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深吸口氣,穩住了即將躁的緒,回答道:「陸道友盛相邀,貧道也是歡喜無比。
有人切磋道,才能相互印證,相互提升。
兒,收起所有的品,先回去等著,我和陸道友切磋一番再回來。
」 「喏!
」 左慈的道回答。
左慈又向周圍的百姓解釋了一番,擺手道:「陸道友,請!
」 陸玄道:「請!
」 他走在前面,周瑜、左慈也跟著一起,一行人離開人滿為患的街道,往陸家去。
馬車來到了陸家,陸玄、周瑜和左慈下了馬車,在大廳落座。
陸玄讓人準備了酒水,端著飛仙酒,微笑道:「左道長,這一杯酒,是我賠罪的。
先前左道長施法,我擅自打斷,更登臺搗,請左道長海涵。
」 左慈神謙遜,謙虛道:「陸公子客氣了。
」 陸玄不再以道友稱呼,他改變了對陸玄的稱呼。
而且,陸玄放低了段賠罪,左慈也不能端著架子,否則惹怒了陸玄,一旦妙法傳出去,對他非常的不利。
左慈輕輕的品了一口飛仙酒,蒼老的臉上出了一抹歡喜。
飛仙酒他嘗過。
這是好酒。
陸玄擱下酒樽,沒有兜圈子,直接說道:「左道長通五經,能察天象,懂得占卜吉兇,更擅長煉丹製藥,陸玄很是景仰。
我希左道長,能留在廬江,為我效力,不知道左道長意下如何?
」 「不可能!
」 左慈斷然拒絕。
他到遊歷,四海為家,日子逍遙,還能追尋大道。
一旦留在了廬江,就徹底被固定了。
更何況,他左慈是名聲斐然的道家老前輩,陸玄只是一個小年輕。
他為陸玄效力,豈不是平白無故的降低了份。
「唉……」 陸玄嘆息一聲,再一次問道:「左道長,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 「不考慮!
」 左慈斷然回答,說道:「貧道一心修道,不可能為陸公子效力。
」 陸玄搖頭道:「既然左道長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不過關於道家斬鬼斥神的法,譬如油炸惡鬼,劍斬妖邪,以及什麼紙游水、頃刻開蓮、天神拘鬼、燈煙化蛇、鬼火蹤、齒嚼鬼骨等等,我準備編撰冊。
」 「然後,再讓人謄寫出來,大批的散布出去,傳播天下。
」 「天下各家的諸侯,對鬼神都好奇,他們不了解,所以我準備都派人送過去,人手一本。
另外,再告知普通的百姓,讓百姓知曉鬼神之道,你認為怎麼樣呢?
」 陸玄笑瞇瞇道:「我會告訴所有人,就說道是左道長親自口授,我書寫,按照左道長的意願傳播天下。
」 轟!
!
左慈的腦子,一下炸了。
他看向陸玄的眼神,無比的兇惡,怒目而視。
在他的眼中,陸玄簡直是壞得流膿,窮兇極惡,看一眼都厭惡。
左慈咬著牙,憤怒道:「陸玄,你如果這麼做了,必定遭到天罰,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 周瑜看在眼中,更是好奇。
心中,無比。
頃刻開蓮、天神拘鬼、燈煙化蛇、鬼火蹤、齒嚼鬼骨…… 這些法,想想就熱沸騰,讓人心中好奇。
周瑜好奇的盯著陸玄,暗道不愧是主公,竟然懂得這麼多,這方面的知識,他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主公,真乃神人啊!
陸玄神平靜,看著暴怒且渾殺意瀰漫的左慈,神很從容。
左慈發怒,紙老虎罷了。
左慈不敢手的。
陸玄微笑道:「左道長,天罰什麼的,我不在意。
我只知道,天下的方士,不會管你我之間有什麼矛盾。
只會認為,是你左慈不講規矩,散播了所有的道。
我陸玄只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我怎麼懂這些呢?
」 左慈更是憤怒。
陸玄簡直是太無恥了。
他和陸玄只有一面之緣,什麼都沒有傳授,是陸玄懂得這些手段。
可是消息傳出去吼,其它的道人會相信嗎?
沒有人會相信。
所有方士和士的怒火,都會發泄在他左慈的上。
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是他左慈暴了一切。
左慈盯著陸玄,神一變再變,有怒火,有殺意,有絕,有憤懣。
可是,左慈看著陸玄淡然的神,最終又蔫了,非常的無奈。
陸玄的況,他知道一些。
這人靠著詩文崛起揚名,又大肆的招攬流民作為私兵,手段很不簡單。
他要殺陸玄,辦不到。
(5, 然而,陸玄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就是看上了他,鐵了心要讓他效力。
左慈有一種被重視的覺。
問題是,這個重視他非常的不需要,所以心非常的矛盾。
左慈嘆息道:「陸公子,你何必這樣針對老道呢?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道人,是一個方士而已。
對你來說,我這樣的方士沒有什麼用,也沒有什麼價值,何必為難老夫呢?
」 陸玄搖頭,輕笑道:「左道長怎麼會沒有價值呢?
依我看,價值連城。
」 左慈搖頭道:「陸公子,你看錯我了,你是識人不明。
」 陸玄篤定道:「左道長通天象,能為我觀察天象,識別吉兇。
而且你懂得煉丹,恰好我對這方面,也有一些興趣。
除了這些,你更擅長傳道,在百姓中有很高的影響力。
有左道長替我效力,那就是價值連城的,怎麼沒有價值呢?
」 左慈心頭更是有些無奈。
陸玄把他看了。
他所有掌握的一切,在陸玄的面前無所遁形。
關鍵是他賴以維持神的諸多道,在陸玄的面前無法抬頭,徹底被陸玄看穿。
這樣的法,如果是左慈在袁紹、曹、陶謙這些人的面前施法,即便有人不相信,也會忌憚,會覺得神。
陸玄完全不一樣。
周瑜看著這一幕,他明白了所謂的法,就是騙人的騙。
否則,左慈不會因為陸玄要公布出去,就神大變。
這和道法、功力沒有關係。
就是騙罷了。
沒了這一層的神,周瑜看左慈,也沒了先前的敬畏。
周瑜接過話,哼了聲說道:「左道長,主公招攬你,是看得起你。
你區區一個方士,單靠自己去外面,就是招搖撞騙,裝神弄鬼。
跟著主公,有了主公的支持,你可以安穩生活。
」 左慈大袖一拂,冷聲道:「施法的手段,只是而已。
沒有這個,怎麼傳道呢?
年輕人你不懂,就別摻和。
」 「騙子!
」 周瑜冷聲回答。
左慈面頰了,哼了聲,也不再搭理周瑜。
陸玄顯得很輕鬆,繼續道:「左道長,公瑾剛才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你去四遊歷,施展神跡,實際上是為了傳道,再賺錢研究道家的法門。
」 「你歸順我,有了我的支持,你要買材料煉丹求道,我支持!
你要研究傳道布施,我也支持你。
你要追求道法的極致,要追求天道,我也支持。
」 「我支持你,你回饋我,為我效力,何樂而不為呢?
」 陸玄說道:「你留下來,才是互惠互利。
對你來說,其實是有極大幫助的。
」 左慈心中嘆息一聲。
陸玄先是威脅,如今不斷的籠絡,仔細的權衡下來,其實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只剩下替陸玄效力一個途徑。
想到這裡,左慈又看了眼陸玄。
眼前的陸玄,天庭飽滿,額頭寬闊,雙眉猶如利劍出鞘,兩眼神閃爍,面頰稜角分明,整個人和中又出了的威嚴,英武不凡。
怎麼看,怎麼順眼。
這才是他要效忠的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