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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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城位於五原塞西北,楊樹湖東北,得名於建城者漢武帝朝的祿勳徐自爲。那時匈奴人已經被趕到大漠以北,爲了加強對五原、朔方的控制,漢人在塞外建立了幾十個亭障,綿延千里,直到浚稽山下。祿城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座,設施也最全,故稱爲城,作爲塞外亭障的管理機構,和匈奴人的往也大多在此城進行。

後來中原兵火四起,朝廷無力北顧,祿城以及那些亭障就漸漸的荒廢了,匈奴人捲土重來,他們對這些亭障恨之骨,報復的拆掉了不祿城也在其中,如今無人居住,雜草叢生,了野狼、野狐的家園,冬天暴風雪來臨的時候,呼嘯的北風吹過城垛,猶如百年前的冤魂在

如今這裡是紅日部落的牧場,鮮卑人住慣了帳篷,不喜歡呆在城裡,所以他們也沒有心思對祿城進行修復,至於過路的商人,他們偶爾在裡面住一下,第二天就要起程趕往遠方,當然也不會有心和財力去整理。

祿城孤獨的在這裡立了兩百年,經常顧的還是隻有野狼、野狐,偶爾還有幾個路人。

一個鮮卑斥候縱馬而來,他在雪原上奔馳了半天,又冷又,臉都被風吹僵了,想要進祿城歇歇腳,祿城雖然已經沒有什麼木頭可以生火,但是瘋長的野草卻不,如果還能再打只狼或者兔子什麼的烤一烤,那就再好不過了。

“籲——”鮮卑斥候在臨進城的時候,突然勒住了戰馬,警惕的目順著路上的兩行馬蹄印展到城門,心有疑慮的看了看城裡,遲疑了片刻,掉轉馬頭,猛戰馬。戰馬吃痛,發力狂奔,比來時奔得還要快上幾分。可是騎士還不滿足,他拼命的打著戰馬,彷彿城有巨大的危險。

破敗的城牆上,呂布突然站起來,手挽雕弓,正要發。劉修及時的了一聲:“奉先,抓活的。”

“喏。”呂布手一,箭頭移了一個眼睛本覺察不到的距離,撒手鬆弦。

長箭破空而出,飛過一百步的距離,準確的在那騎士的右肩上,從背後,從出。騎士慘一聲,翻落馬,鮮在雪地上撥灑著,如綻開的紅梅,分外豔。

“奉先好箭。”劉修若無其事的讚了一句,又調侃道:“你如果那天和我較量箭,長水校尉也許就是你的了。”

呂布無聲一笑,頗爲自得的收起了弓。兩個士卒衝了出去,將那個鮮卑斥候和戰馬一起拖了回來,扔在牆角里。那騎士捂著被穿的肩頭,嘶聲慘著,不過當他看到城牆下雜而不的上千騎士時,他睜大了眼睛,將恐懼的呼喊全部嚥了回去。

這些人全部穿著暗紅的戰袍,他們是漢軍!騎士看著牆角的三同伴的,縈繞在心頭的一切疑都煙消雲散,同時消散的還有逃生的希

“車隊還有多裡?五十里還是三十里?”劉修提著大氅在騎士的面前蹲了下來。騎士眼中出混雜了驚恐和詫異的神,隨即又咬牙切齒的唾了一口那三個同伴的,輕蔑的看著劉修,那意思很明白,我不是那樣的懦夫,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消息。

“他們不比你懦弱。”劉修招了招手,王稚走了過來,“啪啪”兩聲,左右開弓,打了那鮮卑騎士兩個耳,那騎士只覺得頭一暈,臉頰頓時失去了知覺,口中平生一腥味,他唾了一口,卻發現吐出來的不僅有水,還有無數的牙。

“唔唔唔……”騎士驚駭莫名,隨即又倔強的瞪著王稚,含糊不清的罵了幾句。

“大人,他說打他也沒用,他肯定不會說的。”樓麓翻譯道。

“你告訴他,打掉他的牙,不是爲了威脅他,是怕他咬舌自盡。”劉修淺淺的笑著,手裡玩著一個雪球。王稚撕開那騎士的襟,右手拈出一銀針,閃電般的刺騎士的肩窩。

“十息。”出手掌翻了翻,“五十錢。”

魏續翻了個白眼,有些遲疑。站在一旁的徐晃忽然說道:“你可以再加一百錢,就能把輸掉的全贏回來了。”

魏續轉過頭看看他,“當真?”

徐晃笑笑:“你再不加,就沒機會了。我賭這傢伙撐不過七息。”

魏續詫異的打量了那騎士一眼,連忙說道:“我跟,再加五十錢。”

“你輸瘋了?”廉展而笑。話音未落,卻見那騎士瞪圓了眼睛,瘋狂撕扯起上的服,用力的撓著口的皮

“我再加二百錢!”魏續狂喜,大聲道。

“去你老母,說好一百就一百。”廉飛起一腳踹在他屁上,用驚訝的目看著徐晃。徐晃淡淡一笑,扭過了頭。

魏續倒在雪地上,一邊著屁,一邊嘆息道:“唉,老子眼拙,沒有聽公明的,要不然今天讓你這死坯輸一次。”

“你天生就是輸錢的命,有貴人相助都抓不住機會。”廉哈哈一笑,掏出一把錢,數了五十個,將其餘的扔在魏續的上,得意的揣回懷中:“老子盡賺五十個。”

“呸!”魏續鬱悶的把錢一個個的撿起來,小心的放回腰間。

就是他們打鬧的時候,那騎士吃不住從骨子裡出來的,一五一十的把車隊的況全招了。他看著王稚拔出銀針,就像看到了鬼魂一般。隨著銀針的拔出,那讓人難以忍的刺也消失了。

“送上他上路。”劉修站起來,打了個手勢,在城牆下休息的將士們看到他的手勢,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一邊輕聲議論著,一邊開始整理武和戰馬。

“嗆”的一聲,呂布長刀出鞘,刀一閃,準確的割斷了騎士的脖子,還沒有噴出來,刀已經還鞘。

“公明,你領著斥候屯,帶副馬和輜重先起程。”劉修站起來,向大紅馬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剩下的人,奉先帶廉那曲,我帶魏越那曲,左右夾擊,以最快的速度擊潰他們,然後立即撤退。”

“喏。”呂布、徐晃大聲應道。

時間不長,騎士們全部上馬,徐晃帶著斥候屯,引著二百多匹馱著輜重的副馬向前急馳。劉修和呂布帶著一千多騎士向東迎了過去,很快在城外分兩隊。他們全部披著白的大氅,連馬都披著白的馬,很快消失在皚皚的雪原之中。

二十里外,一隻車隊正在急速行駛,三百穿甲的騎士分在左右,警惕的看著四周,中間是是一輛裝飾的大車,大車被厚厚的氈幕蓋住,看不到裡面的景,不過從旁邊強壯的武士臉上的張神和服侍上華的服飾可以看得出來,車中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千夫長詰汾驅馬走到大車旁,扶著車廂,大聲說道:“夫人,前面快到祿城了,等到了那裡,我們休息一下,生個火,吃點熱食,等大人派來接應的人。”

車裡應了一聲,詰汾催戰馬,一邊奔馳一邊大聲道:“大家加把勁,到了祿城喝酒吃,我們就到家了。”

“哦——”騎士們聽了這話立刻開心起來,一個個神百倍的加快了速度。在雪原上走了大半個月,他們早就疲乏不堪,熱騰騰的酒對他們的非常大。

“大人……”一個百夫長住了從邊奔馳過去的詰汾,指著遠的地平線說道:“我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詰汾舉目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問題,不過他相信這個百夫長的眼力,這個百夫長箭不錯,眼力也很敏銳,看東西遠比一般人清晰。

“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百夫長搖搖頭,憂不減。

“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嗎?”

“大多數都回來了,只是往祿城方向有幾個還沒回來。”百夫長有些焦躁的扯下頭上的氈帽,禿禿的腦袋。

詰汾重的眉抖了一下,也有些擔憂起來,他看著正在加速前進的車隊,又看看那三百神抖擻的騎士,又笑了:“不會是草原上的馬賊看中了我們的車隊吧,那他們可找錯對象了。”

百夫長也笑了,三百從彈汗山王庭出來的騎,足以應付草原上兩倍於已的騎兵,如果是對付馬賊,哪怕對方來一千人也沒關係,更何況這一帶還沒聽說有一千人的馬賊。他們走了一路,從來沒有遇到馬賊的擾便是明證,就算是膽子再大的馬賊看到這三百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詰汾開了個玩笑,心輕鬆了一些,剛要撥馬向回走,下的戰馬卻有些不安的搖頭擺尾,詰汾踢了它兩,不僅沒能安住它,反而越發的焦躁,連連打著噴鼻,馬蹄將雪泥踢得到都是。

詰汾揮起馬鞭,正要斥罵,忽然見百夫長滿臉的驚愕,他一驚,順著百夫長的目向前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但是他也覺得有一些異樣,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聽到百夫長的驚呼,他才發覺遠的雪原似乎有些不對勁。

雪原在扭

詰汾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雪原怎麼可能在,他用力眼睛,在馬背上直了子想細看看,可是沒等他站直看清,他先聽到了約可聞的馬蹄聲。

而且是百上千的戰馬奔跑的馬蹄聲。

詰汾渾冰冷,有些不上氣來,不過多年的征戰還是讓他很快反應過來,他拔刀出鞘,縱馬奪馳:“敵襲!敵襲!”

三百騎士訓練有素,一聽到詰汾的呼喊,立刻開始行,一部分人將大車圍一圈,最豪華的那輛大車被圍在中間,二十多個騎士驅戰馬,護在車前,兩個百夫長舉刀長呼,帶著手下的騎兵分別向兩側迎了過去。

大車車簾一掀,一個穿著火紅狐裘的年輕子鑽了出來,飛跳上一匹系在車旁的白馬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咬著有些發白的脣。一箇中年鮮卑漢子一手握雕弓,一手的勒著馬繮,控制著下的戰馬靠了過來,鷹隼一般的目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擊鼓!”劉修從馬鞍上摘下大戟,凌空一指,雪紅的戟纓如同一團火,在空中跳躍,狂舞。他鬆開了在手心裡的大氅角,大氅被風鼓起,出他上的紅戰袍、黑戰甲。

跟在他後的傳令兵用力擊響了小鼓,急促的鼓聲迅速傳遍了整個隊伍,所有的戰士都鬆開了白大氅的邊角,出了藏在裡面的紅戰袍。

一剎那間,一片火苗迅速在雪原上鋪展開來,化作一團野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車隊席捲而去。

鮮卑人大吃一驚。

劉修在馬背上站起來,轉過看著後的騎士,運足丹田之氣,驀然大喝:“跟著我,衝鋒——”

親衛營將士齊聲應和,他們一邊大喝,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鐵戟,如同突然冒出了一片戟林,每一鐵戟上都有一團火苗在跳躍。

魏越看得心頭一熱,試了試腳下的馬鐙,也跟著直了子,厲聲大喝:“衝鋒!”

五百多騎士齊唰唰的亮出了戰刀,吼聲如雷。

“衝鋒——”

八百餘騎,如肆無忌憚的野火,呼嘯而去。

劉修看著越來越近的鮮卑人,鬆開了馬繮,雙手端平了鐵戟,死死的盯著那個鮮卑百夫長。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一隻利箭“嗖”的一聲離弦而去,飛躍百步的距離,準備的命中那個驚愕的百夫長。

“哈哈。”樓麓大笑著收起了弓,雙手端起了鐵戟。

百夫長的握著箭桿,鮮裡噴涌而去,他看著奔騰而來的火,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劉修從他邊一掠而過,鋒利的戟援輕易的割下了他的首級。

樓麓和許禇一左一右,蜂擁而上。他們強大的殺傷力讓魏續等人目瞪口呆,馬賊們舉著刀,興的衝了過來,卻發現劉修和他的親衛營並沒有給他們留下多敵人,眼前只有幾個失魂落魄的鮮卑人,更多的是無主的戰馬。

在另一側,呂布和廉並肩而馳,勢如破竹的吃掉了迎上去的一百騎士,涌到車陣前,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矛,將一個大聲喝的鮮卑人挑在矛端,單臂用力舉了起來,用力一抖,那騎士手舞足蹈的慘著,狠狠的撞在大車上,大車外同時發出一聲尖

人?”呂布眼睛一亮,掃了大車旁的狐裘一眼,手中長矛卻毫不慢,順手撥開一口戰刀,將戰刀的主人挑下馬去,接著又衝向下一個。

鮮卑騎士雖然人數,卻不肯放棄,他們吼著,驅戰馬,繞著車陣轉著圈,求救的號角聲嗚嗚作響,他們力砍殺,試圖將呂布等人攔住。狐裘子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的守住車門,中年漢子拉弓搭箭,絃聲一響,必有一個漢軍騎士落馬。

呂布大怒,提弓在手,連三箭,箭箭向那漢子的面門。那漢子不敢怠慢,一邊躲閃呂布的箭,一邊還,兩人你來我往,傾刻間出十來只箭,都沒能傷著對方。

呂布火了,“嗷”的一聲怒吼,驅花斑馬狂奔而去,他一口氣出三支連珠箭,趁著那漢子避的時候,單手持矛,狠狠的刺向那漢子。那漢子被他連珠箭得狼狽,好容易過兩箭,卻被第三箭中手臂,還沒來得及,呂布的長矛已經到了眼前。

“姑娘快避!”漢子大一聲,掄起手中的角弓砸向呂布的長矛。

弓矛相,“嗡”的一聲巨響,弓斷矛折。

“來得好。”呂布大一聲,反手一矛柄砸在那漢子的背上,跟著人從馬背上飛起,拔出戰刀,撥開兩柄刺來的長矛,一腳踹開大車的車廂,人已經撞進了車廂。

“保護夫人!”詰汾大驚失,一邊狂吼著,一邊轉向大車衝去,只聽得大車裡尖連連,時間不長,呂布一手持刀,一手挾著一個華服婦從裡面走了出來,淋淋的戰刀橫在那婦人的脖子旁,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要不然老子宰了這婆娘。”

詰汾面如死灰,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廉拍馬殺掉,一刀砍掉了他的人頭。他凌空抓住人頭,縱馬飛奔:“降者免死!”

鮮卑人再也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扔下了手中的武。不過也沒幾個人了,在劉修、呂布的夾擊下,三百鮮卑人現在只剩下了三十多個,而且大部分帶傷。

劉修垂下了鐵戟,看著像抓小一樣抓著那人的呂布,哈哈大笑:“奉先,還是被你搶先了,要論打劫,還是你技高一籌。”

“哈哈哈……”呂布開懷大笑,鬆開了那人,輕佻的了一下的臉:“大人,這人是我的了。”

劉修點了點頭:“這還用說?”他揮了揮手:“大家快點手,一刻鐘時間,然後撤退!”

“哦——”馬賊們歡呼一聲,一涌而上。

廉一眼就看中了那狐裘,劉修的話剛說完,他就衝了過去,不料那子突然抖手一劍,又快又狠,直刺他的面門。廉嚇了一跳,他還以爲的劍是擺設呢,沒想到出手這麼狠辣,子一扭,打了個滾,長劍在他臉上割開一條。好在那子沒有追殺他,反而衝著劉修衝了過去。

李逸風人如其名,象一陣風似的掠了過去,舉劍相迎,兩人長劍相,轉眼間丁丁當當的互刺了十幾劍,李逸風一劍劈在那子的劍上,反手直刺的咽

“逸風住手。”劉修了一聲。

李逸風霍然收手,長劍在那子脖子前一寸嘎然而止。他甩了個劍花,將長劍負於後,施施然的回到隊中。

劉修翻下馬,從地上撿起長劍,走到那那狐裘子面前,歪著頭打量了片刻,齒而笑:“風雪姑娘,你瘦了。”

風雪看著劉修臉上的笑容,張了張,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放聲痛哭。劉修搖了搖頭,手扶住快要倒下去的子,衝著痛得呲牙咧的鐵狼笑道:“鐵狼,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吧?”

鐵狼寒著臉,一聲不吭,只是用複雜的眼神掃了呂布一眼。他是有名的鵰手,在草原上也稱雄一方,可是沒曾想在漢人中也有這樣的箭手。

廉愣住了,湊到許禇面前輕聲問道:“這……這人是誰啊?”

許禇搖搖頭,他也不認識。樓麓接過話頭:“這人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風裂大人的兒風雪,曾經是槐縱的未婚妻,在鳴山被大人生擒的。”

“是嗎?”李逸風也有些詫異,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這蠻不錯,居然能接下我十三劍,配得上我家大人。”

“他是大人的俘虜,不是大人的人。”樓麓反駁道。

“你真是豬腦殼,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李逸風反脣相譏:“兩人一見面,一個高興得暈過去了,一個樂得跟臉上開了花似的,要說沒,誰信?”

廉哀嘆一聲,著臉上的傷:“老子這傷是白了,找誰訴苦去啊。”

衆人大笑。

劉修讓馬賊們搶劫了一刻鐘,然後帶走了兩百多匹戰馬和三十多個沒傷的俘虜,包括那個華服婦,迅速的消失在雪原之上。

風雪在搖晃的馬背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了一下子,從狐裘的襟中看到了一張既悉又陌生的臉,緩了一會兒神,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劉修摟在懷中,同乘一馬。子一,下意識的去自己的劍,想要翻坐起,刺劉修一劍,想了想,又放棄了。

我是他的俘虜,對自己說,應該守俘虜的本份,就算要向他挑戰,也應該明正大的,而不是襲。

“醒了?”劉修的聲音並不響亮,掩在戰馬的氣聲中和雜的馬蹄聲中,只有風雪能聽得到。

“嗯。”風雪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劉修能不能聽到。

“能自已騎馬嗎?”

風雪眉一豎,臉頓時冷了下來,用力推開劉修,翻坐起,四周看了一眼,見自己的白馬就在劉修邊,縱跳了上去,扭過臉,看也不看劉修一眼,眼淚卻忍不住流了出來。

劉修嘻嘻一笑,湊過來說道:“我這麼老遠的跑過來救你,又抱了你一路,胳膊都酸了,你連個謝字都沒有?”

“你是來救我的?”風雪非常詫異。

“我們,是來搶和連的人。”劉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來救你的。”

風雪破涕而笑:“都是大兒了,還是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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