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柚在他頭發的同時,還分神想了一句,像是……在擼貓?
而且眼前的這只人形大貓咪起來的手好像比七月的時候還要舒服一點。
景行鼻音含糊的輕哼出一聲“嗯”來,他微微仰了仰頭看,那雙漂亮的黑眼珠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羽一般的長睫垂了垂,看起來尤為無辜。
林青柚的心霎時間的一塌糊涂,好想上手一啊。
大概孩子天生無法拒絕屬萌的那種生,尤其是眼前的這只人形大貓咪還長了一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
林青柚以前沒覺得自己是狗,但現在,好像有點不太確定了。
可能不是狗的前提是,值還是不夠核吧,一旦這值確確實實的在了線,在座所有人都是秒變狗。
林青柚算是想明白了,怪不得那麼多帝王不江山人,要是人都長景行這樣,大概率的也會變一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吧。
“糯米團。”景行的手微微收,將拉的更近。
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林青柚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他的接近。
“乖,看著我。”他低低的開口道。
垂了垂睫羽,放任自己跌進了那雙漩渦一般的幽深眼睛里。
景行笑了一下,然后拉起的手,偏頭在無名指的骨節落下了很輕的一個吻。
林青柚的手微微一,他的作很輕,薄吻過指節的時候像是拂過一片輕飄飄的羽。
縱使再遲鈍不開竅,林青柚也能明白他的心意,何況并不是那種沒有商的小姑娘,景行的舉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這個當事人看的更清楚。
林青柚不是那種逃避的人,若是生活里到了什麼事,一定會去直面問題,直到解決為止,但唯有在的這種事上,采取了一種近乎逃避的消極態度,好像只要他不主挑破這層薄紗,兩個人仍能做回以前的同學一般。
為什麼……一定要談呢?
好好學習它不香嗎?
當代的新青年學生心里裝的不應該是我和我的祖國嗎?
景行沒錯過眼中一瞬間的迷茫,他輕輕瞇了下眼,半是溫半是強勢的帶著的手上了自己的側臉。
“糯米團,也喜歡我一下好不好?”他學著說話的語調,尾音輕輕的勾著,連帶著眼神也勾著沉沉往下墜。
也,他說的是也。
林青柚聽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我喜歡你,所以能不能也喜歡我一下?
“清白,全網無前任,和你一樣熱學習,能共同建設社會主義,做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他扣著的手又說,低低啞啞的嗓音因著夜蒙上了一層引似的曖昧。
林青柚:“???”
林青柚也經歷過不表白,有“我喜歡你”這種直接的,也有“今晚月真”這種文藝的,更有“喂,做我的人行不行”這種霸道總裁范兒的,唯獨沒見過這種清新俗的。
滿滿的正能量,比起告白,更像是在國旗下宣誓。
“景行同學。”忍俊不,糯糯的問他,“你這算是表白嗎?”
景行低笑,輕輕蹭了下的指尖,點點頭說:“嗯,我在非常認真的跟你表白。”
“……那你這個表白真可以載史冊了。”林青柚眼睛彎彎的跟著他笑了起來。
有誰會在表白的時候說說我想和你一起建設社會主義,做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的?
他肯定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沒辦法,你的思想覺悟太高,我覺得一般的表白你應該看不在眼里。”
景行也只能將自己的神覺悟強行升華到和一個水平層面了,不就是做個接班人嘛,那有什麼難的?
這可比邪魅一笑的難度小多了。
“糯米團,我今天都和你說了三遍了。”他又輕聲說,漉漉的眼睛看著,仿佛要是說出一個不同意,他立刻就能哭給看,“也喜歡我一下,好不好?”
林青柚怔了一下,從未見過他用這種近乎撒的語氣說話,印象中的景行總是距離很強,看上去有些冷淡,不僅僅是眼神,說話的語氣也是。
滿棱角的男孩子溫起來本來就勾人的了,更何況又是這種溫和的語氣。
林青柚覺自己心里那座固若金湯的房屋好像忽然之間塌了一個角,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遇到景行,完全是生命里的一個意外。
林青柚原本的想法是安安靜靜的上完這兩年高中,然后選一個陌生的城市去上大學,不回樂城,也不回湘州,徹徹底底的和過去的一切告別。
但令始料未及的是,景行出現了。
那個看起來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的年像是一道不容拒絕的,就這樣溫而又強勢的闖進了的世界里,然后無聲無息的侵了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就習慣了他一聲聲的“糯米團”“小團子”,也習慣了他輕笑著自己的頭發。
面對別人的時候,那一句“抱歉”好像很容易說出口,但眼前的這個人是景行,無聲的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毫無疑問,景行對于來說,確實是不同的,但卻不知道,這點不同是不是足以支撐著說出那一聲“好”。
他的這份喜歡會持續多久呢?
會不會像是曾經看到的那樣,轉眼之間就破碎了個徹底?
林青柚一度曾認為,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模范的話,那一定會有爸爸媽媽的一份兒,直到媽媽離世之前,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林洪偉之后的所作所為卻是一步步擊潰了曾經以為的的模樣,舊尸骨未寒,新歡已經是的火熱。
發妻長眠地底,被忘的徹底,林青柚覺得仿佛自己看到的這十幾年的恩就是個笑話,赤--的現實在嘲笑著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