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刺傷沈月秋突然推開了扶著的丫鬟,跑到了一棵樹下嘔吐了起來。
慕容澈臉微變,在黑夜中并不顯出端倪。
趙安蘭卻是止不住的嫌棄:“為側妃卻醉這種樣子,真像是一只喪家之犬啊。”
慕容澈剛要訓斥這個不長記的人,誰知沈月秋自己卻開口了。
胡地抹了把臉,笑得放肆冰涼。
“我是喪家之犬,你又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借著趙家的勢力了王妃,有什麼好得意的。
一個無腦無的蠢貨,天張牙舞爪,如果沒有趙家幫襯,恐怕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沈月秋對外的時候,從未表現過這種犀利刻薄的一面。
大多時候,比誰都能裝。
可現在借著酒勁兒,大概是不想裝了,裝不下去了。
竟是將趙安蘭這種從小被捧著的掌上明珠數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沈月秋本人就太讓人作嘔,趙輕丹幾乎想要拍拍手了。
這話當然是讓趙安蘭本就強忍的怒氣啪得給撥了起來。
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恨不得將先前慕容澈發泄在上的火氣都奉還給沈月秋。
誰知還沒等的掌落下來,沈月秋手狠狠地扭了一下的手腕。
然后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況下,從頭上拔了簪子。
尖銳的利直直地朝著趙安蘭臉上刺下去。
“啊,啊啊啊!”
趙安蘭捂著臉,痛苦地看著。
雖然竭力地往后躲,卻怎麼都沒有躲過去。
那銳利的尖頭到底是在艷鮮的面龐上劃開了一道。
趙安蘭有多在意那張不算十分但好在清秀的臉,趙輕丹是清楚的。
沈月秋還真是知道的痛,這般對準要害下手。
簡直是要了趙安蘭的命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賤人!”
趙安蘭喊得歇斯底里,很快就驚了管事的宮人。
這樣大的事,自然第一時間被匯報給了大總管。
而后再層層上報,皇后跟太后那里,統統都驚了。
饒是沈月秋那一下子劃得不算深,還是在趙安蘭的臉上弄出了一條長的口。
等眾人被帶到棲梧殿的外殿,的已經止住了。
可傷口看著駭人,趙安蘭的緒極度崩潰。
皇后蹙眉看著鬧哄哄的一片:“你們到底在干嗎?
宴會散了都不回去,怎麼竟出了這樣的事。”
趙安蘭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母后,求您給兒臣做主啊。
這沈月秋是想要兒臣的命,若不是我躲過去,方才就要被給刺死了。”
文瀾公主近來一直沒找到機會跟昭翮帝說話。
好不容易趁著宴席后跟著說了會兒家常,誰知就聽說趙安蘭出事了。
當下忙趕到了這里,看到趙安蘭的臉就激了起來。
“誰,是誰做的!”
趙安蘭看到先是看到了主心骨,一頭栽到了文瀾公主的懷里。
“外祖母,是沈月秋做的,簡直喪心病狂,我看是想殺死孫啊。”
文瀾公主哪里肯放過沈月秋,灼灼地盯著皇后不放。
“皇后娘娘!
這豈有此理啊,我家安蘭好歹是個正王妃,怎麼反倒被宸王府的一個側妃傷這樣子。
他們宸王府的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安蘭傷的這樣重,若是以后留了疤,還是在臉上。
一個姑娘家,該如何是好啊!”
祖孫兩個當下抱做一團,哭得好不傷心。
趙輕丹臉也很難看。
沈月秋連累王府一并被罵了事小,怕就怕看文瀾公主這個態度,這件事不會輕易終了。
皇后看向沈月秋:“沈側妃,你還有何話可說?”
沈月秋面上卻十分平靜,仿佛方才那駭人的行徑并非出自手。
淡淡地回了一句:“兒臣醉酒失智,一時不察誤傷了五王妃,深慚愧。”
文瀾公主當即指著大罵:“殺千刀的賤蹄子,你還敢說是誤傷。
這樣損地沖著安蘭的臉去,分明就是嫉妒模樣生得好。
像你這種蛇蝎心腸的人也嫁到皇家來,真真是皇家的恥辱!”
說完,又不依不饒地看著太后。
“太后,我就安蘭這一個外孫兒,寵得跟心肝兒似的。
這件事無論如何不也能輕易放過這姓沈的!”
太后見一把年紀了緒波這樣,也擔心文瀾公主真的出事。
便吩咐道:“來人啊,沈側妃此舉惡劣,行為乖張。
將押到掌司給關起來!
好好的面壁思過,什麼時候真心悔過了,什麼時候再發落。”
文瀾惡狠狠地看著沈月秋:“本宮告訴你,若是安蘭臉上的傷一日不好,你就一日別想出來!
若是留了疤,本宮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著太后跟皇后的面說這樣的話,委實是不敬。
可是這老太太仗著年紀份,加上眼下正是氣急了。
倒也沒人跟計較。
只是趙輕丹聽了心頭一涼。
關起來……掌司那種地方,是聽說過的。
一旦沈月秋真的進去了,旁人絕對無法探視。
那慕容霽怎麼辦!
心里突突的,看了眼慕容霽的臉。
但見慕容霽無甚表,只能看到沉沉寡淡的側臉。
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趙輕丹心一橫,往地上一跪:“還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開恩。
沈月秋雖有錯,但也是無心之舉。
畢竟是喝多了酒,腦子不大清醒,加上子骨一向弱,在掌司那樣的地方長時間關著,只怕實在吃不消。”
沈月秋詫異地看著趙輕丹一眼。
的眼中疑云遍布。
今晚會做出這樣荒唐的舉,不過是因為近來憋得太久了,心里發苦。
借著酒勁兒忍無可忍罷了。
原本就沒打算落個好下場,也知道在場的也許無人會在意的死活。
可萬萬沒有想到,開口替自己求的人,竟然是趙輕丹。
那個本該恨死了,早在心里將千刀萬剮的趙輕丹?
趙輕丹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莫說是沈月秋,旁人也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