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前幾天陪小糯米團子看上一本吸鬼小說的時候,那里面一句“這個一腔熱的好男兒把吸鬼燙的滿都是泡”這句話太能挑戰他的笑點,眼前這個42塊腹在滿泡的吸鬼面前倒是不算什麼了。
林青柚盯著描寫玉米總裁的那段話看了一會兒,然后歪了歪頭看向景行,眼神里帶著點探究之,好奇的問道:“同桌,你們男生真的會有四十二塊腹嗎?”
景行:“???”
四十二塊?
怎麼可能,小說里描寫的應該是殼吧?
說不定還能用來占個卜。
“完的四十二塊腹,這得多完?”林青柚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又問他,“你有四十二塊嗎?”
“想知道?”景行微微頓了一下,沒有明著回答,而是朝輕眨了下左眼,尾音似笑非笑的勾著,說,“不如,你親自驗證一下?”
他的聲音不大,周圍又太吵,很容易沒到嘈雜聲里去,但兩人的距離太近,這句低啞的你親自驗證一下還是清清楚楚的了耳。
景行的聲線偏涼,平時說話就是那種干凈而清冷的年音,但當他低了嗓音的時候,語氣里那點稍稍帶著曖昧的意味就尤為明顯。
尤其是……他說的這句話本來就曖昧的。
林青柚覺得自己的耳有點發熱,發誓,的腦子里真的沒有想那些黃廢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這句意味的“親自”還是紅了耳廓。
他指尖著垂在腰際的發,俯欺近,鼻腔里輕輕哼出一聲“嗯?”,又著嗓音笑問:“要不要?”
“咳咳……”林青柚清咳兩聲,到底還是沒被沖昏頭腦,非常正人君子的拒絕了,“不要。”
景行輕笑一聲,松開了手,沒再逗,換了個話題,道:“糯米團,你昨天許了什麼心愿?”
看當時臉上那般虔誠的表,景行都覺得擺在面前的不是蛋糕,而是一個巨型大木魚,下一秒就要口而出“觀自在菩薩,形深般若波羅多時”了。
“心愿呀,”說起這個,林青柚的胳膊在桌面上,側著子看過來,眉眼溫,嗓音糯,“我許的是愿你一直像現在這樣,眼睛里有星,未來的路途坦。”
無論經歷了什麼,無論再過多年,他永遠都是這副意氣風發的年模樣,歲月的風永遠也吹不散他骨子里的驕傲。
林青柚一直覺得,比起懸在天上的熾熱太,景行更像是夜幕下的星辰。
星同樣璀璨,然而卻不刺眼,他上有著天生帶出的鋒芒,卻絕不會過分張揚,子更是比同齡人多了幾分難得的斂。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年人的驕傲與年人的斂在他上達到了一個奇妙的均衡點。
總而言之,他非常適合在敲木魚的時候念大悲咒。
兩人配合著一條龍服務,估計就能直接把人給超度了。
第三節課是數學自習,老徐過來了一趟,他站在講臺上,手中依舊是著保溫杯,笑呵呵的往下巡視一圈,開口道:“來,同學們先放下手中的筆,都抬起頭來,聽我說兩句。”
他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左手往黑板上敲了敲,又說:“我剛才寫到黑板上的這四道題是數學組里剛印出來的,下次月考肯定要考,雖然不會考原題,但同一類型一定會出。咱們班有能力的同學都做做,沒能力的同學就問問有能力的同學,先簡單的了解一下,我們等周一上課的時候再細講。”
林青柚抬頭往黑板上看,前面幾道不算難,最后一道應該是個軸題,一共三問,尤其是最后一問,一看就是得寫大半張試卷的那種題。
老徐畫的那個圖形實在是太過于象,都要和之前那個涅槃重生的凰有得一拼了,林青柚盯著那圖形研究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腦袋里的三維圖越來越,索甩甩腦袋,自己手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個。
前兩問解決的還算順利,在進行第三問的時候卻是給卡住了,據題干里給的提示,也只能求出這個角的tan數值,反復試了幾條輔助線,仍是不得其解。
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從筆筒里翻出橡皮來,掉了筆記本上的草圖,然后扭頭了景行的胳膊。
景行的視線剛從黑板上收回來,偏頭“嗯?”了一聲。
林青柚指了指黑板,腦袋聳拉了下去,說:“第三問,我卡住了,請班長大人賜教。”
“賜教不敢當,不過教教朋友倒是可以。”他笑,接過遞過來的筆,隨手了張草稿紙,在上面簡單的畫了個四棱錐。
朋友這三個字一出來,林青柚下意識的就想手去捂住他的,這還是在學校里,您要不要這麼高調的宣示所有權啊。
“同桌,我覺得你還是得低調一點。”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低調做人。
景行不配合的搖了搖頭,眉眼張揚,“其他事上都可以低調,唯獨這件不行,我的糯米團什麼都好,為什麼不可以讓別人知道?”
“……”
嗯,這個問題問的好,為什麼呢?
林青柚想說,因為您還是高中生啊!
要不要這麼囂張,太囂張會被請家長的啊喂!
說到這里,景行忽然嘆了口氣,又道:“其實,我都想過去找程旭一趟了。”
“啊?”林青柚不解,“你找他做什麼?”
“上次秋季運會的時候,他不是雇了一個應援團過來麼?”景行說。
雖然排場很傻,但宣傳效果好像很不錯,起碼非常的抓人眼球。
景行:“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他再雇個應援團過來,橫幅我都想好了。”
“什、什麼橫幅?”
林青柚回想起那個傻氣息滿滿的場面,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抖了。
“足景行和糯米團之間的第三者——無論男,都、得、死。”景行一字一頓,慢條斯理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