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最後攻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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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 江陵目灼灼的著梅疏遠, 似乎在等待一個回應。

只要梅疏遠現在說句“肯”,江陵就能立刻拉他離開,找個地方好好“困覺”, 什麼故人, 什麼故人之子,他通通不管了。

如果梅疏遠不肯, 江陵也無所謂, 繼續努力唄。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搞不定梅疏遠、睡不到梅疏遠,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江陵滿滿的語氣。

梅疏遠默了默, 低頭清咳了一聲, 耳郭染上紅暈,這才低聲音說道:“這裡人多。”

人多?

難道只剩下兩個人, 他就能說“肯”?

江陵正追問,人群突然有些

考慮到這裡的確人多,自己手上還有個七八歲的熊孩子,很多兒不宜的東西的確不該說後,江陵老老實實閉上了,向著臺上去。

澤芳宮那位蘇曼仙子蹲在安安面前,拉著安安胖乎乎的小手,一臉的驚喜, 不停的誇安安乖巧又可,把安安誇的臉蛋紅彤彤的。

剛剛給別的小姑娘測試資質的澤芳宮弟子也圍了過來, 顯然對安安非常興趣, 態度也非常友好。

臺下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江陵剛剛就顧著梅疏遠去了, 本沒有關注別的,便拍了拍邊上一個人的肩膀,詢問:“可以請教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那人回頭,是個布青年,眼中有些疑

江陵回以一笑,指了指自己跟前的小年,順手把鍋推了:“這孩子剛剛太鬧了,我忙著哄他,就沒注意。”

江陵先前遮住了小年的耳朵,這個時候松開了,於是聽到這句話的小年,瞪了江陵一眼。

“原來如此。”

青年自己也是陪同孩子來的,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見小年朝著江陵齜牙咧,便提點了一句:“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能太縱著。”

“什麼?”

年怒了,差點兒跳起來,又被江陵一手塞了回去。

年使勁掙紮。

江陵淡定自若:“這句話有理,教了。”

覺得江陵“孺子可教也”,布青年指了指臺上的安安,開始給江陵解釋:“剛剛澤芳宮的仙子給那個小姑娘檢查了一下資質,發現的資質非常高,高到什麼程度,我也弄不懂,

反正澤芳宮的仙子們這麼重視,想必日後又要出一位仙子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孩子。”

青年滿是羨慕,“真是撞大運了,要是我家孩子也能得到仙子們的賞識就好了。”

“得到仙子們的賞識,這一輩子食無憂,榮華富貴之不盡啊……” 布青年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顯然對修真者非常的向往。

直到到青年家的小姑娘測試資質了,布青年才閉上,跟江陵告辭,往前頭去。

“我妹妹的資質當然好,這還用說?”

年掙江陵的手,因為妹妹安安被布青年誇了好久,剛剛的氣便消了,此時尾都快翹上天去了,一副得意揚揚的語氣,“不過榮華富貴算什麼啊,得道登仙才是修士畢生所求。”

“得道登仙?

世上修真者多

得道登仙者多?”

“你可別小看人。”

年一臉自信。

“那你爹登仙了嗎?”

江陵問了一句。

年呆了呆,搖了搖頭:“沒有。”

江陵不屑:“你爹都沒有,你小子就敢說大話了?”

“嗯哼。”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以後肯定比我爹厲害。”

江陵敲了敲他的頭:“你妹妹膽子小,你膽子倒是賊大。

不過還沒學會走,就別想跑了,小心心大,摔殘廢。”

又過了一個時辰,澤芳宮的仙子將城鎮中所有符合條件的小姑娘都探查了一遍後,便打算領著有靈的孩子離開。

那位蘇曼仙子對安安格外照料,牽著安安的手躍上雲霧,安安則不安的揪著角,往下頭瞧,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該走了。”

著江陵,“我妹妹在找我,個膽小鬼,要是找不到我,該哭了。”

“這個時候知道關心妹妹了?”

“我才沒有。”

年一臉傲,“只是我妹妹要是哭了,我爹準揍我。”

江陵還想逗逗他,聞言,便裝出一副沉思之,似乎不想放人。

年眼見著澤芳宮之人越走越遠,有些急了:“前輩,我這次把那個膽小鬼帶出來,已經要吃幾頓板子了,要是我妹妹被我弄丟了,我就完了,不止我爹要打我,

估計我娘也不會繞過我。

你放我走吧,我、我可以給你靈石。”

“你我一聲祖宗,我就放你走。”

“你——無恥!”

?”

江陵提醒,“你說你爹會不會打斷你的?”

年臉漲豬肝,最終垂頭喪氣的妥協了:“祖宗……” 江陵笑瞇瞇的松開了手。

年警惕的看了江陵一眼,嗖的一聲溜的沒影。

“這孩子。”

江陵忍不住笑了一聲。

“要跟著他嗎?”

梅疏遠溫聲詢問。

“這倒不用。”

江陵幽幽開口,“我總不能因為一個故人的熊孩子,耽誤我們兩個相吧?

走,我們去玩。”

江陵拉著梅疏遠的手臂,準備離開時,神識範圍之,察覺到一個冷的氣息,臉上原本散漫的笑容出幾分冰涼來。

不遠,邪氣陡然發,有人攔截了澤芳宮弟子。

城中原本便魚龍混雜,雖然道修居多,占據妥妥的主導地位,但是卻並非沒有魔修。

畢竟江陵自己就是天魔。

這些魔修進道修的領地,一般也不會惹事,都是品什麼的,甚至可能是來訪友的,就算是惹事也不會正大明的惹。

所以江陵即使早就發現好幾個魔修,也沒放在眼裡。

誰也沒規定魔修一定是殺人如麻,道修一定是正人君子,江陵見的偽君子多了去了。

然而,有魔修按耐不住出手了。

才踏出城門的澤芳宮弟子便遭到了魔修的伏擊,最前頭探路的那個修直接傷,吐了口

選拔弟子的這澤芳宮的修修為都算不錯,然而魔修來勢洶洶,們又要護著孩子,又要應付魔修,一時間手忙腳

孩子膽子本來就不大,又年到驚嚇立刻哭了起來,一團糟。

“快求救!

我們擋不住!”

“好。”

蘇曼點了點頭,直接祭出傳訊符。

符籙化為靈,直沖雲霄。

澤芳宮的修松了口氣,畢竟是在澤芳宮的範圍,只要傳訊符順利送出,澤芳宮便會有前輩出手,那個時候,們自然無恙,而這些魔修一個都跑不了。

然而,靈被黑鎖鏈截住,無論如何也掙不了。

蘇曼等人臉瞬間大變。

“跟他們拼了!”

一位修祭出本命法,見有幾個師妹臉驚恐,厲喝,“你們怕什麼,要是今天能活下去,日後還有無限機緣挑戰,前提是,我們要活過今天。”

言罷,瓣的,轉守為攻,提劍直接沖了上去。

原本護著孩子的修咬了咬牙:“蘇師妹,你祭出金越鐘護著這些孩子,其餘跟我上。”

“對!

只要擋住一會兒,城中的道友就會趕來。”

澤芳宮修紛紛向魔修攻去,要拼死一搏,蘇曼則用明金鐘護住這些小姑娘,避免雙方手時傷到們。

有兩個魔修掠過那幾個修,向著小姑娘撲來,又被蘇曼擋住。

澤芳宮雖然於弱勢,但是拖個一時半會,卻不問題。

一個小年借著匿符籙悄悄潛來,金越鐘全力防魔修,反而讓他順利進了其中。

年拉住了強忍著眼淚、沒有跟其他小姑娘一起大哭的安安。

“哥哥?”

安安角向下癟,眼淚差點兒從眼眶掉下來,“哥哥,安安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膽小鬼。”

年罵了一聲,“快跟我走。”

“可是們?”

“管不了這麼多!”

然而,不等他們兩個離開,一陣黑浪滾滾而來,原本正在苦苦堅持的澤芳宮修被黑浪拍中,瞬間敗下陣來,從天而落,摔地面。

有幾個勉強站起來,還有幾人一,生死不明。

而這個時候,城中修士已經趕來了。

一位黑老者站在城門口,便是直面趕來支援的修士,也毫不懼,反而步步前行,一臉的高深莫測。

年暗道“完了”,肚子抖的厲害,見安安害怕的瑟瑟發抖,咽了口口水後,哆嗦地擋在了安安面前。

有人驚疑不定的退後了幾步,認出了黑老者的份:“是藺祖!”

“怎麼會,藺祖怎麼會來這裡……” “完蛋了。”

眾人臉難看極了,紛紛後退,甚至有人打了退堂鼓,想要逃離這裡。

落芳州並非沒有可以和藺祖匹敵之人,但是要趕來這裡,估計要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藺祖足以毀掉這個小城。

藺祖持著頭骨拐杖,抬手一揮,便有魔修封鎖城池。

藺祖冷笑一聲:“今天誰也別想走!”

“藺祖,請問您駕臨此,所謂何事?”

有人畢恭畢敬的詢問,想要以此尋個活路。

這話一出,便有不人附和。

“何事?”

藺祖抬了抬眼皮子,“自然是拿你們祭我這老朋友了。”

藺祖宛如在似得過頭骨拐杖,神間閃過幾分沉迷。

城門上的修士不由打了個寒,剛剛燃起的希又撲了。

如果說藺祖只是為了澤芳宮,或者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而來,那麼別的修士還能趁逃跑,事後也沒人會指責,畢竟保命重要,可是若是藺祖是為了用人命祭煉邪的話,說明藺祖有備而來,

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人。

畢竟祭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逃啊。”

有人恐懼逃。

“拼一拼可能還有活路!”

有人死戰到底。

也有人滿臉絕,似乎在等待死期。

逃的人直接中了陷阱,了一首。

死戰的人一個個隕落,鮮灑了一地。

場面極度混,這個時候,修士都自難保,更別說這些小姑娘以及城中的凡人了。

年因為上法,兩個小不點都沒傷。

此時相互拉著手,朝著角落躲去,企圖讓人忽視自己。

安安腳下一扭,摔了一跤,咬著住了泣。

年將妹妹背了起來,故作鎮定的安:“別怕,別怕,爹爹娘親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一個藺祖算什麼?”

這個時候,他倒是想起了父母的好來了。

“可是。”

安安眼角,可憐的說道,“哥哥,你牙齒在發抖。”

“……”小年氣急,“誰,誰準你說出來的?”

一個道修失去生機,跌在了小年兩人面前,鮮他們撒了一,小年整個呆住。

殺人的魔修便站在他們面前,獰笑一聲,打算除去這兩個螻蟻。

急時刻,安安跟小年同時扔出符籙,轉就跑。

魔修被炸了一臉,咬死在兩人後。

藺祖解決了幾個比較強的修士後,站在了城牆上,滿意的看著河的這一幕,然後雙手捧著頭骨拐杖。

拐杖渾雪白,此時卻閃過一抹幽綠的芒。

正打算祭煉死者,收去死者魂魄時,藺祖聽到了一聲輕笑。

聲音慵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不屑。

藺祖猛的抬頭,便看到了城屋脊之上,立著兩個青年,不由的皺了皺眉。

他看不對方的修為,便說明對方修為和他相當,甚至更強。

“閣下,你是要用全城祭嗎?”

“是又如何?”

藺祖臉上閃過一抹鷙。

“那我有個疑問。”

華服,宛如貴公子的青年歪了歪頭,頗為友好的詢問,“我和道途徑此地,正打算好好玩玩,卻沒想到趕上閣下祭,那我們算不算城中之人?”

這句話,藺祖倒是猶豫了一下。

畢竟對方不弱於自己,要是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到時候拖到落芳州幾位大能前來,他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了半響,藺祖出森森笑意:“自然算!”

祭邪雖然是人命越多越好,但是對方修為越高,祭之後邪品質越來越高。

藺祖直接盯著了對面兩個青年,將他們當了獵

“勇氣可嘉。”

江陵誇贊,“看來你二十年前,還是個無名之輩。”

不然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雖然是誇贊,卻高高在上,完全沒有把藺祖放在心上。

藺祖臉一變:“死前讓你們好了。”

言罷,藺祖直接祭出頭骨拐杖,沾了些氣的頭骨拐杖威力大增,疾馳而去。

約有白骨虛影纏繞,那些白骨虛影怨氣滔天足以將心智堅定、修為高深的修士拉阿鼻地獄,活生生折磨瘋。

無數白骨之手摟住了兩個青年,他們卻毫無反抗。

藺祖稍稍疑:“難道剛剛只是虛張聲勢?”

隨後不屑,“原來只是兩只小老鼠……” 話音未落,便見一只白淨極了的手撕開了白骨幻境,隨後一把握住了頭骨拐杖。

而這只手的主人正是那位華服青年。

江陵拋了拋拐杖,掂量了一下重量,跟梅疏遠道:“這小玩意的怨氣哪裡比的上無海那無窮無盡的怨氣啊,他居然對我們使這招,這不是送菜嗎?”

“直接殺了?”

梅疏遠請示江陵。

畢竟他答應了江陵,不隨便殺人。

“我哪裡舍得讓你手啊。”

江陵故作憐惜和心疼,“髒了你的手怎麼辦?

還是我來吧。”

梅疏遠:“……” 整個城中,大概也就江陵,還有閑心“”自家小九了。

“找死!”

藺祖冷笑,催頭骨拐杖,覺得這人不是傻蛋就是閑命長,一位魔修的邪,往往是魔修最強的手段,誰敢輕易

這青年直接抓著,可不就是找死?

頭骨拐杖劇烈掙紮,慘白的杖上溢出紅粘粘,每一滴都是侵靈魂的劇毒。

“嗡嗡嗡——” 落地,腐蝕地板,頭骨拐杖卻始終沒有掙那只手。

“怎麼可能……”藺祖死死盯著江陵的手,見紅明明漫過了他的手,卻連手指頭都沒腐蝕,整只手依舊幹幹淨淨後,心中終於泛起了恐慌。

藺祖陡然明白,自己好像太低估對方了,“你到底是誰?”

“怎麼不可能?”

江陵嘖了一聲,上滔天威不在掩蓋,瞬間籠罩整個城池。

他氣息染,烏雲逐漸籠罩,有狂風暴雨的趨勢。

“天仙?

不!”

藺祖驚呼,古怪的著江陵的面容,“你是天魔?

為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您?”

“我二十年都沒開殺戒了,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小東西居然在我面前大開殺戒,還想把我祭了。”

江陵緩緩開口。

“都是誤會,誤會!”

藺祖滿頭冷汗,“要是知道尊上在此,小的絕對不敢冒犯。”

“不敢冒犯?”

“沒錯沒錯。

小的一定會好好賠罪的。”

“用命賠吧。”

江陵輕描淡寫的定下了這個眾人眼中大魔頭的生死。

“不,我不想死,不可以死……” 藺祖轉逃,才到空中,整個便化為灰燼。

察覺到藺祖隕落的魔修通通一驚,顧不上發生了什麼,紛紛逃竄。

道修立在原地,一個個目瞪口呆。

“得救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提出疑問。

“好像得救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命不該絕!”

“到底是誰,是哪位前輩救了我們?

有人認識那位前輩嗎?”

“不清楚……” 江陵看著歡喜的凡人和修士,哭笑不得:“沒想到我了天魔,蘇醒後殺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魔修。”

“殺了就殺了。”

梅疏遠話中是對生命全然的漠然。

“我還以為我第一個殺的會是道修。”

江陵死了這麼多次,到不覺得梅疏遠的語氣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

“我是大魔頭啊。”

江陵指了指自己鼻子,玩笑似得開口,“追殺大魔頭不是道修的任務嗎?

若是我被發現了,到時候他們肯定第一個追殺我,我被追的煩了,自然也就手殺了。”

江陵察覺到悉的氣息,微微一頓後,拉住了梅疏遠的手,十指相扣:“我們走吧。”

梅疏遠目落在天際:“有人來了。”

“嗯,我故友。”

“你那個……小外甥?”

“應該不會錯。”

兩人躍下屋簷,竄小巷中。

道魔才廝殺了一場,凡人一個個的在屋中,本不敢出來,街道上空的。

梅疏遠略微不解:“既然是故友,不見見他們嗎?”

“為什麼要見?”

“你跟我說他時,聲音很溫。”

“那是因為,我在懷念小時候的他。”

江陵聲音灑又平淡,“至於現在的他,我懶的見。”

“他背叛了我,我又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好人,看在他是我外甥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還能順手搭救一下他家的小崽子,但是要我聽他埋怨或者痛哭流涕……我可沒那個心。”

“因為不在乎了?”

江陵側首,四目相對。

碧眸如清潭,似水般裡卻是冰寒骨。

然而,這雙眸子印江陵的影時,卻化為了一捧春水。

江陵笑了笑:“嗯。”

“……” “我不在乎了啊。”

梅疏遠心中微瀾。

江陵眉眼流出幾分肆意霸道:“這世上,我沒有在乎的人了。”

“江臨川在乎的東西很多,然後死在了圍剿中,死去的那刻,一切於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江陵將心中最最珍貴的東西刨開給梅疏遠看,“我醒了過來,在乎的便只有一樣了。”

“是什麼?”

梅疏遠呼吸都緩了。

“你啊。”

江陵笑意盈盈。

“……” .

城門之前,幾位大能陸陸續續趕到,最先到達的是一對年輕男

男子俊無雙,舉手投足間皆是高位的威勢。

子溫婉秀麗,宛如簌簌杏花,對側的男子道:“我們來晚了一步,有人先一步解決了那個魔頭。”

男子點了點頭。

藏在角落,逃過一劫的小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看到那對男時,卻嚇得汗都豎起來了。

“安安,你回去找爹娘吧。”

妹妹的臉蛋。

“好。”

安安乖巧點頭,“哥哥,你不回去嗎?”

“這你就別管了。”

年暗想,我可不想雙被打斷,還是先逃為妙。

還沒蹦噠出妹妹的視線範圍,小年就被提了起來,一抬頭就對上了自家爹爹的冷臉。

“娘親!”

年驚恐,“救我,救我!”

子小心翼翼的安安抱懷中,歎了口氣,神為難:“廣思啊,娘親不會幫你的,這次我肯定要打斷你的,至於你爹爹要怎麼罰你,我定不會攔著。”

江廣思求救的目落在了江安安上。

江安安無辜的眨了眨眼。

江廣思瞬間出了天崩地裂的神

“錦,你在看什麼?”

子詢問。

男子先前一言不發,盯著一,此時才道:“這裡殘留的氣息,有些悉。”

“是他嗎?”

子微怔。

“你也覺得悉?”

男子反問。

“嗯。”

子苦笑,“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死了,怎麼可能是他?”

父母兩個猜著啞謎,江廣思雖然鬧不明白,但是知道自己將功抵錯的機會來了,便急切的嚷嚷:“爹、娘你們要找殺了藺祖的那個高人嗎?”

夫妻倆的目落在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兒子上。

“我知道是誰!

他跟藺祖說話時,我認出了他的聲音。”

江廣思回憶,“那位前輩說他是爹的故人,爹爹是他小外甥,還要我喊他祖宗。”

外甥兩字如落水中的石頭,激起千重浪。

子低低驚呼一聲。

男子合上眼簾,似乎在忍耐什麼。

江廣思喋喋不休:“天啦,我沒想到前輩那麼厲害,居然能殺了那個大魔頭,早知道我一定好好討好他。”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江廣思發覺不對,一抬頭便對上了自家爹爹那失態的神,整個人都被嚇住了:“爹爹,爹爹,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有,廣思你告訴我,那個人什麼?

長什麼樣子?”

江廣思有些害怕,懦懦開口:“我不知道他什麼,但是長的非常好看,非常好看,跟爹爹一樣好看,也許比爹爹還好看。”

江廣思本不知道怎麼形容,絞盡腦,“對了!”

江廣思驚喜:“他額頭有一道胎記,像是劍傷。”

那是將江臨川徹底釘死在九幽陣中的致命傷,江錦親眼所見。

男子渾抖起來,他直接將江廣思扔了出去,尋著那悉的氣息追去。

追到一半,他恍然看到一片角,隨後發現,所有氣息一瞬間被抹去。

子抱著兩個孩子追來,便發現男子僵在一面牆前。

“氣息被抹去了。”

“錦,也許並不是他……”聲安

“不管是不是他,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男子苦笑了一聲。

他的舅舅,永遠不會為了拋棄的東西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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