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沒有去接那個盒子,任由江流景的手僵在半空中。
兩兄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何時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們?
旁人知曉江家與蒼王殿下走的近,結還來不及,雲疏月還敢給他們臉看?!
江流詩當場就想甩袖子走人,可是想到了盒子裏的東西,還是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雲三小姐,我都給你道歉了,你為什麽還不原諒我!”
堂堂郡主,給雲疏月這個賤人道歉,雲疏月應該跪著接,覺得榮幸才對!
能得到的道歉,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呢。
雲疏月覺得好笑,嗤笑一聲:“郡主為什麽要給我道歉呀,郡主哪裏錯了?”
“你!”難道還要把自己假摔傷的事說一遍嗎?
江流景將江流詩護到後,臉黑的能滴出墨:“王妃,流詩與殿下關係匪淺,殿下也不會希看到王妃如此胡鬧,希王妃識大,別太過分了!”
哦~拿蕭蒼衍呀?
識大?
做這個王妃,就要忍讓江流詩?
想太多了吧!
雲疏月又坐了回去,似笑非笑,語氣漫不經心:“哎呀,可我就是不識大,怎麽辦呀,要不你讓蒼王殿下休了我?”
……
蒼鬆院又陷了沉默。
江流景沒想到會這麽不要臉!
這種話,是一個王妃能說出來的嗎?!
流詩說雲疏月欺負,他原本還不信,現在他卻是信了。
雲疏月怎麽能這麽無賴?他不就是要接流詩的道歉,讓流詩安心的在蒼王府住下麽,雲疏月不僅不同意,還為難他們?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王妃自重!”
嗬……
哪裏‘不自重’了嗎?
不原諒江流詩,還了大逆不道了?
“說著道歉,卻要著我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做錯事的人是我呢,江公子也是文學淵博之人,可曾聽過這樣的道理?”雲疏月淺笑盈盈。
就是呀,來道歉的人,一臉趾高氣昂的,要求被道歉者原諒你,這是什麽理?
見江流詩氣的說不出話,雲疏月決定再氣氣:“要不這樣吧,詩郡主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我就原諒你,如何?”
“你!!”江流詩猛地上前一步,抬手想打雲疏月一個掌,卻被一名黑人狠狠握住。
“啊!”被黑人一甩,一個踉蹌,幸好江流景接住了他。
江流詩看著那名像是暗衛的黑人,臉猙獰:“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九十七?
雲疏月驚訝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人,穩穩的擋在前麵。
“沒什麽意思。”聽到江流景的話,很快反應過來,勾了勾,“九十七。”
“屬下在。”雲辭垂眸,裝作暗衛。
隻聽見他的妹妹語氣裏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詩郡主如此誠懇,求得我的原來,那便讓乖乖的給我磕一百個頭,開始吧。”
……
江流詩氣的麵漲紅!“雲疏月你別太……啊!!”
可惜話未說完,的雙就被雲辭隔空一擊,猛地跪在了堅的石板上!
冬日的石板涼氣更甚,滲的膝蓋,江流詩被凍的一個哆嗦。
“雲疏月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麽,我告訴你……啊!!好痛!!”
的腦袋居然不控製的,往地上敲去!
“雲疏月,住手!”江流景瞬間紅了眼眶:“原本敬你是王妃,卻沒想到你是這般狠毒之人,我妹妹好心好意給你道歉,你卻在做什麽?無恥!”
無恥?到底是誰無恥!
是他們道貌岸然假意道歉,想給一點教訓,怎麽了?!
雲疏月冷冷抬眸,神嚴厲:“嗬,江公子,詩郡主方才罵本王妃的話,你可都聽見了?我雖然還沒有嫁給殿下,但我是皇帝賜的蒼王妃,一個小小的郡主公然辱蒼王妃,有幾條命夠死!?”
站起來,一步步走向跪著磕頭的江流詩,“即使是皇子公主侮辱一品親王王妃,下場都是個‘死’字,詩郡主不會不知道吧?”
江流詩瑟瑟發抖,好可怕……為什麽這樣的雲疏月,會這麽可怕!
江流景雙眸紅:“流詩隻是一時急,雲疏月你卻如此狠心……”
“一時急?本王妃子,從不與人計較,你們卻以為我好欺負的很。”
雲疏月輕輕在院子裏走了幾圈:“詩郡主三番五次陷害嫁禍於我,出言不遜,卻要我對你恩戴德,想必郡主出門時沒帶腦子,我替你找找腦子。”
“你……”居然敢罵沒腦子!
江流詩簡直要氣炸了!
雲疏月轉頭看向江雲景,見他狠狠握拳,一臉恨不得替江流詩罪的表,讓雲疏月有些……羨慕。
也想有個哥哥,出了事會護在麵前。
隻可惜……
“雲疏月,雲疏月!你快讓他停下來!我的頭好痛!我不會放過你的!”江流詩哭鬧大喊。
旁邊的暗衛在零一和雲柒的帶領下,開始嘰嘰喳喳:“要我說,王妃罰的好!”
“就是,江公子和詩郡主分明不是誠心道歉的,還出言侮辱王妃,還口口聲聲說是主子的朋友呢!”
……
聽著蒼王府暗衛都對如此不敬,江流詩隻覺得心底浮起一怒氣,悲哀和嫉妒的恨意幾乎將淹沒。
“好痛!!啊啊啊好痛!雲疏月,我絕不會放過你!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啊!!!”
不控製的磕頭的速度越來越快,額頭都被堅的地麵敲的稀爛,江流詩痛的渾抖,吐字不清:“賤人,賤人!”
江流景再也忍不住,雙目猩紅,暴怒的衝上前:“雲疏月!你有種就衝著我來!欺負我妹妹,你這個賤人!”
與兄妹倆的暴怒不同,此時正在悠閑的喝茶,出小虎牙,“哦,我沒種啊。”
……
零一差點一口噴出來。
王妃……還真是……幽默呢……
“雲疏月,你如此歹毒,若是被蒼衍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流詩是蒼衍的朋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賤人!”
喲,這時候不喊殿下,反而喊他‘蒼衍’了?為了彰顯江家的特殊份?
雲疏月撇撇,正準備說話,卻突然聽到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沉沙啞,卻極為醇厚的聲線——
“雲疏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