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抓捕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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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王妃 192 抓捕渣男

侍衛們全都矢口否認,不代表他會束手無策,想不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東方洵的目,溫和之中著說不出的冰寒,聖王世子的傲氣與尊貴盡顯。

十名侍衛不住他的注視,緩緩走出,站到了隊伍最面前:“是卑職!”

天氣寒冷,長夜漫漫,爲保證看守大炮的人有足夠的神,東方洵命侍衛們一晚分兩班,上半夜和下半夜各有五人看守。

“你們看守大炮時,可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最後接大炮的是這兩隊侍衛,其中一隊侍衛肯定有問題。

侍衛首領陳良,也在這十名侍衛之,上前一步,恭聲道:“回世子,卑職們看守時,一直盯著大炮,沒出任何問題。”

東方洵淡淡應了一句,擡眸看向另一隊侍衛,那五人急忙低垂了頭,異口同聲道:“卑職們也是,一直盯大炮,沒發生任何異常。”大炮變爛鐵,真是匪夷所思!

東方洵溫和的眼瞳深,一抹幽冷華悄然閃爍:與外人勾結,走朝廷大炮,是殺頭的死罪,換作是他,也不會承認。

“馬大人,這十名侍衛可以拉出去斬首了。”

東方洵輕飄飄的話像一道驚雷,炸了下來,震的衆侍衛們半天回不過神,斬首,怎麼會判斬首?

“世子,大炮丟失,您要給皇上一個待,可以帶人仔細調查事,追回大炮,卑職們失職,沒有護好大炮,但罪不至死,您殺了我們做待是草菅人命。”

一名王靖的侍衛看著東方洵,眸中暗帶著濃濃的憤怒,反正都要死了,他也沒什麼可怕的,爭一爭,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一言不發,就真的被斬首了。

“本世子殺你們,是爲了你們好。”東方洵面平靜,聲音淡淡。

“爲我們好?”王靖眼眸中滿是嘲諷:“您爲聖王府世子,爲了掩飾自己的錯誤,濫殺我們這些無辜侍衛是爲我們好?讓我們的家眷失去親人,被人指責唾罵,是爲我們好?”

侍衛們看東方洵的目也暗帶了憤怒,大炮丟失,東方洵不去想辦法尋找,卻想殺了他們給皇上做待,真是心思狡詐,不可理喻。

東方洵挑挑眉,這名侍衛倒是聰明,輕輕鬆鬆就挑起了其他侍衛對他的敵意,十名侍衛團結起來,的確比單一的對抗他要強有力。

王靖幽暗的目掃過憤怒至極的侍衛們,他們和他一條心,都不想無辜被殺,有九名侍衛在暗中支持,他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目再次落回東方洵上:“世子,您負責護送大炮,大炮失蹤,您的懲罰最重吧。”

東方洵淡淡看著王靖:“你想說本世子殺你們,是爲推卸自己的責任?”

王靖沒有說話,眸中翻騰的銳利與憤怒彷彿在說:“難道不是?”

“大炮被人樑換柱,本世子和你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萬一它落到了壞人手裡,被用來攻打京城,百姓、守城侍衛們都會死傷無數,咱們的罪名就不再是單純的失職罪。”

“皇上一氣之下,肯定會將咱們斬首示衆,到時,咱們就是罪臣之,全家人都會跟著遭殃,倒不如趁著事還沒有鬧大,自己主承認錯誤,引咎自盡,能保住自己的家人,也能落個忠心爲國,勇於認錯的好名聲。”

東方洵微冷的目看過十名侍衛,語氣淡淡,卻字字珠璣,聽的侍衛們俱是一驚,他們一直以爲這只是單純的失職罪,最多革去侍衛之職,貶爲庶民。

卻沒有細想,他們丟失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貴重藥材,而是能殺人的大炮,萬一走大炮之人存了不良心思,兩尊大炮對準京城狂轟打,繁華的京城毀於一旦,皇帝龍大怒,肯定會遷怒於他們這些弄丟大炮之人,東方洵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斬首的確讓你們失了命,卻是對你們家人負責,對你們家人開恩,若是活著,東窗事發後全家都會牽連,你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有責任,有擔當,忍心自己的父母親人因自己犯錯而被斬首?”

侍衛們全都低下了頭,他們犯的錯,當然不能連累到家人,可是,事真的沒有轉環的餘地了嗎?

“世子,大炮在太原丟失,離的並不算遠,您可以帶著卑職們去尋找大炮,將功贖罪,而不是窩囊無能的引咎自盡。”王靖慷慨陳詞,字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的反駁東方洵的話。

東方洵擡眸看向王靖:“大炮已經丟失一天,被運去了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你要到哪裡去找?”

“這……”王靖一時語塞,走大炮之人,肯定一路急行,最也跑出了近千里,他們沒有毫痕跡可循,更妄談找回大炮了。

“世子,卑職們死後,您會照顧好我們的家人嗎?”王靖思索片刻,低下了頭,聲音也變的低沉,絕決,就像在咬牙準備赴黃泉。

東方洵角彎起一抹微笑,輕輕搖搖頭:“大炮丟失,最大的責任在本世子,你們先走一步,本世子帶你們的進宮面聖,讓皇上饒過你們的家人,安葬好你們的,然後,本世子會在皇上面前引咎自盡。”

侍衛們瞬間譁然,滿眼震驚,聖王世子要和他們一起死?真的假的?

王靖的面沉了下來,他以爲,東方洵爲了寬他們,讓他們心甘願去死,肯定會說幫你們照顧好家人,到時,他就可趁機對東方洵發難,指責東方洵是爲推卸責任,纔將他們斬首,卻怎麼都沒料到,東方洵會說要和他們一起死。

“世子此話當真?”他們現在就會被斬,東方洵要到皇宮裡纔會自盡,他死不死,他們也不知道。

東方洵微笑:“刑部馬大人和諸們差們都可做證,本世子說話算話。”

侍衛們默然,刑部馬大人子耿直,剛正不阿,有他做證人,就算東方洵貪生怕死,他一狀告到皇帝面前,東方洵也會被著自盡。

“你們家有老小,本世子也有,爺爺聽聞我被抓,肯定又犯了重病,失蹤五年的父母兩個月後就要回京,可惜我見不到他們了,我的死,能給他們帶來平安,也值得。”東方洵聲音淡淡,並沒有煽的字眼,卻聽的人心裡發酸。

侍衛們全都沉默下來,無人再懷疑東方洵赴死的決心,可是,他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生活等著他們,他們不想死啊。

“洵世子思慮得當,下佩服。”馬大人看東方洵的目滿是讚賞,看事獨特,全面,深謀遠慮,不愧是聖王府世子,龍大怒時,後果不堪設想,捨棄個人命,保全一家老小,神可貴,勇氣可嘉。

大手拿起一塊令牌,乾脆利落的扔到堂下,朗聲道:“來人,將十名侍衛拖出去,斬了。”

失職之人全部引咎自盡,皇上的怒氣會消去大半,就算將來京城被大炮轟打,皇上也不會再追究其家人的責任,他也是有家之人,非常重視自己的親人,侍衛們想要舍已救親人,他當然要全。

“是!”立於大堂兩旁的差們朗聲答應著,負長劍,面容嚴肅的緩步走向震驚中的侍衛們,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彷彿死神的腳步漸漸來臨。

侍衛們面大變,這不是在開玩笑,他們即將被問斬,想到死亡這可怕的字眼,他們的不知不覺的輕輕抖起來,真的要被斬了嗎?他們不甘心,不甘心啊!

眸中映出兩道角,是差走到了王靖面前,架了他的胳膊,用力向外拖:“王侍衛,準備上路吧,你一家老小,皇上會派人照顧的。”

大堂外早有儈子手拿著大刀等候,寒風呼嘯而過,王靖咬了牙關,額頭滲出一層細細的冷汗,大堂裡有很多差,聖王世子東方洵,安郡王東方珩也都在,他本逃不掉,可他還年輕,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劊子手裡的大刀鋒利,堅韌,在下折著淡淡的冷,一刀砍下去,肯定鮮飛濺,目看到那九名面如死灰,眼中卻閃著無限眷的侍衛朋友們,王靖咬咬牙,狠狠心,高聲道:“世子……在太原守夜那晚,卑職發現了異常。”

沈璃雪坐在聽審椅上,角微微上揚,清冷的眼瞳中也帶了淺淺的笑意,侍衛們是抱著失職罪較輕,不會被斬首的心理纔敢肆無忌憚的換大炮。

東方洵也深知這一點,才設計說要斬了他們,爲了活命,知道些的人一定會說出真相,聖王府世子雖未涉足朝堂,能力倒是不俗。

“什麼異常?”東方洵故做驚訝的皺起眉頭,聽聞要被斬,王靖的反應非常激烈,他當時就懷疑,王靖有問題。

馬大人,差,衆侍衛們的目也落到了王靖上。

王靖嘆了口氣,沉聲道:“卑職下半夜看守大炮時,遇到了一名老鄉,他做生意路過太原,請卑職五人喝了杯酒……”

“看守大炮,事關重大,你們也敢喝酒?”東方洵面微沉,目銳利如劍。

四侍衛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只是一杯酒,卑職們都有些酒量,覺得喝不醉,就都嚐了嚐。”王靖的爭辯聲也低不可聞,一路上,東方洵都止他們喝酒,這對他們這天天喝酒的人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聞到朋友酒壺中的酒香,他們實在忍不住,在朋友的殷勤勸解下,才小嚐了一杯。

“那一杯酒,讓你們都喝醉了吧?”聰明如東方洵,已經猜出了事的大概。

“卑職們喝酒後,是有些疲憊,不過,也就閉了閉眼睛,沒有睡著。”閉眼,睜開,不過瞬間的事,大炮怎麼可能會被走,王靖覺得這個小曲並不重要,方纔沒有提及。

“你們喝的酒裡,可能是被人放了東西,閉眼睜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半個時辰,甚至更長時間。”東方洵眼眸深閃爍銳利,侍衛們並沒有被人買通,而是被人算計了:“你那位老鄉是誰?”

“他穆正南……”

穆正南!沈璃雪目微凝,怎麼會是他?

東方珩深邃的目也凝了凝,沒有說話,大炮失蹤一事,給東方洵解決就好。

東方洵和穆正南沒有任何接,不認識到他,淡淡道:“穆正南現在在什麼地方?”

“據他自己說,他在青焰各地做生意,沒有的落腳點,卑職也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他。”王靖眼瞳中凝了一抹怒氣,穆正南沒給他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大炮極有可能被穆正南走了,他將人當朋友,那人卻利用他,可惡至極!

東方洵微微蹙眉,茫茫人海,想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穆正南,有些困難……

“兩個月前,我曾在南疆公主秦若煙那裡見過穆正南,大哥,馬大人不妨派人去驛館找找。”沈璃雪輕聲提醒。

秦若煙曾說過,一日是的人,就終的,穆正南做了的男寵,又沒什麼本事,絕對逃不出秦若煙的手掌心,他迷昏侍衛們,走大炮,事不簡單。

“穆正南和秦若煙是什麼關係?”東方洵見過秦若煙幾面,留給他的印象是舉止輕挑,心頗重,他們要去秦若煙的驛館找穆正南,首先要弄清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是一次用膳時,從窗前看到穆正南和秦若煙相攜著並肩前行,至於他們的關係,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沈璃雪的話說的沒棱兩可,卻讓人浮想連翩。

馬大人眼眸深沉著,一拍驚堂木:“來人,去驛館抓穆正南。”

穆正南在京城沒什麼朋友,他爲秦若煙男寵之事,知道的人更是之又,秦若煙玩煩他後,將他貶去餵馬,他出現在京城的時間就更了,他的侍衛朋友纔沒對他的商人份起疑。

沈璃雪心思起伏間,侍衛們已押著穆正南走進大堂:“稟大人,穆正南帶到。”

沈璃雪挑眉看著那道悉的影,幾個月不見,穆正南除了面憔悴些外,沒什麼變化,他居然這麼輕鬆就隨侍衛們來大堂了,難道心裡真的沒鬼?

“穆正南,我殺了你。”王靖怒喝一聲,衝開差們的押解,雙眸噴火,對著穆正南直直衝了過去。

“王靖。”穆正南一驚,抓著一名差擋在前,左躲右閃著王靖的攻擊:“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老子被你害的差點沒命,還有什麼好說的?”有差擋在中間,王靖打不著穆正南,中怒氣更濃,咆哮震天。

“王靖,你說什麼鬼話呢,我何時害過你?”穆正南躲在後,不敢冒頭。

“你裝算,在太原客棧那晚,你在酒裡下了藥,迷昏了我們五人,走了大炮。”王靖狠瞪著穆正南,怒氣沖天,想到他們被他害的險些斬首,他就恨不得將穆正南碎萬段。

“王靖,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那酒是你們自願喝的,我可沒你們,況且,你們喝酒後,神智很清醒,哪裡有被迷昏。”穆正南反毫不客氣的駁著,王靖在發瘋狀態,他有些害怕,依舊躲在後。

“你撒謊!”王靖怒吼著,看準機會,一拳打到了穆正南胳膊上,穆正南腳步踉蹌著,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差的肩膀,整個在王靖面前,王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雨點般集的拳頭毫不客氣的落到了他上:

“讓你大炮,讓你陷害兄弟們,我打死你……”

穆正南一介文弱書生,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重重的拳頭落在上,就像大石不停砸落,疼的他呲牙咧,拼盡全力高吼:“王靖,你是豬腦袋啊,如果大炮真是我的,我早就遠走高飛了,哪還會跑來京城等你們來抓……”

王靖揮到半空的拳頭猛然頓了下來,是啊,到大炮後,一般人都是有多遠,走多遠,怎麼會跑來京城自投羅網:“我冤枉你了?”

“當然是冤枉了!”穆正南用力推開王靖,輕著自己傷的前,胳膊,不時的倒吸冷氣,這個沒腦子的武夫,力氣可真大。

沈璃雪看向穆正南,如果他不在驛館,或者拒捕,就是心裡有鬼,走大炮的可能很大,可他心甘願的跟著差們來了刑部大堂,倒讓人不清他的虛實了。

“穆公子是商人?”東方洵淡淡看著穆正南,一襲錦剪裁合,面容英俊,目略帶疲憊,面微微有些憔悴,周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書卷氣,怎麼看都不像商人。

“也不完全是。”穆正南微微笑著,不卑不:“承蒙秦公主看得起草民,草民在驛館做了管家,專門負責秦公主和秦太子的食,昨天路過太原,草民是去給秦公主買最麗的蠶了。”

東方洵目淡淡:“穆公子沒有走大炮。”

穆正南皺起眉頭,正道:“我一介草民,沒見過大炮,更不會用,要那東西做什麼?”

“穆公子請侍衛們喝酒,只是出於同鄉下之?”東方洵詢問。

“是的。”穆正南點點頭:“草民聽聞他們還有事要辦,就請他們每人喝了一杯,酒量再差的人,也不可能一杯酒就爛醉,草民見他們喝酒後神智都非常清醒,方纔放心離開。”

秦若煙明明厭煩了穆正南,貶他去餵馬了,怎麼可能還提他爲驛館的管家?

他一舉一都非常自然,沒有毫異常,若非深知他的子,沈璃雪都要打消對他的懷疑了:“穆公子上這件錦也是蠶的吧,價值千兩銀子,你爲管家,月俸並不多,怎麼會和主人穿同樣料的服?”

穆正南循著聲音去,看到了沈璃雪,麗的小臉白裡紅,烏黑的發鬆鬆綰起,優雅高貴,緋的珠花和搖曳的樹葉形耳環相得益彰,襯的更加絕出塵,眸中閃過一驚豔,幾個月不見,出落的更加麗,迷人了。

的溫度降了下來,穆正南一驚,餘看了東方珩,急忙低下了頭:“草民帶回蠶,公主高興,就賞了草民一件。”

王靖眉頭皺了皺,眼睛猛然一亮:“醉酒後,我閉眼又睜眼時,曾看到一角深紫的蠶袂……”那角轉瞬即逝,他就沒在意。

另外四名侍衛目一凝,恍然大悟般手指著穆正南道:“那天,他穿的就是深紫服,那料很不錯,我們還多看了幾眼。”

王靖回大炮所在的房間時,穆正南明明走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深紫袂,說明穆正南後來去過他們所在的房間……

穆正南的眼瞳瞬間凝深,隨即又恢復正常,不以爲然道:“喝酒之人,很容易眼花。”

王靖看著穆正南,冷哼:“睜眼後,我神智清醒的很,絕不可能看花眼。”

穆正南皺起眉頭:“深紫是今年最流行的,京城也有許多人穿,就算你真的看到了角,那人也未必是我。”

“那可是下半夜,客人都在休息,誰會跑進我們房間轉悠?”王靖毫不客氣的步步走大炮的賊人近在咫尺,證明他清白的機會就在眼前,生死攸關的急時刻,他絕不會掉以輕心。

“王靖,我知道大炮丟失,你們犯了失職罪,會被懲罰,會丟掉職,會被貶爲庶民,你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做錯了事,就應該罰,怎麼能夠爲了罪,胡將罪名栽到我上?”

穆正南憤憤不平的高著,就像被人冤枉,了天大的委屈,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酒裡的藥下的很巧妙,人喝下後,無論過多長時間,他們都會覺得,自己不過閉了一瞬間的眼。

丟失大炮,犯了失職罪,最多也就丟丟職,王靖再傷心難過,也不會懷疑到他上纔是,可是現在,他怎麼像瘋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

穆正南不知道,東方洵對侍衛們下了殺令,王靖和侍衛們爲了活命,都在努力回想太原那晚發生的每一個不尋常之,抓住線索,就是抓牢了救命稻草,豈會輕易放開。

“你沒大炮,深更半夜跑去我們房間做什麼?”王靖冷冷看著穆正南,想矇混過關,可沒那麼容易。

“我早說過,沒去你們房間,那道角不是我的。”著王靖和衆侍衛懷疑的目,穆正南無奈嘆氣:“你們都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一介布平民,要大炮做什麼?”

侍衛們都被酒迷昏了,沒人看到他做了什麼,只要他咬死了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你大炮,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哪猜得到。”王靖確實找不到穆正南大炮的理由,但他清清楚楚看到穆正南的深紫角了,大炮絕對是被穆正南走的。

穆正南面沉,王靖死不講理,抓著大炮失蹤之事,就往他上栽,雖說大炮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但他絕不能承認,強忍著怒氣,不耐煩的嘀咕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王靖傲氣的目猛然一凝,穆正南這是在變相罵他,一介武夫,脾氣暴燥,沒有才華,還喜歡唧唧歪歪,穆正南是斯斯文文的文者,和他這個榆木說不通道理。

中的怒火騰的燃燒起來:“世子,卑職非常確定是穆正南走了大炮。”穆正南敢說他不講理?他就不講理給穆正南看看。

“王靖,你不要口噴人。”穆正南一驚,狠狠瞪向王靖,怒氣沖天,心裡怎麼都想不明白,剛纔還沒棱兩可的王靖怎麼突然間改變主意,肯定了他的罪名?

東方洵微微一怔,隨即恢復正常:“王侍衛確定是穆公子了大炮?”

“千真萬確,卑職以項上人頭擔保,穆正南走了大炮,到了皇上面前,卑職也這麼說。”利用他的同鄉之,騙他喝下放了東西的酒,大炮失蹤,他累,還連累了他的四位朋友,穆正南一句歉意的話都沒有,還罵他是不講道理的武夫,他爲什麼還要對穆正南客氣,死也要拉他做墊背。

“世子,他信口雌黃,剛纔他明明說只看到了草民的角,不能肯定是草民了大炮的。”穆正南急急解釋著,額頭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實施的很完,天,王靖不會懷疑到他,方纔大大方方的回了京城,早知道王靖這麼不講理,他就去外地避一避,絕對不會回京。

“王侍衛被你灌了酒,思緒迷濛,睜開眼睛時,頭腦也不是特別清醒,他可能是真的看到你的相貌了,一時間沒記起來,現在想清楚了,改了口供,也沒什麼不對。”

穆正南是文弱書生,給東方洵的印象卻是詐,狡猾,說的每句話都是虛虛實實,讓人真假難辯。

王靖是武夫,子耿直,卻滿正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說看到穆正南的服了,那穆正南極有可能真的去過房間。

東方洵爲聖王府世子,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況下,不會偏頗任何一方:“穆公子一再喊冤枉,王侍衛也拿不出更加確切的證據,事真假難辯……”

穆正南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大炮要麼是他的,要麼不是他的,聖王世子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王靖目凝了凝,他的話前後矛盾,世子還相信了一些,看來,他是真的想救下他們這些侍衛:“穆正南,你想要大炮,就明正大的出來和我們打一架,的下藥,樑換柱,算什麼英雄好漢,卑鄙無恥的小賊……”

王靖一再挑釁,穆正南再好的耐心也要被他磨沒了,怒吼道:“你懷疑我大炮,就去我的住搜搜,看能不能找出大炮來。”

王靖瞟穆正南一眼,不屑的輕哼:“大炮數量稀,也異常貴重,皇上大怒之下,已經命在人暗中尋找大炮下落,沒有哪個小賊會蠢到把大炮放在自己家裡,等著被差抓。”

“你!”穆正南手指著王靖,氣的說不出話來,魯的武夫,死不講理。

“王侍衛,穆公子各持一詞,真假難辨,本世子有個分辨真言假言的好方法,不知可不可行?”東方洵看著屋外明,淡淡開口。

“什麼方法?”

“世子請說。”

穆正南和王靖異口同聲的詢問著,話落,兩人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移開了目

“滾鋼釘牀。”伴隨著東方洵淡雅的聲音,一張鑲著長長鋼釘的鋼釘牀擡進大堂:“據聞,鋼釘牀有一定的靈,如果說的話是真的,可平安從鋼釘牀上滾過,如果說的話是假的,會被扎死在鋼釘牀上,兩位可願一試?”

長長的鋼釘有半米高,銳利的尖散著幽幽的寒,扎進裡,肯定痛的生不如死,別說是滾了,遠遠的看著,都讓人骨悚然。

穆正南不由自主的上的服,眸中閃過一怯意。

“穆正南,你去滾鋼釘牀,如果你能平安滾過去,我王靖立刻向你磕頭道歉。”王靖拍著口,毫氣萬丈。

“爲什麼讓我去?王侍衛不是很想證明自己沒撒謊嗎?爲什麼不去滾鋼釘牀?”穆正南冷冷看著王靖,滾鋼釘牀,開什麼玩笑,那麼多尖銳的尖,趴到上面就會被扎的半死,更別說滾了。

“穆正南,大炮的嫌疑人是你,不是我,你滾鋼釘牀最合適。”說話間,王靖已來到穆正南面前,揪起他的領,拽向鋼釘牀:“廢話說,快去滾。”

馬大人,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皇上把案子給他,要的是審理結果,不是過程,只要不出人命,結果越快出來越好。

案子審到現在,越來越撲朔迷離,他也不清楚要怎麼審了,王靖抓著穆正南撞鋼釘,是想早出結果,穆正南雖然瘦弱,還是能經得起幾遍鋼釘的。

“王靖,你幹什麼?”王靖的手臂強勁有力,穆正南激烈的掙扎著,依舊掙不開他的鉗制,眼看那銀的尖刺近在咫尺,他面大變,焦急如焚的驚聲高呼:“放手,快放手。”聲音裡著說不出的恐慌。

“慌什麼,滾了鋼釘牀,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王靖拽著穆正南到了鋼釘牀邊緣,抓著他就要往鋼釘上扔。

穆正南是文弱書生,本就弱,趴到上面就是重傷,哪能滾得過這鋼釘牀,他拼命掙扎著,卻掙不開王靖,控制的下落,眼看著就要倒在鋼釘上了,森森寒氣帶著淡淡的腥味撲面而來,他滲的頭皮發麻,中一陣翻江倒山,驚聲尖道:“我說,我說……大炮是我走的,是我走的……”

沈璃雪挑挑眉,大炮還真是被穆正南樑換柱了。

東方洵角揚著淺淺的笑,不出所料。

王靖甩手將穆正南扔到了地上,不屑道:“早承認不就沒事了。”

穆正南癱倒在地,輕輕抖著,驚魂未定,那鋼釘牀寒意閃爍,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馬大人一拍驚堂木,厲聲道:“穆正南,是誰指使你大炮的,你們把大炮放到哪裡了?”

穆正南抖,有氣無力道:“回大人,是南疆太子指使草民樑換柱的,草民只負責迷昏王靖和四侍衛,把真大炮拉出來給秦太子,將一堆爛鐵放進去充數,大炮在秦太子手裡,被放到了哪裡,草民真的不知。”

“所言屬實?”馬大人冷冷看著穆正南。

“千真萬確,大人明查。”穆正南的依然在抖,供出秦君昊,他就是得罪了南疆,秦君昊絕不會放過他,但如果不供出秦君昊,他就會被鋼釘牀扎死,死相悽慘。

相比之下,還是得罪秦君昊結果好些,因爲秦君昊暗青焰大炮,意圖不軌,皇帝肯定會將他趕出青焰,自己在青焰找個蔽的地方藏起來,他未必找得到自己,自己還有一線生的希

馬大人擡眸看向差們,冷聲命令道:“來人,去驛館,請秦君昊。”

沈璃雪看著快速消失在中的差,雪眸微瞇:秦君昊是南疆太子,取青焰大炮,肯定是要運回南疆,若是被皇上知曉,絕對輕饒不了他,南疆和青焰的關係,即將惡化……

秦君昊沒什麼嗜好,每天徘徊的地方無非是酒樓,驛館,差們很快就找到了他,帶到大堂。

“找本宮前來,所謂何事?”秦君昊緩步走進大堂,神高傲,目空一切,白的錦上繡著金的藤蔓花,詭異,神

“驛館的管家指證秦太子了青焰大炮,太子可知罪?”馬大人沒說毫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驛館有管家嗎?”秦君昊皺眉看著馬大人,語氣高傲,避重就輕。

“驛館平時有專人打理,的確沒有所謂的管家,不過,秦太子不是任命了一個嗎?”馬大人一指穆正南:“就是他。”

秦君昊瞟了穆正南一眼,挑眉道:“他是誰?本宮從未任命過什麼驛館管家,你們弄錯了吧?”

馬大人微怔:“秦太子不認識穆正南?”

秦君昊搖搖頭,看穆正南的目滿是疑:“不認識,本宮沒見過這個人。”

馬大人銳利的目轉到了穆正南上,正道:“穆正南,究竟怎麼回事?”

他住在驛館,秦君昊也住在驛館,低頭不見擡頭見,秦君昊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假裝不認識他,是想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他上嗎?

穆正南無端的冒出一陣怒火,他是青焰人,本是不願幫秦君昊青焰大炮的,是秦君昊許了極重的利益,他才冒險幫了秦君昊的忙。

如今東窗事發,秦君昊想跳到圈外,將責任全部推到他上,癡心妄想:“秦太子,您曾經說過,青焰大炮稀世罕見,誰走大炮,就是有功之臣,重重賞賜,加進爵……”

秦君昊淡淡看著穆正南,冷聲道:“本宮親口對你說過這些話?”

如今東窗事發,秦君昊想跳到圈外,將責任全部推到他上,癡心妄想:“秦太子,您曾經說過,青焰大炮稀世罕見,誰走大炮,就是有功之臣,重重賞賜,加進爵……”

秦君昊淡淡看著穆正南,冷聲道:“本宮親口對你說過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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