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看在伊伊給你說話的份上,饒你狗命。”
“謝謝你……”阮江升的話說到一半才反應了過來。
不對,他謝個屁啊?
挨揍的那個人可是他!
主要是這位氣場全開的王大人,剛才說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滿都是“你他媽還不趕謝恩”的意思,氣場的人下意識的就想順著的話道謝。
“瞧見沒有,伊伊,人家小白這才是對渣男的態度。”賀辭漫不經心的轉了下手腕上的佛珠,嘆息似的說,“你啊,還不跟小白學起來?”
“知道了……”宋伊伊拖著小音,垂著頭蔫蔫的應了一聲。
“渣男會呼吸,渣都蹦迪,直男蘿莉,直腹,而我不一樣,向上又積極。”
白鹿余掃過劫后余生的狗東西,不屑的哼了一聲,下微微一揚,高傲的像個小王。
“說的對。”賀辭笑瞇瞇的道,抬手啪啪的拍了兩下爪子,一副捧場王的模樣。
“棒,很棒,棒極了,和嘉嘉一樣,都是向上又積極的新時代正直熱小青年。”
林青柚倚著電線桿聽了一會兒,終于琢磨出來了,原來眼前正在上演的這場世紀級撕大戲要解決的問題是糾紛啊。
嘖,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
不好好學習,天天你我的,還怎麼齊心協力共建社會主義?
神小伙們一趴下,被他們擋在后的吃瓜群眾就出來了,除了小哭包還在垂著腦袋看狗東西,剩下的人留意到這邊,立時三道探究的視線齊刷刷的投了過來。
那位吃瓜群眾和神小伙兒完全不一樣的兩種畫風,萌的長相,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臉上還帶著未褪的嬰兒,一聲不吭的站在臺階那里,像只白白凈凈的小糯米團子。
小糯米團子乖乖巧巧的穿著校服,背著雙肩小書包,在這個滿地小皮鞋的社會小哥中異常的扎眼。
也不知道在那里看熱鬧看了多久了。
最后一個神小伙抱著腦袋蹲下去,林青柚正好對上了他們投來的視線。
臉上那副天然呆的表還沒收起來,就保持著這個眼神與三人一一對視過去,然后在他們的注視下,慢吞吞的的彎下腰,撿起了剛才掉在地上的那袋糖。
剛才只顧著看熱鬧了,生怕錯過最彩的一部分打戲,糖掉了都沒來得及撿。
五六的糖散了一地,林青柚撿起了外包裝袋,發現里面只剩了一顆糖果沒掉出來。
惋惜似的嘆了口氣,將地上幾顆沾到塵土的糖果丟進垃圾桶里,又著包裝袋朝著手心抖了抖,抖出了最后一顆干凈的糖果。
糖骨碌碌的從袋子里滾到了手心,紅的,是草莓味的。
林青柚把糖起來,垂眸吹了吹,若無其事的塞進了里。
唔?甜。
咽下糖,又往肩膀上拽了拽書包帶,從從容容的繞過地上的神小伙們,不不慢朝巷子的另一頭走了過去。
白鹿:“……”
賀辭:“……”
程嘉:“……”
三人面面相覷,各自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迷茫。
小姑娘……這反應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點平靜過頭了?
到星辭酒店的時候,手表指針不偏不倚,剛好指到十二的位置。
校服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了兩聲,林青柚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旋轉門,接起了電話。
“柚柚,到了嗎?”電話那端,林洪偉的聲音從傳聲筒里傳了出來。
“嗯,已經到酒店門口了。”林青柚應了一句。
林洪偉那邊的聲音有些雜,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約聽見一句“十二點了,小辭也應該來了”。
“好,我讓服務生下去了,你一會兒跟著他上來。”林洪偉不知道跟那邊說了句什麼,又回過頭來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林青柚拽著肩上的書包帶,面無表的盯著黑掉的屏幕看了一會兒,然后打開了前置攝像頭,開始研究等會兒笑的時候究竟是六顆牙好,還是八顆牙好。
上次八顆牙的標準笑容把小臟辮給嚇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兩顆會顯的比較親切。
正在滿心糾結著幾顆牙齒的時候,一名穿西裝打著領結的年輕男人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您好。”年輕男人面帶笑容的迎了上來,對著微微俯,溫聲問道,“請問是林小姐麼?”
林青柚收起手機,微微頷首道:“我是。”
男人微笑道:“我是星辭的領事Waiter,是林先生讓我來接您的。”
林青柚還沒說話,就聽得后傳來一聲悠長的口哨,隨即一道男孩子的聲音懶洋洋的響了起來:“維爾,好久不見啊。”
聲音有些耳,好似在哪兒聽過一般。
林青柚側了側,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了頭去,看到來人的模樣時稍有驚訝。
……那位沒穿秋的大帥?
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了移,落到了他膝蓋的破上。
“?!”
賀辭顯然是被的視線給看懵了,下意識的拎著板后退了一步。
不是,這小姑娘怎麼對他的破這麼興趣?
看的那個眼神,似乎很想拿針線過來,把他膝蓋上的都給上。
兩個人默默地對視了片刻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維爾總覺得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探究的眼神在他們上轉了個圈,適時地出聲打破了兩人的無聲對視。
“小爺,先生和太太已經在樓上等著了,跟我上去吧?”
賀辭啊了一聲,算作了回答。
維爾轉過頭來,又溫和有禮的頷首道:“林小姐,請隨我來。”
“林小姐?”賀辭一聽這個姓氏,再結合著維爾說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眼前的這只想他子的糯米團子還是他名義上的小表妹啊。
他將板往旁邊站著的服務生手里一遞,饒有興趣的問:“你就是小姑姑家的那個孩?”
那孩什麼來著,蘋果還是橘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