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0官宴會,殺民充匪,3朝和談,讓匈奴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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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都。

紫檀閣

這裡算得上是京都中上檔次的酒樓。

人均消費十兩銀子。

顧錦年也算是豪氣,這要是按照禮部正常的流程,一般都是去同文館吃飯。

為啥去同文館?

因為朝廷付錢。

禮部沒銀子報銷,更何況即便是報銷,也是人均二兩銀子的報銷,有時候報銷多了,別說戶部批不批。

反正禮部直接就不批,甚至還要找你麻煩。

顧錦年其實明白京窮苦的原因,主要是太祖當年太狠了。

甚至說狠的不行。

員貪污五兩銀子就發配邊疆,貪污十兩以上直接砍頭,愣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後來永盛大帝上位后,沒有修改這個,畢竟永盛大帝不管做什麼都是學習太祖。

所以對員也賊狠。

當然也的確是因為國庫沒銀子。

而且大夏王朝的員,不但俸祿,而且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春元節以及太祖,皇帝,太後生日之外,就沒有節假日。

日子過的很慘。

外地員就舒服多了,好一點的自己暗中搞點銀子,是火耗就能撈一筆,外加上養廉銀這種東西,日子過的很快活。

狠一點的,就是民脂民膏各種來一遍。

當然這些外地員也不蠢,有了銀子以後,多多會孝敬給上面人,一層層孝敬上去。

吏部的收,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戶部的收,就是一些折損採購,日子也不錯。

刑部的收,那就更別說了,

聽著刑部天天哭喪,什麼出去辦差事沒銀子,可當真過去了,一些犯人家屬之類的,不塞銀子能好過?

兵部就更別說了。

至於禮部和工部,那的確是很慘,禮部基本上都是讀書人,有威有德行的人,本就很清廉,而且禮部喜歡裝。

他們背後也有世家支持啊,真要高消費起來,世家供得起。

可問題是,這幫人一來是不吃嗟來之食,不靠世家,二來是大家互相算計著,比如說某天禮部一個主事,吃香喝辣,被其他人看到了,馬上就抨擊。

大致意思就是,我們都吃苦,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覺得我們禮部貪贓枉法?

反正就是要窮一起窮,都是骨頭,所以禮部還算是比較清廉一些。

最後就是工部。

工部撈錢的方法其實不,修橋建路這玩意,但可惜的是,大夏的工部,可不是由工部說了算,任何修橋建路,宮殿修繕,或者大興土木。

都必須要有懸燈司,鎮府司,戶部,禮部一起參與進來。

說白了一點,如果貪,那就一群人分,可要是出了半點差錯,一起倒霉,沒有一個跑得掉。

多方制衡,再加上永盛大帝也死死盯著,誰敢貪啊。

故此,工部是最慘的,工匠俸祿都比員要多一點,這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紫檀閣

院已經被顧錦年包下。

整個紫檀閣今天都不對外營業。

隨著顧錦年走

當下,一些聲音便不由響起。

「未曾想到,禮部竟然安排這種地方,下可從來沒見過如此奢華的酒樓啊。」

「是啊,是啊,從未想到,這酒樓居然能如此奢華?」

「說實話,是聞著菜香味,就讓人食指大啊。」

一些聲音響起。

顯得十分快樂。

而隨著顧錦年走進院后,負責維持秩序的李安之立刻開口。

「諸位安靜。」

「禮部郎中,顧錦年,顧大人來了。」

李安之開口,讓眾人安靜下來。

院當中,所有人不嘩然。

禮部郎中不算什麼。

可這顧錦年三個字,他們是如雷貫耳啊。

這短短半年時間,整個大夏王朝要說名最大的人,就屬這個世子殿下了。

他們真沒想到,今日居然是世子殿下設宴?

而踏進院。

顧錦年面溫和,但也在運轉浩然,觀一下這些員。

一眼掃去。

一道道紅氣運攀升,最高的四丈,只能說還行,差不多府君這個級別。

只不過這紅氣周圍也多了不氣運。

這黑氣運代表著很多不同的意思,顧錦年掌握浩然,仔細分辨后,大約知道是什麼況。

一小部分是未來要霉氣,大部分則是斂財不

說直接點,為不仁,多多做了一些不幹凈的事

尤其是之前那幾個誇讚這裡奢侈的員,黑氣濃厚,顯然貪墨了不

在這裡裝的一副窮苦樣子,跟沒見過世面一般。

「顧大人。」

「這裡是二十四郡各地大小員。」

一旁的李安之開口,為顧錦年介紹眾人。

而百也紛紛起,朝著顧錦年一拜。

「我等拜見世子殿下。」

「我等拜見顧大人。」

他們齊齊開口,若論職,其中有些人的職比顧錦年要大一些,府君是正四品員,所以稱呼世子殿下。

四品之下的都稱呼大人,這是禮制,畢竟顧錦年不僅僅有個禮部郎中,還有一個指揮使職責,正四品員。

「諸位客氣了。」

顧錦年微微笑道,雖然大部分的員,多多有些問題,但顧錦年沒有直接理,這些事很難理,只能慢慢來做。

主要就是兩類人。

一種是斂財多的,一種是乾乾淨淨的。

一眼去,整個院大約有二三百人,但真正乾淨的員,也就五六人。

「諸位。」

「今日本宴請諸位,是為兩件事而來。」

「其一,本如今上任禮部郎中,為國效力,未來可能還要前往各地辦事,今日見一面,也算是悉一面,往後去了,還各位多多關照一二。」

顧錦年出聲。

渾然沒有世子的架子,他現在不以世子的份跟他們談。

同時也是說些場面話,留個印象個臉,不然以後萬一又發生類似於白鷺府事件,豈不尷尬?

今日見了一面,往後再見,要是敢給自己玩花樣,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其二,京察之日,諸位千里迢迢趕來,也是奔波勞累,所以本世子設宴,請各位一聚,好好放鬆放鬆。」

這依舊是場面話。

場上就是要講場面話,職位越大,就越要懂得圓,尤其是對這些外地員。

大夏王朝那麼多事,豈是自己一個人能解決的?

「大人親自設宴,是我等的榮幸啊。」

「我等多謝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當真恤我等艱苦,有世子殿下這麼好的大人在,我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眾人紛紛開口,各種好話接連不斷,反正又不要銀子。

很快,各類的菜肴送了上來,顧錦年坐在主位上。

主位當中,都是各地府君,見顧錦年落座,他們逐漸落座,主次還是要分一分的。

畢竟顧錦年現在是皇帝眼前的紅人,不僅如此,還是鎮國公之孫。

相比較之下,這些府君的氣運稍微要雄厚一些,雖然也存在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但都能在接範圍

落座下來后,眾府君也開始提話,一個個先是恭維顧錦年一番。

等恭維完了以後,又吹噓鎮國公如何如何,總而言之都是一些場面話。

酒局這種東西,顧錦年經歷了不知道多,他拿的很好,反正手不打笑臉人。

吃到一半,各地員都過來敬酒,一個個番過來,李安之和周華二人在一旁擋酒,顧錦年只是淺嘗一口,也算是意思意思。

遇到順眼的就問了兩句,若是看起來也就那樣的,就只是一句客氣客氣。

直到最開始那批裝模作樣的員過來,顧錦年臉上笑意很盛。

一旁的周華也很識趣介紹。

「大人,這幾位都是貴郡各府的員。」

周華介紹著。

郡?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慨道。

「貴郡連年乾旱,不知最近如何了?」

著這些員,顧錦年好奇問道。

「回大人,貴一帶,常年乾旱,好在朝堂撥款,買了不祈雨符,關鍵時刻還是能解決點問題,只是一些偏遠百姓,依舊窮苦啊。」

「是啊,顧大人,說來說去都是百姓艱苦。」

「大人竟如此恤貴百姓,下當真是萬分。」

他們幾人開口,一個個顯得極其

顧錦年點了點頭,給予幾句勤勉之言,說完之後,不由將話題轉到另一個地方。

「對了,昨日本審批公文時,發現貴郡有大量寺廟立設。」

「這百姓過的如此窮苦,怎麼還能大興土木,建立寺廟啊?」

顧錦年喝了口茶,面上故作好奇問道。

寺廟?

提到這個,有幾個人不說話了,但也有人面不改道。

「大人,這貴郡常年乾旱,百姓們苦不堪言,故而建造寺廟,向上天祈福。」

「是啊,這常年乾旱,都別說其他的了,是喝的水,都時常提供不到,寺廟大興,也是必然的。」

他們解釋道。

只是這明顯就有,水都沒有,還有心思去建寺?你要說去老寺裡面燒香拜佛很正常。

大興土木,不要人工?不要材料?這材料難不比水要便宜點?

不過這話,顧錦年心裡清楚,表面上還是點了點頭,權當做被忽悠過去了。

「等春元節過後,本會去找一趟陛下,想些辦法,再撥點銀兩去貴郡,希能解決點麻煩。」

「不過這寺廟建立,本就不批了,畢竟還是要自力更生,求神拜佛終究是期罷了。」

顧錦年隨意笑道,也不多說,喝了口酒,對方一個個點頭離開。

很快又是三四敬酒,最終來了一批清廉之人。

十二人走來,有三個清廉之人,但位不高,通過氣運判斷,應該是七品縣令。

「我等見過大人。」

眾人開口,朝著顧錦年一拜。

「客氣。」

顧錦年舉杯,同時看了一眼周華。

「世子殿下,他們是南謂郡的員。」

周華告知。

「南謂郡?」

顧錦年稍稍一想,腦海當中有些信息。

南謂郡,於大夏王朝正南方向,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稱。

不過南謂郡前幾年也不太平,匪禍之難,鬧的很大,好在的是,最終都被制下來了。

「世子殿下。」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發出聲音的人,氣運正直。

三十歲出頭,他忽然開口,引來眾人觀

「世子殿下。」

「這酒當真是好喝啊,我等在南謂郡,就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是啊,是啊,我們南謂郡,若是有這麼好的酒,那該多好啊。」

只是,幾道聲音立刻響起,遮蓋了此人的聲音。

一瞬間,顧錦年就察覺到了一些貓膩。

而後者,再聽到這些員說話后,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你有何事?」

顧錦年著對方,他顯得很平靜。

「世子殿下,他沒什麼事,估計就是驚嘆京都之繁華。」

「是啊,世子殿下,可能是見到您,太過於激了。」

其他幾個員立刻出聲,一個個搶先回答。

顧錦年不語。

而後者則緩緩出聲道。

「世子殿下,下不舒服,想先行告退。」

他低著頭,如此回答。

「行,那你回去吧。」

聽到這話,顧錦年豈能看不懂?只是他沒有說什麼,反而顯得有些不太開心,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其他人看到。

很顯然,此人有一些事,想要跟自己說,只是礙於這些員在,他不敢說什麼。

所以顧錦年假意生氣,也好讓這幫人安心下來。

「世子殿下,您千萬別生氣,這人脾氣就是這樣,古怪的很。」

「是啊,世子殿下,這人就是這樣,前些日子,您被讀書人抨擊,只怕他也參與了。」

「對對對,這種人,品德敗壞。」

員開口,毫不留的抨擊對方。

「算了,一個七品縣令而已,下次本世子找一趟吏部員就好。」

顧錦年顯得隨意,一句話彷彿要打對方。

此言一出。

眾人頓時笑起來了。

如此,宴會又持續了半個時辰,顧錦年也以不勝酒力離場。

而待顧錦年走後,這批人也各自離場。

尤其是南謂郡的人,走的最快。

「這個徐建,當真是不知死活。」

員開口,面冰冷。

「世子殿下前來,打了我等的想法,這徐建只怕是看到世子殿下,想要說些什麼,好在吳大人住了他,不然當真要出子了。」

「是啊,徐建當真是不怕掉腦袋,南謂郡的事,牽扯太大。」

「不管如何,待會過去警告他,讓他閉。」

「恩,萬幸沒有鬧出什麼是非來,世子殿下可是嫉惡如仇,如若不是這次京察,徐建這種人也到不了京都。」

「他七品員,無法面聖,回過頭去找一下大人,讓大人理一二。」

他們著聲音議論。

同樣,另一,幾個員面有些不太好看。

「諸位,你們覺得世子殿下今日所問的事,是否藏其他含義?」

有人開口,他們是貴郡的員。

「應該不可能,貴郡距離大夏王朝有七千里之遠,朝廷還管不到我們。」

「恩,世子殿下只是問一問,他剛剛任職禮部郎中,理公文之時,多看一眼很正常,畢竟儒道是儒道,道是道。」

「想做點功績很正常,我郡也只是多開了一些寺廟罷了,又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顯然是心裡有鬼。

而此時。

顧錦年已經回到了書院。

周華與李安之回去了。

來到書院后,顧錦年直接找到蘇懷玉。

「蘇兄,有件事麻煩你替我跑一趟。」

「今日深夜,去同文館,將南謂郡徐建給我帶來。」

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讓蘇懷玉代替自己跑一趟。

「好。」

蘇懷玉答應下來。

如此。

一直到了深夜。

顧錦年待在書院當中,一直等待著蘇懷玉的消息。

砰砰。

子時五刻。

敲門聲響起。

門外,兩道影出現。

顧錦年起,將房門打開。

是蘇懷玉和徐建。

不過徐建於昏迷狀態。

「他這是怎麼了?」

顧錦年有些好奇問道。

「我怕他不來,就直接打暈了。」

蘇懷玉淡淡開口,一句話讓顧錦年啞口無言。

這手段當真是直接啊。

「弄醒他。」

顧錦年也不啰嗦,將房門關上,隨後讓蘇懷玉弄醒對方。

不多時,徐建醒來,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昏昏沉沉,醒來之後,眼神更顯茫然。

「世子?」

隨著醒悟過後來,徐建不由驚訝,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見到世子?

「徐建。」

「你今日於宴會之上,是否有事要說?」

顧錦年著對方,也沒有廢話,直接詢問。

此言一出,後者一愣,接著顯得沉默。

看到這個樣子,顧錦年不由皺眉。

「你若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本世子見你懷正氣,故而與你多說一二,如若你在這裡遮遮掩掩。」

「也別怪本世子沒有給過你機會。」

顧錦年有些冷冽了,如若有事,直接說就行,到了這個時候還遮遮掩掩,當真惹人反

話說到這裡,後者也不敢啰嗦了。

只見後者直接跪在地上,著顧錦年,滿臉悲痛。

「請世子為我陳村,一百四十五名無辜百姓,主持公道啊。」

他滿臉悲痛,著顧錦年,如此開口。

果然有事。

顧錦年心中暗道一聲,但也立刻攙扶起後者。

「直接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顧錦年問道。

「敢問世子殿下,是否知曉大夏剿匪令?」

徐建出聲,滿臉淚痕。

「知道。」

「大夏律例,剿匪者,以人頭為主,懸賞五百兩白銀一人。」

顧錦年知道這個律例,這是太祖當年立下來的。

當時開國,憂外患,土匪之禍是大夏王朝最麻煩的幾件事之一,畢竟開國之前,可不止太祖一個人的起義造反,還有不義軍。

可隨著太祖開國后,這些義軍要麼就是被收編,要麼就是流竄離開大夏,但大部分都是落草為寇,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大夏王朝想了一切辦法。

最後就是通過給予懸賞金的方式,一個土匪五百兩銀子。

「世子殿下。」

「我南謂郡,匪禍雖連年不斷,但至也能控制,很發生匪禍暴。」

「可就在半年前,發生匪禍,七八名百姓葬匪禍之下。」

「各府縣衙也第一時間聯合出手鎮匪禍。」

「然而,三個月前,南謂郡,渭府,陳村百姓,遭遇殘忍屠殺,一百四十五人,葬在剿匪軍手中。」

「拿著陳村百姓的首級領賞,這件事被兵部下,當地員都被限制威脅,無人敢說。」

「下未曾想到此次京察能見世子殿下,還請世子殿下為亡死的百姓主持公道啊。」

徐建跪在地上,悲哭絕。

「一百四十五人,葬剿匪軍手中?」

「你在這裡說什麼?」

「殺民領功,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顧錦年咽了口唾沫,他有些不敢相信。

這開國這麼多年了,這種事還會發生?

當年太祖立下懸賞金后,也的確發生過殺民領功的事,後來太祖雷霆大怒,死了大量員,牽扯人數高達三萬。

三萬顆人頭,換來了全國畏懼。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居然又發生這種事

「世子殿下。」

「下豈敢語?」

徐建開口,他目堅定。

隨著徐建開口,顧錦年直接沉默。

火燭下,將他面容映照而出。

殺民充匪,這是天大的罪過。

「有何證據?」

過了一會,顧錦年著徐建,如此說道。

可提到證據,徐建滿臉苦

「世子殿下,如若有證據,下這次京,早就去宮擊開元鼓鳴冤了。」

徐建滿是苦

開元鼓。

是太祖於皇宮大殿外設立的鳴冤鼓,凡擊鼓者,視為有天大的冤屈,三司會審,皇帝親自理。

當然,擊鼓者,無論案件最終結果是什麼,直接革職,發配邊疆。

之所以設立這個,其實是防備一些來。

如果真有天大冤屈,到最後也會明貶暗升,還是比較人化的。

當然,這個案子必須大,如果不大的話,那就不行了。

總不可能因為一些小事,驚擾六部和皇帝吧?因為一件這樣的事,耽誤國家大事,這也不是小事。

但顧錦年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殺民充匪。

太惡劣了。

這也不是一般人敢做,或者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他有些不相信。

影響太大了。

「沒有證據,你怎能證明你所說的一切?」

「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發生這麼大的事,誰敢包庇?」

「幕後指使人又是誰?」

顧錦年著對方,如此問道。

「回世子殿下,雖沒有證據,但一百四十五人被殺,難不沒有半點蛛馬跡?當真要查,豈能查不出痕跡?」

「下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下有一位好友,乃是陳村之人,此事乃是我好友所言。」

「起初,下也不相信,故而前去調查,發現陳村已經被兵封鎖,對外宣稱是百姓被土匪屠戮,可實際上是因為陳村,位置偏僻,本就人煙稀。」

「再加上懸賞令的原因,這些剿匪軍起了貪念,下甚至推測,很有可能是這些剿匪軍路過陳村,不小心做了什麼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解決陳村百姓。」

「此事當地縣令也第一時間上報,可上報半個月,沒有任何靜,後來才發現所有的公文都被阻攔下來,有大人出手,攔截下來。」

「並且知曉此事的員都被威脅,告知是謠傳,要這種風言風語,免得人心惶惶。」

「至於這幕後之人,只能說是兵營的人,是誰,下無法查證。」

徐建出聲,他不過是七品縣令,很多事自然沒有許可權。

但這件事,徐建敢說出來,就絕對是有問題的。

只不過沒有實質證據罷了。

這一刻,房間徹底陷安靜。

顧錦年沉默。

「蘇兄,你有什麼想法?」

顧錦年著蘇懷玉,不這般問道。

「殺民充匪,這是死罪,誅九族的死罪,應當不會有人敢這般。」

「可這幾年,兵部糧餉的確張許多,只是再如何,殺民充匪,難以想象。」

「屬下認為,世子殿下無論如何還是要多多關注。」

蘇懷玉也不由皺起眉頭。

殺民充匪,這質太惡劣了。

你說不可能吧?

可的確存在。

你說可能吧。

這事太惡劣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年頭還會有人做這種事

又不是世。

既然事說了,還是要關注一二。

「好。」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接著從懷中取出三枚令牌。

「這是秦王令,本世子的掌令,還有禮部掌令。」

「徐建,本世子會安排五百銳,隨同你前去查探消息。」

「不過,不要出任何馬腳。」

「你記住,不管有沒有消息,都要寫信聯繫。」

「倘若最終結果,是有人違法紀,草菅人命,你彙報上來,本世子會著重理,該罰就罰。」

「可如若當真是殺民充匪。」

「本世子也一定會嚴查到底,絕不姑息,你明白嗎?」

顧錦年將三枚令牌給對方。

如果非要說,顧錦年希只是有人違法紀,草菅人命罷了。

因為這代表著一個壞人,而不是一群壞人。

倘若當真是殺民充匪。

那牽扯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指不定顧家都有可能被牽扯到。

那這件事,就不是小事。

「多謝世子殿下。」

「請世子殿下放心,下就算是不要這顆腦袋,也一定查明真相。」

「下也在此多謝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乃大義也。」

得到大人的支持,徐建頓時激萬分,同時也對顧錦年產生巨大的敬佩。

世人皆罵權貴。

那是因為權貴為富不仁,可如若每一個權貴都如同顧錦年這般,能為民冤,替民著想。

誰還會辱罵權貴?

「活下來。」

「待水落石出,這份功勞,本世子幫你記著。」

顧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後讓其離開。

蘇懷玉沒有廢話,直接將後者打暈。

「你怎麼又把他打暈了?」

顧錦年有些鬱悶,著蘇懷玉如此說道。

「不暈不好搬。」

蘇懷玉出聲,隨後一語不發,帶著對方離開。

待房間安靜。

顧錦年眉頭鎖。

殺民充匪。

他無法想象,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整個大夏都要鬧出大事了。

「不行,明日要去問一問六叔。」

顧錦年暗自想了想。

如此。

轉眼之間,半個時辰后。

蘇懷玉又回來了。

「世子殿下,人已經送回去了。」

蘇懷玉走進房道。

「這件事,你覺得真實?」

顧錦年還是有些無法理解,忍不住再問第二遍。

「可能應該不大。」

「我更加懷疑的是,應該是有人去了陳村,陳村的村民招惹到了這個大人,最後的結果,就是將一百四十五人殺了。」

「然後偽造是土匪侵。」

「這個可能更大一點。」

蘇懷玉並不認為現在這種時代,還會發生這種事

「恩。」

「不過,不管是什麼,還是等等再說吧。」

「對了,蘇兄,貴郡你知道嗎?」

顧錦年開口,提到了第二件事

「知曉一些。」

「怎麼了?」

蘇懷玉點了點頭。

「這貴郡,最近大興土木,明明常年乾旱,喝口水都問題,但寺廟出奇的多,我今日特意問了人,近幾年貴郡每個月都會送來建寺公文。」

「你覺得有不妥的地方嗎?」

顧錦年詢問著蘇懷玉。

「不清楚。」

「應該沒有什麼不妥,百姓窮苦之時,的確會將希寄託給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佛門之所以能在大夏王朝逐漸紮,就是在窮苦之地,收買民心。」

「越窮苦的地方,佛門寺廟就越多。」

「很正常。」

蘇懷玉並不以為然。

「這佛門畢竟不是我大夏本土宗門,來自西境,傳授佛門思想,度化百姓,按理說對皇權有一定威脅,如此大興土木,怎麼覺朝廷不去管。」

顧錦年問道。

「世子殿下,不是不管,而是攔不住。」

「朝廷早些年就出手限制過,但當時鬧出過一些是非,百姓窮苦之時,這佛門也的確夠狠,與百姓同苦不說,有時候寧可將自己的食給予百姓,自己活活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佛門才逐漸了大夏,後來朝廷意識到有問題,給予清除,卻沒想到,遭當地百姓阻攔,還是那種不要命的阻攔。」

「故而,府不敢來,除非派大軍鎮。」

「可問題是,這要是派了大軍,大夏王朝禮儀之邦就徹底沒了。」

「朝廷也忌憚佛門,好在的是,最終通過幾次和談,由禮部掌控佛門,佛門的一舉一,都必須要彙報給禮部,包括建立寺廟等等。」

蘇懷玉向顧錦年解釋。

這回顧錦年心中明白了。

也就是說,一開始佛門來的,不足引起關注,而這一小批人,幾乎是拿命換來百姓的認可。

而後越來越多的佛門弟子滲大夏。

等到想要解決的時候,佛門已經擁有了一部分民心。

故而難以除。

再加上佛門後也有勢力,牽扯不王朝,強行驅趕並沒有任何好

「佛門終究是一個患。」

顧錦年喃喃自語。

對於一個封建王朝來說,可以百家爭鳴,但不管是什麼家,必須要在帝王之下。

皇權至上。

這是核心概念。

除非這個王朝不在乎權力。

所以佛門終究是一個很大的患,必須要剔除。

不過萬幸的是,佛門在大夏的影響力雖然有,但還沒徹底發展起來。

在關鍵時刻,下來就好。

「行了,早點休息吧。」

顧錦年沒什麼好說的。

不管是什麼事,先看看再說吧。

「好。」

蘇懷玉,不過不是出去,而是往顧錦年的床下走去。

「行了,正常回去。」

顧錦年拉住蘇懷玉,這人屬實有點問題。

「習慣了,世子殿下。」

蘇懷玉尬笑一聲,隨後從正門走出去。

待蘇懷玉離開后。

顧錦年躺到床榻上,腦海當中也在思索許多事

如此。

轉眼到了清晨。

卯時三刻。

天才剛剛亮起一會。

一道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是周華的聲音。

「顧大人。」

「有要事稟報。」

周華站在門外,聲音略顯急促。

「什麼事?」

將房門打開,顧錦年好奇看向周華。

「大人。」

「和談結果出來了。」

周華額頭上全是汗珠,他是從禮部一路狂奔而來的。

「怎麼說?」

聽到和談結果出來,顧錦年也不由好奇了。

「回大人。」

「大夏,扶羅王朝,大金王朝,三國會談。」

「願意促使十二城歸還合併,但大夏王朝需補白銀八萬萬兩,外加上大夏龍炮十門,以及十二城附近上百座礦山,還有大夏王朝必須要重新更改史書,匈奴國未曾侵大夏,這就是匈奴國的條件。」

周華開口,將和談容道出。

「癡心妄想。」

聽完和談容后,顧錦年想都不想,直接就是這句話。

匈奴國想屁吃是吧?

八萬萬兩白銀,大夏王朝接近兩年的稅收,而且不能用來做任何事

再加上這十門大夏龍炮,這可是大夏王朝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整個大夏王朝都沒有多

還有百座礦山,那要十二城的意義是什麼?

至於最後的修改史書?

滾吧。

「禮部怎麼想的?」

顧錦年直接詢問。

「回大人,禮部正在開會。」

「其實也有想法,禮部目前的想法是,白銀八萬萬兩可以接,大夏龍炮不能接,礦山也不能接,至於史書的話,促進王朝之間的友好,可以修改部分。」

「但不能直接修改。」

周華給予回答。

「可笑。」

顧錦年直接開口。

這十二城明明就是被被人搶走了,現在要回來,居然還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走。」

顧錦年懶得廢話,直接朝禮部走去。

禮部郎中在禮部的確不算什麼,可他是顧錦年,大夏世子。

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參與。

如若答應這種談和。

還不如不要回十二城。

沒有那麼多廢話,顧錦年直接離開大夏書院。

大約小半個時辰。

顧錦年來到了禮部。

禮部門口的侍衛,見到顧錦年來了,一個個恭敬喊了一聲世子殿下。

等進禮部堂。

一些聲音也不斷響起。

「八萬萬兩白銀,他們是怎麼敢開這個口?」

「我大夏一年稅收也不過三四萬萬兩白銀,而且扣除軍餉,扣除俸祿,扣除基本所需,每年存余也不過七八千萬兩白銀,若是到天災人禍,甚至不夠。」

「這八萬萬兩白銀,拿命給他們?不可能答應。」

激烈的聲音響起,看來是很不爽這次三大王朝的談和。

「價格可以商議,也無需如此激,八萬萬兩白銀的確多。」

「可以減到三四萬萬兩白銀,再者也可以分批付款,又不一定是現在。」

「如今拿回十二城,意義更大,可提高我大夏國威。」

「裂土回歸,大夏國運提升,這好不小。」

「最大的問題不是銀兩,而是大夏龍炮,他們就是盯上了這個,其他都好說。」

也有聲音響起,屬於理派。

可聽到這聲音。

顧錦年直接推開房門。

也不管裡面有誰。

「什麼其他好說不好說的。」

「這種和談,不要也罷。」

顧錦年登場,將房門推開,迎面便看到楊開,還有數十名禮部員。

他們聚集在此,商議著此次和談之事。

「錦年,你來了。」

下一刻,楊開起,一臉溫和的看向顧錦年。

「見過楊尚書。」

聽到楊開的聲音,顧錦年立刻作禮,但下一刻他將目巡視周圍一圈。

隨後語氣冰冷。

「邊境十二城,我大夏有的仇恨,現在匈奴國國運被削,大夏國運昌盛,兵強馬壯。」

「他們憑什麼講條件?」

「又憑什麼敢跟我大夏談條件?」

「八萬萬兩白銀?他們想些什麼東西?」

「賠償我大夏八萬萬兩白銀還差不多。」

顧錦年開口。

他可不是理不理派。

現在優勢於大夏王朝,和談固然是好事,最起碼不會死人。

可要是用這種代價去換回十二城。

顧錦年不答應。

第一個不答應。

------題外話------

兄弟們抱歉。

這一章改了兩遍,等於是寫了兩萬字。

因為一開始的鋪墊,出了大問題。

仔仔細細看了前文,接下來的劇,是跟前文一個坑有關係。

算是要填坑了,所以慢了很久。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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