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比起那位長得比較狂野的梁紀冬同學，這位三番兩次朝出援手的冷漠型大帥更值得信任一些。
景行沒想那麼多，既然小糯米團子都開口了，他哪有說不行的道理，當下就點了點頭。
但當他們走到一樓的樓梯口的時候，林青柚呆住了，著往上層層鋪展開，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旋轉樓梯陷了深深的自省中。
的話就不該說這麼早的，為什麼高級酒店電梯也會壞？
不是說高級嗎？
就只覺到“高”了，這個“級”也一點都沒覺出來。
想想自己要爬十七層樓，林青柚的就開始發，猶豫一會兒，在“面子”和“命”之間，還是堅定不移的選了命。
爬完這十七層樓，估計自己可能明天就得爬著去學校了。
景行看小臉上的那副哭無淚的表，忽然笑了一下，抬手習慣的了的頭發：“乖，在這里等我吧，一會兒就下來。”
林青柚不得從他里聽見這句話，連忙使勁兒的點了點頭，好好好，我乖乖的在一樓等著，這樓梯……我就不爬了啊。
“那我陪著青柚妹妹一起！”程旭顯然也不是很想爬樓的樣子，連忙舉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還為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太晚了，青柚妹妹一個人在大廳等也不安全，我們倆一塊在這兒等你們。”
景行沒什麼意見的點點頭。
“那你們快去吧去吧。”程旭不放心的又朝梁紀冬囑咐了一句，“哎冬子，你拿校服的時候，別忘了把我的一塊拿下來。”
周小萌上穿著兩件，林青柚當時看的凍得瑟瑟發抖，把自己手里拿著的兩件校服全遞給了。
“行，我知道了。”梁紀冬應了一聲，拿著房卡就開始悶頭往樓上走，毫沒留意到周小萌追不上他的步伐。
看著景行和梁紀冬的影消失在樓梯口，程旭臉上的笑容一下垮了下來，整個人瞬間沉悶下來，他扶了扶眼鏡，默不作聲的坐到了休息區里。
林青柚看了看他，跟了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也坐了下來。
林青柚印象中的程旭總是笑瞇瞇的，一張叭叭叭的像是開閘泄了洪的湘江，就從來沒有沉默的時候。
還從沒見過他這般心事重重的模樣。
程旭有些煩躁的坐了一會兒，側側從書包里出了打火機和煙，在桌沿上敲了一煙出來，點燃，咬在了里。
“青柚妹妹，行哥和你說過今天這件事嗎？”程旭深吸了一口煙，忽然出了聲。
林青柚看著落地窗上的映出的投影，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沒問過。”
程旭聽出了的言下之意，他笑了一下，點頭：“也是，你不問，行哥肯定不會主提。”
他吐了一口煙圈出來，轉過頭來看，“青柚妹妹，想聽一聽這個故事嗎？”
林青柚對上他的視線，莞爾道：“你留下來，不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嗎？”
程旭又笑，哎呀一聲，恢復平時的語調：“年級第一果然不是吹出來的，腦袋太聰明了，我的想法被你一眼就看破了。”
林青柚看著他往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
景行也吸煙，但沒什麼癮，偶爾也能從他上聞到很淡的煙草氣息。
都是朋友，也用不著什麼特殊鋪墊，程旭瞇著眼回憶了一下，就開始直接進了主題：“大概是去年六月份吧，我們去了職高那邊一趟，當時是在校門口等來著，正好到了韓立他們。”
嘉定區這邊的幾個學校都挨著，有什麼風吹草短短兩個小時就能傳遍學校上下，韓立這個人也有名，脾氣暴，子刺，從一學就開始聚眾打架，后來還因為打老師被連著留了兩級。
幾個學校里的混子生多多的都和他有過矛盾。
“我也是聽職高的朋友說的，韓立那個人好像是有暴力傾向，周小萌是他朋友，經常被他打的渾是傷，那天他手的時候，剛巧被我們給見了。”程旭說。
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連帶著他的聲音也模糊不清起來。
“行哥也沒打他，就順手幫了周小萌一把。”似乎是怕誤會，程旭又多解釋了一句，“那個時候，韓立扯著的頭發，就這樣拽著把給拖出了學校，估計他們學校的人也不敢招惹韓立，就沒人去幫忙。”
林青柚的手疊抵在下上，安安靜靜的聽著。
“韓立可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吧，就帶了人來三中找行哥的麻煩，剛好到了，韓立以為是行哥的朋友，就強行把他給拉走了。”
說到這里，程旭忽然問了一句：“你知道余松嗎？”
“余松？”
林青柚快速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自己對這個名字的印象，托良好的記憶力所賜，很快想起了自己從哪里聽過這個名字——湘州游樂園。
之前國慶假期的時候，和景行一起去了湘州游樂園，景行當時給簡潔打了個電話，口中說的就是這個名字。
“你是說，也是在三中的那個男生嗎，頭發編了臟辮，喜歡穿花襯衫的那個？”林青柚回憶了一下自己與小臟辮打過的幾次照面。
“對，是他。”程旭點頭，又吸了一口煙，說，“他就是余松。”
林青柚問：“他也是和韓立一起的？”
“也算是吧，不過余松和周小萌的關系好，和韓立就不知道怎麼樣了，當時我們去找的時候，還是他過來的口風。”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令人不愉的事，程旭的聲音啞了下來。
“當時，我們在倉庫找到的時候，他就一聲不吭的蜷在角落里，渾都是傷，不僅是拳腳打出來的，還有很多是那種……長鞭出來的。”
程旭這話說的很晦，將這段給一筆帶了過去。
“后來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韓立帶人去三中找行哥耀武揚威的時候被打了一頓，救護車來了好幾輛，七個大擔架排排的把人給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