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身嬌體軟Omega(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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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 這段路並不長, 江陵沿著一間教室走,到了盡頭後,拐兩個彎便到了。

這個時候江陵才發現, 那間屋子的擺設不止陳舊, 更是淩,屋中的件都沒有統一風格, 像是拼湊而

在繁花似錦的帝都中, 足以看出, 以前居住在這裡的人的境。

“克裡斯丁?”

聲響起, 在耳際拂過, 宛如春日的一陣暖風。

門一直是敞開的,江陵抬步踏, 看到了屋中的三人。

梅疏遠安安靜靜站在靠窗戶的位置,玻璃窗映出淺淡的影,而他垂下眼簾,長長的睫落下一小塊影,看上去乖巧而溫

唯有江陵抬步進來時,他才稍稍抬眸,眸子清潤,清清楚楚映出了江陵的容貌。

笑意盈上眉梢眼角, 在帝後看不到的角度,梅疏遠抬手, 手指頭往帝後的方位點了點, 仿佛在提醒江陵一般。

江陵眨了一下眼睛, 表示明白。

然後目落在了帝後上,江陵在照片和視頻中見過帝後,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一如他想象中那般,是個古典優雅的黑發人。

在這之前,江陵一直以為帝後是Beta,直到希勒的話,才知道帝後是Omega,一個切除腺份的Omega。

而坐在一把椅上的,卻是一位略顯邋遢的老人,也就是希勒那位老師。

老人在江陵進來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沉浸於興之中,不可自拔。

直到帝後開口,他才回神。

一見到江陵,他就嘟囔:“你怎麼到這地方了?

這裡可是地,一般人進不來的,難道是希勒帶你進來的?

希勒那孩子也真是的,還這麼不知輕重。

小子,我跟你說,等會兒離開時,你可得忘記今天看到的東西……” 話音未落,帝後笑道:“不用,希勒向來懂我的意思,是我想見見他的。”

隨後,帝後朝著江陵出笑容來:“很早便想見見你了。”

江陵彎下腰,金長發自肩頭垂落,他恭敬又略帶孺慕的喚道:“見過帝後。”

一只手在眼前拂過,帝後開口:“現在不是正式場合,像對視頻時一樣,喚我伯母就行,你要是生了,估計奧利弗就不開心了。”

江陵跟梅疏遠對視頻時,見過帝後,並且不止一次,每一次江陵都覺得對方該是一位溫而慈的母親,但是在希勒口中,帝後顯然不簡單。

可是不管簡不簡單,都是梅疏遠現在的母親。

該有的恭敬,該有的親近,一樣都不能

於是江陵順勢起,笑道:“伯母。”

老人驚訝了:“安德莉亞,你的份可不能暴了,難道因為這小子是希勒的大哥,奧利弗的朋友你就放水?

就算不怪罪他,也得讓他加協會吧?”

說完老人圍著江陵打轉:“這小子是Omega,在阿曼達學院讀書,聽說神力sss級,又通過了後備役實戰演練,還能跟希勒一起駕駛機甲,只要他努力一把,以後肯定混的不錯。”

“奧利弗也沒有加協會啊。”

帝後回答。

“那可不一樣,奧利弗是皇太子殿下,加協會會為他的汙點。

而且奧利弗殿下是你孩子,還有什麼不能信得了?”

老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協會靠著你們母子,但是協會也是你們的基,關鍵時刻更是你們的後盾。”

“哈哈。”

帝後掩而笑,“學長啊,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會說這些大道理了?”

“我被關在阿曼達時想了一堆。”

見帝後還在笑,老人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笑什麼?

最重要的是……” 抬高音量:“你是我學妹,也是我的家人,這裡是你的家,也是你孩子的家,我當然放心啦。”

帝後微愣,沒有在笑出聲,眉梢眼角的笑意卻更盛幾分,道:“這裡頭是我長大的地方,當然是我的家。”

“我還是看著你從這麼高的黃丫頭,長到這麼大的。”

說著老人用手,比劃了好幾下。

“所以啊,你不用擔心克裡斯丁的事。”

大人說話,向來討厭“小孩子”。

所以江陵一直憋著,直到這個時候,他覺得可以開口了,才道:“我願意加協會。”

“他說願意。”

老人指著江陵。

“他不會加的。”

帝後忽視了江陵的話,一只手挽著梅疏遠的胳膊,一只手挽過江陵的胳膊,非常肯定的開口,“這也是我的家人,我相信他,所以不會走那套形式。”

“……” “……”江陵還想努力一把,讓帝後承認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幹,就被稱為“家人”了,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只能乖乖被帝後抱著胳膊。

“家人?”

在沉默中,唯有老人訝異的聲音。

“嗯。”

帝後點頭。

“就因為希勒是你侄子,所以你認下了這個便宜侄子?”

老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看看我兒子。”

帝後緩緩開口。

帝後一手拉了一個,老人便定神去看梅疏遠。

梅疏遠有一頭跟帝後一樣又黑又細的頭發,五致細膩,此時垂下眼簾,抿了抿角,神竟然有些靦腆。

“你兒子生的好。”

老人誇贊。

“你再看看克裡斯丁。”

老人便又去看江陵,江陵這副容貌實在驚豔,金發璀璨,眸子灰藍冷豔。

在老人瞧過來時,江陵神有些微妙,下一刻,展而笑。

“……這孩子也生的不錯。”

“嗯。”

帝後不輕不重的詢問,“我兒子和兒媳婦般配吧?”

“嗯嗯,般配……等等,你說什麼?”

“我兒媳婦。”

帝後強調。

老人目瞪口呆。

“所以,克裡斯丁也是我們的家人。”

帝後話音落下,梅疏遠清咳一聲,瓣卻輕輕上揚,江陵臉上還是那副微妙之

主要是他還沒發力,就直接被承認了。

不得不說,兒媳婦和婿在長輩面前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

“等等,他不是,他不是……”老人先是驚訝,後是疑,“他是Omega啊。”

“孩子們喜歡就好,做長輩的,哪裡能管這麼多,何況難道我們了這麼多苦後,還要讓孩子們被第三別的枷鎖束縛嗎?”

說這句話時,帝後的聲音和眸子異常溫,卻又帶著幾分哀傷。

老人一時失語。

因為這個曲,江陵剛剛進來時的“距離”沒了,反而能夠清楚的覺到帝後的善意。

他們幾個蹲在這間房子裡說了好一會兒家常,直到希勒提著一籃子綠蔬菜過來才停止。

希勒問了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了嗎?”

的確了,江陵上臺跳了一曲小可,又跟著希勒玩了一場大逃亡的遊戲,之後又是“兄弟相認”,又是見家長什麼的,江陵還真了。

得到肯定答案後,希勒提著菜籃子去做飯,帝後便把梅疏遠趕去幫忙,又把老人趕了出去。

老人瞧了帝後一眼,搖了搖頭後,拍怕屁走了,便只剩下了江陵和帝後。

江陵估計,帝後估計有話要單獨跟他說,便見帝後在屋中走了一圈後,在最邊上的床榻上坐下,聲音帶著一回憶。

“這間房間,不對,應該說宿舍,以前住著四個人,我,我哥哥,還有兩位學長就住在這裡,那個時候,環境雖然差些,但是真的開心的。”

江陵對比了一下自己宿舍,覺得這環境的確差到不行。

“來這邊坐坐。”

帝後朝著江陵招了招手。

在江陵坐下來後,才笑道:“在我面前,不用這麼多規矩,我沒那麼多想法,你完全不用這麼拘謹,把我當……唔,心上人的母親好了。”

“……” 這麼說,江陵倒是真的有些不自在了,輕聲說道:“伯母,你這麼說,我更不敢隨意了。”

“嗯?”

江陵輕輕咳了一聲:“我好好表現又不是因為您的份,而是因為您是奧利弗的母親,我為了奧利弗,怎麼也不能大意啊……” 那頭陷沉默,好一會兒,帝後輕輕歎了口氣:

“希勒有沒有跟你說我的事?”

江陵點頭。

帝後垂下眼簾,角上揚,有些無奈又有些哀傷:“是我當初的決定害了奧利弗。”

“伯母。”

“我切除腺,是為了自己,無怨無悔,甚至覺得很痛快,但是卻讓奧利弗一出生就……每個人都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卻因為我的自私,讓我的孩子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帝後微微側頭,目落在江陵上,不輕不重,甚至毫無,“我從來不敢問,不敢問奧利弗,他到底想不想當一個正常的Omega……” “他大概不想。”

江陵實話實說,說的格外誠懇。

帝後微微瓣,歎息:“就算我現在知道他不想,但是,他確實因為的奇異古怪而遭了很多嘲笑。

年一年多,始終看不上一個Alpha時,我知道很多人在嘲笑他嫁不出去。”

“……” 梅疏遠真不會在乎…… 但是江陵又明白,這是一位母親對孩子最純粹的

“所以,我看出他有心上人時,很開心。

在視頻中看到你時,更開心,因為我看的出,你真的在意奧利弗。

所以,不管你是Alpha還是Beta或者是Omega,我都能接,做母親的都願意祝福你們,為你們鋪路。”

稍稍一頓,帝後瞇了瞇眼:“那麼,你了?

克裡斯丁,你能接這樣的奧利弗嗎?”

江陵心髒跳了一下,明白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一輩子很長,日後你將會面對一次次的發期,你可以靠抑制劑渡過,但是抑制劑卻有一定的副作用,切除腺也行,但是代價太大,幾乎是在死亡邊緣走一遍,

所以我並不推薦。

而幾年後,每次發期都將會非常難捱,可是奧利弗為Omega本無法在本能上滿足你,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後悔了?”

真是非常現實的問題。

經曆過發期的江陵不得不承認,帝後問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問題。

江陵沉默了一會兒,抬眸,跟帝後沉澱了歲月的眸子對上。

他答:“不會。”

回答太快,太過斬釘截鐵,帝後不由一愣,一時間有些不信。

江陵沒有移開目:“未來太長,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我現在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我想要他,他比發期重要,比孩子重要,重要到我覺得那些都不是問題。”

這一句話,算是當著帝後的面跟梅疏遠告白了。

江陵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房間並無他人,梅疏遠不可能聽到。

他不由微微松了口氣,隨後又有些失落和可惜。

待江陵回神時,帝後捂住了半張臉,無聲而笑,笑的肩膀抖

“伯母。”

江陵有些尷尬的喚了一聲。

“伯母現在很高興,為你高興,為奧利弗高興,為你們兩個高興。”

江陵低頭,帝後便輕輕江陵的額頭,指腹,掌心溫熱,歎:“終於把奧利弗的婚事搞定了。”

“我原本還想問問你,若是別人用看異種的目看你,嘲笑你,反對你,你會不會後悔,現在看來,不用了。”

“如果伯母問,我只能再次回答兩個字:不會。”

“真是個……直接的孩子。”

帝後眉眼彎彎,臉上是真正的喜悅,拉著江陵的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跟你說件趣事好了。”

“趣事?”

“嗯嗯。”

帝後直點頭,像是說什麼似得,對江陵說道,“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也問過奧利弗那孩子。”

這下江陵真有興趣了。

“伯母,他說了什麼?”

江陵瞅著帝後,眼睛亮亮的。

我媽。”

江陵瞬間丟了節:“媽。”

帝後樂了,邊笑邊答:“他啊,紅了半天臉,折騰半天才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我能滿足他……” “……” 這句話從帝後口中說出,江陵瞬間覺得臉上熱騰騰的,整個人都不自在了,簡直是坐立難安。

“你們……”帝後著江陵,眸子充滿了好奇,江陵幾乎以為帝後要問“你們是不是做過了”這個問題時,帝後改口,“你們兩個的反應還真像。”

平時臉紅的是梅疏遠,要是梅疏遠親自對江陵說這句話,江陵說不準就要“教訓”“教訓”他了,但是長輩這麼說江陵就沒轍了。

帝後側過頭,輕笑:“第二個問題,他則回答我:克裡斯丁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

“……” 這下,江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道:“自己事那麼多,哪裡有時間管別人閑言碎語啊,我要是正好聽見了,心裡頭不爽,就鬧一鬧。

要是沒聽見,就當沒發生過唄。”

兩人說話間,希勒端上了第一碗菜,水煮小白菜,放在桌面上後,希勒再度離開。

江陵先前便發覺希勒對帝後態度古怪,現在這種覺更加強烈了,便瞧了眼帝後。

帝後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複雜。

“希勒是您侄兒?”

事關希勒,江陵便問了一句,這是他剛剛聽希勒老師說的。

“嗯。”

帝後回神,點頭,“那孩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

“怎麼會?”

“他呀,明明那麼懂事,明明那麼聰明,只要願意,誰都能討好,但是總是在我面前鬧別扭。”

帝後垂眸,輕輕歎息,“我有時候覺得他恨我,心裡過不去那道坎,所以不敢靠近我。”

恨…… 江陵挑出這個詞,發覺帝後當初大概是做了什麼,所以才會用這個詞。

“我有時候又覺得,他其實並不在乎那些,只是想靠近我,卻又不知道怎麼靠近罷了。”

“就是覺得……他其實想親近我?”

在帝後的疑聲中,江陵詢問:“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我不瞞你。”

帝後抿了抿,“我當年生下奧利弗後,有人盯上了我哥哥和嫂嫂,因為我哥哥和我長的有三分像,只要能夠證實我們是親兄妹,那麼我是Omega這件事也將公布天下,那個時候,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毀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就是那麼無奈,盡管你不願意,它還是朝著那個方向發生。

“哥哥他送走了長子羅維,又打算把剛剛出生的希勒送給朋友托付。

我哥哥的朋友,就是你父母,可是還沒來得及……” “為了全我,哥哥嫂嫂在逃亡的路上,選擇了自飛艇,骨無存。”

“我對不起他們。”

江陵在帝後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帝後出勉強的笑容:“但是,我永遠不會後悔自己的堅持。”

希勒兩人在廚房磨蹭了半天,做了五菜一湯,然後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吃了個

帝後到底事務繁忙,吃好之後,便匆匆離開,似乎有什麼要事似得。

家庭機人去洗碗,希勒則問江陵兩人要不要在這裡住一晚,江陵痛快的搖頭:“我要去皇太子那裡住。”

“……哦。”

江陵輕笑:“該回學校了,不然就該失蹤人口了。”

“我已經請假了。”

“我可沒有。”

希勒回答:“那我帶你們出去。”

這一次是回去,不是參觀,希勒帶兩人走的暗道,暗道空無一人,線昏暗,唯有三人清清淺淺的腳步聲。

出了基地後,三人戴上了原先那個面,順利踏出地下賭城。

希勒要回基地時,江陵抬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向著角落影走去,梅疏遠則站在燈下,安然等待。

“大哥,怎麼了?”

確定隔了夠遠,顯得足夠**後,江陵雖然覺得梅疏遠照樣能聽見,但是希勒不知道梅疏遠能聽見就好。

於是江陵湊到希勒耳邊,詢問:“希勒問你個嚴肅的問題,你還會去喜歡一個人嗎?”

江陵看不清希勒的神,卻看到希勒抿了抿,然後輕輕答了一個字:“會。”

心下微,江陵突然發現自己湯白喂了,低聲音詢問:“你是不是早就有心上人?”

“有啊。”

“誰?”

“……”希勒有些別扭的扭過頭,然後用了一句文藝到極點的話,“他是,我的。”

“說清楚!

別模糊事實!”

希勒彎,先是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我上輩子就喜歡他了,只是一直不敢說。”

一個名字,浮現在江陵心頭。

“因為那是不被允許的……” 艾倫…… “但是,大哥你都能跟皇太子在一起,我自然也能跟他在一起。”

“……”江陵有被梗住的覺。

他發現自己被系統坑了,系統特別標注了五個候選人,導致江陵一開始排除了別人。

後來江陵排除大半候選人,開始注意別人時,希勒又是一口一個“艾倫哥哥”,江陵又下意識忽視了。

現在陡然有種,眾裡尋他千百度的覺。

“大哥,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要不起一段,等我手裡頭握了什麼,我就去追他,你可別攔著我,也別從中使壞啊。”

“……行了行了,別跟我說了。”

江陵朝著希勒揮了揮手,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味,“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掂量。”

頓了頓,江陵扶額,補充一句:“別嚇到他啊。”

希勒站在黑暗中,朝著兩人揮手。

江陵向著燈下的梅疏遠走去。

在江陵拉住梅疏遠的手時,回頭瞧了眼,希勒不見蹤影。

“走吧。

那小子完全不用人心。”

江陵拉著梅疏遠離開。

兩人走在燈鋪就的小道上時,梅疏遠微微低頭,聲開口:“你們駕駛機甲離開後,安格斯質問我:為什麼學院出事,我的近衛隊卻沒有出手。”

“他為難你?”

“看起來,心不太好。”

梅疏遠角上揚,勾略出最為的笑容來,“我本來不想理會,這個時候帝後來了,了安格斯,穩定了學校秩序,便直接帶我來了基地。”

兩人影拉著老長,江陵笑了起來:“帝後關心你。”

梅疏遠微微仰頭,燈籠罩在他面容上,的黑發落在肩頭,在線下極為順,他道:“不止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希勒。”

“你和希勒來之前,在那間房子裡頭,帝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問我:奧利弗,你想不想繼承你父親的位子?”

“然後了,你怎麼說?”

“我拒絕了。”

江陵不由嘖了一聲。

“帝後說,我到底是皇長子,就算這樣一個繼位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我想,按著鋪的路走,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帝國皇位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梅疏遠眸子落在了江陵上:“若是我想,天昭王室的帝位我便該爭一爭了。”

“你這話不對,你從來沒有卑微到塵土裡去。”

江陵嘀咕,“就算你幾歲時日子過得很難,也是皇子份,後來又是異族使者,又是清河仙君的,還搞了個魔君份……你就是標準的天之驕子,反派命那種。”

“阿陵說的是。”

梅疏遠清了清嗓音:“所以,那些不如你吸引力大。”

“這話說的。”

江陵抬手,一手取下梅疏遠的面,一手取下自己的面,湊到梅疏遠頸項了一口,笑了起來,“我很滿意。”

梅疏遠抿了抿,默默扭過頭,幾下,耳默默紅了:“帝後跟我說了許多,說,若是我想爭那個位置的話,功率更大,並且了許多流和爭鬥。

若是我不想要,便會全力為希勒鋪路,掀起一場……遲早發生的“”。”

“從知道希勒是帝後侄子。

以及希勒父母的死因後,我就猜到了一點兒。”

但是這樣的話,卻不一定會功。

也許淪為階下囚,也許直到死都沒結果,也許真能如希勒所願。

但是,江陵更多的卻是慨和贊歎:“他決心很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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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賭城外頭,是一大片廣場,平日裡無數年輕人在此散步遊玩,但是今天實在太晚了,整個廣場空的,唯有清潔機人上上下下清理垃圾。

江陵兩人坐在臺階上,抬頭仰,將帝都的深夜收眼簾,不得不說,比起上一個世界的景,這個時間絢麗燦爛百倍,著不可思議。

“再過一個小時,人造太就要出來了。”

江陵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笑道。

梅疏遠坐在他邊上,抱著膝蓋,微微側頭。

江陵手欠,一時興起就拆了他的發繩,導致黑長發披散在腰

“這個世界啊,非常有意思,但是待久了又覺得,什麼都是人工的,也無趣。”

“吶,疏遠,我瞇一會兒,你等一下我。”

“不想回學校,想多跟你待會兒。”

手指揪著梅疏遠的頭發,江陵笑了起來。

梅疏遠微微蹙眉,出被揪疼的神來,瞧著可憐兮兮的,江陵這才松手,翻了下子。

“睡我膝蓋上。”

梅疏遠拉了拉江陵的袖子,眸子盈著一層溫潤的水霧,開口,“這樣舒服點。”

“好啊。”

江陵豎起來,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枕著梅疏遠的,緩緩闔上了眸子。

大概是聞到了對方上的冰雪梅香,江陵覺得有些安心,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江陵平穩規律的呼吸。

輕緩踏過,在風中流逝。

線一寸寸籠罩整個城市,將燈下的兩人裹上一層溫度。

梅疏遠的手搭在江陵腰間,同江陵手指相,緩緩睜開了眸子。

眸如碧潭,在輝映照下,卻瑰麗無比。

“阿陵……” 他輕喚,手指點在江陵眉心,溫

江陵睡得很,未曾清醒。

於是梅疏遠在江陵珠點了點,又很快了回去。

唯有聲音的,的,仿佛依舊是那個乖巧到不行的年:“阿陵,碾轉於各個世界,一次次的死亡,會不會很累啊?”

“一定很累,可是束縛你的是什麼?”

“是因為“它”掌握了你的生命、靈魂嗎?”

悄悄江陵的額頭,珍之重之:“我以前都無法找到限制在你上的東西,不過這個世界,它更改了我的份,我總算到“它”了。”

“我幫你,斬斷這份束縛。”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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