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什麼可是。”白鹿心不在焉的撥了撥前的大波浪長發,笑容明艷,微著兩分疏離的冷意。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指腹為婚那一套?既是爺爺定下的婚約,那你就去找我爺爺結婚吧。”嗤笑一聲。
卓一文傻眼了,去、去找爺爺結婚?
“爾……”
“嗯?”白鹿的眼風威脅十足的挑了過來。
“白、白鹿……”卓一文不愿的咽下了那句爾爾。
白鹿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然后稍有不耐的朝他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你也別跟著我了,我沒空陪你玩這個過家家的游戲。”
直起子,朝前面的長壽館一眼,一副打發小屁孩的語氣,“乖,去找和你同齡的小姑娘玩啊,姐姐忙著和長哥哥們談呢。”
“爾……不是,白鹿——”卓一文見要走,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一時急的要手拉。
只是他的爪子剛到一半,還沒到的服,就被一只修長而漂亮的手給半路截下了。
卓一文愣了愣,抬頭對上了一雙郁郁的黑眼睛——那眼睛很漂亮,瞳孔是一種濃墨的黑,只是眼神太涼,進去的時候除了冷,什麼也看不見。
是剛才站在白鹿旁邊的那名年。
卓一文之前去找白鹿的時候也見過他幾次,也對他有點印象,只是一直不知道什麼名字。
“你是誰?”卓一文的面上帶了幾分警惕,這年上的迫太強,他同他只對視了兩秒鐘便扛不住的別開了眼。
“我?”賀衍漫不經心的說,“我就是傳說中的長哥哥啊。”
卓一文:“???”
白鹿:“???”
白鹿側頭,以眼神無聲的問他想干嘛?
小屁孩還在這里站著,白鹿可不希回去聽到這小屁孩給爺爺告狀,說翹課出來和男生一起逛園。
賀衍不答,只看著勾了勾,狹長黑眸中涌的暗霧愈發濃郁起來。
“……賀衍?”白鹿看著他不不慢的傾欺近,瞬間也覺到了從他上傳來的那種沉沉的迫。
賀衍站到的面前,垂眸看。
白鹿愣了愣,一米七的個子在生中算是比較高的了,然而在賀衍的面前,這點高卻是完全不夠用。
賀衍和生于同一年,出生于年初,賀衍出生于年尾,再加上孩子向來要比男孩子發育的早一些,的個子一直比賀衍要高上不。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認識到,那個曾經聲氣的“姐姐”的年,原來已經長的這麼高了。
“爾爾。”賀衍低聲的名字。
白鹿反應慢半拍的仰起頭來看他,也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就不愿意姐姐,而是隨著大人們喊一聲“爾爾”了。
賀衍抬手,修長的指尖挑上小巧的下,毫無征兆的低頭吻上了的角。
“?!”
白鹿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漂亮容,驀地睜大了眼睛,一時反應不能。
他的作太快,薄直接了下來,沒停留太長時間,賀衍輕咬了下的下,松手退了下來。
這個吻比起人間的親表達,更像是一種所有權的宣示。
站在一旁的卓一文已經完全傻掉了,呆愣愣的著兩個人。
年以一種占有十足的姿勢將白鹿按在自己的懷里,冷冽的眼風向他一掃,嗓音慵懶而涼:“滾。”
卓一文被他冷郁薄涼的眸掃的渾一個激靈,到底還是個小屁孩,立刻慫了,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原地。
“……”白鹿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口而出一句:“我?”
賀衍的指尖慢條斯理的著角留下的那個牙印的痕跡,比起剛才的親吻,這個作更顯曖昧。
白鹿不自覺的偏了偏頭,想避開他的手,卻被他得寸進尺的拉到了宣傳牌的背面。
這邊本就沒多人,宣傳牌一擋,更是什麼人也看不見。
白鹿的脊背抵著后的宣傳牌,想后退和他拉開距離,卻無路可退。
賀衍看著故作鎮靜的表,忽然勾了勾角,他往前走近半步,單手撐在耳側的宣傳牌上,將整個人都錮在自己與宣傳牌之間。
“賀衍,”白鹿低頭咳了一聲,將小臉一板,強裝鎮定的看著他說:“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
特意加重了姐姐這兩個字的讀音。
“姐姐?”賀衍的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修長蒼白的手指把玩著的長發,他微微歪了歪頭,輕笑一聲說,“爾爾,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姐姐了?”
年的薄幾乎要到的臉,呼出的氣息纏纏綿綿的上的耳廓,白鹿的耳微微泛著紅,在心里唾棄自己一句,白鹿啊白鹿,你還是個小孩嗎,別人一你就丟盔棄甲了?
“你沒聽見我說嗎?”白鹿又咳一聲,別開了眼,義正言辭的道,“我不喜歡姐弟,姐弟都是沒有結果的。”
“有沒有結果,我說了算。”年著垂落在臉側的發,眉梢挑起的弧度張揚而鋒芒,“至于其他的……”
他垂下頭來,附在的耳側,嗓音很輕,卻是宣誓般的逐字逐句:“我不介意,把你的桃花一朵一朵的都掐掉。”
“賀衍!”白鹿和他說不通,氣的踢了他一腳。
賀衍也不惱,修長的指尖繞著的發低笑。
白鹿沒好氣的把自己的頭發拽了回來,到了耳后,又見賀衍黑眸沉沉的看著,瞪他一眼:“看什麼?”
“看姐姐頭發。”賀衍笑了一聲,懶洋洋的說。
“?”白鹿狐疑的看著他。
這家伙又想搞什麼,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再喊姐姐麼,怎麼這會兒忽然上姐姐了?
果然,下一秒,賀衍的嗓音懶散的又來了一句:“姐姐的哪是頭發,是我的心哪。”
白鹿:“……”
話倒是玩的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