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金樽清酒斗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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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憂一時氣惱得想趕人,卻也不看看自己這小胳膊小,有沒有這個實力,說如此大話。

他話剛說完,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被程咬金夾在腋下的那一刻,李忘憂就後悔了,特喵的忘了,還有這個不講理的渾人在……

一想到上司在旁看著,他就絕對不想在蘇長卿面前,被這貨揍一頓。

強烈的求生慾,讓李忘憂在程咬金那大掌還未落下的時候,便已經扯著嚨高聲喊了起來:「程叔叔,君子口不手!小子我錯了!」

「你這小娃子,以後還敢調戲老子不?」程咬金掌沒有落下,口中怒斥道。

「不敢了,千錯萬錯,都是小子的錯,小子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李忘憂哭無淚,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鄙視這種人!

「混賬小子,還不快滾去做菜,速度慢了,小心老子給你鬆鬆骨!」程咬金將李忘憂放下,笑罵道。

土匪!簡直是土匪!

李忘憂氣得肝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鬱悶地跑回廚房,重新做油炸飛蝦去了。

上司倒是一點也不惱,反而捂笑,程咬金果然是李忘憂的天生剋星。

招呼婢們開始上菜,將李忘憂之前做好的豬佳肴端上桌來。

李二等人也只當沒聽見李忘憂所言,紛紛出筷子,品嘗起這豬所做菜肴。

華夏自古民以食為天,不管是李二還是長孫無忌他們,都無法拒絕食的

這種賤,居然能夠做出如此妙不可言的佳肴,著實讓眾人吃驚,不由都加快了夾菜的頻率。

等李忘憂再次將一大盤油炸飛蝦端出來的時候,前院堂屋中幾乎變得一片狼藉。

李忘憂被嚇得差點沒敢進屋,這特麼的真的是一群大唐的高嗎?確定不是哪裡來的丐幫?這搶菜的作,簡直太嚇人了。

眾人正吃得高興,馬周也從縣城買酒回來了。

他用四馬車運回來了十壇水酒,卻看得李忘憂好一陣心痛。

這倒霉弟子,不知道酒水多貴嗎?

杜甫曾經在詩中寫道:「蚤來就飲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銅錢。」,一斗酒三百錢,看起來不貴。但酒有好壞之分,後世的茅臺和二鍋頭能是一個價格嗎?

老杜一輩子苦,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喝的酒水也是便宜貨。

李白明顯就比老杜有錢,詩中有雲「金樽清酒斗十千」,王維也說「新酒斗十千」,類似這樣的唐詩還不在數,大多都用上了斗酒十千。

斗酒,就是二十斤,十貫銅錢,等於後世四萬塊,差不多就是茅臺的價格。

馬周買回來的,就是這樣的酒,一罈子酒水半斗,這十壇就是五十貫銅錢,可把李忘憂心疼壞了。

家裡那點銅錢,上司不會全讓馬周拿去買酒水了吧?這敗家娘們,真的不能要了啊!

李忘憂一臉疼的招呼牛家兄弟,給眾人搬去酒水,又將馬周引薦給席上諸公。

馬周聽聞席上坐著房玄齡房相,盧國公程咬金、翼國公秦瓊,還有其他朝堂大佬們,連忙恭敬見禮。

對於自己拜得這小師長,心中更是欽佩不已,這些大佬都能到家中做客,小師長果然不是普通人。

而眾人聽聞馬周居然是李忘憂的弟子,眼珠子差點沒給瞪出來。

馬周因為歷經歲月蹉跎,又曾經放不羈,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那長相,說四十了也有人信的。

這般年歲,居然拜李忘憂這年郎為師長,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眾人驚訝歸驚訝,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程咬金更是懶得管馬周是誰,他看到酒後,仰頭哈哈大笑。

掌又重重拍在了李忘憂的肩頭:「小子,算你有良心,知道孝敬老子們,哇哈哈哈,這酒不錯,快點全部搬過來。」

在座的這些大佬們,不管是李二還是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就沒有不好酒的。

大唐,是詩的王朝,更是酒的王朝,貫穿這個繁花似錦,近三百年時間的偉大王朝,是無論如何也離不開詩與酒這兩樣的。

有了酒水,席間氣氛更加熱鬧,眾人推杯換盞,豪放不羈。

程咬金幾杯酒水下肚,又開始嚷著讓李忘憂將家中的歌姬招來,奏樂、伴舞助興。

李忘憂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到,尼瑪,你這個老混蛋,又不是沒來過我家中,我家裡有些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哪裡來的什麼歌姬?

哦,不對,還有阿芙,但李忘憂哪裡捨得讓版安吉麗娜朱莉出來給眾人伴舞?

他還沒說話,程咬金卻又一拍自己腦門,朝李二笑道:「哇哈哈哈,老子忘了,這小子還欠著一屁-債呢,家裡寒酸的不樣子,嘖嘖,還真是可憐啊。」

秦瓊卻端著酒碗接話道:「胡說,李家小子怎麼可能沒錢,看看這酒水,可都是十貫一斗的酒,怎麼可能像知節說的如此寒酸?」

程咬金眼睛一瞪:「二哥,某說他窮自然便是窮,你看看這蘇娘子,上可有一件首飾?」

他這麼一提,眾人都將目投向了上司。

確實,自從穿越來了大唐,蘇長卿原先佩戴的飾品都收了起來。

如今素麵朝天,別說首飾了,連子的香胭脂都一樣沒有,看起來簡樸到了極點。

李忘憂這會倒是琢磨出一點味道來,程咬金怎麼貌似在幫自己哭窮?

但他這話是和誰在說?房玄齡?還是其他幾位大佬?

李忘憂被程咬金的舉搞得有些迷糊,卻沒注意到那虯髯男人,惡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自然看到了李二的眼神,也就不再多言語,只是哈哈一笑,又去找秦瓊喝酒了。

其實程咬金這話的意思,在場眾人除了李忘憂和上司,因為不知道李二份而稀里糊塗外,其他人都聽出他話中的含義了。

這明著是替李家小郎窮,其實是拿話兌李二呢。

李忘憂為天家宗親,家中長輩又都去世,留下他這年郎,還背著一屁-債,你這沒出五服的叔叔好意思就這樣看著?

李二臉黑的和鍋底一般,這個程知節,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他眼睛一瞪,手一指李忘憂:「過來說話。」

李忘憂莫名其妙,你特麼瞪我-幹嘛?

期期艾艾走到李二旁:「郎君有何吩咐?」

「我且問你,你可怨恨聖人奪了你家大人職位?」

他這話問出口,倒是讓眾人都將目投向了李忘憂,想看看他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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