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將手機扔到桌子上，然後拿過一旁的提拉米蘇吃了起來。
李嵩來得很快，在向卉等待的第二十五分鐘，他就到了。
「向卉。
」他的氣得有些急，看得出來，他趕得很急。
「式可以嗎？
」向卉朝遠的服務員招手。
「可以。
」李嵩打量著眼前向卉，和那日在地庫里見到的人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了，氣好了許多。
「服務員，一杯式，謝謝。
」向卉對一旁候著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領命施施然遠去。
「說吧，康康怎麼回事兒？
」 「你……在神病院住了三年？
」李嵩問。
「不然呢，你以為我去了哪裡？
」向卉反問，作為顧雲卿在昆城最得力的助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神病院住了三年？
李嵩笑得有些尷尬：「就以為你平靜地生活著。
」 向卉抿了一口咖啡：「如果不是康康的事，恐怕我死了你們也不關心吧。
」 李嵩訕訕的。
向卉放下咖啡杯：「說吧，康康到底怎麼了？
」 (5, 「他生病了，蠻嚴重，顧總讓我找你，是想讓你去看看孩子。
」李嵩斟酌著字句。
「什麼病？
」向卉心裡一。
「的病因很複雜，醫生的意思是不要讓孩子太多苦……」 「不要讓孩子太多苦是什麼意思？
」向卉打斷他。
「我想，你聽懂了。
」李嵩說道。
向卉側頭，有淚意湧來，半晌後，道：「他費盡心思把孩子搶去，結果把孩子帶了這樣。
」 「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負責傳達顧總的意思。
」他說。
向卉冷靜下來：「你們顧總可真有意思，當年他把孩子帶走，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這才三年呢。
他讓我去看看孩子，恐怕也不是只看看孩子那麼簡單吧？
說吧，他要我為孩子做些什麼？
」 李嵩躊躇著：「顧總目前只是希你去。
」 向卉沉默片刻：「如果我不去呢？
」 李嵩解釋道：「顧總說了，去不去，他都尊重你的決定。
」 「給我看看孩子的照片吧。
」 「我先給顧總打個電話。
」他詢問。
(5, 「好。
」向卉應道。
李嵩起了往外走，向卉看著他的影出了咖啡館，想著三年未見的孩子，如今再有消息，竟然是孩子命懸一線。
想著這些，心裡的悲傷就抑制不住。
大約十分鐘左右，李嵩回來了。
坐下後，他將手機遞到了向卉面前。
手機屏幕上，一個三歲左右的可小男孩坐在地板上玩著太空水。
小男孩抬頭衝著鏡頭咧笑時，向卉的眼淚刷一下就漫過了眼眶。
小男孩長得非常清秀可，他笑得那樣天真無邪，毫不知道命運對他那麼殘酷。
三十秒的視頻很快播完，李嵩收起了手機。
「為什麼會生病？
」向卉拭去眼淚，問。
李嵩搖了搖頭：「這個你恐怕得問顧總。
」 向卉有些倉惶地端起了咖啡杯，微的手，咖啡在杯子裡晃。
「顧總說，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三天，如果你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超過三天，視為你放棄再去見康康。
」李嵩起了，「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