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傀楠以全部白骨的模樣顯現的時候,韓菲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詞,白骨……
還是男白骨!
幸好一開始沒有被給了!
傀楠那兩顆空的眼眶像是在注視著韓菲一般,下頜骨一張一合的,有聲音傳了出來。
“陛下,傀楠已經無法等待陛下又一個千年,請陛下重回皇宮吧!”
韓菲連忙求救係統,“淘寶!你快想想辦法!這個白骨不肯放過我啊!還有他說的什麽陛下我就不知道!我現在怎麽辦啊!”
“宿主稍等!我這就掃描這裏的地圖!這個地方太古怪了!屏蔽掉我所有的探索,宿主出了這個地方恐怕連我的信息都無法傳達了,所以還請宿主盡力拖延點時間!”
韓菲也著急了,但麵上還是故作冷靜的對著白骨傀楠說道:“那個……你是為什麽覺得我就是陛下?”
韓菲開始扯話題,試圖拖延時間。
“陛下,無論您現在變得有多圓潤,依然是我所敬仰的陛下,但陛下……卻一心想要離開。”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傀楠整個骨架都開始抖起來,韓菲都生怕他抖著抖著就散架了。
“你先冷靜下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你的陛下什麽?”
傀楠突然單膝跪下了,道:“陛下的名諱屬下萬萬不能說出,如若陛下想要懲罰屬下便明說就是,屬下定不會推遲,請陛下勿要這般令傀楠犯下大罪!”
這麽一板一眼的白骨還真的是難以解釋的通!
“要我怎麽說你才會相信我不是你的陛下?”韓菲有些自暴自棄的問道。
傀楠沉默了半響,突然激昂的說道:“如若你不是陛下,那麽擅自闖聖殿者,死!”
話落,傀楠的手裏突然多出了一把骨劍,那劍鋒還冒著寒,看起來十分鋒利。
韓菲在心裏直接臥槽了一聲,連忙道:“是你把我帶這裏來的!這不關我的事!”
傀楠重複著:“闖聖殿者!死!”
那劍直指韓菲。
“淘寶!!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宿主向著右邊跑!那裏有一個出口!”
韓菲聞言撒開就跑,後,傀楠看著逃離的影,突然間,那兩顆空的眼眶冒出了紅的點,骨頭架子哆哆嗦嗦,上下頜骨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你不是陛下,你不是陛下……不是……陛下沒有回來……”
“一千年了,陛下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陛下拋棄我們了……”
“吾之傀正軍被陛下拋棄了……”
“不可饒恕……擅自闖者,不可饒恕!”
“死!擅闖聖殿者死!”
轟隆一聲,韓菲聽見自己的後像是炸開了一樣,在跑的空隙中,往後麵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隻見傀楠上的服都炸開了,赤的骨頭架子一下子膨脹了許多倍,足足有兩米高,整個看起來仿佛陷了某種躁狂的狀態,而那雙紅彤彤的眼眶直直的看著。
韓菲打了個激靈,更加用力的跑起來,恨不得滾過去了!
後傳來機械的腳步聲,傀楠正手持骨劍追了上來,韓菲吭哧吭哧的跑著,魂兒都嚇飛了,兩輩子加起來是第一次被一個白骨架子追!
“淘寶!快想想辦法啊!那個白骨要追上來了!”
韓菲玩命的跑,穿過了右邊的一個窄小的門,黑漆漆的甬道瞬間亮起,通往了未知的前方。
沒多久,就是一個分岔口,“淘寶!哪邊!”
“……左……直走……殿堂……安全……”
係統的聲音一會有一會消失,仿佛信號被中斷了一般,韓菲氣急,這該死的地方又把係統給屏蔽了!沒有法子,隻好按照剛剛聽得隻言片語選擇了左邊的通道,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甬道很靜,韓菲聽見自己的氣聲像是破了的鼓風機一般,沉重的腳步都快要邁不起來了,不知何時,本是追在後的腳步聲消失了,可卻停不下來,腦子裏陷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跑,快點跑……
在前麵,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
很重要……
不能忘,不可以忘……
韓菲的雙眼失去了神采,就連瞳孔都擴散了,的神智如同被蒙上了一層霧,理智統統都被製住了,越來越輕盈,原本疲憊至極的勞累都消失了。
出手,推開了一扇門,那是一扇很重的門,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而麵前,一旦金閃過,韓菲的神智再次恢複。
當眼睛恢複清明的時候,韓菲忍不住一,狼狽的跪坐在地上,重重的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方才消失的疲憊再次如水席卷而來,連一手指頭都不了。
足足休息了十分鍾,韓菲才堪堪有了些力氣,慢慢的抬起頭,而在的前方立著一個臺架,而架子上,整齊的掛著一套服。
服如火如一般耀眼,領口微立,繡著實實的金花紋,長長的寬袖搖曳而下,在接口還繡著牡丹的花紋,腰封鑲嵌玉石,一黑帶散散係著,下擺很長,在底下還半著一雙繡花鞋,鞋尖凸起,端莊高貴,服的每一個細節都巧奪天工,本沒有一瑕疵,整個擺放著就像是一件藝品一般,還帶著穿梭千年的年代沉重。
韓菲看了迷,一時間的覺著這套服有些似曾相似,但若要真的追究起來又怎麽也想不起來。
但,更讓韓菲注意到的是,在這紅套裝的旁邊,還立著一套淡雅的白衫,那是男子的服飾,沒有多餘的裝飾,白金鑲邊,青白腰封,但在領口繡著白圖騰,與紅羅形了鮮明的對比,但,卻有一種異樣的匹配。
這一紅一白兩套服就這麽立在麵前,而除此之外,整個巨大的空間裏,隻剩一個高高的圓臺。
圓臺佇立,一條階梯通上,大致約有十米高,而在圓臺之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
這一個地方,詭異極了。
韓菲呆呆的看著這一個巨大的空間,不知為何,的心突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