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梟的五不算很驚艷,很出,在所見過的男子中,絕對排不到前面。
不過他的五單獨放在一起或許不算很絕,但是勝在耐看,好看,所以倒也不算平庸。
他的臉很白,是那種常年接不到亮的白,似乎天生便生于黑暗似的,白得幾乎明。
閻梟心中所有的話都被穆雪這話給堵在了間。
還從來沒有人似這般夸過他好看。
他以前用這副面容上街時,他們只會說他像是鬼一樣,面慘白得可怕,長得也不好看什麼的。
久而久之,他對自己的容貌便沒有了任何的期待。
所以被穆雪這麼一夸,還……怪不好意思的!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是淡定如狗,只見閻梟面無表的轉,淡淡道:“走吧。”
穆雪見他耳朵部有些泛紅,很是驚訝,不由得問:“你是在害嗎?”
“沒有。”閻梟面無表的回應,然而耳朵卻是越發不爭氣的紅了。
完全控制不住!
“可是你的耳朵紅了。”穆雪毫不留的指出了他的異常。
被拆穿的閻梟:“……”
“還要不要去喝酒了?”閻梟冷著聲音問。
“要啊,為什麼不去?”穆雪反問。
“那就閉!”閻梟近乎麻木的開口。
穆雪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閻梟:“……”
經過這麼一番鬧騰,穆雪的心卻是好上了不,腳步輕快的走在閻梟的旁。
“喂,你……”穆雪剛開口就被閻梟打斷了。
“閉。”
穆雪:“??”
此時的閻梟,一點都不想聽穆雪說話,跟說話,簡直要命!都說他沒害了,還說有,還指出證據來,還……
他怕再開口,他無力招架!
所以,還是不要開口說話了。
“可是……”
“沒有可是。”閻梟依舊打斷了穆雪。
穆雪滿臉無奈,眼看著走到街上了,無奈道:“閻王。”
“嗯?”閻梟約意識到了什麼。
“我想問你,一會兒人多了,我喊你什麼?還喊閻王嗎?”穆雪問。
閻王這個詞,明顯是不適合在人前喊的。
閻梟默了默,略微猶豫,最終淡淡道:“喊我閻梟吧。”
這世上,早已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而他是個殺手,真名不為人知才是最好的,可是這一刻,他開口時,卻是沒有忍住,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穆雪并不知道閻梟說的是真名,只是“哦”了一聲,心里覺得奇怪的,這麼喜歡閻字,還真當自己是閻王了?
“哎,你要帶我去哪里喝酒啊?”已經開了口,閻梟倒是不阻攔穆雪開口了,便又問。
“去柳巷,煙雨樓。”
穆雪懵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問:“是……青樓?”
“嗯。”閻梟應了一聲,偏頭看穆雪時,眼中閃過一笑意:“怎麼,不敢去?”
穆雪嗤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正好見識見識,青樓是個什麼模樣!”
穆雪沒有去過青樓,也不知道青樓長什麼模樣,心中自然是有好奇的,所以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后,這個姑娘對青樓倒是沒有毫厭棄的意思,反倒充滿了……躍躍試!
閻梟見狀心里倒是涌上了笑意。
果然,他就知道,與普通子,是不一樣的。
尋常子若是聽到青樓,免不了要大驚小怪,抗拒甚至厭棄,倒好,還有些躍躍試。
心里暗暗失笑,面淡定如狗。
然而下一瞬,他淡定的面容就變得不淡定了。
因為穆雪用一種很奇怪的目打量他,然后嘖嘖了兩聲。
閻梟被盯得很莫名其妙,微微皺眉,但沒開口。
他想,依著穆雪今夜自己不爽,格外話多的樣子,定然也會想讓他不爽的,所以他便是不問,也會說的。
事實正如閻梟所料,穆雪嘖嘖完之后,就開始嗶嗶了。
“沒想到你看著是個高冷范的殺手樣,心竟然這麼漾,竟連去青樓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老實代,以前是不是去過很多次了?是不是有很多小人兒?其中有沒有花魁啊?”
面對穆雪的一連番問題的炮轟,閻梟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后懵了一下,再之后,淡定的臉皸裂了,面黑沉,整個人都不好了……
“閉。滿胡言語,簡直,簡直……”素來寡言語的他,連怎麼罵人都不知道,簡直了半天,也簡直不出個所以然來。
穆雪見狀不由得噗嗤一笑,依舊笑的:“我說,你不會是被我說中了,惱怒了吧?”
閻梟:“……”
無語半晌,生氣卻又無奈。
然而看著穆雪臉上的笑容,他卻舍不得苛責了。
忽然覺得,取笑他能讓開心,他的惱,好像也就沒那麼難了。
于是,最終也沒舍得說什麼,只冷冷的吐出一句:“不知所謂。”之后,便不再搭理了。
穆雪笑過之后,心更好了些。
當然知道,閻梟這種人,看著就不是那麼花心的。而且他是個殺手,平日里面對的都是生死大事,對肯定是比較麻木的,他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因為那會為他的肋,而一個殺手如果有了肋,也就意味著他不再適合做一個殺手。
閻梟現在這樣,明顯是沒有什麼的,而要他這樣清冷的一個人為了去找子,他定然也是不愿的,所以穆雪方才的話,真的只是打趣而已。
或許是自己心煩悶,想要找法子紓解吧,而調侃閻梟,看他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還是有意思的。
斂去臉上的笑容,穆雪小跑著追上閻梟。
偏頭看向閻梟:“喂,你生氣了啊?”
閻梟:“……”
“唔,對不起啊,我剛剛鬧你呢。”
閻梟依舊沒說話。
穆雪默了默,又道:“閻梟,謝謝你啊。”
一直面無表的閻梟聞言轉過頭看了穆雪一眼,高冷的哼了一聲,面看著依舊冰冷,眼神卻緩和了不。
穆雪見狀笑了笑,依舊活力滿滿。
換上男裝的,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格外的歡快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