不管不顧地做下去。

我很害怕他會來要求我做第三次,第四次,很害怕他繼續以同樣的理由來要挾我。”

錄音直播放到這里,就停止了。

不是葉楚關掉了錄音筆,是錄音就只到這里。

送錄音筆過來的張云飛認為,葉家的人,只需要聽到這麼多就夠了,這已經國足夠葉家人判斷該如何理葉家的當事人——葉子衛。

“大家都聽完了。”

葉天瀾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變化來。

“好,老大,錄音里的這個范英,你認識的吧?”

“認識,爺爺,他說的沒錯,他是個有殘疾的人,瘸。

我也的確幫過他,那個I do組織是他組建的,在網絡上的全稱是Yes,I do。

因為他有殘疾,所以才用的這個名字,表示自己和別人沒什麼區別,別人能做的,他也能做。”

葉子燁說了很多。

他也要考慮自己的境了。

“你找他幫過忙?”

“是,爺爺,就是去年和記者打架那個事,當時那個記者糾纏不清的,社會輿對咱們不利,我就找了范英,算是危機公關,做得很功。”

葉天瀾沒有說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著一抬手,指向邊的葉楚,轉了一個話題說道。

“咱們先不說這個錄音筆里說的事,先來認識認識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站在我邊的葉楚。”

張云飛抬頭看了一眼母親陳慧,和父親張建輝,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播放,還是讓母親自己來。

陳慧點點頭,示意播放。

張云飛摁了一個按鈕,還調整了一下音量,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周勇,我原來是張建峰的司機。”

當這句話從錄音筆里傳出來的時候,張建峰嚇得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噴了一地。

連鄧佩欣和周云也嚇到了。

周勇!

張建峰原來的司機。

只有老三張建海端坐不,這個場面,在張云飛拿出錄音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張建海心里快速盤算著的是自己該如何自保,他要趕快回憶自己到底有什麼可能會

在陳慧的手里。

這句我是周勇一出口,張建海就下定了決心,張建峰必須要犧牲掉了。

茶水灑在了地上,自然要有人出來拭的,奇怪的是陳慧并沒有招呼人,可是這個家里的主人。

張家的別墅里是有固定的家政服務員和私人廚娘的。

更奇怪的是,沒有招呼,拭地板的人就出來了,卻不是個人,不是家政服務員,也不是私人廚娘,而是一個型健碩的青年男

張建海抬頭看過去,在客廳連接廚房的方向,還站著另外五個青年男

都是一樣的健碩,黑西服,不說話。

原來陳慧和張建輝早就布置好了。

今天就不是鴻門宴,陳慧和張建輝可不是項羽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夫,鴻門宴最后是劉邦逃,最后把項羽打敗。

陳慧和張建輝不會再給張建峰這種機會了。

今天是敗走麥城。

只是不知道是張建峰一個人敗走,還是要把張建海也帶進去。

“張建峰在7月底找到我的,幾號忘了,他告訴我,讓我找一個人,替他送封信到一個地方。

這個人必須是生面孔,在S市認識的人,但要求人機靈,反應快,會察言觀

張建峰承諾給我二十萬,給那個送信的人十萬。”

“錢是怎麼給的?”

問話的人不是張云飛,是一個更蒼老的聲音。

這個人周云和鄧佩欣不認識,張建峰和張建海很悉。

是施毅。

“我的二十萬是先給一半,就是十萬,事之后再給另外的十萬。

我找的那個人也差不多。

錢都是給的現金,張建峰說了,現金易,不會留下什麼后患。”

“你找的人是誰?”

“肖祖山,諢名是肖三。

是在二手車市場和流市場給別人拉活的中間人,在黑道和白道都不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找這個人?”

“這小子小的時候和我是街坊,我們從小就認識。

這種事,我肯定要找人,不會找生人,生人信不過。”

“信送給誰?”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找到人,是中間人,送什麼信,送給誰,我不管,也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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