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衛匆忙趕來時,卻正好見到李忘憂一掌扇在鄭尚儀臉上的場景。
見宮中被打,而且還是鄭尚儀這五品,東宮衛們皆是一驚。
「住手,你是何人?」東宮衛紛紛拔出兵刃,對準了李忘憂,大喊道。
那位被打的小宮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連忙攔在李忘憂前,阻止那些東宮衛武。
「不得無禮!這位是戶縣男,皇後殿下讓戶縣男來陪長樂公主的。」
鄭尚儀站起來,怨毒的盯著李忘憂,口中嘲諷道:「胡說!什麼戶縣男?我怎麼沒聽說過,長安城有這封號的縣男爵位?快把他抓起來,此人混東宮,必然是企圖不軌!還有這宮,定然是他同夥!」
李忘憂厭惡的撇了一眼,這人,雖然長得可以,但其品卻如毒蠍,實在令人噁心。
連長樂公主都嫌棄的瞪鄭尚儀一眼,然後朝東宮衛脆生生的喊道:「不許手,這是忘憂哥哥,他不是壞人。」
說完,長樂便又躲到了李忘憂的後。
東宮衛聽長樂公主如此說,也有些傻眼。
長樂公主何時冒出一個什麼忘憂哥哥?
衛的火長不敢怠慢,也沒理會鄭尚儀的囂,客客氣氣的朝李忘憂抱拳說道:「請問足下可有金魚符為憑?」
李忘憂點點頭,手取出自己的金魚符遞了過去。
衛火長查看過李忘憂的金魚符,立刻畢恭畢敬,雙手遞還回來:「某不知足下是戶縣男當面,多有得罪。」
李忘憂擺擺手:「不知者不罪,無須多禮。」
「什麼?他真是開國縣男?這,這怎麼可能?」鄭尚儀見李忘憂居然真的取出了金魚符,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白年怎麼能是開國縣男?
李忘憂手拉過一旁的小宮,朝鄭尚儀說道:「現在你可以給道歉了!」
他這番舉,讓那小宮看向李忘憂的眼神都不對了。沒想到,堂堂的開國縣男,居然會為了一個卑微的宮,去著滎鄭氏族人給自己道歉。
不自覺中,小宮的臉頰變得通紅,心中猶如小鹿撞。
「我……我……」鄭尚儀終於慌了神。
李忘憂上前一步,直視鄭尚儀的眼睛:「道歉!」
鄭尚儀從來沒將這些普通宮放在眼中,如今要讓給小宮道歉,那真比殺了還難。
「我最後說一遍,給…………道……歉!」李忘憂盯著鄭尚儀,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尚儀卻忽然抓狂,大聲喊道:「我是滎鄭氏的族人,千年的世家!我鄭氏天下名聞的時候,這賤婢的祖先還不知在哪裏堆糞刨土。讓我給這賤婢道歉,憑什麼?」
李忘憂倒是被的話給逗樂了,滎鄭氏,又是滎鄭氏!自己與滎鄭氏這些五姓七八字相剋嗎?
怎麼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這些五姓七的族人,而且行事風格還都這般令人不齒?
「滎鄭氏,呵呵,好大的威風!」李忘憂挑了挑眉:「似乎你們滎鄭氏才給我賠禮道歉過,鄭康伯惹了我尚且如此,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我滎鄭氏給你道歉,這,這怎麼可能?你胡說!」鄭尚儀不敢相信他的話,這年即便是開國縣男又如何?怎麼能讓滎鄭氏給他道歉?
在鄭尚儀心目中,滎鄭氏這樣的千年世家,五姓七之一,即便是面對開國國公又如何?能著他們滎鄭氏低頭嗎?
李忘憂再次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鄭尚儀的眼睛:「我最後說一遍,道歉!」
鄭尚儀慌退後幾步,卻忽然一梗脖子:「想要我給這賤婢道歉,休想!開國縣男又如何?你還敢在這太極宮中,眾目睽睽下繼續行兇不?」
這舉,倒讓李忘憂有些傻眼了。這如此,李忘憂倒是不好繼續發作了。
方才給鄭尚儀那一掌,純屬含恨而發。
原想就此服這,讓給小宮道歉,此事也就作罷。
可鄭尚儀居然和他頂上了,倒讓李忘憂有些下不來臺了。
繼續向鄭尚儀施暴,那顯然不行。一來他確實不願意對人,剛才只是因為氣急的例外。
二來這鄭尚儀畢竟是宮中,他一個開國縣男在宮中要是毆打,傳出去這名聲也太壞了,指不定被那些五姓七如何背後傳播他的壞話,他可不願意當這壞人。
李忘憂冷哼一聲,乾脆不理會這個毒蠍人。
他安一下小宮,又扭頭對長樂公主道:「長樂,哥哥陪你去玩吧。」
「好呀,我早就盼這忘憂哥哥進宮來陪我玩了,我們快走吧。」長樂公主雀躍道。
李忘憂笑著長樂的小腦袋,兩人正準備離開時,鄭尚儀卻攔在了他們面前。
「不準走!長樂公主今天必須背完《則》才能休息!」
李忘憂被這不知好歹的人給氣得牙,低吼一聲:「滾開,別我手!」
「我是尚儀,長樂公主歸我教導!今日長樂公主不背完《則》哪裏也不許去!」鄭尚儀似乎也看出李忘憂不會再次手,愈發變本加厲,大吼大道。
李忘憂被氣得沒話可說,太極宮裏怎麼還有這樣的潑婦?
長樂公主更是小撅得老高,一臉的不高興。
而那些東宮衛更是看傻了眼,這鄭尚儀還真是彪悍,一點臉面也不給戶縣男和長樂公主啊。
看起來似乎是鄭尚儀對長樂公主負責,其實不過是想藉此報復,給李忘憂添堵罷了。
鄭尚儀哪裏懂如何教導長樂,所會的不過是學私塾裏面的先生那般,無非便是讓長樂公主念書、背書,背不上來便是戒尺打手。
因為長孫皇后平日裏對子要求嚴格,小公主長樂雖被萬千寵,但在學習一事上卻不敢違背這些。
即便要被戒尺打手,也只能委屈的出手,任由那些責罰。
李忘憂卻哪裏捨得這可的長樂,再讓鄭尚儀用戒尺懲戒,更瞧不上們這種簡單暴的所謂教育方式。
「滾開,長樂公主如何教導,我自會向聖人和皇後殿下有所代,用不著你在此括噪。」李忘憂一把推開面前的鄭尚儀,拉這長樂便準備走。
卻聽見旁灌木叢外忽然傳出一陣大笑:「哈哈,子憂既然你如此說,朕便應了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