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朱氏“噌”的一聲跳了起來,尖聲道:“你現在怪我啰?
當時是誰把消息帶回家的?
是誰起的頭?
是誰督定那小農一定會贏的?
是你!
是你!
就是你!
呵呵,現在竟然怪到我頭上!
你還要不要臉!”
沐修志被踩到痛,怒不已:“我、我……對,是我帶回來的消息,那又怎樣?
但我只問你要三百兩!
就算輸了,也不過是三百兩的事!
你倒好,覺得三百兩不夠,非要押一萬兩!
那可是一萬兩吶!
就這樣被你押了進去,連眼也不眨一下!
還是人嗎你?”
“我敢下這個本,還不都是因為相信你!
你當時覺得太冒險,你倒是攔著我呀!
但你有嗎?
現在輸了,就怪我!”
“我呸!
你哪里是信我,是信你了庵里的好友!
說得了準信,一定會贏,錯不了的!”
沐修志指著聲怒吼:“你還怪我膽小!
說什麼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現在好了,你膽大,果然被撐死了!
被眼淚給撐死了!”
“你你你——反正你是整出來的事兒!”
夫妻倆相互罵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整間屋子都快塌下來了。
沐珍兒呆怔地站在一旁,雙眼瞪得大大的:“你們說什麼……爹,娘……你們吵的是什麼?
一萬兩?
輸贏?”
一邊說著,沐珍兒淚水撲簌簌地往下,心一寸寸地發冷。
從他們的對話中,敏地抓住了關鍵詞,輸贏、三百兩、一萬兩、小農、全押進去了……天啊,千萬不要是所想的那樣!
他們哪來的一萬兩?
現在他們手中最大的一筆錢是……想著,沐珍兒只覺一盆冰水“嘩啦”一聲,從頭潑下來,一片冷涼。
“我的嫁妝……我的嫁妝在哪!”
沐珍兒尖著,猛地往外走。
的嫁妝朱氏看得很,一直鎖在朱氏這邊的屋子里。
沐珍兒跑到放嫁妝的屋子,但門卻鎖住了,便急道:“鑰匙!
把鑰匙給我!”
紅玉見沐珍兒快崩潰了,心里也著的痛,急得直哭,連忙跑到朱氏的房里,不一會兒便拿著鑰匙回來。
沐珍兒一把搶過鑰匙,抖著手,試幾次才把門打開。
“砰”地一聲,雕花木門被推開。
只見原本該琳瑯滿目的房間此刻空空如也。
沐珍兒小臉煞白,子一晃,便往地上栽。
“啊,小姐!”
紅玉尖著一把扶住了。
的尖聲太響,正在屋里吵得轟轟烈烈的夫妻二人嚇了一跳,朱氏一驚,連忙跑出去:“珍兒!”
當看到沐珍兒倒在紅玉懷里,嚇得連忙撲過去:“珍兒,你怎麼了?
快,大夫!”
沐珍兒卻沒有暈過去,只見睜著眼,目呆滯,淚水像斷掉的珠兒一般不住地往下滾,瓣都被咬出了。
“珍兒……”朱氏看著兒這般絕的模樣,一陣陣自責和驚怕,“珍兒,你不要著急。
你可是雙子的人啊!
要顧好自己的子!
都怪你爹——”“怪你才對!”
沐修志站在正屋門口,指著這邊怒吼著,“我都說了下三百兩,就算虧,也就是三百!
你卻貪得無厭,非要押一萬兩!
你手里沒這個錢,就把珍兒的嫁妝拉出去當掉!
再拿去賭!
去輸!”
“住!”
朱氏猛地回,怒:“只怨你!
是你起的頭!”
此時,沐珍兒呆呆怔怔地爬起來。
“珍兒……”朱氏一驚。
只見沐珍兒爬起來之后,猛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凄厲地哭著:“嗚嗚……我不活了!
祖父,我不活了!
爹娘把我坑死了!
嗚嗚,我完了!”
沐珍兒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