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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寧侯捋著胡須靜靜聽完,臉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在安樺說到他已經從張邵德口中審問出需要的報消息后就把人給斬了的時候,昌寧侯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出乎為父的預料。”

到掌心下安樺結實的肩膀,昌寧侯心中下意識閃過一不對勁的覺,只是這覺太過微小,他并沒有在意,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此次你立了大功,正好可以把你的位置往上提一提,想必也沒人敢說個不是。”

安樺含笑道:“全憑父親做主。”

昌寧侯與他又敘舊了一會兒,才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安樺離開書房后,昌寧侯才忽然想起剛才心里覺到的那一不對勁。

他低頭看著自己剛剛拍過安樺肩膀的右手掌,喃喃自語的道:“怎麼覺凝兒肩膀寬厚不似子?”

昌寧侯以為安樺就是他的兒傅凝,實際上他看到的只是安樺想讓他看到的罷了,安樺如今真正的還是男兒

不然在軍營混跡那麼久,怎麼會一直無人察覺半點不對勁?昌寧侯以為都是兒偽裝得好,實際上他的兒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昌寧侯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兒真的轉了,他還以為是兒傅凝因長期練武,又扮男裝,真把自己練了糙漢子。他不由得心疼極了:“唉,凝兒日后若是想恢復,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昌寧侯一個人悶在書房里想了很多很多。

他在想以后到底要不要讓兒恢復原本的份。

以前他想的是,等他打下天下,他的兒想做公主嫁人也好,想做皇太娶夫也罷,都由。若是讓兒一直以男子份示人呢?這樣是否就能不必承那些風言風語了?

打天下這種事,真不是說干就能干的。

昌寧侯并不是一個雄主,他缺了洪揚升的狠勁兒,有時候就顯得過于用事,優寡斷了。

在安樺看來,昌寧侯的用事是他的優點,若是真心,昌寧侯也不可能同意兒傅凝扮男裝軍營,但在爭霸天下這件事上,昌寧侯的用事就容易為他的弱點。

所以安樺從來就沒打算勉強昌寧侯去做他不擅長的事

也就是說,打天下,他來。

昌寧侯只用等他定鼎天下后當太上皇就好。

一開始安樺在輔佐昌寧侯,慢慢積累自己的威名聲,如今他已經開始走上臺前了。

例如這次率軍征討張邵德,就是安樺開始站上臺前的第一步。

安樺在朝堂上和軍營中越來越活躍,還經常越過昌寧侯下達命令,這種逾越的行為,讓不有心人看在眼里,擔心傅家父子相殘或者幸災樂禍的添油加火。

就連許錚都私底下勸誡安樺:“主公,侯爺尚且年富力強,主公此時奪權,有些急了。”

安樺笑道:“父親并不會在意的。”昌寧侯不是一個在意權勢的人,若他真的把權勢看得比自己孩子還要重要,也就不會選擇至今不續娶了。

正如安樺所言那般,昌寧侯確實不在意安樺的逾越,甚至還心中頗為欣,主讓自己的手下配合世子行事。

然后昌寧侯又置了好幾個約有挑撥離間意思的手下,彰顯他對安樺的支持。

這下子安樺掌控傅家勢力更加容易了,就連昌寧侯都主為安樺鋪路了,他們那些昌寧侯的心腹老臣,又何必非要得罪主誓死只效忠昌寧侯一人呢?

本來還擔心安樺過于激進奪權的行為會惹怒昌寧侯,發生父子相殘悲劇的許錚,看見這和諧的權力接的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

昌寧侯還年富力強,正是壯年,又是世子之父,占據絕對優勢,怎麼說放權就放權了?

許錚這些不敢置信的人看著昌寧侯真的放權給安樺之后,也只能嘆息一聲,或許這就是真摯的父吧。

安樺從昌寧侯手中接過權力之后,整個人就忙得不可開了。

因此他也暫時沒心思去注意洪揚升了。

被忽視的洪揚升,抓住機會收買了昌寧侯府院的一個小丫鬟,得到了大小姐傅凝正在院安心養病,極出院門的消息。

洪揚升心中納悶,本該康健的傅凝竟然臥病在床這麼多年?

他想到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傳言當初昌寧侯夫人生下龍胎,險些龍死生,兒子傅安樺自出生就弱多病,為了保住他的命被送去給高僧調養。直到七歲時才回歸昌寧侯府,而正是傅安樺病愈回府,本來健康的傅凝就臥病在床,多年難愈。

因為前世夢變得徹底迷信的洪揚升懷疑是不是傅安樺奪取了自己妹妹傅凝的生氣,才會活下來。

他的原本命運軌跡中一直沒聽說過昌寧侯還有一個名為傅安樺的兒子,應該就是傅安樺沒能活過七歲。傅安樺死了,傅凝就健健康康的,就連被張邵德的手下抓住流侮辱也頑強的活下來了。

現在傅安樺活著,傅凝卻了病秧子,洪揚升不得不多想。

傅凝一直臥病在床,連自己閨房都不怎麼出來,洪揚升想接近就難如登天了。

但洪揚升又怎麼甘心就這麼放棄呢,他想辦法收買傅凝院子里的丫鬟。

他剛有了作,就被昌寧侯發現了。

傅凝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仆人都是昌寧侯安排的心腹死士,為的就是保守自己扮男裝的,他怎麼可能安排不知的普通丫鬟待在傅凝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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