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有人搬我的,我覺到我好像坐在一個會搖晃的東西上一樣,忽高忽低,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怎麼樣了?”
“很危機,高燒四十度,失過多,還染了病毒,需要快點送到醫院去,飛機上只有急救包,但是唐小姐是O型,不夠。”
“請你務必要治好,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
“好的先生!”
是誰在說話呢,我用力了眼皮子,卻還是睜不開眼睛,“邱霖嚴……邱霖嚴……”
我試圖喊邱霖嚴的名字,想要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好不好,有沒有吃藥,有沒有人救他呢?
“你不要擔心,阿嚴的傷已經穩定下來,反而是你,失太多,況危急,你也不想再也看不到阿嚴了對不對?”
是啊,我們都得救了,有人來救我們,我該好好休息,努力恢復,好好活下來,去照顧邱霖嚴。
我又開始做夢,之所以清楚這是做夢,是因為我在夢里看到了媽媽,十歲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夢見過,并且打心里,我是抵這個詞的,但現在,我又夢到了。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看的清晰,依舊年輕貌,站在我面前,跟我就好像是姐妹一樣,挽著我的手,笑瞇瞇地說:“阿媛,你長大了,真好。”
我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只能冷漠地看著。
“阿媛,這麼多年沒見,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苦了,對不起,媽媽當年離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要不要原諒呢?有苦衷就可以拋下我嗎?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放聲大笑起來,反正是夢,我干嘛當真,說的,我只要聽著就好。
我是在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里醒過來的,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很空靈,很悅耳,好的讓我想要落淚,我了手指,覺自己有點力氣了,就坐起來,眼前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看來是晚上。
手在周圍了一下,是的被單,我手上還打著點滴,我混的思緒在這一刻終于恢復了,是了,我和邱霖嚴去度月,然后船翻了,我們流落到荒島上,最后得救了。
“邱霖嚴!”我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我在墻上了一陣子,沒有到燈的開關,反而到了呼,我就一直按著呼。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有人走過來給檢查了一下手腕上的針頭,開口說道:“你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記得這個聲音,是邱宗的,搖搖頭說:“就是上沒有力氣,別的都還好,邱大哥,是你救了我們,對嗎?”
“嗯,我們接到阿嚴的求救信號,找到了你們,幸好去的及時。”邱宗的語氣里也帶著后怕的覺。
“邱霖嚴呢,他怎麼樣了?醒過來沒有?”我急切地問。
“你放心,他經過搶救之后已經離了危險,就是要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邱宗說道。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我松了一口氣,邱霖嚴沒事就好,小心翼翼地問道,臉上帶著一抹寄希,我見到邱霖嚴,就算邱宗說他沒事,但不見到他本人,我是無法安心的。
“你現在很虛弱,失過多造了很多后癥,必須要好休息,不能隨便走。”邱宗沉聲道。
我有點失,耷拉下腦袋來,不放心地又問:“他真的沒事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邱霖嚴的小腹上那個傷口,好嚴重,好可怕。”
邱宗被我的話逗笑了,低低一笑,說道:“我騙你做什麼,阿嚴是我的弟弟,我也很關心他的傷,他真的已經離危險了,你放心,先好好休息吧,等明天你好一點,我就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