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居然膽敢闖到麗正殿,打擾公主學習,還敢輕薄公主!來人,快來人啊!把這狂徒抓起來!」
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長樂都忍不住皺眉,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李忘憂也怒了,手將長樂護在了後,開口斥責道:「閉!你吵到長樂了!」
「你這登徒子,快放開長樂公主!侍衛,侍衛都去哪裏了?」不僅沒有因為李忘憂的話收斂,反而愈發提高了聲音嚷起來。
這番變故,連那位長孫皇後派來給李忘憂引路的小宮,都沒反應過來。
見那還要繼續喊,小宮連忙上前阻止:「鄭尚儀,這是……」
話沒說完,卻見那被稱為鄭尚儀的,毫無徵兆的揚起手掌,一掌扇在了小宮的臉龐上。
「啪」的一聲脆響,卻見小宮那的臉龐,立刻腫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將那小宮打懵了,好半響才捂著臉低聲哭泣了起來。
「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嗎?一點規矩沒有!」
這囂張跋扈的態度,讓李忘憂的火氣也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他手拉過小宮,仔細打量了下被打的臉龐。卻見小臉上已經腫脹,幾道烏青的指印在白皙的臉龐上十分顯眼。
「你為何打人?」李忘憂怒視那,這人長得年輕貌,怎麼心腸卻如此狠毒?小宮還沒說什麼,就無緣無故被打了。
「沒規矩的賤婢,回話前連行禮都不知道,打是給一點教訓!還有你,你究竟是何人?」不屑的說道。
「我是誰你用不著管,現在你給道歉!」李忘憂拉過還在哭泣的小宮說道。
鄭尚儀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后伏:「哈哈,讓我給這賤婢道歉?你瘋了嗎?真是不知所謂!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道歉!」
鄭尚儀不屑的輕啐一口:「呸,這該死的賤婢,你讓我給道歉?你算哪蔥!」
沒有聽到長樂公主李忘憂哥哥,今日李忘憂進宮,又只穿著一襲白,所以鄭尚儀自然沒有將李忘憂放在眼中。
「我是誰不重要,我就問你,你憑什麼打人?」李忘憂強著怒火說道。
鄭尚儀傲慢的一揚脖頸:「我乃五品尚儀,教訓一個不懂規矩的賤婢,管你何事?你到底是何人?膽敢私闖麗正殿,輕薄公主,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尚儀,是掌禮儀起居的,為正五品。
是指高級的宮,有一定的品秩,並且領有俸祿。其工作範圍包括管理較低級的宮,訓練新宮的宮,照顧公主、皇子等。
所謂五品,其實也不過是高級宮罷了,其品級並不能與真正的朝堂流相比擬。
別看這職是正五品,而李忘憂的開國縣男等同於從五品上的品。看起來貌似的品還比李忘憂高一級,但實際二者的地位,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李忘憂對於的傲慢,心中冷笑不已,一個宮中,還真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大人了。
「你是又如何?便可如此肆意辱他人嗎?」
「這等不懂規矩的賤婢,打了便打了,你又能如何?」鄭尚儀不屑的說道。
李忘憂冷笑一下,也懶得繼續廢話,上前一步,同樣徑直掄圓了手臂,一掌扇了過去……啪!
一聲脆響后,李忘憂直接將那打得癱坐到地上。
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李忘憂。
「呸,老子從來不打人,今天算是為你破戒了!就像你說的,沒規矩的東西,回話前不知道行禮嗎?」李忘憂以彼之道還施彼,學著的話直接還了回去。
李忘憂之所以如此生氣,卻是因為這被稱為鄭尚儀的實在是太可恨了。
剛才見想用戒尺懲罰長樂,李忘憂就心中約有了怒火。
雖然李忘憂是第一次見到長樂,卻已經喜歡上這個萌萌噠的小公主了。
而這,居然那麼狠心,想用戒尺打長樂,這讓李忘憂心中頓時生了護犢之心。
不僅如此,這鄭尚儀的還無端端毆打給他帶路的小宮,並且出言不遜,一口一個賤婢,這種人實在可恨,該打!
李忘憂絕對不是迂腐之人,雖然打人不彩,但也分況。
如同鄭尚儀這等惡毒的人,李忘憂打了毫不會有任何愧疚。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鄭尚儀捂著臉,怨毒地看著李忘憂,從牙中往外出話來,語氣森冷。
李忘憂像看白癡一樣撇了一眼,都懶得接話,不過是個宮中,還真把自己當大人了。
他並不知道,被他打的這位鄭尚儀,卻是滎鄭氏的旁系族人,被舉薦到宮中擔任職務。
因為出滎鄭氏,雖是旁系,卻自覺份高貴,所以平日在宮中對待那些尋常宮、侍,囂張跋扈慣了。
方才小宮和說話前,只因未朝行禮,便被手打了耳。
鄭尚儀年輕貌,進宮並不僅僅只想做名,而是期盼能被李二看上,招侍寢,收為後宮嬪妃。
因為知道李二疼長樂公主,鄭尚儀便專門要求來負責照顧長樂公主,教導公主禮儀起居。
為的是李二來看長樂公主時,自己能多在李二面前上幾面,以此吸引李二的注意。
相信以自己的容貌,不難獲得李二的傾心。
有滎鄭氏為靠山,在這太極宮中,除了後宮嬪妃,尋常宮侍卻本沒有被放在眼中。
卻沒想到今日挨了李忘憂這一掌,這立刻讓鄭尚儀抓狂了。
鄭尚儀提高了聲音,凄厲地大喊起來:「來人啊,有人闖宮中意圖不軌!」
花園中的這番衝突,早在鄭尚儀大喊大時,就引起了宮中侍與東宮衛的注意。
隨著鄭尚儀的喊,數十名東宮衛,全副武裝,手持兵刃趕來,將眾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