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國看到施明超的影,角出一抹笑容來。
“明超來了,過來坐。”傅振國沖著施明超招了招手,那姿態,可不似主子對下人那般想要招攬故意做出來的,更多的是如同多年的故好友。
施明超倒也沒有客氣,走到他的下首坐下。
“這幾天辛苦你了,在穆府沒委屈吧?”傅振國開口問。
“我倒沒什麼。”施明超淡淡的應了一句。
傅振國頓時明白他話語間的潛意思,略微蹙眉:“那個畜生當真去為難雪兒了?”
“嗯,來過一回,說的話做的事簡直無恥至極,愧為人父。”施明超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穆雪對他的態度很恭敬,很好,所以施明超對穆雪的印象也好。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可以做穆雪父親的年紀了,所以對穆雪的態度也多了幾分的慈,開口時便多有維護。
聽著施明超講述穆雪和穆天華面的那一次,得知了穆天華的舉,傅振國好懸沒氣死。
他怒發沖冠,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豎子枉為人父!竟如此待雪兒,看來是我給的力還不夠,讓他還有余力欺負雪兒!”
傅振國的眼中滿是寒芒,心中已經計算著要怎麼給穆天華一點瞧瞧了。
施明超見他盛怒,也不相勸,唔了一聲后,點頭贊同:“確實,他這種人,就該好好治治,太不是東西了,自己的親生兒還如此算計,算計不還想打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施明超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之意,滿是唾棄。
而此時,傅振國也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緒,從震怒之中離了出來,見施明超這麼說,倒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里,施明超因為份不低,加上經歷的一些事,是那種很超然的人,他對旁人的事基本不會有什麼緒,一般都是秉承著看戲的狀態,不會手的。
哪怕是對他,也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贏得了他的心,他的敬重,他才甘愿屈尊在他邊保護,否則就施明超的份,他就是出面請他來保護,都請不到。
但是眼下施明超卻用那樣分明的緒表達出了對穆天華的不喜,這讓傅振國很是驚訝,忍不住問:“明超你似乎對穆天華頗為厭棄,這倒有些不像是你之前的習了。”
施明超聞言輕怔,“唔,可能是因為穆天華的做法讓我不喜,加上雪兒那丫頭讓我喜歡吧。”
傅振國聞言,更加驚訝了。
施明超看他一眼,道:“你也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小丫頭懂事,會做人的。”
他跟在傅振國邊這些年,雖然現的時候并不多,但是每次現,跟在傅振國的邊,旁人看他的目都是用看下人的那種高高在上。
雖然他的涵養和氣度讓他不在乎,也不屑去計較這些,但是猛然到一個即便他占著下人的份,也不拿他當下人看的穆雪,心里難免就覺得多了幾分的不同。
那覺就類似于慧眼識英雄一般,穆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眼與那些俗人不同,他的心中便多了幾分的贊賞。
而他生高傲,不說不計較不代表完全不在意,穆雪的高看一眼滿足了他心中的自尊心,自然也就對穆雪好評頗高。
傅振國聞言微微挑眉,很是驚訝的贊嘆一聲:“看來我這外孫還真是不簡單,竟然得了你的青睞。”
說話間,有種驕傲的,與有榮焉的覺。
施明超輕笑一聲:“您就別打趣我了。好啦,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澆花了,走了幾日,怪想念的。”
施明超養了幾盆花,一直都是自己在親自照料,若非不得已,不曾假手旁人,所以這會兒走了幾日,倒是有些想念他養的那幾盆花了。
“放心吧,這幾日有下人專門看顧著,出不了問題。”傅振國笑著應了一聲,看著施明超的影消失在眼前。
等施明超走沒影兒了,他面上的笑容這才斂去,垂眸沉思著。
讓施明超保護穆雪,也是因為他當時真的很擔心穆雪在穆府會被欺負。
但眼下施明超對穆雪的贊賞有加卻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他不知道穆雪做了什麼才能得了施明超的青睞,好一會兒才慨的嘆息了一聲:“雪兒這丫頭倒是好福氣。”
如果傅振國知道,穆雪之所以讓施明超另眼相看,不過是對他的態度恭敬了些,信任了些,怕是要一臉懵了。
此時暫且放下不想,傅振國又想起了穆天華,眼神當即一冷。
“來人。”
“老太爺有何吩咐?”門口進來一人躬問。
“去請四爺去老夫書房。”
“是,小的這就去。”
傅振國吩咐完后,自己當先起回了自己的書房。
……
另一邊,水謠陪著穆雪來到了居住的院子。
“小姐,您過來啦。”青桃看到穆雪,頓時眼前一亮,笑著開口。
和阿等人先一步過來,阿傷了腳沒辦法幫忙收拾,但是青桃卻是忙碌著把穆雪的服和其他要用的一些東西都給收好了,眼下也不過剛剛忙完而已。
“嗯,東西收好了?累就歇一會兒,不著急。”穆雪淺笑著開口,眼中多了些許和的溫度。
水謠善觀人神,見穆雪對青桃的態度明顯的與旁人不同,知青桃肯定是穆雪的心腹,便也不打攪們說話。
不過好在穆雪記著這不是在凝雪園,代一句后也不多說,看向道:“三舅媽,咱們屋里坐下說說話吧。”
“好。”水謠笑著應了,同穆雪一起進了屋,隨后,下人送上茶水來,兩人這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家常。
穆雪雖然素日里言語不算多,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所以真要聊天,也是可以的。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幾句,水謠這才將話題往住的院子上引。
“這個院子是你外公外婆親自給你挑的,雖不算特別致典雅,但有一個特點,我想你是喜歡的。”水謠輕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