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半夏站在門外失聲痛哭。
父倆一個在門裡哭,一個在門外哭。
寧半夏慢慢往下走,一步一回頭。
可是房門閉,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寧半夏慢慢的走到了大路上,隨便找了個馬路牙子一蹲。
看著行匆匆的人們,卻覺得天下之大,竟無自己的立之地。
也想離婚。
可江景爵就跟中邪了似的,堅決不離,能有什麼辦法啊?
爸爸下了最後通牒,江景爵又死咬著不離,還能怎麼辦啊?
寧半夏抱著手臂,哭的大腦一片空白。
視線里,出現了一雙大長。
沿著大長往上看,就看見花城朝著自己遞過來一塊紙巾。
「謝謝。
」寧半夏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哭啞了。
花城跟一起並肩坐在馬路牙子上,開口問道:「跟家裡吵架了?
」「嗯。
」寧半夏應了一聲:「我爸讓我跟江景爵離婚,否則就不讓我回去了。
」花城嘆息一聲。
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一步步的被架上了火堆,就再也下不來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花城問道。
寧半夏搖搖頭:「我不知道,花城,我好難過,為什麼全世界都要我做選擇?
為什麼每次我都不由己?
為什麼我總要按照別人的喜好去生活?
」花城拍拍自己的肩膀:「吶,借你靠一下。
」寧半夏歪頭靠在了花城的肩膀上,彷彿找到了一點安。
「你知道嗎?
在花家,我是最不期待的一個孩子。
我上面有好幾個哥哥,他們為了爭奪家產各展神通,爸媽對他們的關注也格外的多。
明明我才是最小的孩子,卻是最不重視的一個。
如果不是爺爺去世前,給了我足夠的錢和資產傍,只怕爸媽都想不起,還有我這麼一個孩子。
」「從小我就知道,花家的未來跟我是沒關係的。
我也競爭不過那些哥哥姐姐們,所以我從小就選擇了認命,拿著家裡給我的零花錢,做一個與世無爭的紈絝子弟。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不放心,對我下了手。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被邊的人欺騙,綁到了荒山野嶺,打算把我賣個好價錢。
我力逃,跑回家裡,卻發現家裡人竟然沒人發現我失蹤沒人發現我不見了。
我就是這麼的沒有存在。
自從那一次,我就悟了。
我不能為他們的眼中釘,於是我開始放浪形骸,我開始異裝癖……」「你不是說,蔣依依說你穿裝好看你才穿的嗎?
」哭鼻子的寧半夏,在這個時候,依然有強大的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