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的海東青怎麼可能不嚇到呢？
誰能料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開口就是這麼雄厚純正的男聲。
若不是頂著這張臉，單單聽這男聲，所有人肯定都以為是個男的。
但是趙輕丹是聽過琴音真實的聲音的。
明明是清脆悅耳的正常聲，只能說為了掩蓋住床下的男人，實在付出太多了。
秦源雖然心里埋汰，但估計到這人跟趙輕丹有，自是不會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確認過這里沒什麼問題之后，秦源就帶著人回去了。
等他們走遠了，幾人連忙將李默給弄了出來。
李默這會兒已經醒了。
方才他忍不住咳嗽，就是因為醒了之后，被自己嚨里的給嗆到了。
不過他在意識到自己的境之后，就強忍著不再吭聲。
也是幸好外面的人給糊弄過去了。
只是約約的，李默聽到有人一直在說宸王妃。
等出去之后，李默看到趙輕丹重新蒙住的那張臉，試探地了一聲：“宸王妃？”
趙輕丹在心里嘆了口氣，默默地將面巾給摘了。
李默心中涌起未名的緒。
還真是？
竟然救了自己。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份。
他剛要開口，卻見趙輕丹玩味地打量著自己：“你認識本宮？”
為何會這麼問？
李默掙扎地抬起頭，到了毫無遮掩的一張臉。
面已經不知何時被人給摘了。
這宸王妃按理說是不知道他面之下的容貌的。
他心下一，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更不確定趙輕丹有沒有辨認出來，他就是渝北的來使。
李默又咳了兩聲，含糊答道：“方才聽見有人這麼稱呼您。”
趙輕丹施施然坐下：“不錯，本宮的確是宸王妃。
因為本宮的侍說你是他家中一位遠房表哥，天太晚又找不到大夫，才哀求本宮來救你。”
聽到這話，梅香上前一步，大著膽子拉住李默的袖子。
“是啊表哥，宸王妃心地善良，醫又高明。
您了這麼重的傷都能救治妥當，只是這幾日要靜養，不能走。”
趙輕丹知道，當下李默跟都需要演戲。
李默心里拿不準自己知道多。
而則是不能讓李默知道其實什麼都知道。
所以趙輕丹挑了下眉，似是不信梅香的話。
“梅香，你這哥哥是哪里人啊，怎麼聽口音，不太像京城人士啊。”
梅香忙說：“回王妃，奴婢的哥哥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走，口音也含混雜。”
“你該不會是騙本宮吧，你們說是表兄妹，可長得一點都不像。
而且我聽你這表哥的聲音有些耳，總覺得在哪里聽到過似的。”
這一番話落在李默耳朵里，就仿佛趙輕丹不知道他是渝北來使。
他故意著嗓子講話：“王妃莫要開玩笑，您這樣的份，豈會認識在下。
在下的確是梅香的表哥，只是緣并不十分親近，所以眉眼不大相像。”
趙輕丹卻像是不依不饒，忽然嗤笑了一聲。
“撒謊！
梅香說你是被仇家放冷箭傷了，可如果真的是那樣，方才兵來搜捕，為何那麼張地要讓你給藏起來，還求本宮替你這樣。
依本宮看，你的份不簡單吧。”
走到李默的床邊，俯下湊近了看著他。
李默口的疼得搐，張地盯著。
他的眼中甚至了殺氣。
卻見慢慢勾起一個笑。
“是你從禹王府走了并蝴蝶蓮？
說，那東西在哪里！”
李默一滯，下意識地否認：“什麼并蝴蝶蓮，在下從未聽過。”
“穿著夜行中箭，還是在這個時間，遇到兵就躲起來。
不是你是誰！
別給本宮賣關子，那個東西不是你一個人想要，本宮也想要。”
趙輕丹慢條斯理地攏了攏頭發，表閑適。
“看在你拼了命弄到這蓮花的份上，這樣吧，你出個價，本宮將此買下來。”
李默考量地盯著，好一會兒才搖頭：“東西不在我這里，所以跟王妃的生意，在下沒法做。”
趙輕丹才不買賬：“是嗎？
你要是不肯賣給本宮，那本宮就告知我家王爺，讓他把你給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最好考慮清楚，你這副子，可經不住什麼嚴刑。”
李默眼底一片幽深。
“王妃何必苦苦相，不知你要蓮花是為何用？”
趙輕丹嘆了口氣：“自然是為了救命。
實不相瞞，本宮小時候中了一種劇毒，此后多年其困擾，一到下雪天就發作。
并蝴蝶蓮可以解百毒，若是有了這個，我就不用罪了。”
李默的余看到梅香在點頭。
他心里盤算。
這個梅香這麼替自己遮掩，肯定是京中的衛。
估計就是紅茉之前說的，安在宸王妃邊的人。
既然如今宸王妃已經猜到蓮花是他走的，豈會輕易放過他。
見他似有松，趙輕丹又補充道。
“這樣吧，本宮不為難你。
這花是并而生，不如你我二人各取一半帶走。
你放心，雖然只有一半，絕不會影響到藥效，你要救人也好，賣錢也罷，都依然奏效，而且單單救一個人，不需要并的用量。”
趙輕丹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真的。
否則不會提出這個建議。
李默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這才笑起來，笑容竟有幾分狡黠。
“方才忘了問，不知公子是要這蓮花給家中的誰人服用？
從王府取出這蓮花絕非易事，你也是差點小命都代了，難不，傷員的份比你本人還重要。”
李默本不愿說出實。
但是看著的神，不知為何，他開口說了實話。
“這藥不是給人用的，是給一只海東青。”
趙輕丹抿了抿角，眼中閃過一哀傷。
“海東青？
獵鷹啊。
好好的獵鷹，怎麼會中毒呢？”
“在下行走江湖，常遇到心懷不軌的人，因為記恨于我，也知道那只鷹對我的重要，便出手傷了它。”
聽到這話，趙輕丹的手指不自覺地攏了攏，而后又緩緩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