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景頓時笑道:“難道你不?那你把養在邊幹嘛?”
他能說他是為了解毒麽。
“我妹妹一門心思都在你上,我還以為你是無心無的,沒想到……”江流景歎息道:“英雄難過人關啊。”
蕭蒼衍沉默不語,雲疏月也算是人?
他抿了一口茶:“本王沒有。”
算是否認,然而江雲景半句也不信。
剛剛他妹妹在彈琴,蕭蒼衍的眸子裏分明映了另外一個人,琴聲都沒有聽進分毫,恐怕所有的心思全都牽掛在那個人上了。
這還沒有?
蕭蒼衍沒有在說話,一雙黑眸緒深藏,難以窺探。
“哎,算了。”江流景自覺得無趣,打算換個話題時,卻見那男人放下了茶盞,聲音有些沙啞:
“本王不喜歡與別人在一起。”
……剎那,好友們抬頭看向蕭蒼衍。
他神依舊寡淡,毫無波瀾,卻說了‘不喜歡’這三個字。
還以為蕭蒼衍是一直都無悲無喜的,他居然……還能有不喜歡。
不喜歡雲疏月和別的人在一起,別的人是什麽人?是男是?但這些不用管。
他不喜歡,說明……他對雲疏月有了占有?
這還是蕭蒼衍嗎?
三人全都沉默下去,這時候十八出現在了包間門外:“爺,子卿先生吩咐屬下給您送東西。”
蕭蒼衍這才抬眸:“嗯。”
十八將一張紙條送到他手上,然後支支吾吾的在他耳邊低聲道:“王妃撿了一隻流浪的貓,很喜歡呢。”
蕭蒼衍打開字,神一僵。
子卿說……想要個孩子?
旁人自覺得他周的氣越來越低,讓人無法呼吸,然而卻無人知曉他心有多洶湧澎湃。
這是一種什麽覺……他命定的妻子,他想保護的人,雖然不確定是否,但蕭蒼衍知道,他對有著和旁人不一樣的好,而現在,這個人說……想和他要一個孩子。
半晌之後,冷麵梟王的角微微勾起,仿佛春還乍暖,擊碎了一室的冰花。
他將那紙條放進袖中,再抬眸時,神淡漠:“嗯,本王知道了。對了……”
旁人朝他看過來,蕭蒼衍那次不是殺伐果決的,何時會有這般別扭的時候?
說話都說不完整。
他輕輕咳嗽一聲,忽視旁人的眼神,接著道:“讓小心些,流浪貓會抓人。”
“放心吧爺,那貓很喜歡王妃的!”十八說完便鞠躬告退。
葉潯第一個回過神來:“……是你家小王妃給你傳信的?你不過也才來了一個時辰,你家小王妃就想你了,非要傳個信來?”
顧北辰卻打趣道:“你確定是小王妃想他,不是他想小王妃了?子卿先生送來的字條……是在給蒼衍你報告你家王妃的態吧?你已經離不開了?”
葉潯一拍腦袋:“對哦!還讓小十八回去告訴,流浪貓會抓人,哎呀,有生之年我也能看到冷麵梟王心的一幕,難得難得。”
江流景扯了扯,不說話。
蕭蒼衍黑眸微沉,令人看不出緒,沙啞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然而這話的可信度太低了,又或者——蕭蒼衍孑然一二十六年,終於遇到一個能令他‘心’的子,無論是否,反正他們覺得有意思,先調侃了再說。
可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啊!
“流詩哪去了?也不進來。”葉潯突然問道。
江流景搖頭:“跑出去玩了吧,不用管,會回來的。”
“也對,蒼衍,我從大漠帶回來了一塊石頭,你瞧瞧,是不是極品靈石。”
……
“小姐,您若是想買東西,吩咐一聲就好了,哪用得著自己出來勞?”雲柒替裹好了披風:“風大,小心些。”
雲疏月將小貓放在自己的披風裏,驚訝道:“它為什麽不怕冷?”
“屬下覺得這隻貓……好像不是貓。”雲柒搖搖頭:“不知道,雖然長得像貓,可是上有一種極強、卻不易被發現的靈力,說不定是什麽靈寵,它很喜歡您,養著也好。”
雲疏月沒養過貓,不算一個合格的主人,想帶它出來買東西,出來後才想到,貓那麽脆弱,不能見風的,正打算回去,誰知道這小家夥從懷裏跳出來,在雪地裏玩的開心。
而且越玩神越好,一點事都沒有。
還問了小櫃這是什麽貓,小櫃說不出來,覺得也無所謂,長得可,有眼緣,那就養了吧。
“這兒就是最大的寵用品店,那些貴婦人最喜歡在這裏買東西了。”雲柒停下腳步。
雲疏月抬頭,京城中流行養寵,無論是靈還是普通的貓貓狗狗,都喜歡玩小玩,這一點和現代好像沒什麽區別。
走進去,看到寵店有兩個分區,左邊是靈分區,右邊則是普通的寵區。
想了半晌,還是抬腳往寵區走去。
的這一舉落在了江流詩眼裏,嗤笑一聲:“什麽人啊,明明就是隻普通的貓,還想來靈區。”
雖然沒見過這人,可是看到的第一眼,江流詩就覺得這是一個勁敵,因為穿著蒼王府特有的蘭花綢緞做的子!別人不知道,可是慕蒼王哥哥那麽久,還能認不出來嗎。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和搶蒼王哥哥!
雲疏月帶著麵紗,且十分低調,暫時沒人認得出來是蒼王妃。
確切的說,原主本就很低調,如果前幾次不是白傾城大肆宣傳,估計在靈閣也不會有人認出來的,別說這裏了。
“這位姑娘,您要看些什麽?”很快便有人上前詢問。
雲疏月按照現代貓的要求看了一圈,搖搖頭,好像……都沒有喜歡的,寵店裏的玩不多,頂多也隻有幾個球而已。
不滿意,老板沒有說什麽,反倒是江流詩嗤笑嘲諷道:“有的人啊,好高騖遠,看不上?你有錢買麽!”
走到門口,江流詩故意撞了一下雲疏月,雲疏月突然就看見麵前人手腕上的鐲子。
……不會錯的,就是那隻翡翠鐲子。
麵前這個人,和蕭蒼衍什麽關係?
江流詩趾高氣昂,卻見雲疏月裏都沒理就走了,冷的眸子一瞇,“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