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道觀,在偏房見到了塵逸。塵逸正在練習書法,見到方志誠十分高興,便邀請方志誠也來試寫一幅。方志誠提筆想了許久,寫下了“天高遠”四字。塵逸看了十分喜歡,笑贊道:“志誠,你的書法大有長進,已經能將氣神融于筆端,堅持下去,一定能有所就。”
方志誠連忙擺手,謙虛地說道:“我班門弄斧了。塵逸師父,還是不能太夸獎我,否則我可是會驕傲的。”
塵逸擺了擺手,笑道:“我是出世之人,向來說話隨自由,喜歡直抒臆。你寫的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你練字近一年,已然有大家之風,再堅持個四五年,必然為一代宗師。只是堅持,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東西了。”
方志誠沒想到塵逸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沒有再謙虛,淺淺地笑了笑。佟思晴的目落在那幅字上,看了又看,也覺得方志誠的書法進步很大,瀟灑飄逸,不拘一格,自一派。
方外之人,仙風道骨,說的便是塵逸這種人。方志誠很喜歡跟塵逸流,因為從他上能學到不華夏五千年文明傳承下來的文化髓,這種文化傳承是應試教育中無法接到的,也是如今華夏國在改革開放,喪失民族信仰,想要努力重新凝聚的核心涵。
三人在偏方喝了一盞茶,塵逸突然盯著方志誠看了一眼,表有些變化,沉起來。方志誠心中疑,淡淡笑問:“塵逸師父,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塵逸搖了搖頭,并未直言。方志誠與佟思晴面面相覷,不清究竟哪里出現了問題。
許久之后,塵逸方才打破沉寂,聲提醒道:“志誠,你近期要小心一點,從你的面相來看,怕是要有之災。”
佟思晴被嚇了一跳,南苑老街的這所道觀之所以一直香火不斷,因為塵逸道長有掐指斷卦的能力,只是極開口而已。當初,李明學與佟思晴結婚一年之后,依舊無法懷孕,塵逸道長只看了一眼,便算定某月有消息,果不其然,被他言中。塵逸道長極為低調,但在南苑老街不百姓中,被稱為半仙。
若是塵逸說方志誠有之災,這多半錯不了,于是佟思晴便張起來,問道:“有沒有辦法避開?”
塵逸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剛才沉思許久,便是在推算解局的辦法,只可惜命中注定有這麼一次大劫,無論如何也是避不掉的。”
佟思晴還準備再問,方志誠手攔住佟思晴,笑道:“多謝師父的提醒,我會小心注意,謹慎行事的。”
傳言泄天機,對算卦者有所謂的天譴。塵逸金口一開,已然是破例,若是繼續說下去,可能遭到的天譴會更加嚴重。方志誠雖然不信這封建迷信思想,對于塵逸能說這麼多,已然過意不去,便不愿讓塵逸繼續說下去。
方志誠的心還是比較的,他不信什麼之災,即使遇到了,那也迎面而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塵逸瞧出方志誠的想法,頷首淡淡地笑了笑,嘆道:“你若是帶著這種心態去面對問題,想必一定會迎刃而解。”
兩人又坐了片刻,便相繼告辭離開。送別方志誠和佟思晴,著兩人的背影,塵逸面變得復雜起來,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癡男怨結對,道德人倫盡拋;糾葛纏繞一生,誰對誰非誰言?”
方志誠一直將佟思晴送到家門口,佟思晴笑著邀請道:“進來坐坐嗎?家里沒人,老李今天出差去了,要下周二三的樣子才回來。兒子也在他家……”
方志誠擺了擺手,拒絕道:“進去就不只是坐坐那麼簡單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佟思晴臉上騰起一抹紅,垂著眼瞼,聲道:“那你就走吧,省得我心煩。”
方志誠左右四顧一圈,見沒有人,手抓住了佟思晴的纖手,了一陣,低聲嘆道:“思晴姐,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不應該只存在于**上,如果你有什麼事,也可以把我當做傾訴對象。”
佟思晴盯著方志誠真誠的目,看了一眼,覺心都被融化了,這時巷口傳來腳步聲,連忙回了手,方志誠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對方是一位老太太,佟思晴心虛地跟打了一聲招呼。老太太眼睛不太利索,在方志誠上掃了又掃,似乎要把方志誠看個一清二楚,然后角帶著一詭異的弧度。
老太太的這副神態,讓佟思晴和方志誠都有些抓狂,仿佛兩人的被發現了一般。
等老太太離開,方志誠撓了撓頭,苦笑道:“原本是打算進去坐下的,現在還是算了吧。”
佟思晴知道方志誠方才被嚇了一跳,丟了勇氣,出玉指在他的鼻尖上點了一笑,沒好氣道:“瞧你這膽子。”
方志誠訕訕道:“還是保險起見吧,若是真被捉在床,咱倆可真就勝敗名裂了。”
其實佟思晴的邀請還是有相當大的力的,只是方志誠突然想起花邊新聞中經常出現的故事,老婆趁著丈夫不在家,帶著人在家里廝混,結果被逮著現行,衫不整便往臺外面跳,結果掛在了空調機上。
在佟思晴家里,是極刺激與挑戰的,但方志誠還是忍住了這種念想,為了一時的歡愉,導致敗名裂,這得是多麼不理智。
方志誠正準備轉離開,佟孟遠和李德漢兩位老先生,迎面走了過來。李德漢見方志誠要走,連忙攔住他,笑道:“剛才途經道觀,塵逸老道說見了你倆,我和老孟連忙便趕過來了。小方,你別急著走,我和老孟每天捉對廝殺,早已沒有新鮮,你今天必須得陪我倆下兩盤才行。”
方志誠朝著佟思晴滿是苦的一笑,佟思晴卻是暗自嘆了一聲,這兩位老先生,當真是迂腐得不行了,方志誠把他們的兒和兒媳都拐上床了,虧他們還把方志誠當忘年!
盛難卻,方志誠便進了屋子,現跟李德漢殺了一盤,不知為何今天手氣很盛,竟然將佟孟遠殺得丟盔棄甲。隨后,與李德漢鋒了一陣,角力許久之后,又以一目半險勝。李德漢無奈地苦笑道:“老孟,以后咱們還是別找小方了,再這麼下下去,早晚不是他的對手。”
方志誠連忙謙虛地笑道:“是兩位老師承讓,我還是半吊子呢。”
李德漢擺了擺手,公正客觀地評價道:“你這水平已經國手等級,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你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作為銀州棋院的老院長,李德漢能這麼說,自然印證了方志誠的實力。
吃完晚飯之后,方志誠、佟孟遠、李德漢三人相繼告辭,送走所有人之后,佟思晴對著空空的屋子,忍不住陷一種莫名其妙的憂傷之中。
丈夫李明學說是外出聽課,但從其它渠道了解的消息,這次教育局組織的聽課名單中,還有齊芳。
佟思晴找出了手機,摁了李明學的號碼,許久之后,方才接通,傳來李明學略顯沙啞的聲音,“老婆,有事嗎?”
佟思晴笑了笑,道:“沒什麼事,只是看你晚上還住的習慣嗎?”
“習慣的!今天白天聽課很累,明天也要早起,我先睡覺了。”李明學語氣有點疲憊,約出些許不耐煩。
佟思晴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掛斷電話之后,李明學心有些復雜,而這時齊芳出一條白皙的玉臂,掛在他的脖頸上,笑道:“怎麼,想老婆了?”
李明學聳了聳肩,嘆道:“我總覺得,咱們這麼做,有點對不起思晴的。”
齊芳聽了有些不樂意,突然在李明學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惹得李明學驚呼出聲。
齊芳許久才松口,輕哼一聲,道:“如果你覺得對不起你老婆,現在便給我滾蛋吧。”
李明學了肩膀,只見痕清晰可見,苦笑道:“齊芳,你怎麼突然這麼不講理了?”
齊芳冷笑道:“對啊,我一直這麼不講理,你莫非第一天認識我?既然我這麼不講理,以后咱倆一刀兩斷,再也不要見面了,如何?”
李明學探過去,將齊芳摟在懷里,聲勸道:“齊芳,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艱難地下定決心才跟你在一起,又怎麼舍得離開你。只是我們都有彼此的家庭,必須要對家庭負責才行。”
齊芳突然覺得心中酸楚,與李明學一開始只是同事,彼此覺得對方是適合說心里話的朋友,但沒想到來得這麼猛烈,他們慢慢地從神之演變到**之,如今再也無法分開。
李明學翻過,將齊芳在了下,正準備嘗試進,這時齊芳的手機響了起來,手拿過一看,是自己的丈夫,角出一放縱的笑意,直接掐斷了電話。
見齊芳為了自己,本不接丈夫的電話,李明學臉上出之,在這一刻,兩人都自私地沉浸在彼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