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卿在家裡住下來了，雖然顧家大宅很大，但一天下來，向卉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要打幾個照面。
向卉表面上很平靜的樣子。
臘月二十一早上，顧雲卿回大宅的第三天，程雨帆給向卉打來了電話，正準備去看看祖新莉起床了沒有了。
看到他的電話，便往側門走出去了。
「餵。
」向卉出了側門接起了電話。
「向卉。
」程雨帆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掩不住的興，「有個事兒，我剛得到消息，這不馬上給你打電話。
」 「你說。
」向卉手擋了擋。
「周婷，這個人是不是曾經足過你的婚姻？
」他問。
向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周雲舒的真名周婷。
道：「是，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
」 「出來了，你猜現在在哪裡？
」程雨帆問。
「不要賣關子，我不喜歡這樣。
」向卉有些不耐煩。
(5, 「行，我不賣關子，這麼和你說吧，出來了。
現在和一個彭磊的男人住在一起。
」他說。
向卉想起上次去陳維平家時，他說過周雲舒減刑了，有可能快要出來了。
「噢，還有一件事。
」程雨帆又說。
「什麼？
」向卉問。
「徐朗言生病了，還蠻嚴重的好像，說是腦袋裡長了瘤子，要手。
」他說。
「你說什麼？
」向卉只覺得頭「嗡」了一聲，程雨帆的聲音就遠了。
前幾天剛剛和徐朗言打過電話，電話里，只是覺得徐朗言明顯地冷淡了。
只以為徐朗言要跟劃清界限了，真的沒有想到，徐朗言生病了。
「向卉，需要我去醫院幫你去看看徐朗言嗎？
」他問。
「不用，我想回去一趟昆城，剛好我還有別的事要理。
」向卉說。
「你這個節骨眼上要回昆城？
」程雨帆提高了音量。
「什麼意思？
」向卉有些不解。
「顧雲卿不是回S市了嗎？
馬上就要過年了，按照他們大戶人家的習慣，住在療養院的顧伯昭也會接回家。
我覺在過年這段時間，顧家就又會發生巨變，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他越說越激。
(5, 「我有我的打算……」 「不行，向卉，你既然答應了跟我合作，那麼，你就不可以由著你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他憤憤的。
向卉頓了頓，道：「請問，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 「你在顧家先過完年，其他的事，等過完年再安排。
」他說。
「徐朗言生病，是不是你下的手？
」向卉冷不丁地問他，之前程雨帆就用徐朗言威脅過。
「你是不是瘋了？
」他氣憤起來，「我還能安排他生病？
」 「你在這裡幹嘛？
」顧雲卿的喊聲從後傳來。
向卉嚇一跳。
「顧雲卿？
」程雨帆問。
「那就先這樣吧，回頭空了我們再聯繫。
」向卉說。
「昆城，你暫時先不要回去。
」他再次提醒。
「我會考慮。
」向卉說這句話時，顧雲卿已經走到了面前了，掛斷了電話。
「和誰打電話呀？
」他隨意的語氣。
向卉收起了手機，淡淡道：「朋友。
」 他雙手抄兜里，低頭踩著青石板隙間的野草：「我想去看看康康，你和我一起去嗎？
」 (5, 「我想自己去。
」向卉道。
「我……回過聽雲軒。
」他說。
「哦。
」應。
他嘆了一口氣：「這幾年，總覺得象在夢裡一樣，總想醒過來，總想一切能歸原。
」 不理他，抬步往回走。
「向卉。
」他喊。
回頭看他。
「我們一起去看康康吧，你不是說過嗎？
他喜歡爸爸媽媽和他一起玩嗎？
」他說。
「不了，空了我會自己去。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