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舉手之勞,林鳶覺得黎安樺應該不會拒絕, 畢竟也是做了好幾年夫妻的人, 曾經的意就算消失了, 也不能那麼狠心吧?
結果林鳶在網上一查黎安樺的消息,就查到黎安樺早已在出獄前半年就去世了,幾百億的巨額產全部都捐了出去。
林鳶看著這個消息,捂著心口直氣,心絞痛啊!萬分后悔自己當初各種作妖不跟黎安樺好好過日子,離什麼婚呢?要是沒離婚,現在就是坐擁幾百億財富的富婆了,哪兒還會淪落到在這里掃大街?
只是再怎麼后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黎安樺人都死了,產也都捐了,想做什麼,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林鳶又去打聽兒子陳子明的消息。
現在兒子已經年了,是他的親媽,他有義務要贍養!
林鳶從當年那個送陳子明去林家的警察那里得知,他把陳子明送到娘家讓娘家人養了,不過陳子明自己不了林家人的打罵逃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下落不明。
林鳶聽完之后,就放棄了尋找陳子明。
至于陳子明在林家被打罵待那些日子過得不好,以及他逃走后日子過得怎麼樣,現在在何?林鳶通通都不在乎,只是想找個人養自己罷了。
陳子明下落不明,指不上,也就只能另想它法了。
林鳶容如老嫗,再沒有資本去傍大款,就把目標盯上了那些沒有老伴但有退休金的老頭子上。
這些老頭子兒都大了,不在邊,又沒有老伴陪著,難免會覺得晚年寂寞孤獨。
林鳶趁虛而,還真被釣到了一個有房子有退休金的老頭。
這老頭跟來了一段黃昏,兩人打算結婚過日子,結果沒想到老頭的兒們懷疑是沖著自己父親的退休金和房子來的,死活不同意兩人結婚,如果他們父親非要娶,就必須簽下婚前協議,以后離婚或者老頭去世,林鳶一分錢都得不到。
林鳶本來就是沖著錢去的,怎麼甘心簽這個婚前協議,于是就鬧得特別僵。
這個老頭心里,兒分量比林鳶這個黃昏友要重要得多,兩人就這麼吹了。
林鳶只能繼續回去掃大街,想辦法再盯上其他有退休金的老頭。
只是和上一個老頭的兒鬧得實在僵難看,老頭的兒居然去調查了一下的份,查出曾經因販賣親生兒子獄過,當即就給宣揚開了。
販賣親生兒子而獄十年,這種人即使勞改出獄了,也會備歧視的。
林鳶的經歷被宣揚開了,別說繼續勾搭有錢老頭了,邊一起掃大街的同事見了都繞路走。
要不是這份工作是國家照顧這種剛出獄人士幫找的,指不定連工作都保不住。
林鳶只能認命的靠掃大街養活自己,沒勇氣去死,只能艱難的掙扎著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著。
已經白發蒼蒼腰背佝僂的林鳶艱難的彎著腰撿起一個空礦泉水瓶子放自己背后的蛇皮袋里,然后目四尋找著其他值錢的廢品。
在一個商業廣場里,林鳶撿到了不瓶子和紙盒,看著自己的收獲,臉上不由得出一個布滿皺紋的笑容。
“行行好吧,好心人幫幫忙吧,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一個斷了一只手的乞丐跪在廣場的一角,完好的那只手有些無力的舉著一個破碗向路過的行人乞討。
林鳶目漠然的從這個乞丐上掃過,沒有半點停留,就走到乞丐旁邊的垃圾桶前,手進去掏空瓶和紙盒。
自己都活得艱難無比,哪兒還有多余的同心去憐憫一個除了斷手之外比還要強力壯的年男乞丐呢?
專注著撿破爛的林鳶卻是沒有發現,那個斷手乞丐的容貌長得有些像曾經的金主陳莫。
這個乞丐正是林鳶的親生兒子陳子明。
陳子明在當年自殺未遂后,進監獄坐了兩年牢就出來了,他出來之后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又重舊業,繼續盜竊。
當小難免會被抓,陳子明覺得自己都進過監獄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再進幾次又算得了什麼?進去還能包吃包住呢。
然而有一次他被失主抓住了,失主沒有報警,而是打斷了他的右手。
陳子明本來就因為割腕自殺導致割腕的左手變得無法提重,也不夠靈活,重舊業全靠靈活的右手。
他的右手卻被打斷了,即使后面他報警了,被送去醫院救治也遲了,右手要截肢。
失去了右手,哪怕那個打斷他手的失主給了他足夠的賠償金,也換不回他的右手。
陳子明在把賠償金揮霍一空后,很快就淪落到乞討的地步。
一開始乞討收還不錯,他靠斷手博取同,讓好心人施舍了不錢財。后來漸漸的網絡支付大為流行,很有人出門帶現金了,網上又出不職業乞丐消費人們同心月幾萬買豪車的新聞,陳子明這個乞丐的收也跌落谷底,日子艱難起來。
當習慣了不勞而獲,想重新再自食其力,太難了。
陳子明已經打算這輩子就這麼靠乞討混下去了,就算吃不飽,也總歸不死。
今天陳子明挑著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來到這個商業廣場乞討,他也不知道,就在邊不遠的那個拾荒老太太,就是他的親生媽媽林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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