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朋友圈又擴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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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鼻滴答滴答的滴落下來,唐旭想到了賈平安的話。

某的子竟然虛了?

他心慌了。

覺強壯無比時,這時候的男人自信而驕傲。

他們覺得無所不催,世間再無事能難倒自己。

可當得知自己的虧虛時,那種寂寞空虛冷,讓人絕

啊……

唐旭面微紅,很是難過。

程達非常清楚,這是唐旭的艱難時刻,對於男人而言,甚至被視爲醜事。

別人的醜事最好別在場……

老油條守則第二條清楚的記載著……

“某去看看兄弟們。”程達出去了。

出門前他看了一眼,邵鵬沒,這個他理解。可賈平安竟然也不,這是啥意思。

年輕人總是熱滿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所以從不擔心什麼。

但目睹了別人的醜事,不對,這特孃的還是賈平安的藥弄出來的醜事,你還不走,等菜呢?

程達出去,邵鵬嘆息一聲,用那種你好可憐的語氣說道:“某就說你整日去青樓會有麻煩,看看,如今虧虛……哎!去看看吧。”

唐旭漲紅著臉,那種男人不行的讓他想找條地鑽進去。

但……男人要

他淡淡的道:“某隻是最近心百騎之事,有些焦躁不安。”

看,這個解釋多完

最近百騎派往外藩的人手集送了消息回來,賈平安的事兒很多。

清理消息是一件苦差事,文書們在許多消息裡要分辨出值得重視的消息,立即報上去。

賈平安再進行復核。

“參軍,你看看這個。”

孟亮遞來一條消息。

賈平安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然後眼睛就拔不開了。

消息裡說阿史那賀魯不斷在兼併部族,實力越發的龐大了。

孃的!

這貨未來就會反叛。

賈平安惆悵,心想該怎麼讓朝中相信自己呢?

他丟下手中的事兒,去尋了樑建方。

“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哪裡的捷報,看的樑建方猖狂的大笑著。

“小賈!”見到賈平安,老樑頗爲高興,“剛纔來了消息,吐蕃那邊千餘人來試探,隴右那邊一了回去,吐蕃人損失大半,哈哈哈哈!”

吐蕃又了?

賈平安想了想,覺得不至於。

唯一的解釋就是……

“這是祿東贊管不住下面的人了。”樑建方不屑的道:“看看,吐蕃說還得幾年,這幾年大唐正好收拾北方草原,遼東那邊若是可以也要手。”

老樑看了他一眼,“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尋老夫何事?”

賈平安乾笑一下,“大將軍,某剛收到消息,阿史那賀魯如今的實力越發的膨脹了,某擔心他會謀反。”

阿史那賀魯是番將,當年被任命爲瑤池都督,收納那些散的突厥部族。

“阿史那賀魯……”樑建方皺眉,“朝中不人說此人溫順……”

溫順就不能打,免得讓番將離心,這個道理賈平安知曉。

“可不該讓他在北方。”賈平安一直不理解讓番將在北方的用意,你要說利用番將的威,那威就是雙刃劍,能鎮北方的同時,也能讓番將滋生野心。

這就好比後世的一家公司被收購了,隨後總公司用人不疑,依舊派遣原先公司的老闆去管理這家公司,而且不加干涉,他的手下一個不……最要命的是,收購協議上沒寫收購方佔……

那原來的老總收納舊部,漸漸的羽翼滿,一看合約,我去,竟然不管哥?那有啥好說的,馬上尋了舊部商議,大夥兒一致覺得總公司就是傻,咱們反了吧。

分公司一造反,總公司想制裁,卻發現很棘手。

在分公司裡他們並未摻雜人手,管理層依舊是那些人;其二,分公司利用總公司的名頭,市場做大了,資本擴張了……他們的實力牛了。

那就手吧?

可總公司一看收購合約,臥槽!特娘誰擬定的合約?

這上面只寫了總公司的責任,分公司的責任和義務呢?

哪去了?

這哪是收購,分明就是慈善捐助啊!

到了這個時候,總公司就怒了,於是調兵遣將,從市場上打分公司。

這就是阿史那賀魯謀反的過程和結果。

樑建方笑道:“小賈,當初咱們打的突厥人喪膽,阿史那賀魯也是其中的敗軍之將,安心,他必然不敢。”

賈平安誠懇的道:“大將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某就問一句,賀魯遠在北方,麾下全是突厥人,誰來制約他?若是無人制約……大將軍想想,若是你在左武衛沒人管,想幹啥就幹啥,麾下聽令……”

咻!

賈平安低頭,茶杯從頭頂飛過。

老樑罵道:“你特孃的想說老夫要謀反嗎?小畜生,看打!”

賈平安被一腳踹了出去。

樑建方獨自坐了一會兒,隨即進宮請見皇帝。

“樑卿可是有事?”對於這些老將,李治總是多一分耐心。

“陛下,阿史那賀魯如今兵強馬壯,臣擔心……”

李治嗯了一聲,覺得這話有些耳,“朕記得去年是誰提到過此事?”

樑建方本想把賈平安藏了,有事兒自己扛,可此刻卻只能乾笑道:“陛下,是老臣啊!”

不對。

李治想了想,“是賈平安。”

被皇帝打臉的樑建方捂額,“哎!老臣這記,真是越發的差了。”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李治眼皮子跳了一下,“百騎有人在北方打探消息,可是他又說了什麼?”

“陛下英明。”樑建方說道:“賈平安說阿史那賀魯四收納部族,勢力龐大,怕尾大不掉。”

“尾大不掉。”李治笑了笑,“上次提及此事之後,朕已令人去警告乙毗匱,另外,還派了使者去見賀魯,且等消息吧。”

晚些樑建方召集了一干老將議事,把此事說了。

“老夫覺著賀魯不敢吧。”蘇定方很淡定。

“老夫也覺得如此,當年突厥被打殘了,乙毗咄陸敗逃,賀魯是他的部下,目睹了那一場大敗,後來對大唐頗爲恭謹,陛下才派了賀魯去安收納那些部族,如今他收納了部族……難道就敢對著大唐齜牙?”

賈平安就在角落裡,聽著老將們自信滿滿的分析,覺得很無奈。

大唐很牛筆,毋庸置疑,這些老將一旦出馬,那便是滔天。什麼乙毗咄陸都不是菜。可他們有個問題,那就是把外藩想的太好,也就是太自信。

不管是突厥還是後來的新羅,大唐都在大勝之後把局勢想的太好。

隨後現實就給了大唐一掌,突厥和了威脅的新羅都和大唐翻臉。

老將們商議完畢,蘇定方見賈平安在角落裡不吭聲,就笑道:“小賈來說說。”

樑建方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些老將能得了帝王的看重,並非只是廝殺征戰的本事,而是栽培後人,爲大唐培育後備將領的那份心。

比如說蘇定方此刻就在左衛中栽培後來的大唐名將裴行儉。

賈平安起道:“某覺著……沒有制約的龐大勢力,必然會反!”

他看著諸位愕然的老將,微微頷首,隨後告退。

不管是賀魯還是安祿山,他們造反的原因就是勢力龐大,無人制約。

裡面一陣鬨笑。

年大言不慚!哈哈哈哈!”

院子裡的幾個員對賈平安投以同的一瞥,覺得這位當真是悍勇,竟然敢和那羣老傢伙對著幹。

“這位可是賈參軍?”

一個員突然出來打招呼。

賈平安拱手,“正是。”

員面白,鬍鬚很短,微笑時看著很是和氣,不,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左衛倉曹參軍裴行儉,見過賈參軍。”

賈平安頷首,剛想走,突然覺得不對勁。

裴行儉?

賈平安仔細看著他,突然笑道:“某曾聽聞蘇郎將提過你,果然是大才。”

蘇定方栽培裴行儉不是什麼,可誰也不知道這位看著溫文爾雅的男子,會在以後爲威震四方的大唐名將。

可這位未來的大佬,此刻依舊在左衛蟄伏。

裴行儉知曉賈平安,所以也做好了泛泛之的準備,可沒想到……

“裴兄來此何事?若是無事,與某去飲酒。”

裴行儉三十出頭,看著材勻稱,和以後宋明的文不同。他有些意外於賈平安的親切態度,剛想說話,裡面出來了一羣老將。

“守約?”蘇定方當先出來,問道:“可是左衛有事?”

裴行儉點頭,“大將軍尋你。”

蘇定方見他和賈平安正在談話的模樣,就說道:“老夫自去,你和小賈還是第一次見面吧,去外面轉轉,喝喝酒,年輕人別學了我等,整日在值房裡待著。”

裴行儉看了賈平安一眼,“可某還未曾告假。”

送他們出來的樑建方罵道:“告個屁的假,老蘇說了就是,回頭誰敢置喙你只管說,老蘇去弄死他。”

太兇殘了,惹不起。

賈平安和裴行儉去了平康坊,想著去長安食堂太高端,第一次不大好,賈平安就選在了燕青樓。

站在燕青樓之前,裴行儉讚道:“這家某聽聞過,說是新弄了炒菜,只是某最近忙碌,從未吃過。”

進了大堂,裴行儉就去涉。

“沒了。”掌櫃古琛苦笑道:“先前都被人訂滿了,還請客人晚些再來。”

裴行儉覺得有些憾,回道:“賈參軍,此並未空座,咱們換個地方吧。”

古琛咦了一聲,然後說道:“有!有有有!”

裴行儉一怔,回道:“先前爲何說沒有?這爲人不誠信,再好某也不吃。”

這時候的大唐人就是如此的直爽。

古琛衝著他的後拱手,“見過賈參軍。”,然後對裴行儉說道:“客人卻是誤會了,房間是沒了,可賈參軍來了,某自然會騰出個地方來。”

隨後去的竟然是一間靜室,裡面看著不像是用飯的地方,反而是看書思索之

“這是郎君在這裡的地方,並不示人,這時候賈參軍來了,再怎麼也得騰出個地方來。”

裴行儉覺得納悶,隨口問道:“爲何如此?”

古琛笑道:“沒有賈參軍,哪來那麼好的生意?”

裴行儉本是聰明絕頂之輩,當即訝然道:“那炒菜竟然是賈參軍弄出來的?”

賈平安很是淡然的道:“原先窮,就弄了這個出來換錢,倒是貽笑大方了。”

他很是坦然的說出了自己原先的出,裴行儉暗自讚賞。

二人吃飯,裴行儉說了早上老帥們商議的事兒。

“突厥那邊應當是懾服了吧?”這是如今大唐上下的共識。

賈平安搖頭,“差得遠。”

“爲何?”裴行儉此刻跟著蘇定方學習兵法,但還沒以後那等儒將的風範。

賈平安看著他,想到的卻是以後。

大唐門閥世家的勢力太龐大,他若是要想活的滋潤,活的瀟灑,必須要擴大自己的朋友圈。

他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的結人等,從清河崔氏,到這些老帥,甚至還未雨綢繆的拉攏了一干小弟,比如說曹英雄等人。

人脈從何而來?

從你的本事而來。

你沒本事卻想去結人等,不是自取其辱,就是被別人忽悠。

只有當你的力量強大之後,別人纔會正視你,纔會正兒八經的和你結……

爲啥?

因爲別人在你的上看到了可以利用的價值。

而你也是如此。

你說有人視錢財如糞土,和那些普通人結

可你卻忽略了一點,他能從那些人的上獲取什麼?

優越

還是什麼。

比如說有人和方外人結,被人視爲閒雲野鶴,說他已經遠離了塵世和利益,高雅的不行。

可他卻能從方外人那裡獲取新奇,以及寧靜,神上的舒緩。

這些都是利益。

人類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生,高尚的人有,但麟角。

眼前的這位未來大佬,此刻正在等著賈平安的分析。

“簡單,阿史那賀魯的勢力越龐大,反叛的可能就越高。”

這是從人的角度來分析出的結果。

裴行儉瞇眼,仰頭喝了一口酒。

“可阿史那賀魯……他難道不怕被再次擊敗?”

大唐君臣太過自信了,以至於覺得賀魯定然不敢造反。

“賭徒爲何要傾家產?”賈平安淡淡的道:“爲了贏錢,更是爲了獲取贏錢的那份舒爽。商人爲何要爲了掙錢而冒著殺頭的風險?也是爲了掙錢,獲得那等舒爽……阿史那賀魯手握大軍,麾下的部族越來越多,他便是賭徒和商人,在面臨著稱王稱霸的時,說個例子吧。”

賈平安舉杯喝了一口,緩緩道:“你若是戶部侍郎,尚書無能,整個戶部都靠你支應著,所有的吏都爲你打抱不平,覺著你該任職尚書。而此刻朝中對戶部無法管束,你可以架空尚書,可以使手段趕走他,你可能忍住這等?忍住一年,兩年呢?三年五年如何?”

這是最簡單的思維方式,但卻是從人底揭開了虛僞的面,直指人心。

什麼君子,那是在沒有犯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況下,他纔會對你展出自己溫潤如玉的一面。

裴行儉只覺得腦海裡有東西裂開了,和蘇定方學了許久的兵法,可他卻沒有實戰的機會。此刻賈平安從人的角度去剖析了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一下就讓他豁然開朗。

他放下酒杯,眼中有歡喜之,下意識的手……

被他握住雙手的賈平安覺得鬱悶,心想這是哪家的規矩?

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時代,用握手來表達親在世家門閥是常態。

“賈參軍一番話讓某恍然大悟。”裴行儉難掩歡喜的道:“看外藩,不該看什麼忠義,卻是該看好。若是反叛的足夠大,誰都靠不住!”

贊!

就是這個意思。

賈平安不笑道:“裴兄所言甚是。”

“什麼做某所言甚是?”裴行儉舉杯,“若無你的一番話,某還不解其中的奧妙。要的是,這番話……”

裴行儉起,肅然道:“這是賈參軍的學識,某今日得聞,定然不會外泄。”

這年頭學問最值錢,而這等分析事的思維方法更是門閥世家的不傳之

賈平安楞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道:“某與裴兄一見如故,裴兄這是要與某見外嗎?”

我表現的這般大氣,老裴會如何?

第一:謹慎,這是因爲裴行儉出河東裴氏,世家門閥的子弟規矩多,比較謹慎。

其二:謝,這是初步結

賈平安不著急,覺得一點五就行。

所以他從容的舉杯邀飲,灑的一塌糊塗。

裴行儉見他毫沒有半點要和自己結的心思,不就想到了河東裴氏對子弟的教導。

朋友分爲多種,結朋友要謹慎,爲何?因爲一旦不謹慎,回過頭你的朋友聲名狼藉,或是利用裴氏的名聲,利用裴氏子弟的名頭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會損害裴氏的好名聲。

所以世家子弟朋友很謹慎,有的是矜持,但更多的是擔心麻煩。

他仔細看了賈平安。

那微笑一點兒雜質都沒有,那舉杯的手紋

好一個百騎之虎啊!

這等人不結,某以後定然會後悔!

想到這裡,裴行儉舉杯一飲而盡,“如此,某就厚了。”

賈平安心中一楞。

賈平安說這個思維方法你隨便用,傳給誰都。他估計裴行儉會婉拒,或是說不會傳給誰。

可他就沒想到裴行儉竟然爽朗的答應了。

世家子弟的矜持呢?

門閥世家的規矩呢?

他看了裴行儉一眼,拱手笑道:“見過裴兄。”

裴行儉拱手,認真的道:“見過平安。”

二人相對大笑。

“哈哈哈哈!”

裴行儉……能和小賈這等真誠之人爲朋友,某真是高興啊!

賈平安……哥的朋友圈又大了些,可喜可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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