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龍衛見文瀾還不甘心地要開口,昭翮帝連忙打斷。
又吩咐劉公公:“來人,還不趕將長公主扶著出宮去,外頭天涼,凍著了可怎麼好。”
說完也不顧文瀾公主還在,帶著客人就往會客的殿里走。
之后,慕容霽都有些心不在焉。
趙輕丹平時當然不是會吃虧的子了,可是上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還是皇帝的親姑姑,地位放在那里,說不準還真的會忍氣吞聲。
尤其是文瀾公主居然說起休妻,這種時候放在哪個人上對方會得了。
這麼想著,慕容霽就恨不得趕回去哄哄趙輕丹。
萬一真關上門在家里抹眼淚,他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本來晚上還是要跟這些客人一起用晚膳的,但是連昭翮帝都看出來慕容霽心不好了。
慕容霽悶悶地解釋:“兒臣有點頭暈。”
昭翮帝小聲地問他:“你是不是想回府?”
他抿了抿。
該談的事,其實下午都在會客廳談了。
晚上不過是喝酒閑聊,絕不會說什麼要事。
昭翮帝索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朕讓老六過來。”
慕容霽就跟渝北的使臣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看著他闊步離去的背影,使臣中有一人若有所思。
慕容蘇.
剛被過來,就注意到了客人中有一個戴面的人。
他忍不住問昭翮帝:“父皇,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要個戴面啊?”
昭翮帝回道:“那是個皇商,聽聞是不久前在一場大火中燒了臉毀容了。
為了不嚇到人,出門在外都會戴著面。”
既如此,慕容蘇自然不會再盯著看,顯得沒有禮貌。
宸王府里,梅香正在跟趙輕丹匯報打聽到的況。
“王妃,這一次渝北派了戶部的孫大人,市舶使劉大人以及幾位皇商過來。
有做米油生意的,還有個鹽商。”
趙輕丹在腦子里對上了號,點了點頭。
“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使臣來安盛也不算小靜了,衛沒有察覺到嗎?”
梅香只好解釋:“也不知這一次是怎麼回事,消息瞞得特別,先前半點沒有過。
他們化普通的商隊來京城,一路格外低調,要不是您從殿下那里聽到消息,我們興許還發現不了。”
這就有些奇怪了。
誰知,梅香又忽然解釋道:“對了,衛在京中發現了龍衛的痕跡。”
趙輕丹赫然抬頭:“你說什麼!”
見突然嚴肅了起來,梅香愣了一下。
張地重復道:“我們發現了龍衛的痕跡。”
在渝北時,衛是趙輕丹一手創立的。
清一的子暗衛,出手不凡,只忠誠于趙輕丹一人。
相對的,有衛就會有龍衛。
所謂龍衛,自然是保護李默的暗衛。
派遣到安盛京城的間諜,幾乎都是衛。
這一點是趙輕丹知道的,龍衛另有安排,并沒有被安在他國。
所以一般況下,渝北君主李默在哪里,龍衛就會在哪里。
“這次使臣前來,無非就是兩位大人跟幾個商人,如何能驅得了龍衛?”
梅香撓了撓頭:“許是陛下對這一次議事的容極為重視,所以想讓暗衛護著他們。”
趙輕丹搖了搖頭,陷了沉思。
一路讓龍衛護著,還悄無聲息從不聲張地從千里之外過來。
怎麼想,這里頭都有貓膩。
“那幾個皇商的份再去查,本宮總覺得,里頭肯定是有特別的人。”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趙輕丹也不再跟梅香說龍衛的事,有些奇怪地著門邊。
不多時,就見慕容霽大步走了進來。
狐疑地抬起頭:“咦。
你不是說今晚宮里會設宴歡迎那些渝北使臣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外頭天還沒徹底暗下來,算算時辰不過是宮宴剛開始的時候。
慕容霽卻徑直走到面前,半蹲在邊。
他一言不發地握住了趙輕丹的手,放在邊親了親。
趙輕丹被他哄人的舉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覺得想笑。
“怎麼了?”
“今天被罵哭了?”
慕容霽一問出口,趙輕丹就哭笑不得了。
那是特意讓人散布出去的傳言,也的確是想讓皇后跟太后都知道。
可沒想到連慕容霽都有所耳聞了。
“沒有啦,我哪能是那種輕易被罵哭的子。”
慕容霽了的臉:“還瞞著我?
我都知道了。
你在趙府里用午膳,文瀾公主一個勁兒地刁難是不是,聽說還想讓本王休妻,簡直不可理喻!”
趙輕丹雙手捧著他的臉,托著他的下說:“那肯定不能啊,我這麼麗聰明的妻子,能嫁給你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
要是你真的休了我,回頭哭都沒地兒哭去。”
慕容霽聞言笑了起來:“恩,不能夠,這輩子不會休妻。”
“你怎麼會知道?”
“別說了,今日有兩個小宮在花園里看到文瀾公主覺害怕就失態了,結果被文瀾公主掌教訓了一通。
那會兒我正隨著父皇招待來使,一行人將始末都聽到了。
父皇也很憤怒,本王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年紀大,我一定不放過。”
原來如此。
趙輕丹在心里嘆氣,這長公主活了那麼大歲數,心思都不知道用在何了。
當著來使的面兒也這敢鬧這麼一出,昭翮帝就算有心對恭敬,肯定心里會覺得丟臉憤怒。
更不肖說一行其他人要怎麼想了。
摟住慕容霽的脖子:“所以你這是擔心我,晚宴都不吃了,就匆忙趕回來想安我。”
慕容霽點頭:“是啊,誰讓我擔心某個人在家抹眼淚,敢怒不敢言地委屈呢。
一想到那一幕,本王簡直食不下咽,跟父皇告了假就回來了。”
雖然趙輕丹半點委屈沒到,可看到慕容霽全心全意地裝著自己,還開心的。
聞言吧唧親了他一口:“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還沒吃,已經吩咐廚房做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