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阮:「乖寶,廚房那些水果哪兒來的?」
「是胥哥哥在前山帶回來的。」阮回答,怕嚇著阮林氏,並沒有說實話。
聞言,阮林氏倒是沒有懷疑,只是有些擔心的道:「小胥今天一下午都不在,只怕是又進前山了,這孩子怎麼說也不聽,不知道要那麼多錢幹啥。」
這話剛落,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許胥現在正站在門口,手裏拎著一個袋子,他走的是後院,穿過廚房直接來的裏屋,所以堂屋的人沒有看到他。
他手上拎著一個很大的麻布袋,裝得鼓鼓囊囊的。
「我回來了。」他出聲,眼的看著阮。
「你這孩子……」阮林氏回頭,看到了他放在腳邊的袋子,放下阮走過來,拎起袋子,疑的問他:「這裏面是啥啊?」
「果子樹。」
「啥?」阮林氏沒聽清,將麻布袋打開,才看出裏面竟然是幾棵半米高的樹苗。
「這是果子樹?」詫異的問許胥。
許胥點頭,視線還在看著阮,彷彿在等著的肯定一般。
阮林氏看著他弄得一髒兮兮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囑咐了他一聲,讓他趕出來吃飯,就端著碗出去了。
許胥慢吞吞的走到阮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還生氣嗎?」
「……」阮。
真的沒生氣!
就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但是看著他眼的看著自己,委屈又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主拉住他的手道:「胥哥哥,你快去吃晚飯吧,給你留了菜。」
這話代表著下來的態度,許胥應該開心的。
但是他看著,卻是臉大變。
也顧不得自己的手還臟著,捧著的小臉,滿眼的戾氣:「你傷了。」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全都散發著森冷的氣息,站在門口正準備進來的小狼嚇得扭頭就撒丫子跑了,中途還絆了一跤,摔了個狼吃屎。
阮也是臉大變,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醜樣子,驚呼一聲,推開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只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捂著搖頭:「唔沒事。」
許胥的臉還是很難看,側的手都握了拳頭,不過因為不願意在面前表現出暴戾的一面,垂下了眼瞼,遮住了自己眼睛中的戾氣,轉出了屋子。
阮在後面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胥哥哥你的飯在廚房,記得去吃啊。」
許胥沒有回答。
他從阮家幾兄弟口中得知了今天發生的事,臉更是沉得能滴出水來,就連阮傑看著,都有些心戚戚,竟然一時之間沒敢說話。
天剛黑時。
許胥先去了一趟摔倒的地方,在黑暗中,翻找了很久,找到了那顆滾落在泥土裏的牙齒,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著,收在口袋裏,做完又去了一趟前山。
當天晚上,阮正睡得迷糊,半睡半醒中就聽到隔壁傳來尖銳的喊聲,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迷糊著要睜眼,但那聲音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