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棋子袁皇后聽林宛離說得真意切,而且頗為不贊林宛西的做法,這讓心里舒坦了不。
所以之后的態度十分親切,儼然將自己當了一個慈的長輩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后宮主人。
時間不早了,像林宛離這種沒有封號且不是宗親的臣是不能在后宮過夜的。
所以袁皇后讓掌事姑姑親自將人送了出去,一路送到了神虎門外。
上了馬車,林宛離激地謝過了掌事姑姑,并給了一個小紅包。
尋常時候掌事姑姑是不會接的,但想到了袁皇后最后的態度,微微一笑。
將這個紅包給手下了:“奴婢多謝姑娘賞,也祝姑娘如愿以償。”
這邊棲梧殿的事進行的還算順利,袁皇后心不錯。
但另一邊珞貴妃宮里,簡直就是另一幅狀。
珞貴妃坐在上首,名貴璀璨的指甲護套冷冰冰.
地敲在了趙安蘭的頭上。
眼底的嫌惡簡直要藏不住了,可還是看在姓趙的份上生生地忍了大半的惱火。
“你好好地跟沈月秋嗆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能對你有什麼威脅,就算是老五以前帶回來的,那都多年前的事了!
若是老五真的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也早就發生了,哪還有本事嫁給慕容霽?”
趙安蘭抿著不說話。
珞貴妃怒其不爭地瞪了一眼:“你潑了一杯水是解氣了,可萬一慕容霽發起火來再針對連家,你拿什麼去抵抗!
你以為現在的連家還是過去嗎,不省心的東西,為了這麼點無中生有的弄出這樣的靜,連皇上都差點被驚,本宮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聽到這里,趙安蘭卻是忽然笑了。
的笑容十分嘲諷,當然不是趙安蘭敢對珞貴妃出這樣的鄙夷來。
而是珞貴妃說起“慕容霽發起火來”的時候,趙安蘭只覺得諷刺。
“母妃,您恐怕不知道,宸王今日就在邊上看到了所有的經過,兒臣承認是自己最先發作的,但是宸王并未不悅,甚至表現的漠不關心。
哪怕到后來,我潑了沈月秋一頭的水,連趙輕丹都訓斥了我一句,那宸王卻半點意見沒有。”
趙安蘭在珞貴妃詫異的神里,陳述著一個連這種不算聰慧的人都看出來的事實。
“宸王心里早就已經沒有沈月秋了,沈月秋如何,是半點都不關心。
別說只是潑了杯水,就是我用刀抵著,或是直接將人給弄死了,說不準宸王也沒有什麼反應。”
珞貴妃像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轉向自己的兒子,看著慕容澈木訥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會這樣?”
慕容澈苦笑了一聲:“兒臣也不知道。”
“您還不明白嗎?
今日宸王還在宴會上提了一句,說起了咱們王爺跟沈月秋的舊。
怕是他一早就知道,沈月秋心里惦記的到底是誰了!”
趙安蘭的語氣逐漸犀利起來,嫉恨跟不屑充斥著發出來的每一句話。
“當初您和王爺對我說,沈月秋是你們放在宸王府的一顆極其有利的棋子。
這顆棋子會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可惜啊,這顆棋子現在已經沒有作用了。
失去了宸王的信任跟寵,沈月秋算什麼東西,說不定宸王看到,只會覺得惡心、提防,并時時記著自己被那樣的人背叛著。”
這絕對是趙安蘭為數不多的聰慧時刻。
幾乎猜對了慕容霽對沈月秋如今的種種覺。
只是這話落在珞貴妃母子的耳中卻極其刺耳。
趙安蘭卻不打算就此罷了。
咄咄人地說:“一顆廢子留著還有什麼用,說不準關鍵的時候還會反過來捅的舊主一刀。
與其繼續留著沈月秋的命,不如……弄死算了。”
大概是想到了那種結局,趙安蘭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莫名的快意。
可這種肆意還沒有呈現太久,就被狠狠地甩了一掌。
慕容澈的力氣非常之大,直接將趙安蘭打得摔落在地。
邊上的宮人卻無一敢上前攙扶。
他狠獰地低下頭看著。
“的作用比你以為的要大得多,你最好別給本王惹事。
若是讓本王知道你敢在背地里什麼手腳,讓出了什麼意外。
那你就死定了。”
慕容澈的是手指放在纖細的脖子上,眼底是說不清的暴/沉。
“出了事的話,本王要你陪葬,我說到做到。”
趙安蘭這會兒終于知道怕了。
他的手指蓄力發作,仿佛只要扭一下就能要了的小命。
珞貴妃象征地拉起兒子,將兩人給拉扯開了。
“好了,鬧騰什麼,安蘭好歹是你的王妃,說什麼死不死的。
有錯,你多加提醒就是了。”
說完,又讓人將趙安蘭給扶起來。
“你也不要總是使那些小子。
我連家雖然現在于低谷,可還沒斷。
最后鹿死誰手,誰又說得準呢。”
“至于沈月秋……倒不是澈兒有心包庇。
的確是有大作用,不到最后,可什麼都說不準。
所以,你千萬別自作聰明地對付,否則,本宮也會很不高興的。”
珞貴妃瞇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極狠。
趙安蘭瑟瑟地了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澈一眼,喏喏應下了。
從宮里出來,慕容澈神鶩地走在前面。
趙安蘭不甘心地跟著,到底沒敢再來。
這頭趙輕丹跟慕容霽卻也沒有離開。
不為別的,沈月秋不見了。
沈月秋在宴席上一個勁兒地灌自己酒,他們本沒有在意。
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
只是等臨走的時候找人,卻發現沒有了。
雖然這兩人如今都不待見這位謊話連篇的側妃。
但人是他們帶來的,若真的出了事,怎麼都不好代。
好不容易,有一個小丫鬟在臨湖的亭子里找到了趴在桌子上的人。
慕容霽沉著臉讓人將扶起來帶走,跌跌撞撞地去了神虎門。
跟剛剛出來的慕容澈夫妻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