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張二狗的家里。
這幾天,張家都不像個家了。
張福順因為慫恿趙大寶,要用汽油燒李木生的養場,已經被判了。
而張二狗又因為帶著三個舅舅,要去找李木生的麻煩,讓白狼嚇破了膽,此時還在住院觀察。
家里只剩下了張福順他老婆。
王鋼蛋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也不避人。
大白天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吃著西瓜,悠然的不得了。
“我說彩蛾。”
王鋼蛋對張福順他老婆說:“昨天,我力戰李木生,他本不是我的對手。”
吹牛又要吹起來了。
吹牛皮先做勢。
張福順的老婆,大名趙彩蛾。
不過桃花村的人,幾乎都沒人的名字。
有人張福順的老婆,有人張福順家的。
趙彩蛾坐在王鋼蛋邊。
雖然長的兇,而且仗著家里有錢,以前也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
可是現在男人被判,兒子住病,一個人心里沒著沒落。
倒是有些離不開王鋼蛋了。
無論王鋼蛋有多渾蛋,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圖錢,畢竟是邊的一個男人。
“李木生那個殺千刀的,居然在群里發出來那樣的照片,我以后再怎麼活人啊。”趙彩蛾已經敗了。
本不是李木生的對手。
就連男人張福順,都在李木生的手下完敗,也不想想,憑啥資本再和李木生斗。
“彩蛾,他發就讓他發,村里人就算都說你,我王鋼蛋還是對你一如既往。”
王鋼蛋吐出幾粒西瓜籽。
撅著,“噗噗噗”像放屁似的,把西瓜籽從里崩出去。
“李木生他蹦不了幾天了。”
“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
“彩蛾,不是我說,下次買西瓜,要賣無籽的,吃起來舒服。”
“我和你說,昨天我力戰李木生,眼看就要把他打哭了,
他居然不接套路出牌,放出來他家的大黑狗,對我一通咬。”
“我這,這胳膊,還有腰,還有腚蛋子,都讓那狗給咬了。”
這牛皮吹的,比天都大。
昨天晚上,他王鋼蛋連連李木生的面都沒有看到。
只是在小胡同里,想對王寡婦耍。
然后就被大黑給咬了,現在他居然說是與李木生打架。
臉不紅,心不跳。
假話說的比真話還要真三分。
趙彩蛾相信王鋼蛋,此時除了王鋼蛋,邊一個人也沒有了。
就是的三個兄弟,現在都不來幫,他們說李木生不是普通人。
因為他手下還有一群狼,要是得罪了李木生,他一氣之下,讓狼群進他們的家,那是會死人的。
只有王鋼蛋不怕。
“鋼蛋,你再找個機會,好好打李木生一頓,也算是給我出一口氣吧。”
趙彩蛾心里堵的難。
沒有上過學,遇到事,從來不去想是對是錯,就是一門心思想著自己家里吃了虧,這口氣要是不出,就不痛快。
“行,改天等我上傷好了,我再去找李木生。”
王鋼蛋一口應了下來,不過他心里清楚,要讓他和李木生正面剛,那是不可能的。
打不過李木生。
要是真的打起來,丟人現眼不說,有可能半輩子混蛋英名,也會毀于一旦。
不過,王鋼蛋自有他的主意。
搞不過李木生,那就惡心死他,來日方長,誰怕誰啊?
“家里有人嗎?”
大門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王鋼蛋尋聲看去,只見一個材火辣,扎著馬尾,戴著大耳環的人,走了進來。
天啊!
王鋼蛋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盯著人,眼珠子都不轉了。
“請問這是張福順家嗎?”吳麗看到,院子里一男一。
人膀大腰圓,一臉橫,應該就是張福順的老婆了。
還有躺著的那個臟兮兮的男人,他應該就是王鋼蛋了。
“是的。”
王彩蛾不認識吳麗。
吳麗剛來桃花村,沒幾個人見到,所以李木生才讓過來,是個生面孔,便于行事。
“有事嗎?”趙彩蛾以為,吳麗過來一定是因為自己家男人的事。
這時,王鋼蛋也反應了過來。
從躺椅上坐起來,看著吳麗,大張,一口黃牙,讓人惡心到家。
“,快來坐。”
看到吳麗這麼漂亮又會打扮的人,王鋼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吳麗笑意滿臉,走了進來。
“我是來聯系生豬的。”
“這幾天,一直給張老板打電話,卻也沒有人接。”
“所以我過來看看。”
趙彩蛾恍然,笑迎過來:“原來是客戶,快坐,快坐。”
吳麗坐了下來。
看看趙彩蛾,再看看王鋼蛋,然后問道:“張老板不在家嗎?”
“張福順犯事了,現在家里的事,彩蛾一個人說了算,
你就說吧,想要多頭豬?”王鋼蛋一點也不見外。
說著這樣的話,儼然已經把他自己當了主人。
“我要五百頭。”吳麗緩緩開口。
趙彩蛾看到客戶上門,就像以往張福順在家時那樣,去給客人做飯。
“吳麗小姐,你有事就和鋼蛋說吧。”
“我去做飯,一會兒就好。”趙彩蛾說完, 馬上就進了廚房。
院子里,只剩下王鋼蛋和吳麗。
“。”王鋼蛋兩眼放,一刻也舍不得從吳麗上移開目。
吳麗只當是沒有看到王鋼蛋放肆的眼。
“你是張家的親戚?”吳麗問。
王鋼蛋拍著口,唾沫星子橫飛說道:“現在張家的事,我說了算。”
“那就好。”吳麗嫣然一笑。
李木生要過來幫忙,也就是因為長的好看。
只要王鋼蛋看到,保證三魂七魄都得了。
“,你有事,直接和我說。”王鋼蛋很牛氣。
反正,張福順父子,都不在家。
趙彩蛾對他的話,又是言聽計從。
所以說,王鋼蛋自然有底氣。
“我想要五百頭生豬,王總你能給我批一下嗎?”吳麗很是認真,一臉求人辦事的樣子。
王鋼蛋咽了一口唾沫,問道:“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你給我簽個字,再按個手印,讓我能提出五百頭生豬就行。”吳麗說著,拿出紙筆和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