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侯趁勢又給安樺在軍隊中升了,讓他多領一支萬人軍隊,還撥了一隊親兵給他。
這些待遇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在眾將士們來看,安樺是他們的主,是侯爺的繼承人,侯爺給主鋪路,讓他掌控權力,豈非是理所應當的事?
甚至已經有人在琢磨著怎麼投效安樺了。
傅凝那一世,洪揚升都能以昌寧侯婿的份作為繼承人接手傅家軍,如今安樺是昌寧侯世子,比洪揚升這個婿還要更加的名正言順。
因此在會議結束后,就有不中層軍來向他效忠,一些高層軍也晦的對他示好。
對于這些效忠之人,安樺自然是來者不拒,他也不用擔心引起昌寧侯的忌憚懷疑,畢竟昌寧侯就他一個孩子,對此是樂見其。
安樺帶著麾下將士們將周圍一些殘留在外的紅糧軍余孽給橫掃一清后,基本上都將自己手下人給收服了。
班師回京時,安樺對昌寧侯勸說道:“父親,此次回京,皇帝必然會對我們心生殺意,想辦法除掉我們。父親你也不是大興忠臣,不若直接撕破臉,挾天子以令諸侯,圖謀天下?”
之前大興皇帝能容忍昌寧侯,只是因為沒抓到昌寧侯的把柄,不好明面上發作,怕反了昌寧侯。
但如今昌寧侯攜大勝之勢歸來,大興皇帝必然對昌寧侯更加忌憚,只怕會不管不顧的用一些下作手段害死昌寧侯。
安樺可不敢保證昏庸無能的大興皇帝能顧忌到十幾萬的傅家軍可能會在昌寧侯死后失去控制直接造反,因為只有聰明人才會顧慮周全,蠢人各有各的蠢法,往往會做一些損人損己的事來。
所以在安樺看來,倒不如直接控制京城,挾天子以令諸侯,讓大興皇帝的圣旨都出不了京城。
反正現在大興朝都得不行,很多地方早就自治了,朝廷本不上手,只是那些勢力沒有像起義軍這樣明打明的舉起造反旗幟,實際上各有異心。
昌寧侯作為勢力最強的一方諸侯,完全可以控制京城,以圖天下。
安樺跟昌寧侯分析了一番天下局勢,將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利弊全都細細告訴了昌寧侯。
昌寧侯不由得心馳神往,他本就不是什麼愚忠之人,若大興皇帝是個明君,他還有匡扶皇室正統的心,但大興皇帝是個一直想殺他的昏君,他自然也不會迂腐的傻到給昏君賣命。
他一直是想選一個真正的明主投效,為兒找一個好姻緣,比如拿自己手中的勢力為兒換一個開國皇后的位置。
他沒有兒子,沒有繼承人,也就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爭霸天下。
如今安樺的話,讓他心中搖了起來。
是啊,為什麼不自己爭霸天下呢?繼承人問題,他不是還有凝兒嗎?凝兒雖為兒,卻毫不比兒子差,將來兒生了孩子,也是他的脈。
大不了他兒不嫁人,娶一個男人回來!
安樺幾年的潛移默化下,昌寧侯也漸漸變得不那麼重男輕了。
大興朝的子地位極低,男人對自己妻子有生殺大權,男人殺妻賣妻不犯法,男人對妻子的嫁妝有置權。
只有兒沒有兒子的人家就是絕戶,兒不能繼承財產,如果子能在父親去世前出嫁,還能得到一份嫁妝,哪怕出嫁后這份嫁妝丈夫有資格用,但一般講究點的人家都不會用妻子嫁妝。
若是子在父親去世后還未出嫁,家里的財產都會被叔伯堂兄弟繼承,和的母親會一無所有的被趕出來,連嫁妝也可以。
只有獨的人家想招婿上門,其實就是讓婿繼承自家財產,給他們養老。在大興朝沒有贅婿這個說法的,那些娶了獨生的男人,相當于是平白繼承了岳家的財產,這份財產是屬于男人的。
所以大興朝的人想活得好,就要依附于男人,出嫁前依附于父親兄弟,出嫁后依附于丈夫兒子,有沒有好日子過,全看男人的良心。
昌寧侯有權有勢,他若是把兒傅凝低嫁,一直制著婿,傅凝的日子說不定還能過得很好。可惜他只以為把兒嫁給一個前途無量的男人,將來妻憑夫貴,日子自然好過。卻沒想過,世上薄郎更多,不是男人都像他這般深義重的。
于是傅凝那一世,在昌寧侯死后,就過得極為凄慘。的靠山已倒,丈夫不僅不能為的靠山,還為迫加害的兇手,的兒子年未長就被害死,一生悲劇。
安樺有意無意的給昌寧侯灌輸一些,想讓兒傅凝過得好,他這個父親就得更強大,最好是改變如今子地位卑微無法自主命運的局面,提高子地位,保障子的生命財產安全,給子獨立自強的機會。
昌寧侯的觀念漸漸改變,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把兒嫁出去,把保護的任務給的丈夫,他就可以安心了。
昌寧侯抬眸看著安樺,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安樺微微一笑:“當然是先控制京城和皇宮……”
京城的皇帝衛軍比地方兵還要不堪,地方兵還能自己種田種菜,皇帝衛軍全靠皇帝花錢養著,然而如今的大興皇帝寧可花錢養寵,也不愿意花錢養這些保護他的衛軍。
昌寧侯去上朝時,都能看見守著宮門的衛軍穿在上的盔甲空,人瘦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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