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憂哪裏知道蘇長卿心中所想。
其實蘇長卿對於李忘憂會往家裏帶回人,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
雖然希能與李忘憂兩人在大唐廝守終,白頭到老,但不相信李忘憂作為一個男人,會在大唐這種三妻四妾為常態的社會環境中,還能堅持後世一夫一妻的想法。
別說是在大唐,就是在後世,蘇長卿對於夫妻能否廝守一生,都是持悲觀態度的。
因為的父親便是如此。
蘇長卿高中時便去了國留學,之後又在賓夕法尼亞大學讀書,家裏的經濟條件自然相當的好,其父親事業有,功名就。
但蘇長卿眼中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父親,居然也在外面養了不止一位外室。
當第一次從母親口中得知這消息時,整個人都崩潰了,完全不相信那是自己父親會做出來的事。
原本在蘇長卿以及所有不知人眼中,父母都是伉儷深,模範夫妻。
但蘇長卿的父親卻依然沒有抵擋住各種,雖沒有拋家棄子,嫌棄結髮妻子,但他的行為卻讓蘇長卿再也不相信,婚姻的約束與男人的自控能力了。
而蘇長卿的母親,在知道自己丈夫有了外室后,不僅沒有大哭大鬧要求離婚,反而與他父親約法三章。
第一,必須每天回家;第二,不能將外面的人帶回家來;第三,家中的財務由來管理。
對此,上司曾經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母親的做法,這不是在縱容自己的丈夫出軌嗎?
直到一次與母親的促膝長談,才明白母親的想法。
用母親的話來說,自己要是與丈夫吵鬧甚至離婚,便宜的是那些狐貍。
只要自己站住名分大義,那些外室就翻不起波浪。
的父親卻因為心中愧疚,反而對母親愈發的好,很痛快的將家中的財務大權,全部給了母親掌管。
對此,蘇長卿雖然並不完全認可母親的做法,卻必須承認是個聰明的人。
連的父親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李忘憂了。
穿越到一千三百年後的大唐,沒有法律與道德的約束,蘇長卿本不相信李忘憂會用專一。
所以,蘇長卿對於李忘憂邊出現別的人,早有預。
只是即便蘇長卿再理,心中想得再明白,也是一名普通,對李忘憂僅僅是冷臉相對,已經算涵養好了。
更生氣的是穿越到大唐才一個來月,李忘憂就敢往家裏帶人。
這要是不給他「鎮」下去,那還得了,難道他還想學韋小寶不?
如果那樣的話,蘇長卿是絕對不會忍的。
即便屆時不離開李家,也會與李忘憂劃清界限,大家從此就只做朋友好了。
在蘇長卿的心中,最多只允許李忘憂有一次「犯錯」的機會,否則寧願在大唐獨生過一輩子。
所以上司的冷臉,其實都是故意做給李忘憂看的。
對於阿芙這個可憐的,心更多還是心疼。
李忘憂與解釋過阿芙的來歷,年僅十三歲便被俘虜,然後被從歐洲販賣到遙遠的東方。如若不是李忘憂將解救出來,這一生恐怕就只能淪為娼。
對李忘憂面若冰霜的上司,進後院之後倒是冰雪消融了。
在見到阿芙的長相后,上司也同樣大為驚訝,這實在是太酷似荷里活電影明星「安傑麗娜朱莉」了。
上司不由又開始恨得牙,恨不得現在就在李忘憂的腰間揪上幾下出氣。
這個混蛋狼,說什麼看阿芙可憐,明明就是貪圖!
蘇長卿倒是不會將氣撒到阿芙上,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心態后,便和悅與阿芙談起來。
別看阿芙是拜占庭貴族之,但年方十五六歲的,哪裏會是蘇長卿這修鍊多年的職場英對手。
三兩句話的功夫,阿芙便一口一個「姐姐」稱呼上了蘇長卿,大有將上司當「知心姐姐」的意思。
兩人間不時傳出銀鈴般的輕笑,倒像是認識多年的好閨一般。
這倒讓小丫頭佩蘭有些吃味了,覺得自己的「長卿姐姐」,有被眼前這個醜陋胡姬搶去的危險。
李忘憂鬼鬼祟祟溜進後院時,正見到佩蘭氣鼓鼓的盯著阿芙,小已經嘟的快可以掛油瓶了。
眼前這一幕,倒是讓李忘憂有些傻眼,家裏這三個人現在是什麼況?
他眼見貌似沒有打起來的跡象,便又想躡手躡腳的溜走,卻被早已發現他的上司眼睛一瞪。
「你過來!」
「喳!娘娘有何吩咐?」李忘憂見上司角似乎帶笑,立刻沒皮沒臉開始耍賤賣萌,學著電視劇里太監的樣子一甩袖,屈問道。
他這模樣果然讓蘇長卿忍不住笑了,不過上司又馬上將笑容一收,輕咳一聲說道:「嬉皮笑臉,別以為這事就完了!不是看在阿芙妹妹的面上,你今天休想吃晚飯。我問你,你以後還往家裏帶人回來不?」
「是,是,您老人家教訓的是。不帶了,向主席保證,再也不帶了!」李忘憂諂的笑道,這幅樣子別提多狗了。
阿芙與佩蘭都看得驚呆了,郎君他這幅模樣,實在是太驚人,無法讓們接。
沒有接過後世權主義洗禮的兩個大唐,如何能接李忘憂與蘇長卿兩人之間這般相的模式。
佩蘭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生怕驚呼出聲。用擔憂的眼神看向蘇長卿,心中暗想,長卿姐姐這樣與郎君說話,真的可以嗎?
郎君他說的向主席保證,那又是什麼意思?
蘇長卿冷笑一下,認真盯著李忘憂,一字一句說道:「李忘憂,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否則我保證一定會離開這個家的,我說到做到。」
李忘憂一滴冷汗從額頭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其實李忘憂如今本沒有三妻四妾的想法,他救阿芙真是出於憐憫之心。
但聽蘇長卿話里的意思,怎麼貌似是允許他將阿芙收房中?還有這樣的好事?
李忘憂很想抬頭看看天上的太,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