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電的時候,那丑猴子的就開始一嚼一嚼的了起來,同時還配著桀桀桀的詭異怪笑音樂聲,驚的差點當場被送走。
陳舟分析的頭頭是道:“這肯定是一個直男送的,直男的眼就是這樣的。他在一堆他以為你喜歡其實你不喜歡的禮中挑細選,苦思冥想,最終挑選了一個你最不喜歡的。”
但現在的事實證明,有時候,直的眼比直男還要可怕。
比如——
這個土味且厚實的土黃大圍巾。
好歹直男從心的上勝過了土黃。
景行回臥室換了服,林青柚一邊逗著七月,一邊坐在沙發上等。
等他從樓上下來,林青柚的視線黏在了他膝蓋上的破上,乎乎的小爪子指了過去:“你為什麼穿了破?”
景行:“?”
啊?
破……怎麼了嗎?
看小糯米團子的眼神,似乎非常想找針線幫他把破給全部補好。
林青柚放下了懷里的七月,站了起來。
陳舟也這樣,賀辭也這樣,怎麼這些男孩子這麼不注重養生,夏天穿破還沒穿夠嗎,冬天這麼低的氣溫,還在穿破?
又不是明星走機場,要不要這麼拼啊?
“冬天不可以穿這個。”林青柚指著他上的破,苦口婆心的說。
景行看著認真的小表,忽然輕笑一聲,了的小臉,欺近道:“啊……為什麼不可以?”
林青柚一本正經的道:“因為穿破對關節不好。”
景行的手往后的樓梯扶手上一撐,繼續欺近:“那我怎麼記得,上次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你表哥穿的也是破?”
林青柚:“……”
表哥的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
“還有遇到葫蘆娃七兄弟的那次,你喊賀辭哥哥的那個男生,他穿的好像也是破吧?”景行慢條斯理的又說。
林青柚:“?”
林青柚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遇到葫蘆娃七兄弟了。
哦,許長浩網奔現小仙的那會兒。
啊……這麼久遠的事了,難為他還記得啊。
“那怎麼能一樣呢……”頓了兩秒,林青柚從葫蘆娃七兄弟中反應過來,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你和我才是親無間,所以我得特殊關照一下和我親無間的小朋友呀。”
又把上次他生日聚會時,他說過的那句話完整無誤的還了過來。
孩子亮晶晶的黑眼珠看著他,聲線又甜又,連指腹下傳來的也是溫溫,景行的結上下微微一,視線不自覺的移到的上。
的……看起來好像也很。
林青柚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俯將蹭著腳撒的七月抱了起來,還不忘騰出來一只手往樓梯上推他,“你上去,再去換一件。”
景行被推的回了回神,側頭看他。
“不然我就把你的破全都給你上。”林青柚著三月的腦袋,溫溫的又補上一句。
景行:“……”
景行選擇了回臥室再換一條子。
剛轉往樓上走了兩步,小糯米團子幽幽的嘆息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唉……牛仔破都是一種時尚了,那圍巾起球什麼時候才能為時尚引領流呢?”
“……”
景行往樓上走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覺得吧,要讓圍巾起球來引領流這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
出了小院,景行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十點五十七。
他回頭,看向跟在自己邊的小糯米團子,收了手機:“走吧。”
“去哪兒?”林青柚還在整理自己脖頸上繞著的那條怎麼看怎麼都土味十足的直圍巾。
“去看小松鼠。”景行說。
“?”
林青柚整理圍巾的作停了下來,頓了頓,表迷的又問了一遍:“……你說去哪兒?”
“去園,看小松鼠。”景行重復了一遍,這次多加了個目的地。
林青柚:“……”
忽然想起了何向那句“我行哥哥一八五,會唱歌,會跳舞,還能帶你去園看小松鼠。”
林青柚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怎麼忽然想起來要去看小松鼠了?”
景行帶著往小區門口走,說道:“不是我,是你。”
林青柚的腦袋上冒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出來:“我?”
什麼時候說要去看小松鼠了?
“《與邪魅大狼狗魔尊的狂野緣》。”景行提醒道。
“……”
林青柚想起來了,今天早晨和何向一起看電視劇的時候,說了一句“原來皇甫霸帝的真是只松鼠啊,我也想看了的松鼠”。
“景行,我覺得你可能沒把我的話聽全。”林青柚委婉的說,“我當時說的是了的松鼠,簡稱松鼠,而不是園的小松鼠。”
覺得,園的松鼠應該沒有吧?
景行居然在認真的思考的這個想法的可能,嗯了一聲說:“想看了的松鼠可能有點難,不過聽說東北那邊有黃大仙,也不知道有沒有松鼠。這樣,你先看著園的松鼠,回頭我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松鼠。”
林青柚:“……”
當時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直到林青柚真真實實的站到了園的門口,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林青柚反復問了自己幾次,你究竟是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五三不刷,非要穿一個圓嘟嘟的胖球,并且冒著呼呼的大冷風,來這兒看什麼莫名其妙的小松鼠?
想了許久,最終幽幽的嘆了口氣,得出來了一個結論——大概是因為吧!
給你一張園的門票,看看現在我們的。
除了令人眼瞎的的力量,林青柚想不出來自己放棄暢游在知識海洋里的自習課,和景行“私奔”到園看松鼠的理由。
林青柚著兩張印著“湘州豪華貴族園”九個字的門票,和景行并排過了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