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鬼的丫頭,別以為我不懂醫就好忽悠。制藥這種細活兒,可不是知道藥方,藥材和配比就能輕易配出來的。若是那麼容易,那這世上就不會大夫那麼,名醫神醫更不會那樣稀缺了。”水謠好笑的開口。
雖然不懂醫,但是卻也知道,想要制出一瓶藥來,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若真的隨便誰看了幾本醫書,得到一個方子,就能夠制藥,能夠制出極品好藥了,那要那些多年習醫的大夫做什麼?人人自學就好了。
穆雪能做到,足以說明的天分奇高。
“好嘛,您怎麼說,就算怎麼樣吧,反正我的天分本來也高,嘿嘿。”
水謠聽著穆雪帶著幾分俏皮的話,不由得無奈淺笑,可眼中,分明是寵溺的。
穆雪細細的替水謠上了藥,又開口代:“這藥膏每天早晚抹一次,若是您中午有休息,睡之前也可以抹一次,約莫有個兩三日也就好了。”
說的話水謠都一一記了下來。
隨后,穆雪替攏好服,扣起扣子。
在扣到最后一個扣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傅文的聲音。
“母親,孩兒過來看您了。”
話音剛落,傅文已經邁步而,門口的下人都來不及阻攔他。
那時,水謠的領口還能看到的青。
穆雪因為這突發事件而僵住了手,一時間,再也彈不得,無法將扣子給扣上。
見此,水謠倒是自然而然的手將扣子給扣上了,看著傅文笑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宮里嗎?今兒怎麼忽然回來了?”
“妹妹也在啊。”傅文進門后先是和穆雪打了個招呼,然后才看向水謠回道:“剛從宮里回來。收拾兩件服就走。”
“嗯?你要出任務?”水謠奇怪的問。
“不是,就是接下來一段時日會比較忙,為了省事兒就不來回跑了,特地回來和您說一聲,免得您擔心。”傅文開口回道。
“原來如此。那你安心去吧,我這兒沒什麼要你惦記的。”水謠聽聞是公事之后,干脆利落的應了。
隨后母子兩又開口說了幾句話。
穆雪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傅文和水謠說話,沒有開口。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看傅文。
在想,傅文剛剛進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水謠領口出來的傷呢?
應該是沒有看到的吧!
如果看到了,他肯定會問的。
他沒看到,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也不用和他說?
因為誤會傷了水謠之后,不但關心水謠的傷,同時也在擔憂,如果事被傅文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
是不是就會……嫌棄,憎惡了?
穆雪想到那個可能,頓時心如麻,慌不已。
剛剛會到有親人的覺,會到被親人呵護著是一件多麼好的事,要在剛剛得到這一切的時候,就失去它,對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一些。
就在穆雪因為想這些而走神的時候,覺自己眼前晃了晃。
下意識的凝神看去,就見傅文的臉放大在眼前。
“妹妹,你在想什麼呢?喊你好幾句都不應。”傅文笑著開口。
穆雪下意識的看了水謠一眼。
傅文趴在穆雪的面前,自然沒有注意水謠,而水謠看到穆雪的目,沖著微微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有些走神了。”穆雪抿了抿,道。
傅文哦了一聲,道:“我要走了,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留下來陪我母親?”
“一起吧。”穆雪眸閃了閃,道。
將先前沒來得及給水謠的瓷瓶遞給,道:“舅媽,這個給您,我和四哥先走了。”
“哎,好,你們去吧。”水謠道。
隨后,兄妹兩一同結伴離開了水謠居住的院子。
走在路上,穆雪道:“四哥這次離府要好幾日才回來嗎?”
“是啊,要好些日子呢。我不在府上,府上的事你幫著多看顧一下,祖父祖母年歲高了,盡量別讓他們心,我娘不好,容易生病,你多照顧一下……”
穆雪聽著傅文一副將所有事都代清楚的樣子,心里越發酸。
再也走不了,穆雪深吸口氣停了下來。
看向傅文道:“四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你說。”傅文回頭看,聲音清淡。
因為穆雪放緩了腳步,所以傅文走在了穆雪的前面,而此刻,他們走在視線開闊的走廊上,過木制窗格灑在傅文的臉上,朦朧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
穆雪深吸口氣,輕聲道:“我昨天,傷了舅媽。”
說出這句話后,穆雪有些如釋重負的覺。
雖然依舊擔心傅文會責怪,但是說出這句話后,穆雪卻覺得松了好大一口氣。
私心里,不希對那麼好的傅文對心存芥,但是傷了水謠的事,若不說,會疚一輩子的,這會兒說出來之后,心里的單子頓時放下了。
有些話,開了口后,后面的敘述也就變得簡單了。
隨后,穆雪將昨天的事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沒有刻意強調些什麼,只是道:“對不起四哥,我不小心傷了舅媽,你如果生氣,就只管教訓我吧,我絕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穆雪抬頭看向傅文,然而因為角度的關系,依舊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
而傅文則是低笑一聲,朝著穆雪走了兩步,抬手了的腦袋。
穆雪:“……”
被顧承臨這麼的時候,還是覺很溫暖的,怎麼由傅文做來,這姿勢,就好像在小狗似的了?
“傻丫頭,既然不是故意的,我母親也原諒你了,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還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呢,你就算還手,能打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