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不想打也得打了,安樺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安樺命工匠將攜帶來的攻城云車等的部件全都組裝好,然后讓軍隊原地休息。
每到晚上就讓部分士兵喊打喊殺擂戰鼓,嚇得張邵德的大軍如臨大敵張不已,傅家軍卻淡定的繼續休息。
幾天接連如此,張邵德的大軍枕戈待旦,不敢睡,仿佛驚弓之鳥,神疲憊不堪。
又過了幾日,安樺讓士兵們每天都非常有規律的在那一個時間點擂鼓喊殺,漸漸的張邵德的軍隊都習慣了,都知道傅家軍只是在嚇唬他們,并沒有攻城的意思。
于是他們能夠伴隨著傅家軍的喊打喊殺聲酣然睡,不為所。
這天夜里,安樺卻假戲真做,讓傅家軍發了攻城戰。
以為這一次依舊是假攻城的張邵德大軍被傅家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傅家軍的先鋒都沖上了城墻,他們才驚醒過來。
可惜已經遲了。
安樺遙遙看著城門被他安的應直接打開,無數傅家軍將士們涌城,他便心知大局已定。
張邵德被五花大綁著送到了安樺的帥帳。
安樺站起來,走到張邵德的面前,笑問道:“張將軍,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居然是以這種方式。”
張邵德看著安樺那張年輕又俊的面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被一個年輕小白臉給打敗活捉了。
他“呸”了一聲,鐵骨錚錚的道:“要殺就殺,廢話什麼?”
安樺輕輕的鼓了鼓掌,贊許道:“張將軍果然是條漢子,本世子也不能不全你,來人,把他推出去斬了!”
張邵德臉頓時大變,驚呼道:“等等!你還真殺啊?你難道不想招降我嗎?”
安樺臉上出納悶不解之:“本世子確實想招降將軍,可見將軍如此鐵骨錚錚,本世子也不忍為難將軍,難道將軍愿降?”
鐵骨錚錚張邵德:“……”他從牙里憋出一個字:“愿!”
安樺嗤笑一聲:“既然是個骨頭,就別裝什麼鐵骨錚錚了,本世子容易當真。”
然后他一揮手,就有人把張邵德給拖了下去。
從張邵德里審問出有用東西這些事,就不必安樺親力親為了,這事有許錚代勞。
張邵德招了之后,張家多年積累,以及那些與張家結盟選擇支持張邵德的青州世家,也一個個家底都落了安樺手中。
一波暴富。
這些世家的家底比皇帝都,大興皇帝做了幾十年的昏君,搜刮幾十年的民脂民膏,拼命挖國庫墻角,也只積攢了那麼多的財富。結果張家等青州之地的幾個世家,家底加起來居然是大興皇帝庫的好幾倍。
這可真人到震撼。
安樺敢確定,這些還不是這些世家的全部家底。世家最喜歡狡兔三窟,肯定還有部分家底給某些嫡系子弟帶走姓埋名留作東山再起的后路。
養幾十萬銳傅家軍的安樺再能賺錢,也很想弄到更多的錢糧來養更多的銳之師,把傅家軍擴充到百萬之數,橫推天下。
然而他對傅家軍的要求太高,給的待遇太好,他再會賺錢也只能養這麼多。
現在他忽然發現了新財路。
安樺把青州世家全都調查了一遍,凡是與張邵德有牽扯的世家全都被他抄家了,補充了一大筆軍費。
在回京城的路上,大軍中多了長長的一條車隊,里面裝的全都是從青州世家抄來的金銀珠寶孤本書籍古董字畫以及武糧草。
這一波抄家,讓安樺腰包徹底鼓了。而青州世家則是元氣大傷,再也沒有作的可能了。
雖然安樺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引起其他地方世家的敵視,但他并不在乎,改朝換代的世就是一次洗白的機會,他看那些壟斷資源阻礙社會發展的世家不順眼很久了。
就比如為難許錚的那個當地豪強,其實就是一個世家的旁支家族,見不得許錚這樣一個寒門子弟出頭,在招攬不后就選擇毀掉他。
多虧了許錚聰明多智才能想辦法借勢與那些人周旋許久,否則哪里還等得到安樺建議昌寧侯開恩科,在剛拒絕世家招攬的時候就一家人完蛋了。
世家就是一個國家上的毒瘤,安樺并不在意世家的敵視,反正他大軍橫推過去時,世家想要螳臂擋車,只會碎骨。
在回京的路上,安樺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便改變了一下行軍路線,讓大軍稍微繞了一點路。
繞的這段路會路過一個名為大竹山的地方。
大竹山上有一個大竹寨,大竹寨的大當家,就是洪揚升。
洪揚升就是以大竹寨為基礎,招攬附近流民逐漸形勢力,最后進攻縣城,勢力逐漸擴張壯大,遇到許錚之后發展更快,后來吞并傅家直接跳過艱難的創業發展期,長為一方諸侯。
最后逐鹿天下,定鼎為帝。
按照上一世的劇,洪揚升此時應該已經救下了許錚,在許錚的幫助下勢力擴張得比較快,是草莽起義軍中比較氣候的。
但安樺如今卻一直沒聽說過那個起義軍首領名為洪揚升,他便懷疑是因為他這三年里對各地府下令,讓他們開倉放糧安當地百姓,讓流民安家樂業的舉措,阻礙了洪揚升的勢力發展。
因為洪揚升不像張邵德有世家支持可以招兵買馬,他的崛起全靠收攏那些活不下去的流民。若是流民有口飯吃,不愿意跟著洪揚升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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