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啊!”賀辭直接比劃了個OK的手勢,二話不說,直接擼起袖子,和程嘉一人一只的將兩只棕熊選手放倒在了地上。
視野瞬間寬闊起來,林青柚抬頭就看到男朋友正男友力表的拎著杜明宇和許長浩朝這邊走,地上是躺了一地的大棕熊們。
景行的紳士風度極佳,沒對蹲在角落的小仙和狂野孩下手。
兩名孩起子,哆哆嗦嗦的抱了一團,淚流滿面,這也太他媽的暴力了!這個男孩子是魔鬼吧!魔鬼!!!
“站好。”景行微有不耐的松了手。
杜明宇和許長浩像是兩條溜溜的泥鰍,綿綿的就想往地上,但他們班長大人的這一句“站好”了耳,兩人的骨頭像是瞬間長回來了,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賀辭的眼神掠過那兩條泥鰍,落在了景行的上,臉上的表有些意外,這不是景家的那個小孩麼?
賀辭回頭看了一眼程嘉,程嘉的視線也剛收回來,同樣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于是,賀辭的視線又落回了他小妹妹的上,稍有異的問道:“妹妹,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特意來約架啊?
“這就說來話長了……”林青柚忽然有些頭疼,覺得他們來這里的緣由不是那麼三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干脆轉了話題,“哥哥,你們來這邊玩嗎?”
不知道是不是賀辭的那句“妹妹”喊得太順口,林青柚覺得自己被他傳染的開口閉口就喊哥哥,居然已經全無力了。
“不是啊,這邊這麼偏,也沒什麼好玩的。”賀辭將胳膊往豎起來的板上一搭,下朝東邊揚了揚,說道,“我和嘉嘉去神病院買點藥。”
去……神病院買點藥???
林青柚的眼神從他的腦袋上移到了程嘉的腦袋上,爾后又移了回來,從表面上看,好像也不太像有神病的樣子啊?
賀辭清楚的接收到了眼睛里傳達出來的“你有神病啊”的信息,連忙解釋道:“哎呀妹妹,別這樣看我呀,不是我們,是小白。”
林青柚回憶了一下對“小白”這個名字的印象,很快想起來了,那位氣場兩米八的神小姐姐白鹿?
“最近睡的不太好,聽說神病院這邊有個老教授,我們過來買點安神的花茶。”賀辭又說。
“好了,該走了。”程嘉看了一直沒說話的景行一眼,稍顯蒼白的手指點了點腕部的手表,示意賀辭時間不早了。
賀辭也惦記著和老教授預約的時間,也就沒再廢話,朝揮揮手,說:“我先走了啊妹妹,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等出了這條老街,程嘉才若有所思的道:“剛剛那個……”
他的話沒說完,賀辭就接了上去,道:“是虹森景家的那位吧?”
程嘉想了一下他的名字,不確定的道:“什麼來著,景行?是景行麼?”
“對,是景行,我之前聽白鹿說過。”賀辭點頭,隨即又疑道,“不是說景家的那個小孩子很冷嗎,但看起來和我妹妹關系還不錯的。”
程嘉的角忽然勾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只是不錯?”
“怎麼說?”賀辭啊了一聲,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吧?”程嘉的這話雖然是疑問句,語氣里卻是滿滿的篤定。
賀辭炸了:“男朋友?!”
“也就你瞎,看不出來。”程嘉覺得賀辭的眼神實在是不太好,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他看三眼也看不出來。
“他要是敢欺負我妹妹,看我不手撕了他,就像是手撕面包一樣。”賀辭想了想,又運用了一個比喻,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生形象一些。
“……”程嘉翻了個白眼給他,“人家手撕面包得罪你了?”
“我這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加生形象一些,所以特意運用了一個語嗎?”賀辭振振有詞的道。
程嘉看著對面的紅路燈,尾音滿是反問語氣的揚了起來:“手撕面包是語?”
賀辭抓了抓頭發,困的道:“啊,不是嗎?”
“……”程嘉不是很想搭理他,“回去之后繼續抄語字典,下次語文考試再不及格,你就改抄新華字典吧。”
賀辭:“……”
啊,愁人的語文績。
117路公車停在三中校門口的時候,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
許長浩一中午的時間經歷了網奔現——奔現失敗——失敗被抓——班長解救這幾個大起大落的節點,心異常復雜。
既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種小仙華麗變傳銷頭子的沉重。
杜明宇覺得作為一個網曾經奔現失敗的過來人,也算是能夠理解他的這種落差,于是安他道:“耗兒,不要再想小仙了,網線一拔,恩怨去他媽。”
他將自己剛買的茶塞進許長浩的手心里,又說:“來,茶一杯,快樂起飛。”
林青柚見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奔喪模樣,也從書包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了一瓶牛來,遞了過去,安似的說:“許同學,喝了這瓶,忘了那個崽兒。”
許長浩表悲壯的接了過來,然后看向了景行,想再從他班長大人那里得到點安。
景行余都懶得給他,非常高冷且不近人的賜他了八個字:“再有下次,直接打死。”
許長浩:“……”
嚶嚶嚶,班長在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許長浩的這種萎靡不振的狀態連著持續了一個星期,終于在三中冬季籃球賽到來的時候迎來了歷史的轉折點。
作為一個崗敬業的育委員,沒什麼比籃球比賽更重要,即便數遍七班上下,就沒幾個能拿得上臺面的籃球運員。
許長浩像是打了似的,的不像話,每個課間都重復著從前排躥到后排,又從后排躥到前排的既定路線,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七班組織起了一支臨時的籃球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