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兒,你來的正好,這天耀太子如此囂張,我們得與天耀的皇帝老兒好好理論一番。”蕭老家主其實是怕蕭祁見到蕭夫人的。
蕭夫人應該也不想見到蕭祁的。
一邊說著,蕭老家主給蕭莊浩使了一下眼。
他是想讓蕭莊浩配合一下,把眼前的難題解決。
青著臉的蕭莊浩只是冷笑了一下,他現在還覺得心口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因爲他也明白,蕭夫人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到一點打擊和刺激。
以蕭祁的爲人和脾,一定不會留的。
所以,上前一步:“大哥,我們一起進宮,將太子給天耀帝王。”
樓一然的臉已經蒼白,平時囂張慣了,此時也恨恨瞪著幾個人:“你們最好別後悔,只要本宮活著一天,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現在已經無法翻了,前後都有利刃威脅著他,只要他一,必死無疑。
卻是十分的不甘心,一邊擰眉狠狠瞪著蘇白:“賤人,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我會要你的命,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失去一切……”
他也絕了,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本來是天之子,在天耀一手遮天,卻全部毀在了蘇白的手裡。
他怎麼都無法接這樣的事實。
“閉,再,割斷你的嚨。”蘇白也擰眉,雖然被罵一下不能掉塊,可是聽著也心煩的,此時說著話,手上也用了幾分力氣。
嚇得樓一然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只能恨恨瞪著他。
“再瞪,眼珠子給你挖出來。”蘇白又繼續威脅,這個樓一然纔是最不要臉的人,當初在雪天國,自己被太子和貴妃的人追殺,穆青死於非命,他卻出來趁火打劫,直接將自己送進了天牢,險些喪命,早在那時候,蘇白就想著如何整死樓一然了。
後來的合作,只是給了機會罷了。
這一切,都是樓一然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種了什麼樣的因,就會得什麼樣的果。
樓一然氣的直咬牙,卻真的不敢瞪蘇白了,他知道蘇白說到做到。
能將他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一把拉下來,就知道有多麼狠辣了。
那些手段和謀,他也是甘拜下風的。
更是將他和樓一凡握在手心裡,甚至將天耀握在了手心裡。
當然,經過今天,樓一凡一定會防備蘇白了,不會像從前那樣信任。
“來,偏宜師傅,你既然要將他送進宮裡,就給你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蘇白對著蕭祁招了招手,不管蕭老家主還在場,毫不忌諱的說著。
現在得看看蕭夫人的況了,正好,將蕭祁支開。
“誰說我要進宮了。”蕭祁著扇子,不停的搖著,臉上的表讓人難以琢磨,此時深深看著蘇白,挑著眉頭:“我只是來看看你,其它的事,我不會手的。”
聽這話,蘇白也有些惱,這個傢伙應該是有意的,好在來的晚,否則今天怕是麻煩更大了,只是還是擔心隨空間裡的蕭夫人。
想著如何才能擺掉蕭祁。
一旁穆修夜也看著蕭祁,一邊收了手中的長劍:“蕭祁,正好,我們多日不見了,我有話與你
說。”
更是與蘇白使著眼。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送走樓一然,騙走蕭祁。
說著,穆修夜已經上前摟了蕭祁的肩膀,更像是多年的好兄弟。
“走,這裡的事,與我們無關。”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蕭祁向房間院走去,用了幾分力,他與蕭祁已經出了嫌隙,此時此刻,兩人心中都有著防備。
不過,穆修夜這樣親的摟上來,倒讓蕭祁十分意外。
他倒是不想撕破臉皮,順著穆修夜的力道,向院子裡走去。
還回頭看了一眼蘇白:“乖徒兒,我先離開一下,一會兒再回來看你,還有,不是師傅不幫你理問題,這裡畢竟不是師傅的地盤,你還得找老二。”
然後又對著蕭老家主說了一句:“爹,我和修夜出去談些事。”
對於蕭老家主的態度也很隨意。
“嗯,去吧。”蕭老家主的臉不怎麼好看,擺了擺手。
他還是有些忌諱蘇白與蕭祁的關係。
而且蘇白眼底的不屑,他也看得出來。
他早就覺得蘇白不好相與,此時再看到這樣的一幕,不也防備了幾分。
蕭莊浩的臉始終很冷,眸清寒,走到了蘇白邊,看了看樓一然:“讓你的人快些退出蕭家。”
“快點。”蘇白手上用力,此時樓一然還不服氣,並沒有讓他的人全部退出去,只是都不敢上前來了。
蘇白也沒什麼耐心了,蕭夫人剛剛換完骨髓,隨時會出現排斥反映,扔在隨空間怎麼樣,本無從知道,所以必須得找一安靜的地方,放蕭夫人出來了。
甚至不能在蕭莊浩和蕭老家主的面前放出來。
這個,知道人的越越好。
樓一然氣不過,著氣,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卻不敢輕舉妄,因爲他知道,蘇白說到做到的。
只能一咬牙:“全軍聽令,都退出蕭府。”
說的那個不甘心,更是說的咬牙切齒。
“是。”領頭的將士立即應了一聲,帶著大軍快速退了出去。
一下子蕭府就清淨了下來。
蕭莊浩這時才又開口:“來人,將樓一然拿下,送宮中。”
他自是要親自進宮了,看了看蕭老家主,眼神很淡漠,經此一事,他算是看自己這個父親了,以後再也不會抱一點希了。
也不奢太多了。
蕭老家主也看了一眼蕭莊浩,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嘆息一聲。
看在蕭夫人的面上,他最終還是良心發現,不過,蕭祁的到來,更讓他矛盾了。
“我隨你一起吧。”不過蕭老家主還是思慮了一下,又開口:“這件事,我得與天耀的老皇帝好好談談了。”
他們蕭家可不會輕易吃虧的。
“是,爹。”蕭莊浩很是疏離的應了一句,一邊對著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都出了蕭夫人的房間。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蘇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白纔將蕭夫人從隨空間裡移到了牀上,倒是不費什麼力氣,看著蕭夫人還靜靜睡著,沒有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你一定想問我來做什麼吧。”蕭祁和穆修夜在一酒樓,相對坐著。
兩人的面都很沉,離開了蕭府,都不用僞裝了。
“我知道你是來阻止小白給蕭夫人醫病的。”穆修夜的態度倒是與從前沒什麼兩樣,此時,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手將酒壺遞給了蕭祁:“你的消息還快。”
蕭祁接過酒壺,深深看了一眼穆修夜:“我知道之前我做的一切,你很介意,不過,我們立場不同。”
“我明白。”穆修夜擺了擺手:“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了。”
蕭祁倒是笑了一下,也倒了一杯酒,與穆修夜了一下:“好,那今天我們好好喝一回,不醉不歸。”
“嗯,你不擔心蕭府那邊?”穆修夜乾了杯中的酒,才又看向蕭祁,他們的關係現在有些尷尬,所以兩人都不提及。
“有什麼可擔心,小白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徒兒,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幫老二的,對不對?”蕭祁說著,直視著穆修夜,他一接到消息,就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其實他當時也很失,更是十分氣惱。
此時見到蘇白和穆修夜,反倒平靜了下來。
穆修夜知道蕭祁在打親牌,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幹了,卻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
他其實也在考慮這件事。
雖然蘇白早在之前就答應了蕭莊浩給蕭夫人醫治,可是他也有拉攏之意,否則不會有意安排了蘇白前來天耀皇城。
還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因爲他知道,以蕭祁的野心,他們早晚要勢不兩立了。
蕭祁想要的太多了。
見穆修夜沒有回答,蕭祁笑了一下,一邊又舉起酒杯:“不用急著回答我,你考慮清楚,我和蕭莊浩之間,哪個能助你。”
穆修夜的遲疑,已經讓他心裡有數了。
他們兄弟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如果不是因爲小白,是不是我們之間不會走到今天?”半晌,蕭祁又開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已經有些醉意了。
說出來的話,也沒怎麼考慮。
隨後又擺了擺手:“你不用說,我什麼都知道,我都知道!”
最後又笑了一下,帶了幾分醉意。
穆修夜卻始終冷著臉,更是十分的冷靜,坐在那裡看著蕭祁自斟自飲起來。
“我……我知道不該對小白有這樣的心思,可我就是忍不住,這半年來,我也仔細考慮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知道嗎,我的野心一直都是蕭家,可是爲了小白,我想要這天下了,我不想看著總是被,在穆府被,在家人面前被……”蕭祁一邊說一邊端起酒壺喝了起來。
穆修夜也不阻攔,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很沒用。”
“對!”蕭祁一下子提高了聲音:“你要是有用,不會讓蘇白這麼多的罪,所以,我替小白不值,我要給更好的。”
語氣很沉很沉,卻說的那樣用力。
酒後吐真言,便是如此吧。
穆修夜握著酒杯,非常用力。
在穆府的時候,他的確一直都在退讓,甚至連累著蘇白也沒有消停日子過,更是幾次三番陷了困境。
此時此刻,他的心也沉了下去,看著蕭祁,冷笑了一下:“多謝提醒,不過,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會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