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到底是誰?
紅茉被李默的作弄得一不敢。
只能忍著劇痛抬頭看著他,那雙麗的眼眸中泛起一片水。
“陛下,屬下并無叛國的心思,會嫁給羅將軍也只是機緣巧合。
若您不答應,屬下明日不會跟他親的。”
聽到這話,李默戲謔地笑了笑,這才緩緩放開了。
紅茉狼狽地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不明白這位手段厲害的帝王是怎麼想的。
“聽聞羅雀不近,鮮有什麼人能了他的眼。
連之前朕派細作去接近他,都沒有功。”
李默看著紅茉極的側,不由挑了下眉。
“看來,你果然生的艷,才能讓一向不近的男人都了心。
既如此,朕又怎麼能拆散一樁姻緣呢。”
紅茉握了手指,總覺得李默話里有話。
果然,他幽幽地補充道:“不過你的份是渝北衛,就該知道,上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
嫁給羅雀,可不是讓你上他。
而是有朝一日,能發揮你的作用,幫助渝北完大業,你可聽明白了?”
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將定義為細作,監視著羅雀的一舉一。
紅茉心頭一陣酸,這怎麼可以呢。
是真心那個人,如今卻被李默變了一把藏住鋒芒的刀。
豈不是說,有朝一日會刺向羅雀,鮮淋漓。
紅茉不自覺地手腳發冷。
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
忽然不想親了。
從驛館里出來,紅茉如同行尸走一般。
走著走著,的面上一涼,抬起頭就看到了天空飄起了雪花。
同一時刻,攬月樓里,趙輕丹抬頭看著夜空。
驀地口一滯,有些難地蹙起眉頭。
慕容霽連忙摟住:“怎麼了?”
“下雪了。”
他看著飄落到地上的雪花,不由疑起來。
以前常說沈月秋是“雪見愁”,可沒想到趙輕丹看到雪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而且顯然,的反應跟天氣冷暖無關。
這幾天都是那麼冷,也不見有所不適。
分明是一下雪就生出異樣。
慕容霽忍不住問:“難道你之前也被那種毒蛇給咬過。”
趙輕丹沒什麼力氣,靠在他邊坐著。
因為不忍心看到趙輕丹虛弱的模樣,慕容霽還是堅持請了太醫過來。
上一次下雪的時候,其實太醫已經到王府看過了。
但是那會兒是第二天,雪已經停了,趙輕丹的癥狀幾乎消失了。
所以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現在,太醫仔細地端詳了許久,跟其他幾個同僚討論了一番,都出詫異的表。
“王爺,實不相瞞,王妃這個癥狀,下行醫多年,唯一覺得很像的,就是‘雪見愁’。”
聽到這個名字,慕容霽跟趙輕丹皆是一愣。
趙輕丹可沒忘記,上次聽說還是慕容霽向自己解釋沈月秋的病癥。
怎麼好好的,反而也有了。
太醫也覺得奇怪。
“按理說,當年咬了王爺的毒蛇非常罕見,不是咱們安盛的品種,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若是一次被王爺您上了倒是能理解,可再一次被王妃上,聽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說完,他又看向趙輕丹:“王妃可還記得,自己中毒是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很多年了,本宮不太有印象。”
慕容霽則是想到一點:“當年本王險些中毒,是在七年前的宮中盛宴,當時很多朝廷要員的員的子也一并進宮赴宴,有沒有可能王妃小時候是跟著太傅赴宴,但自己不記得了。”
“王爺的意思是,您跟王妃被蛇咬了,說不定是同一天?
可是這樣不應該啊,王妃好歹是太傅大人的兒,若真的被蛇給咬了,宮里怎麼都會竭力治療的,不可能一點風聲沒有。
而且趙家的人也該知道況,不會無所應對。”
趙輕丹有些茫然。
“我從未聽家里人提起過中毒一事,旁人不說也就罷了,我母親卻是不會瞞著我的。
不然改天回趙家,問問母親好了。”
慕容霽點頭,又想起一事:“當年替沈月秋診治的那個太醫是誰,人在何?”
這位太醫愣了愣,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是他們太醫院都有檔案記錄,哪位太醫在什麼時候醫治了什麼人,都是記錄在冊的。
于是他便派人前去查看。
查出來的結果有些不盡如人意。
那是一位已經故去的老太醫。
原本是年歲大了辭回家,后來聽說是今年年初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人都沒了。
來回稟的太醫說:“王爺,下細細地看了記錄,發現七年前在那位老太醫的手上,是有過宸王妃的病歷的。”
慕容霽跟趙輕丹都覺得詫異,拿過記錄一看,兩人都蹙起眉頭。
上面寫的是“趙氏長輕丹,畏寒發熱,高燒兩日不退,而后出現失憶之癥。”
趙輕丹瞪大了眼睛:“還有這回事?
怪不得我總覺得小時候很多事不記得了,看來就是從那天以后開始的。”
慕容霽細細地看著檔案,將上面的話復述一遍:“畏寒發熱,高燒不退……好好的,怎麼會發燒了。”
而且看了一眼時間,分明是跟慕容霽被蛇咬、以及沈月秋替他吸了蛇毒之后中毒的日子前后無差。
這就讓人有些懷疑了。
趙輕丹咬了咬:“偏偏這老太醫人都去世了,又沒有辦法找他問清楚。
看病歷,當時經手的恐怕只有他一人。”
慕容霽心里忽然多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但是未經證實之前,他又不能輕易地說出口。
他心神不寧地握住趙輕丹的手:“明日我們一起去一趟趙府,說不定母親還能記得當年事,找問問也好。”
趙輕丹虛弱地點了點頭。
太醫按照往年給沈月秋開的“雪見愁”的方子替趙輕丹煎了藥,喝下之后,果然舒暢了不。
這就更證明了太醫的判斷。
如果實際中毒的人是趙輕丹,那麼當初,替他吸取蛇毒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