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愛何優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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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那張名片,蘇澈輾轉聯系到了曹敏琳。

是隋益朋友的朋友,在帝都開了家烘焙甜品店。

蘇澈此前做家政服務前專門學過廚藝,簡單的糕點也都會做,曹敏琳在看過實際作之后也算滿意,當場就定下錄用。

在談薪職待遇的時候,蘇澈怯怯問了句,“那個,你介不介意我坐過牢……” “當然不介意,因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曹敏琳笑瞇瞇的。

蘇澈怔了怔,下意識垂了眸,“對不起。”

“別這樣,人兒就是做錯了事都是值得原諒的。”

曹敏琳搖了搖頭,抬手提蘇澈將頰邊落下的一縷發挑到了耳后,接道:“我認得你的,蘇澈。

十年前,其實我們見過面的。”

蘇澈有些意外得,曹敏琳依舊滿臉堆笑,“那時候李瑞哲對你真好,護著你,寵著你,真的人羨慕。”

聽到這里,蘇澈失措的站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啊。”

曹敏琳并沒有站起,迎著蘇澈慘白的臉龐依舊和善的笑著。

蘇澈連連搖頭,跟著轉跑出了烘焙房,在后,曹敏琳終是站了起來,滿腹篤定,“蘇澈,你會回來找我的。”

一路小跑,接連撞了幾個過往行人,惹來眾人的指責。

蘇澈心下突跳,突然想起來了,這人的份。

整了容,但依稀有當年的影子。

曾在李瑞哲邊短暫的出現過,是他眾多的朋友之一。

突然想要質問隋益,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可慢慢冷靜下來卻意識到,是輾轉找到曹敏琳的電話的,他不一定會直接認識

只能說,這世界太小。

命運,卻并不肯放過

因為曹敏琳的出現,蘇澈心下潛藏的對于他死亡這件事的愧疚再度漫上心頭。

失魂落魄的坐在公車站臺的方便座椅上,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直到隋益打來電話。

“你在哪?”

他準時下班回家,不見桌上的晚餐終是不放心去敲客房門,結果沒人應聲,覺得不對他用鑰匙開門進去才發現不在家。

“我不知道。”

怔怔的搖頭,滿心都落在這震撼的重逢里,恍若夢游。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的恍惚,開口道:“告訴我你周圍有什麼標志型建筑。”

“車站,我在濱河苑車站。”

的視線落在頭頂旁側的公站牌上。

“好,我知道了,你坐在那里不要,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半小時后,隋益終于找到了蘇澈。

坐在車站的方便座椅上,眼神全無焦點。

他在側蹲下,遲疑間終是不敢,只輕聲道:“蘇澈,你沒事吧?”

子幾不可聞的抖了抖,隨即抬了眼。

見他眼底的淚痣,突然眼泛意。

李瑞哲因何而死,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卻沒法宣泄那些絕和痛惜。

這個結局本就是一手造的,不愿遷怒也不想推卸責任。

搖了搖頭,自站了起來,眼前只覺天旋地轉。

強撐著走了兩步,終是失力倒了下去。

隋益就在后亦步亦趨跟著,及時將倒的接住了。

打車回到家里,眼見蘇澈腳步踉蹌又要摔倒,隋益當即將打橫抱了起來。

沒有心思和力氣再去推拒反抗,垂了眸任他抱到了客房的床榻上,然后一翻卷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他幽幽的嘆息。

似睡非醒。

恍惚間似是看到那有著笑容的年,坐在腳踏車上單腳支地,朝著自己嘿嘿的笑,“我不認識你的,他們我來看人,我就來了。”

站在原地,突然間熱淚盈眶。

你還是不要認識我了。

睜了眼,眼角有淚意落。

一只大掌蒙上了的眼睛,眼睫輕

頃那只手掌的主人起離開,知到那抹溫熱就要離去,下意識手捉住了他。

意外被扯住,隋益垂眸看著的眼睛,聲音略有些黯啞,“你不想讓我走?

可是你應該知道,一個人要留住一個男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窗外夜幕低垂,房間里只有一盞夜燈。

朦朧影下,明知會發生什麼卻膽怯的不敢放開這只手。

他在耳畔輕道:“你不用吃藥,我會做好措施。”

然后他的吻自額頭,眼睛,鼻尖,,順著解開的衫一路蜿蜒向下。

不同于那夜里的蠻狠強勢,這一次他溫至極,卻還是殘留著初次疼痛恐懼的記憶。

好容易接納了他的分咬破角。

他終是發現了張,一路輕吻哄,深淺出的作。

終于自那痛楚里悟出了幾許歡愉,一切結束之后,他照舊將懷里。

不適的掙了掙,“我要去洗一下。”

“那不如一起吧。”

他滿心饜足,抱著手上還不安分。

雖是有過不止一次的之親,可蘇澈終是有些不適應他這般親昵的舉,手忙腳開,“你別這樣。”

“這樣是哪樣?”

他惡意逗

臉上燒紅,按住了這只手那只又來,此起彼伏沒完沒了。

垂眸看著他手背上那道被玻璃鏡框劃傷剛剛結痂的傷口,狠狠擰了過去。

“我去。”

他吃痛坐起,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蘇澈忙不迭卷著被子滾下床。

忍著間不適,踉蹌著進了衛生間。

鎖了門,撐著洗理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臉龐通紅,微腫,雙眸似是含了瀲滟水在被子外的鎖骨前有幾吻痕。

說不出哪里不一樣,覺得陌生。

不自覺浮起方才那些旖旎的畫面,失措的蹲了下去。

他和這樣的行徑,說不出對錯。

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卻也沒想過兩人會有這樣的一天。

特別是在李瑞哲和何優璇的事之后,所以,這其實就是他們的萬劫不復吧。

兩個陷在地獄中的人,互相藉。

久久聽不見靜,外間隋益不放心的敲門,“蘇澈,你沒事吧?”

“沒事。”

啞著嗓子回了句。

沖了澡出來,因為沒拿換洗服,照舊卷了被子出去。

隋益已經將沾了痕跡的寢撤換下,所以客房床上暫時是不能睡人的。

蘇澈一臉莫名站在門前,最后是隋益過來將連人帶被子抱回了自己房間。

終是不習慣,幾次想要回去,卻被他以拍照曝相威脅。

這麼多年,改變了太多東西。

隋益也學會了面不改的撒謊,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第二天,蘇澈本早起不來。

隋益雖然沒有吃上早點,卻是滿臉喜意。

在電梯井間遇上同事打招呼格外的熱,只是看到唐北北過來,他才斂了笑意。

終于大多人都知道兩人之前的關系,一時沒人說話,場面便有些尷尬起來。

第一班電梯抵達,隋益沒有上。

唐北北被人簇擁著上了電梯,著他的神,哀傷而無奈。

他轉過了視線,沒有半分留

早起的例行晨會結束,隋益走出會議室,意外接獲副總的信息去總裁辦面見太子。

他滿腹狐疑,因為之前的分手事件公司已經駁回了他的請調,所以太子爺這出他極為不解。

不過眼下這況,也要看過才知道。

隋益一面忖度,一面坐了直達電梯上了總裁辦。

平時這地方隋益也不常來并不悉,在總裁辦書引領下面見到了太子爺。

隋益這種等級的小中層本來并不會讓他認識,到底還是靠著那些緋聞引來了太子爺的關注,這才找了他上來見面。

相談之后,太子爺對隋益表示出了高度的欣賞和贊揚,午間還撥冗邀他一道吃飯。

在飯桌上,太子爺向隋益出了橄欖枝。

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機遇,隋益自然識時務的抓住了。

可是要去開創天地就注定他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朝九晚五了,想到和蘇澈眼下尷尬的相狀態,隋益心下略略有些擔憂。

晚間因為公司應酬隋益沒有回家,給蘇澈發了個短信。

蘇澈彼時正在蒸一條魚,看過手機短信后,徑直將火關了。

緩了緩又覺得不妥,再次將火打開了,隨后將其他準備做的菜都重新放好塞了冰箱。

是夜隋益到家已經過了十點,看到了蘇澈準備的蜂水。

站了片刻,他直接找鑰匙打開了客房門,再度將蘇澈連人帶被子劫到了自己床上。

“我不舒服。”

拒絕了他的求歡。

他不為所,為所為,終歸是沒有辦法阻止。

兩人滿汗意的膩在一起,滿心不適的推他,“你離我遠一點。”

“我不。”

他手腳并用纏住

蘇澈側眸看他,下意識的他眼下那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隋益握住了的手,置于下親吻,“你曾告訴過我這是癡的象征。”

“是。”

垂了眸,回了自己手,再次背對著他。

隔了不知道多久,悶悶的問了句,“你何優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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