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抬起淚臉，他在說什麼？
他說只是一時衝，他對的毫無興趣？
是啊，他對本來就沒有興趣。
從前也只是想要為他生個孩子而已。
現在，為了救康康，他想要再生一個。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男人？
笑：「那麼多人，當初為什麼要找我？
」 滿臉淚痕，卻偏要笑得倔強，這深深刺痛了顧雲卿，他也冷笑起來：「因為你基因好啊，我早和你說過，我媽最看重的就是基因。
你有良好的基因，又省事兒，我不找你找誰呢？
」 向卉點了點頭，他說得對，在他們那個上流社會，可是找不到像這麼好打發的人。
向卉掉臉上的淚，道：「好，如果再生一個孩子可以救康康，我答應你。
」說完將外套掉。
顧雲卿退了兩步：「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興趣了，你了我也沒有興趣。
」 「你會下地獄的。
」說。
他笑得輕蔑：「我不在乎。
」 向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撿起外套披上，撐著床從另一邊下了地。
「你去哪裡？
」他下意識就問。
(5, 向卉往房間外走。
他走到床尾那裡攔住。
向卉抬頭，死死地盯著他：「顧雲卿，你讓開。
」 他站著不。
眼裡的恨幾乎要噴出來。
「康康可能晚上就能醒過來。
」他找了一個非常爛的理由，無論如何，他不願意承認，他只是不放心這樣一個人回酒店去。
咬牙，揚起來，然後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
他晃了一下，頭歪向一邊。
向卉從他邊走過，往房間外走去。
走廊里，李嵩和何立均匆匆趕來。
向卉拉了上的外套。
「向卉，你沒事兒吧？
」李嵩快走了幾步過來。
向卉沒理他。
「李嵩，你真的沒搞錯吧，阿卿他要想強bao這個人？
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何立均指著向卉，表十分誇張。
「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房間門口，顧雲卿冷冷的表。
向卉已經走到了電梯口。
(5, 顧雲卿朝李嵩使了個眼，李嵩會意，他轉朝向卉追去。
李嵩送向卉回了酒店，進了房間，打上反鎖，向卉順著房門坐在到地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顧雲卿樣子，他那些殘忍的話在腦海中反覆迴旋。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靜靜地亮著屏幕，是個陌生號碼。
向卉要拒接的時候覺得有點眼，拿著手機走到床頭，從包里找出了程雨帆留的那張名片核對了一下，還真是他的號碼。
「餵。
」點了接聽。
「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
」他說。
「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碼？
」向卉心驚，明明沒有給他手機號碼，「還有，我是顧雲卿前妻這件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 「我還知道，你在神病院住了三年。
向卉，你的事，或許我知道得比你多。
」他說。
「你到底是誰？
」向卉厲聲問。
「我和你說過，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人。
你怕我不可靠，同樣的，我也會擔心你不可靠。
」程雨帆頓了一下，「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 (5, 「什麼？
」向卉坐回沙發里，到了最邊角上。
「你父母遇害的真相，我知道。
」他說。
「是誰？
」問。
「而且，向卉，你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也只有我是你堅實的後盾。
如果沒有我，你別說對付顧雲卿，恐怕你在S市都會寸步難行。
」他平靜的語氣。
向卉抿著，好一會兒，問：「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 程雨帆冷笑：「你有什麼？
除了賤命一條，可以說你一無所有。
我要的東西只有顧雲卿能給，我要他的命。
」 向卉打了一個冷戰：「我為什麼要配合你？
我要報復顧雲卿是我的事。
我要追查我父母遇害的真相，那也是我的事。
程雨帆，我為什麼要做你的棋子，聽你的指使？
」 「啪啪啪。
」空落落掌聲從聽筒里傳來，程雨帆笑了：「向卉，你問得好。
你為什麼要做我的棋子？
因為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你現在覺得活著很累吧，很痛苦，那你想過嗎？
走到這一步並不是你的錯。
而是每一步都是別人算計好的。
」 向卉心裡明白，程雨帆說得對。
父母的死，墜海，康康被一搶再搶，再到被送神病院，每一步，都用盡全力去反擊過，可是，沒有用，孤單無援，的力量太弱小，在對手的眼中完全不堪一擊。
(5, 「明天見面再說吧。
」向卉說。
「等等。
」程雨帆喊道，「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了？
」 「是。
」向卉簡潔道。
「你兒子的病現在怎麼樣了？
」他問。
「你關心我兒子的病做什麼？
」向卉警惕地反問。
「你放心，我只想要顧雲卿的命，你兒子是無辜的。
我不過關心一下你兒子的病，我也認識一些醫學界頂尖的泰斗，或者有機緣的話，我可以幫幫牽牽線。
」他說。
「謝謝，暫時不用。
」向卉冷淡道。
「行，明天早上八點見。
」他輕笑，「向卉，打起神來，不要消極。
你想一想，你在神病院這三年，顧雲卿可是過得非常滋潤。
哦，你不知道吧，他花了一年的時間考了潛水證，又去澳洲玩翔傘，衝浪什麼的，活在痛苦的人只有你。
」 程雨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向卉抓著手機，挨著沙發坐下來，在沙發里坐了很久，久到整個人都要麻木。
晚上十一多時，李嵩又來了一趟，他給向卉送了一些生活用品過來。
「顧總讓我替他向你道個歉，他說對不起。
」李嵩說。
(5, 向卉看著他：「告訴你們顧總，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 李嵩很是尷尬：「其實顧總平常不這樣的，他像今天這麼失控的樣子，確實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
我覺得，他只是很在乎你，但表達得有點兒不太對。
」 向卉笑了一下：「這麼說，我還真是謝謝他特殊對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