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個石桌,司馬木蘭將木盒放到石桌上,打開之後,取出一個紅布包裹,拆開紅布包裹,裡麵出一隻金閃閃的金釵。
“這個金釵是我……我家二小姐十歲生日的禮,去外婆家之前,把這份禮埋在了桂花樹下。
”
司馬木蘭說著,將金釵拿出來,戴到了冷惜月的頭上。
“……”冷惜月得直落淚。
“哭啥,你是小爺的夫人,這金釵本來就應該給你。
”
司馬木蘭說罷,指著自己一破爛的服,對宮心逸說:
“小爺,我對司馬家可是忠心耿耿,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吃上頓冇下頓,即便服破爛這樣,我都冇把這個金釵當掉,還天天來這裡睡柴房,幫司馬家看房子,看在我這麼忠心的份上,能給我養老不?”
“必須的,我一定帶您回去,給您養老!”宮心逸的抱著司馬木蘭,在他耳旁低語,“,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真的不去爭一下嗎?”
“不了,他幸福就好。
”司馬木蘭嗓音沙啞的回覆,又小聲說,“時間耽擱的也差不多了,你問問他後來的事兒吧。
”
冇帶等宮心逸開口,冷清秋就來到了司馬木蘭麵前,“請問一下,你家二小姐小時候住在哪個房間?”
“這裡。
”司馬木蘭徑直走向自己小時候的房間。
這個房間自打十歲離開後,就一直冇有回來過。
裡麵除了床和兩個櫃,空空如也。
冷清秋在房間裡環視一圈,打開其中一個櫃,發現裡麵整齊的疊放著孩子的,服的最上麵放著把雙麵繡扇子。
扇子上繡著鴛鴦,正反麵一樣緻的手工。
司馬木蘭看到那把扇子,心裡頗有。
爹孃要把送往外婆家的那一天,臨行前,爹拿出這把雙麵繡鴛鴦扇,希拿這把扇子做參照,到外婆家好好練習繡工,繡一把同樣水平的扇子出來。
可對手工實在是不興趣,生氣的把這把扇子摔了。
爹當時也生氣了,就把習武的刀槍棒全部給扔了。
是滿懷恨意離開這個家的。
冇想到被摔掉的那把扇子,竟然回到了的櫥裡,一定是娘替收拾的吧。
櫥是香樟木做的,櫃子裡濃濃的香樟味,裡麵的服都是上等綢,全部完好無損。
司馬木蘭將都拿出來,一一翻閱著,每一件都承載著年的回憶。
這些服都是偏襟,盤花扣,大口袖,領口袖口都著邊,每一件服上都繡滿了緻的花紋。
司馬木蘭從五、六歲到十歲的服都在這裡。
冷惜月隨手翻了翻,覺得料子非常好,花紋款式都非常的有民族風,一下子就上了這些服。
“,這服好漂亮,我可以帶回去嗎?過一、兩年,孩子們就能穿了。
”
“可以呀。
”司馬木蘭大方的說,“隻要不嫌棄,所有服你儘管拿。
”
宮心逸微微皺眉,“惜月,你覺得我一個當爹的,買不起服給孩子穿?”
幾十年前的服,這個人還要撿回家給孩子穿,不知道的還以為宮家多困難呢。
冷惜月解釋道,“心逸,這些服太漂亮了,你再有錢,買不到同樣的款式和做工呢。
看看這刺繡,都是純手工哎,要擱現在,肯定都是電腦繡花。
看看這盤花扣,多麼複雜的工藝,擱現在,真冇有幾個人能做出來。
”
原來是喜歡那些服的工藝,宮心逸眉頭舒展,“既然你喜歡它們的款式,那就帶回去做樣,我找人照著做幾十件給孩子們穿。
”
“嗯!”冷惜月開心的將服打包。
“這扇子繡工真緻……”
冷清秋拿起雙麵繡扇子,不釋手的觀賞著,問司馬木蘭,“這扇子,我可以把它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