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老天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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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忘憂還焦慮擔憂的心,在聽過上司的話后,立刻放鬆了下來。

這滎鄭氏,實在是自找倒霉。

長孫皇后要的順快運馬車行,居然被鄭家的嫡長子派人給圍困了起來,這是想要造反嗎?

更不用說上司如今還是長孫皇后,與楊妃二人的瑜伽教練,你特喵的居然想強搶回去,本就是太歲頭上土。

連胖子仇昆聽完竹筒中蘇長卿的話后,都顧不上研究竹筒中為何會傳出聲音,而是開始到慶幸。

慶幸他們仇家與李家小郎如今關係切,否則之後哪裏去找這樣的大抱?

他敢肯定,李家發跡就在眼前,能與長孫皇后攀上關係,還怕什麼狗屁滎鄭氏?

而李忘憂卻在心裏琢磨,應該如何利用長孫皇后,給滎鄭氏挖一個巨大的坑,讓他們跳進去。

得知蘇長卿上還有一塊長孫皇后賜予的玉佩,李忘憂心中更是大喜。

他立刻讓上司去找個口袋,裝上玉佩,順著通話中間的銅過來。

不多時,一個錦囊便掛在了通話中間的銅上,順著銅進了窗戶。

李忘憂上前小心接下錦囊,拿出了那塊玉佩。

胖子仇昆連忙將屋的燭火移過來,湊近觀看。待看清那塊玉佩后,胖子忍不住從牙倒吸一口涼氣。

這果然是代表長孫皇后的份玉佩,那雕刻的凰,以及玉佩后「丁有火德,其人凰」八個篆書,都清晰表明了玉佩代表的含義。

他看向李忘憂的眼神中更帶上幾分敬重之心,戶縣李家,果然非凡人!

對於當初自己父親讓他與李家小郎搞好關係一事,仇昆也愈加欽佩自己父親那獨到的眼

「小郎,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嘿嘿,鄭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李忘憂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略加思索了一番,低了聲音小聲與眾人代起來,聽得胖子與牛勇等人連連點頭。

他又將自己的想法通過傳聲筒,與蘇長卿通了一番,上司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反對。

給滎鄭氏挖坑的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郎君,你放心,明日坊門一開,我便去辦這事。」牛武拍著口保證道。

李忘憂又看向仇昆:「仇兄,等此事了結,我必會補償你家的損失。」

胖子仇昆嘿嘿一笑:「補償就不用了,倒是小郎那順快運馬車行,不知能否讓我仇家也一夥?」

「這個嘛……」李忘憂有些遲疑。

如今馬車行有長孫皇后加,而且佔據了五份子,讓仇家他說了可不算。

「小郎,我仇家要求不多,皇後殿下與小郎的份子,我們仇家自然不敢想。只求允許我家從定周村手裏收購些許份子,我家不會虧待定周村的莊戶們的。」

仇胖子知道李忘憂在顧慮什麼,連忙說出自己的想法。

李忘憂琢磨一下,這倒是可行,便點點頭:「仇兄,此事你自己去和老村正談吧,只要他同意轉讓些份子,我沒意見。」

得到李忘憂的首肯,胖子喜出外。

這事是他自作主張提出來的,但仇昆相信即便自己父親仇元良得知,也只會誇獎他做的好。

如果仇家能夠馬車行,哪怕只佔有很的份子,那也能讓仇家與李家的關係更加,更別說還能與皇家扯上那麼些許的瓜葛。

這對於毫無地位可言的商賈之家來說,比多賺些銅錢重要多了。

商量好明日的事后,李忘憂將胖子和牛家兄弟等人都趕出了房間。

「電燈泡」都走後,李忘憂才對著傳聲筒,與蘇長卿兩人竊竊私語,煲了半天「電話粥」。

不過李忘憂直到「掛斷電話」,也沒敢把阿弗狄忒的事說出口。

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當長安城晨鼓敲響,牛武便騎馬出門去了,而仇家糧鋪隔壁的馬車行,依舊大門閉。

鄭家的部曲也不肯退去,將馬車行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秦宣麾下的武侯,也遠遠觀,三方便這樣僵持了一夜。

鄭康伯昨夜自然不會守在這裏,他讓部曲包圍住馬車行后,便領著人去了平康坊,花天酒地玩了一夜的人。

直到快到響午時分,鄭康伯才不停打著哈欠,頂著一雙黑眼圈,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騎在馬背上東倒西歪,在部曲的護衛下來了東市。

「這群田舍郎還他媽的不肯開門?」鄭康伯看了眼閉的馬車行大門,罵道。

部曲頭目點點頭:「郎君,我們就這樣和他們耗著嗎?要不幹脆砸開門衝進去?」

鄭康伯撇了一眼不遠的武侯:「不用,先圍著逗他們玩玩,哈哈,好久沒有這麼有意思的事了。反正這馬車行應該也沒有什麼吃食,先他們兩天再說。讓人去酒樓,給我送一桌席面過來,今日我就在這馬車行門口飲酒作樂。」

「諾,郎君你且去樹蔭下歇息,我馬上去辦。」部曲頭目讓人給鄭康伯在馬車行對面的樹蔭下,鋪好了席墊擺上幾案,又吩咐人去酒樓定酒席送來。

沒過多久,酒樓的博士便在鄭家部曲的帶領下,給鄭康伯送來了滿滿一桌的飯菜和酒水。

在百多名鄭家部曲的威懾下,馬車行大門前的道路幾乎被清空了,東市中來往人群寧願繞路,也不會靠近這裏。

馬車行的街道兩頭,倒是了不看熱鬧的商賈與長安城居民,互相小聲議論著。

「這是滎鄭氏的人吧?怎麼好端端的,把這馬車行給圍了?」

「聽說是鄭氏的那位嫡長子,看上了馬車行中的一位小娘子,威他們人呢。」

「哎,那真是算他們倒霉了。被鄭家那紈絝盯上的,還能有個好?我住的坊里,有戶人家的小娘子,就被鄭氏擄了去,凌辱了好幾天才放回來。回家后就懸樑自盡了,真是可憐。那家人抬著首,去萬年縣縣衙擊鼓鳴冤,最後就賠了他家十貫銅錢。」

「嘖嘖,十貫銅錢就買條人命,鄭氏還真是霸道。」

「可不是嗎?老天爺不開眼啊,怎麼不降個雷劈死這混蛋呢?」

「噓,小聲點,莫要說,小心惹禍上。」

「這馬車行肯定完了,你們看那武侯鋪的武侯都不敢管鄭氏的事。」

圍觀的路人議論紛紛,卻都只能搖頭嘆氣,覺得馬車行今日是必然難逃一劫。

鄭康伯正洋洋得意喝酒吃菜時,卻沒有注意到不遠的仇家糧鋪二樓上,一扇開著的窗戶中,李忘憂正一臉看戲的表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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