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養父死后,他倉促之下繼承沈氏集團,無法掌控全局,讓沈氏集團水怎麼辦?這個問題夏山本不在乎,因為即使沈氏集團再怎麼走下坡路,再怎麼水,基本盤在那里,他繼承全部沈家財產,也遠比他前世只得到的一半沈氏集團份多得多。
夏山順著安樺的話想一想那個可能,就不由得對完全了解他秉的安樺心生恐懼。
夏山憋紅了眼眶,出一個字來:“爸……”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安樺,似乎想對他打牌:“爸,我可是做了你們近三十年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我會討厭他針對他,完全是因為我覺得他一回到沈家就把你們都搶走了,他讓我突然沒了爸爸媽媽,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冷靜理智下來……我沒必要跟他爭什麼,畢竟以后沈氏集團是由我掌管,我也有一半的份,賺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剩下的財產做出違法犯罪的事呢?”
夏山哭訴著他的可憐和無奈,把自己嫉恨沈知瑞的行為化不愿意讓沈知瑞搶走他的父母,他是因為太在乎跟養父養母之間的才會做出有失分寸的事。
如果安樺不是知道真正原本命運軌跡中重生的夏山做出的那些惡事,他還真會懷疑一下子夏山是不是真這麼想。
現在他只覺得,這白眼狼雖然又蠢又毒,但演技不錯。
安樺看戲般的看了一會兒夏山聲并茂的表演,然后輕輕的鼓了鼓掌:“演得不錯。如果你真的是看重親的人,也不會在各歸各位后還去找我瓷認親了。你這一世可是你的親生父母把你一手養大的,這二十多年的你似乎說放棄就能放棄了,從來沒在乎過他們的。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是看重親不看重金錢的人呢?”
夏山臉一僵,演戲也演不下去了,僵著一張臉看著安樺,聲音冷了下來:“那你來是干什麼的?”
安樺接話道:“當然是來看你笑話的啊。”他微微一笑,“我就是來看看你這樣又蠢又毒的白眼狼過得有多麼不好啊。”
他不來看看夏山過得不好的樣子,怎麼讓原主消除怨氣呢?畢竟那可是原主一家人的仇啊。
安樺道:“你放心,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神病院里出來了。你親生父母已經被你傷了心,他們領養了一個孩子,將來會把全部心思和力都投到這個孩子上,然后慢慢淡忘掉你這個不孝子的存在。而你,只是日復一日的在這里終老一生了。”
夏山臉煞白:“不!你不能那麼做!我沒病,我沒有病!爸,求求你,我再也不會糾纏你們了,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會離你們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安樺已經沒興趣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了,他轉離開了病房,把病房門關上,也將夏山的哭嚎聲關在了門后。
現代法治社會,安樺當然不會不顧原主的名聲去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對夏山這個白眼狼的懲罰,生不如死遠比死亡更痛苦。
因為死亡對夏山來說并不可怕,說不定臨死前他還會幻想著自己還能再重生一次,死后更是半點知都沒有了,也不會覺得痛苦。
夏山不是原主那樣有機會化厲鬼的靈魂,死后只會在小世界的法則之下自去投胎轉世。
所以安樺留他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安樺會時不時的讓人給夏山看看網絡新聞,讓他看看沈氏集團的價又創新高,沈氏集團現任總裁沈知瑞有多麼的優秀,沈家家庭有多麼和睦,沈知瑞的兒子有多麼聰明伶俐,沈知瑞在結婚紀念日時花幾個億買下世界上最大的鉆送給妻子晴當做禮……沒有夏山的沈家,有多麼的幸福滿。
看著沈家所有人都過得特別幸福特別好,自己卻只能被困在小小的醫院病房里,每天要打鎮定劑,要被當神病,夏山心中無比的痛苦。
就算是個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都不了,更何況夏山這種永遠不知道滿足的人。
夏山都想自己若真是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瘋子就好了,他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可惜,安樺不讓他瘋。
他就只能神正常的和一群不正常的神病患者住在一起,忍一日復一日的折磨與痛苦,直到死亡。
安樺一直活到沈知瑞的兒子結婚生子,抱到了曾孫,才應到原主的怨氣散去。
原主的怨氣更多的是被沈家一家子的幸福生活所化解的。
原主的已經很蒼老了,安樺沒有再繼續停留下去,他離了這個小世界。
又開始了新的小世界旅程。
每次經歷一次小世界化解怨氣的過程,就對他的心境略有,或許這份不大,但積多,他遲早會長為扎于混沌之中,支撐一個宇宙的世界樹。
在他的傳承記憶中,他可是見識過長為巔峰時期的世界樹有多麼強大的。
現在的他還是一棵小小的苗,樹葉中誕生的小世界都不完整,沒有系的回,不然也不會連小小厲鬼的怨氣都沒法化解。
若是這些小世界里有完整的世界規則,有地府有地獄,凡是人間作惡之人死后去了地府都會被審判償還,善惡有報,怎麼還會滋生出這麼怨氣龐大的厲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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