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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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衛的心里那種已經麻木,等死的緒,在看到張建峰的一剎那,突然又活過來了。

這是一個變數,張建峰是一個變數。

葉子衛的心里快速地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你在干嘛?”

索里亞諾迅速發現了葉子衛的變化,葉子衛是他們手里的一個重要籌碼,來之前田暢就警告過了,要看住葉子衛,讓葉子衛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為他們創造機會。

“你看見前面那個老頭了嗎?”

“怎麼啦?”

“那個人是張云飛的二叔,和張云飛的父親是親兄弟。

我覺得他突然到現場來,有點不妥當。

好像要出事。”

索里亞諾沒有馬上回答,張建峰這個人,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張家的關系,索里亞諾是清楚的。

現場突然出現張建峰,到的確有可能是一個變故。

“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就是提醒你,趕請示一下你的頭,別讓張建峰生出什麼事端來。”

這句話讓索里亞諾說不出話來了。

眼下的局面還真就是索里亞諾不能獨自應對的,是必須要想田暢請示的。

但是打電話給田暢,就必須避開葉子衛一段距離,如果生出事端的不是張建峰,是葉子衛,那就得不償失了。

“放心,我媽在你們手上呢。

我可不想冒險。”

葉子衛的這個回答,讓索里亞諾放心了一些,是啊,自己手上有葉子衛的命門,不怕葉子衛搗

“好,我打電話。”

索里亞諾推開一段距離,準備和田暢通話。

在索里亞諾明顯已經和田暢接上話的時候,葉子衛突然快走幾步,來到張建峰的邊。

“二叔。”

張建峰一驚,這個聲音好悉。

“是我,沒想到吧。

別說話。

聽我說。”

葉子衛沒有太多時間,必須趕快引正題。

“什麼?”

“二叔,還記得我原來住的那套公寓嗎?

就是你派人來找我的那套公寓,那地方有驚喜,記得找人去拿。

但是要上警察。”

這第一句話,就讓張建峰不著頭腦了。

葉子衛說的是什麼意思?

“別琢磨,二叔,我時間

馬上,你兄弟張建海就要上臺了,我告訴你,我回來,就是張建海安排的,回來是要讓我手除掉張云飛的。”

張建峰一愣,第一句話還讓張建峰多聽得明白意思,可第二句就實在是讓張云峰到不可思議了。

張建海要干掉張云飛,張建海不是要干掉葉子衛的嗎?

這葉子衛回來了,怎麼張建海又要干掉張云飛了?

“我還告訴你,這樣的事張建海不是第一次做了,你的兒子張云琪就是張建海找人做掉的。”

這句話是葉子衛想好了的,張建峰的兒子張云琪死了有些年頭了,死的時候葉子衛都還是個小孩子呢。

張云琪的死,在張家是個謎題,也是張建峰的心病。

葉子衛相信,這句話足以讓張建峰上鉤。

果然,葉子衛在張建峰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個小了很多的眼球,那是驚異,是憤怒。

現在,需要加一把火。

“我告訴你,殺了你兒子的人,名字周靖。

是張建海老婆周云的娘家人。”

這是一步險棋,葉子衛只知道周靖和張建海的關系,但是不知道周靖的父親是誰,以周靖的年齡,當然不會是他殺了張云琪。

但是,葉子衛在賭張建峰也不知道周靖是誰。

葉子衛賭對了。

“我不想告訴你的,我也想對付張云飛。

但是我的目的不是要殺掉張云飛,只是搶回李清幽。

張建海的目的卻是干掉張云飛,再干掉你,自己獨占日月星。”

說完這句話,葉子衛迅速退開了,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已經產生了作用。

這個時候索里亞諾也打完電話靠了過來。

葉子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相信張建峰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跟他說什麼?”

“我跟他說謝謝他當年出的餿主意,讓我在意大利呆了這幾年,能夠認識你這樣的朋友。”

葉子衛明顯說的不是真話,但現在索里亞諾暫時沒有時間去分辨真偽,索里亞諾現在的重點是張建海。

下一步,張建海應該上臺,用話筒說話,著張云飛上臺,然后,躲在外圍的田暢和加比亞迪尼才會有機會出手,殺張云飛。

索里亞諾看到,張建海已經開始走向中間位置的主席臺了,主持人已經站在臺上了。

但是意外況還是出現了,意外就是張建峰,張建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近了主席臺,竟然攔在了張建海的前面。

張建海不同于張云飛,沒有手下,是自己來的,自然也就沒有人幫他開路。

慕苑的保安認識張建峰,自然也不會攔著他的。

張家的老二找老三說話,別人攔著干什麼。

“你跟他到底說了什麼?”

索里亞諾低聲說道。

“你現在還著急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干嘛,趕上去解決事端吧。”

葉子衛這一次獲勝了。

為了安全起見,索里亞諾和田暢之間不是時時通話的,需要撥打電話才能聯絡,現在出現的是突發況,索里亞諾沒有時間請示了,只能自己決斷。

葉子衛看到索里亞諾快步走向張建峰和張建海。

“二哥,你來干嘛?”

張建海看到張建峰,也是一怔。

“老三,跟你打聽個人。”

“什麼人?”

“周靖,認識嗎?”

“你問這個人干嘛?”

“我問你認不認識?”

這個回答,讓張建峰心里的疑問更重了。

張建海沒有回答不認識,是說你問了干什麼?

此地無銀三百兩,張建峰已經確信,張建海是認識周靖的。

“老三,你讓周靖去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張建海只覺得自己的心里一陣抖,張建峰怎麼也知道周靖做的事了。

“誰告訴你的?”

“我問你,你讓周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不管你的事,你管。”

張建海知道自己不能和張建峰糾纏,必須馬上趕到主席臺上去。

張建海不能和張建峰再糾纏了。

“老板,請你抓時間上臺。”

這個時候,快步趕過來的索里亞諾給張建海解圍了,索里亞諾打扮得像是一個隨行的保鏢,倒是還真沒讓安保人員懷疑。

說這句話的時候,索里亞諾手推了一把張建峰,把自己擱在了張建海和張建峰之間,這只是索里亞諾的第一步。

下一步,索里亞諾可以斷張建峰的一骨頭,徹底讓張建峰失去活能力。

“警察,那個人手里有槍,他是罪犯。”

突然一聲驚聲在人群里嚷起來,發出聲的正是被索里亞諾放松了的葉子衛。

索里亞諾只到后背一涼,沒想到關鍵時刻,竟讓被葉子衛給禍害了。

錯看一個人。

這一聲嚷,把周圍的人都開了,原本人群聚集的空地突然開始

索里亞諾心里一陣發急,馬上想到應該去找張云飛,不然就沒機會了。

索里亞諾迅速底下子,避開警方可能出現的視線,朝著剛才看好的張云飛的方向快速移

“張云飛,快走,張建海要來殺你。”

就在索里亞諾努力想要在嘈的人群中找到張云飛的行蹤的時候,葉子衛再次站出來攪局了。

葉子衛站到了原本應該是張建海站的主席臺上,用原本應該是張建海用的話筒,說出了剛才的那些話。

這也是葉子衛事先想好了的,李清幽,徐一媛,周云,張云飛,自己總是要救下一方的。

不能把所有人都傷害了。

眼下,也就只能救張云飛了。

局面,朝著一個完全不可知的方向發展了。

葉子衛突然發瘋,打了所有人的節奏,田暢,加比亞迪尼,還有張云飛和警方的部屬,都被葉子衛打了。

嘭的一聲,槍響了。

開槍的是跑出車外,惱怒的田暢。

田暢心積慮安排的這個局,就因為葉子衛的突然發瘋,被完全打破了,這個時候的田暢已經顧不得什麼安全不安全,既然干不掉張云飛,那就干掉這個給自己添了的葉子衛吧。

跟著田暢槍聲響起的,還有警察的槍聲。

警察之前已經鎖定了幾輛目標車輛,都是正對著主席臺,可以瞄準主席臺開槍的位置。

田暢既然是要干掉張云飛,那位置一定是在正面。

田暢開了一槍,警察卻是開了三槍。

田暢倒在地上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

田暢死了,還坐在車里的加比亞迪尼放棄了抵抗。

葉子衛的突然發,打了警方的部屬,卻也刺激田暢提前暴了自己的位置。

槍聲想起的時候,葉子衛到了疼痛,子彈沒有擊中腦門,是穿了肺葉,葉子衛知道,這回自己是死定了。

他沒能救下李清幽,也沒能救下自己的母親徐一媛。

這不能再怪他了,他至努力救下了張云飛,還未李清幽和徐一媛保存了很小的一

在臨死前,葉子衛想到了,如果自己和李清幽都死了,那兩個人也許在那個世界,可以和解了。

另一邊,索里亞諾不敢了。

他聽得出來,第一槍是田暢打的,那種槍聲他是知道的。

但手里的槍又不敢丟,正準備找空擋溜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云飛,云飛,張云飛。

我的侄子,你在哪里?”

張建海大聲嚷著,在經過短暫的慌之后,張建海迅速清醒下來。

田暢也好,葉子衛也好,索里亞諾也罷,他們的計劃都失敗了,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事實證明,依靠別人都是不可靠的,要靠就要靠自己。

張建海決定靠自己了。

槍,張建海是沒有的,就是給他槍,他也不會用。

但是張建海有刀。

只要靠近張云飛,張建海可以直接把刀捅進張云飛的心臟,或者別的什麼要害部位。

“老三,你還要去害人嗎?”

不提防,張建峰整個人撲了上來,一把扯住張建海的胳膊,兩聲槍響,似乎是喚醒了張建峰的良知。

他已經認定自己的兒子就是張建海害死的,張建海是有這個機的,現在,不能讓這個畜生再去害自己的親侄子了。

張建峰,張建輝,畢竟才是親兄弟呢。

從張建峰的里流出來,沾到張建海手上的時候,張建海才知道,自己殺不了人,沾了的手不自覺地抖著,這樣的自己,能什麼大事。

不了的。

當警察圍上來的時候,張建海想:就算是能靠近張云飛,自己恐怕也出不了手的。

郁蕙不認識周靖,周靖也沒給郁蕙機會認識自己。

但是郁蕙知道李清幽被綁架的事,也知道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徐一媛。

這兩個人都是和郁蕙有著切關系的人。

郁蕙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周靖,周靖要的也不是郁蕙相信他,是要用郁蕙的手機,讓郁蕙家里的人趕報警。

因為他怕自己得不到別人的信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問道。

郁蕙 “你不用相信我,我是在保我自己。

我立功了,才可以減刑。”

周靖的回答讓郁蕙到一陣陣發冷。

“你之前做了什麼?”

“我收了張建海的錢,差點把葉子衛給殺了。”

郁蕙又是一陣發冷。

果然,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張建海的。

殺死,張建海已經了殺人的念頭,那麼被綁架的李清幽和徐一媛呢?

“那現在算什麼?”

郁蕙決定最后問一遍。

“現在不同了,變了。

了葉子衛找了人要來殺我,因為我上有

張建海已經和葉子衛站在了一邊,他們要共同對付張云飛。

我找到了藏李清幽和徐一媛的位置。

但我的話警察是不會相信的,趕用你家的資源報警,找到了徐一媛和李清幽,就算是我立功了,可以判很多年的。”

“是什麼人要來殺你?

葉子衛和他們是什麼關系?”

“是黑幫。

葉子衛也是被他們利用的,但是現在的葉子衛,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花花公子啦。

他是真敢殺人的。”

半年后,在國際刑警和意大利警方的幫助下,整個案件全部審結。

除了被警察當場擊斃的罪魁禍首田暢,被田暢打死的葉子衛,已經被張建海捅死的張建峰之外,其余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無人逃

法律總是公正的。

周靖,因為盯梢張建海時,意外發現了田暢的,幫助警方解救了被田暢一伙綁架的李清幽,徐一媛,還有周云,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現,且有自首節,自己的犯罪節又都只是預謀,

還沒有為事實,被以罰款120萬,判有期徒刑5年的刑罰。

這也算是對周靖的懲罰了。

原來田暢是把綁架來的這三個人都關在了之前葉子衛住的那間公寓。

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那間公寓都快被葉家的人忘記了,但葉子衛設置的指紋鎖,保證了自己還能打開那扇門。

這個,葉子衛在死之前,曾經告訴了張建峰,但是那時候的張建峰眼睛里只有張建海,已經顧不了這許多了。

張建海,犯故意殺人罪,教唆殺人罪,預謀殺人罪。

數罪并罰,以死刑。

這算得上是罪有應得。

加比亞迪尼和索里亞諾,犯非法攜帶槍支罪,預謀殺人罪,被判25至30年不等的徒刑。

另外,張建峰的妻子鄧佩欣,辛苦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兒子死了,自己的丈夫也死了,還是死在弟弟張建海的手里。

不能接這一切的鄧佩欣自己瘋了,天念叨著自己要奔月做嫦娥了,也許認為做了嫦娥,在月宮里,也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張云飛和張建輝商量以后,把鄧佩欣送到了神病醫院,請了特別護理照顧

在那里,也許就不會再需要算計什麼了。

和鄧佩欣住在一起的,還有徐一媛。

徐一媛到的驚嚇和刺激比鄧佩欣還要多,自己心心掛念的小兒子,竟然了罪犯,還差點導致自己的死亡,這種刺激,對于徐一媛而言,實在是不能接的。

所以被解救出來的時候,徐一媛就瘋了。

和鄧佩欣不同的是,徐一媛的心里,還是念叨著自己的小兒子的,在神病院里住著,也總是在說自己要去意大利,還問醫生和護士,意大利的時差是多

飲食習慣是什麼?

這也許對鄧佩欣和徐一媛都是解

瘋了,就不用記得什麼,也不用面對什麼了。

鄧佩欣不用面對自己丈夫死亡,家破人亡的局面,不用記得自己的好,自己的不好。

徐一媛,也不用面對自己兒子喪心病狂,差點殺人的結局,只會記得那個對自己幾乎是惟命是從的小兒子。

不會記得別的。

只有張建海。

他沒有瘋,他要死了。

卻還沒有死。

等死,比死還要痛苦。

因為等死的過程,需要面對自己做過的一切,反思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卻不再有悔改的機會。

在執行死刑之前,張慕宇和周云母子獲準到監獄去探自己的父親張建海,這也是警方的人道主義關懷。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監獄里,張慕宇和周云得到的回答卻是張建海拒絕見他們母子。

拒絕見面。

“對不起,犯人不見你們。”

警察說,警察的表也有些怪異,看來這種事也不多見。

“為什麼?”

周云很驚詫。

父親的選擇讓他不能理解。

是因為放不下嗎?

“犯人讓我給兩位帶一句話,說是謀事在人事在天。”

這個回答, 讓周云和張慕宇都目瞪口呆了,這句話等于告訴母子兩人,到最后,張建海也不認為是自己錯了,是自己運氣不好,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

按照這個邏輯,算計別人,甚至圖殺死別人,都是正確的,只要最后的結果是好的,就是正確的。

這已經不是賭徒了,是喪心病狂。

這是真正的死有余辜。

“警察先生,也請帶句話給犯人。”

張慕宇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說。”

“告訴犯人,天網恢恢疏而不

人在做,天在看。”

這恐怕是最好的回答了。

既然要講天,那就要先知道,天道,也是不會容忍惡行的。

“好的。”

“等等,警先生。

麻煩你再帶一句話給犯人。”

周云又突然打斷談話,說道。

“你說。”

“告訴犯人,他要當爺爺了。

他兒子娶了葉家的二兒,葉子苑。”

“好的。”

不能想象,也無需想象張建海知道這個事時,會是什麼樣的心境了。

事實上,張建海等不到當爺爺的那一天了。

一年后,清明節。

李清幽已經懷孕八個月,還是一個龍雙胞胎。

在S市城西的公墓停車場,李清幽坐在自己家的車里,等著張云飛從山上下來。

張云飛不允許上山去,怕了胎氣。

葉子苑也想來的,但是葉子苑已經懷孕九個半月了,實在來不了了。

在山上的,只有張云飛,葉子燁,和葉楚。

陳慧夫婦倆也沒有來,是張云飛不讓他們來的。

照在李清幽的臉上,上,清明節的太,還是開始有了夏天的溫度,讓李清幽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慵懶和倦怠。

還是努力睜著眼睛,看向遠下山的道路。

不遠,張云飛已經走下山了,走向自己。

“累嗎?”

張云飛輕輕對靠在椅背上養神的李清幽說道。

“累,兩個小家伙剛才了一下,疼死我了。”

李清幽的臉上出一種驕傲的神,這是屬于母親的表

看到丈夫出汗的臉,又有些憐惜。

“子燁和葉楚呢?”

“他們兩個人說帶爺爺給葉子衛傳幾句話,那是葉家自己的家事,我不方便在場聽。”

是,葉家的事,不方便聽。

盡管李清幽也很想知道葉家的老爺子到底會說些什麼。

“二叔和三叔你也燒香了嗎?”

“燒了,還替慕宇和子苑也燒了。

他們倆都來不了嘛。

爸爸的話,也給二叔,三叔帶到了。”

“那你呢,你自己剛才和他們說什麼?”

李清幽還是憐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跟三叔說,他就要當爺爺了,是個兒子,名字也想好了,回歸張家的字輩,留字輩,張留瀚,不是憾的憾,還浩瀚的瀚,寬闊,博大的意思。”

李清幽嘆了口氣,這名字他是知道的,也婆婆陳慧取的,也算是別有用心了。

“跟二叔說,二嬸也快不行了,等二嬸不在了,我會把他們葬到一起的。”

“跟葉子衛說什麼呢?”

“什麼都沒說,就是和他喝了三杯酒。

是真喝的。”

是啊,和葉子衛不能,也不用說什麼了,都在酒里了吧。

那酒是對過去的緬懷,是對死者的敬意,到最后,竟然是葉子衛站了出來,揭穿了張建海的謀。

他也算是個可憐的人,是個糾纏了太多經歷,太多緒的人。

對葉子衛,不用鄙視,不用謝,不用教化。

語言都是蒼白的,酒,的確比什麼都要合適。

“那完了,你喝了酒不能開車了。”

放下心事的李清幽打趣地說道。

“所以我不開啊,等著葉楚下來,讓他開,我保證他是不喝酒的。

你看,他不是就下來了。”

是,不遠,葉楚和葉子燁正走下山,眼尖的李清幽看到了,他們都在用手指,掉眼角的淚水。

那是紀念一個人的淚水。

這淚水,是屬于葉楚和葉子燁的,是不能讓李清幽和張云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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