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軍啟程,將這幫人死死控制住,朝著他們的大本營趕去。
顧錦年被眾高手護在周圍,錢偉在後保護著,而李龍則是騎乘著戰馬,與顧錦年并行。
「世子殿下,本將已經查明,這幫人乃是寧王手下。」
「只不過寧王並不在這片區域,應當是寧王的大將吧。」
他開口道。
「寧王?」
聽到這個名字,顧錦年也算是徹底知道,這幫人為何敢如此行兇了。
原來是寧王手下啊。
寧王,就是坐鎮西北境的兩位王爺之一。
一個是祁林王。
一個是寧王。
兩人坐鎮西北二地,不過寧王是李家的皇室,祁林王是異姓王罷了。
對比較起來,祁林王的威名更甚一些,但誰都知道,寧王的實力很恐怖,可能要比祁林王更強一些。
只不過,即便是知曉這幫人是寧王手下,顧錦年還是不皺眉。
這寧王手下縱然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吧?
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夏世子,鎮國公之孫,他們還敢手。
要知道再有一千里,自己爺爺就在遠鎮守,真要傷著了自己,這幫人死一百遍都不足為過。
所以,這讓顧錦年十分好奇。
「敢向本世子行兇,只怕跟寧王關係極好。」
顧錦年淡淡開口,大致也猜到了一二。
而李龍卻不敢摻和這個話題,立刻出聲道。
「也有另外一個可能。」
「這幫悍將,一個個沒有腦子,他們自知做錯了事,
故而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起了大不逆的念頭,這個可能也有。」
李龍出聲,他如此說道。
同樣的,他也希這件事就是這樣。
如若是這樣的況,無非是殺一批該死的將士,寧王那邊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說什麼。
行刺世子,這可不是小事。
整個大夏王朝誰不知道,這個世子殿下是永盛大帝最得意的外甥,而且也是最得寵的世子。
顧錦年?這不就是找死嗎?
牽扯到一批將士,殺了就殺了,說句難聽點的話,活該。
可牽扯到其他人,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真不開玩笑。
「可能有。」
「本世子也希如此。」
顧錦年淡淡開口,他也希這件事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牽扯到更多的人,那他也不會有半點仁慈。
故此,大軍繼續前行,常山軍一萬鐵騎,使得地面轟轟作響。
順著廢墟城前行。
很快便看到一個破舊村莊,整個村莊十分破舊,雖有一些新建的房屋,但看起來破敗無比。
不過與其說是一個村莊,倒不如說是一個寨子。
人口也不,有七八百人,藉助著廢墟之地,從而茍延殘,雖然窮苦,但也能住人。
而村莊一些百姓齊齊站在門外,看到大軍來襲后,眼神當中充滿著惶恐與不安。
「諸位。」
「吾乃大夏世子顧錦年。」
「敢問方才有事發生嗎?」
顧錦年下馬,他讓眾人也齊齊下馬,不要驚嚇到百姓。
同時他朝著這幫百姓作禮。
可顧錦年的溫和,並沒有讓這群百姓如釋重負,反而更加的張與害怕。
他們不語。
一個個沉默,仔細看去,有些百姓上的服有臟痕,不是農作帶來的,是在地上滾打才會出現的痕跡。
也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前方可是世子殿下?」
隨著聲音響起,一支隊伍從遠出現,他們快步走來,沒有騎乘戰馬,只是快步來到顧錦年面前,顯得有些惶恐和恭敬。
這回又開始恭恭敬敬了?
顧錦年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玩什麼,但他沒有拆穿,而是靜靜看著這幫人。
為首是一個中年將士,當他看清楚顧錦年的長相后,當下不由恭敬一拜。
「當真是世子殿下。」
「末將乃寧王麾下,於延鵬。」
來者開口,毫不敢怠慢顧錦年,也道出了自己的名頭,告知顧錦年。
「說,本世子的人去了何?」
顧錦年不管對方是什麼份,直接詢問對方,自己的人去了何。
「哎呀。」
「世子殿下,誤會,誤會,當真是一場誤會啊。」
「世子殿下,我等乃是寧王騎兵,因軍營機被敵國間諜盜竊,故而派我等出來追查。」
「卻發現這幫間諜極其狡猾,知曉我大夏高層權貴,從而模仿他們的份,甚至還私自打造了一些印令,企圖矇混過關。」
「這段時間,我們兄弟忙前忙后,折損了不人馬,就是上了太多次當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遇見正主了。」
後者連忙解釋。
可顧錦年的聲音卻顯得無比平靜。
「本世子的人在何?」
「不要再啰嗦了。」
顧錦年淡淡出聲,後者也不敢繼續啰嗦,指著後面道。
「世子殿下,您的部下都在廢墟之後,末將立刻派人將他們請來。」
於延鵬訕笑著說道,接著目滿是怒意的看向自己後之人道。
「還不快快請來。」
說完這話后,於延鵬著顧錦年繼續開口道。
「世子殿下。」
「有些事末將還是要和您說兩句。」
「您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末將手下的兵,也一個個不懂事,直接與您手下打起來了。」
「但請世子殿下放心,出手過的人,末將一定會嚴懲。」
「而且這件事寧王也一定會給世子殿下一個代,請殿下定要恕罪。」
「這軍營機,涉及到了西北兩境的防線圖,若是當真被人送到敵國手中,匈奴國即將與要大夏開戰,那就是天大的事。」
「我等這般行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等戰爭結束后,末將一定會帶人前往大夏京都,向世子殿下賠個不是。」
於延鵬很會說話,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也很簡單,他們手了。
徐進等人的確被抓了。
顧錦年不語。
他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對方。
這話他不可能會相信。
都派四千鐵騎要來殺自己,還扯什麼軍事機?扯什麼一時糊塗?
自己可是大夏世子啊。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有幾個人敢冒充大夏世子?即便當真冒充大夏世子,自己這裏才數百人,四千鐵騎包圍之下,除非是武王強者接引,不然的話,變蒼蠅都飛不出去。
何必問都不問清楚,就直接手?
不就是想要殺人滅口?
所以對於這種人,顧錦年沒什麼好說的。
大約接近兩刻鐘后。
徐進等人出現了。
他們上一個個傷痕纍纍,甚至有幾個甲胄都破裂了,還流淌著鮮,不過已經被包紮,還算是可以。
「世子殿下。」
「末將無能,被他們囚在此,無法及時彙報信息,差一點害了世子殿下,是末將的錯,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來到顧錦年面前,徐進不顧上的傷勢,直接跪在地上,眼神當中滿是愧疚。
為將士,深陷敵營之中,無法通風報信給顧錦年,這還好是顧錦年有人援助,倘若沒有人援助的話,可想而知會是什麼後果。
「無妨,活著就好。」
顧錦年上前,將徐進攙扶起來,而後著眾人或多或的傷痕,眼神也變得更加冰冷。
「這就是爾等口中的發生一點?」
顧錦年著於延鵬,忍不住如此問道。
此言一出,於延鵬也很直接,當場跪在地上,朝著顧錦年磕頭。
「請世子殿下恕罪。」
「我等過於魯莽,但看在我等並沒有真正狠手,還世子殿下饒恕我等。」
於延鵬很直接,他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面對此景。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他也不廢話,直接看了一眼李龍道。
「來人,將行刺本世子之人帶上。」
顧錦年開口,冷漠無。
「是。」
李龍揮了揮手,很快幾個將士直接將方才要行刺顧錦年的將領帶到於延鵬面前。
可這一次不等於延鵬開口,顧錦年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來人,將他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顧錦年懶得廢話。
管他們找什麼理由,今日不殺一殺這幫人的銳氣,顧錦年就不信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這幫將士也沒有任何遲疑,拿著一些小刀出來,再將此人固定住。
「世子殿下饒命啊。」
「於將軍,於將軍,救我,救我。」
後者明顯惶恐無比,顧錦年的樣子,本就不像是開玩笑,是真的要將他千刀萬剮啊。
「世子殿下,這萬萬不可啊,此人乃是寧王麾下一員大將。」
「他也是一時糊塗,您可以責罰他,怎麼責罰都行,可若是殺了他的話,寧王必會大怒。」
「這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啊。」
於延鵬連忙開口,為後者求。
「誤會?」
「行刺本世子,就是一場誤會?」
「好。」
「本世子就當做是一場誤會。」
「可本世子今日就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奈本世子如何?」
顧錦年可不管你這麼多,什麼誤會不誤會?
行刺就是死罪。
一點面都不說。
今日若是他不嚴懲此人,明日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誤會。
他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去聽解釋?
隨著此言一出。
殺豬般的嚎聲響起,已經開始行刑了,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顧錦年就當做是誤會。
那又如何?
他是大夏權貴,是大夏第一世子,就算是錯殺又能如何?
有本事進京去告狀啊?
給他們十個狗膽子,只怕他們也不敢。
看著這一幕,於延鵬咽了口唾沫,他並不畏懼這種畫面,為將士,再可怕的事他都經歷過,他驚愕的是,顧錦年這般態度。
嚎聲不斷響起,他被捆綁在木樁上,想要瘋狂掙扎,可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也被臟布塞住,嚨里發出一些恐怖古怪的聲音,面容扭曲,眼睛瞪的巨大,佈滿,疼到窒息。
顧錦年細心觀察百姓的神,他發現這些百姓沒有一點畏懼,大部分百姓竟然流出痛快的覺。
的確存在問題。
只不過,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他們還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就讓人很奇怪。
想到這裏,顧錦年一揮手,讓人將首搬來。
很快,之前被他們殺害的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子躺在木架上,已經絕了生機。
隨著子的出現,有人臉徹底容,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看到這一幕後,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就想要走出來,但卻被一些百姓擋住,似乎不讓他上前。
「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顧錦年指著這木架上的子,他向於延鵬,直接問道。
「回世子殿下。」
「此子勾結敵寇,傳輸軍機報,被末將手下斬殺。」
「此人死不足惜。」
於延鵬開口,一句話便給對方安了一個罪名。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尤其是通敵之罪。
畢竟能通敵之人,都擅長偽裝,即便是可以證明這個子就是大夏百姓,一清二白,也存在嫌疑。
因為間諜這種人群,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啊。
而且大部分的間諜,都是土生土長的大夏百姓,可能父輩都是大夏百姓,是上上一輩的事,潛伏百年時間。
等真正需要用的時候,這種人就很恐怖。
但顧錦年真就不信,一個這樣的弱子,說是間諜?
即便真是,不應當直接活捉,再詢問出各種信息嗎?
當場殺了?
真當自己蠢嗎?
不就是找個理由,安個罪名。
「通敵?」
「倘若當真通敵,那就給本世子嚴查到底,周圍所有村莊都給我查。」
「將周圍五十里所有百姓全部給本世子帶到此地來。」
「讓他們一個個認,看看是這人是什麼份,如若確定,直接屠村,一個都不放過。」
「免得釀出大錯。」
顧錦年開口,語氣冰冷無比。
這些百姓肯定是到脅迫,可是什麼脅迫,顧錦年很難想到。
但事到這個地步,這群百姓不敢出面解釋,顧錦年也不知道他們遭到什麼脅迫,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直接全殺,嚇唬他們,橫豎都是死,想來也有人會出來。
的確。
話說到這裏。
所有百姓臉變了。
「大人。」
有人慌慌張張開口,聲音都抖著。
平白無故挨一刀子,誰願意啊?
「世子殿下。」
「此事末將會辦好。」
「眼下應當搜查出細,這些百姓還有作用,如若全殺了,一來朝廷一定不會答應,到時候會怪罪世子殿下,二來耽誤搜證,寧王也一定會怪罪末將。」
「還請世子殿下三思而行。」
於延鵬明顯是急了,他猜到顧錦年是在做什麼,所以立刻開口,讓百姓們冷靜下來。
「本世子三思不三思,與你何干?」
「莫說你這種人了,就算是寧王親自來到本世子面前,本世子要殺的人,他也阻止不了。」
「來人,速速搜查,五十里,所有百姓全部給本世子帶來。」
「確定這子來路,將其村所有人,無論男老,年婦孺,直接斬首示眾。」
顧錦年大聲喊道,生怕別人聽不見。
這一刻,將士們其實是有些心驚的。
屠村這種事,可真不是小事啊,饒是顧錦年份地位極高,這樣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還不等他們出面勸說。
這些村民的聲音徹底綳不住了,一個個出聲。
「大人,大人,此事與我等無關啊。」
「請大人明鑒,此事與我等無關。」
「大人,這人是呂家的兒,我們本就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請大人饒命啊。」
聲音響起,於延鵬臉有些難看,不大聲怒吼。
「都給我閉。」
「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於延鵬怒吼,眼神當中充滿著殺機,注視著這幫人。
啪。
可下一刻,顧錦年持著馬鞭,對準於延鵬直接打下去。
馬鞭裂空。
當場使得於延鵬臉上多了一條痕,而於延鵬吃痛咬牙,心中怒火衝天,可看到是顧錦年出手,一瞬間這怒氣全部藏在了心中。
網
「讓你說話了嗎?」
「一直在這裏喋喋不休,呱噪如狗。」
「給本世子閉。」
顧錦年出聲,真就給臉了?一直在這裏喋喋不休的。
聽著如此辱罵,於延鵬面上不敢有半點怒,一來是顧錦年份太高了,二來是自己也打不過顧錦年旁的強者。
只能忍氣吞聲了。
「本世子給爾等一次機會。」
「如若爾等能夠解釋清楚,到底是誰,洗刷的冤屈,本世子可以饒爾等一命,如若爾等還藏藏掖掖,就休怪本世子誅殺爾等。」
「本世子乃是大夏鎮國公之子,顧錦年,前些日子本世子與孔聖對話,爾等大可放心。」
「只要你們有冤屈,本世子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顧錦年亮出份,就是希他們能肆無忌憚的說出心底話來。
可即便是如此,大部分人還是有些不理解。
對他們來說,國公是什麼級別,他們不理解,也或許是因為這幫人的來頭也很大,王爺的麾下。
比較起來,國公是外人,王爺是自己人,他們自然畏懼。
「諸位鄉親父老,這世子殿下,就是為江陵郡百姓冤的世子啊,這事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龍出聲。
他補充了一句。
這裏是西北境,鎮國公也好,世子殿下也罷,至於什麼對話孔聖,這些百姓都不知道。
但江陵郡的事,這些百姓應該多多知道一二。
果然,提到江陵郡,這些百姓一個個出驚愕之。
「江陵郡的大人?」
「您是為白鷺府百姓冤的那位大人?」
「是真的嗎?」
果然,江陵郡的事,在整個西北境影響很大,即便是這些百姓,也聽聞過此事。
「對。」
「就是這位世子殿下解救江陵郡百姓。」
「爾等如若當真有冤屈,直接說出即可,千萬不要藏藏掖掖。」
「藏著的話,只會讓世子殿下不好辦事,世子殿下特意趕來,就是為了幫諸位冤。」
李龍繼續開口,臉上帶著笑意。
果然聽到這話,這些百姓徹底綳不住了。
一個個聚集在顧錦年面前,隨後跪在地上,苦連天。
「請世子殿下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世子殿下,救命啊。」
「大人,您可真的要幫幫我們,我們的孩子,都被他們抓走了,是他們讓我們不得說一句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把我們孩子給殺了。」
「還請大人出手,救救他們吧。」
「世子殿下,此人是草民的兒,了天大的冤屈啊。」
一道道哭聲響起。
這一刻,他們綳不住了,大部分百姓是在地上磕頭,哭著喊著求顧錦年救下他們的孩子,部分百姓則是哭喊著求救,他們沒有兒。
而之前的中年男子,則直接跪倒在顧錦年腳下,指著木架上的子,傷心絕,嚎啕大哭。
「於延鵬。」
「爾等該死。」
這一刻,顧錦年也總算明白,這些百姓為何不敢聲張了。
這幫畜生,居然把人家孩子給抓走,以他們的後代要挾。
這換做誰,敢來啊?
聽著顧錦年的怒罵,於延鵬也徹底沉默了,到了這個時候,再怎麼解釋都沒有任何作用。
「前輩,勞煩您出手,查一查他們的孩在何。」
「儘可能保護孩子。」
顧錦年著旁的錢偉,希他能出手。
後者遲疑一二,畢竟他的主職是保護顧錦年,但想想數萬銳都在這裏,他也不擔心顧錦年遭遇什麼麻煩。
故而點了點頭,直接開始搜查,一位武王去搜查附近,問題不大。
不夠顧錦年還是加派了一千鐵騎跟著錢偉,怕需要人手幫忙。
很快,顧錦年向跪在木架旁的中年男子,不由出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錦年詢問,他知道對方傷心絕,但還是要問清楚。
「大人。」
「我這兒,冤啊。」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又忍不住嚎哭起來,之前都忍著,現在也忍不住了,哭聲響起,當下直接暈了過去。
到的打擊太大了。
「照顧好他。」
顧錦年立刻讓人照顧他,而有老者走了上來,著木架上的,不由老淚縱橫道。
「大人。」
「這姑娘是我們村的人,呂玲,是個好姑娘啊,與同村一個吳姓姑娘相識,是從小的好友,那姑娘昨日婚嫁,呂玲這娃跟了過去,充當陪伴。」
「本來是一件喜事,可沒想到的是,這幫天殺的畜生路過,跑去參加喜宴,那東家也客氣,不敢得罪這些軍爺,好生招待一番。」
「結果這幫天殺的畜生,看上了隔壁村嫁人的姑娘,生生把人糟蹋沒了。」
「又看上這娃娃,這娃娃也跑的快,見識不對就回來了,可沒過多久,這幫人又追趕過來,爹讓趕跑。」
「可沒想到,這一跑就是永隔啊。」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冤啊。」
「求求您了。」
村裏的老者開口,將事來龍去脈道出。
隨著老者開口。
於延鵬突然發出大笑聲。
「哈哈哈哈。」
「你們這群狗東西,伺候老子是你們的福氣,顧錦年,老子知道死路一條,也不怕你什麼了。」
「這人就是我派人殺的,那人也是被我糟蹋的,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於延鵬發出大笑聲,直接承認,本就沒有半點猶豫。
可隨著於延鵬話音落下。
一道聲音不響起。
「大人。」
「帶頭的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長得十分俊俏,只不過面很白,很虛弱,應該是他們的大人,他們也是一口一口世子喊著。」
「那個人是主犯。」
人群中有人開口,向顧錦年解釋,不是於延鵬做的事。
此言一出,於延鵬卻大聲吼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就是我做的,顧錦年,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反正老子爽了,哈哈哈哈哈。」
於延鵬繼續開口。
可他越是這樣說,顧錦年越是不相信。
驕兵悍將自古都有,但混到這個程度的將士,還真不敢這樣來。
這種從底層殺起來的將士,打心底還是有點和骨氣,要是針對匈奴國的人胡作為非,這個可能很大。
對尋常百姓的可能不大。
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事,往往都是一些無法無天之人。
「小世子?」
「李將軍。」
「派五千鐵騎,給本世子搜查附近,他們應該沒有跑遠。」
「加快點速度,應當抓得住。」
「這是大夏龍符。」
「見符如見帝,如若有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顧錦年出聲。
仔細盤算一二,顧錦年猜得到,這幫人應該沒有跑遠。
真要抓,一定抓得到。
「末將敬遵聖旨。」
李龍這回不敢怠慢了,大夏龍符都出來了,他連檢查都不敢檢查,因為沒必要。
當下,李龍派五千鐵騎前去搜查,下達死命令。
而於延鵬臉難看到了極致。
他想要說什麼,可顧錦年的聲音,讓他如墜冰窟。
「別想著給你家世子洗罪名了。」
「這件事,不管本世子拿的出拿不出證據,你那個世子,必死無疑。」
顧錦年聲音冰冷。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那個寧王小世子做的。
於延鵬說到底不就是想要頂罪嗎?
用自己的命,來換小世子的命。
他認為自己頂罪,而且唯一的活口已經死了,其他人即便是指證作用也不大。
給三司會審,也不一定能判小世子死罪,因為他頂罪了,一切好說。
拿不出實質的證據,顧錦年也奈何不了什麼。
可現在顧錦年的意思簡單多了。
管他有沒有證據。
他顧錦年想殺的人,還需要證據嗎?
半個時辰后。
錢偉出現,踏空而來,出現在顧錦年面前。
「回世子殿下,十裏外有一山崖,藏著七十四名孩,有重兵把守,預計一千五百人,已被老夫全部鎮,七十四孩沒有大礙。」
錢偉開口。
他是武王。
可破甲三千。
一千五百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多謝前輩。」
「再勞煩前輩一番,順著南方直行,看看沿路上有沒有逃亡的寧王士兵。」
「若是有,無論如何,將其阻攔,把他們全部帶過來。」
顧錦年深深激,同時讓錢偉再幫自己一個忙。
「好。」
錢偉這回也沒想什麼,直接獨自一人,前往南方搜尋。
孩歸來,這些百姓一個個激無比,紛紛帶著孩子跪在顧錦年面前。
面對此景,顧錦年讓李龍照顧好他們。
同時就在這裏靜等消息。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兩個半時辰。
終於,鐵騎回來了。
帶著另外一支隊伍回來。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大約五百來人,此時此刻面凝重,他們騎乘著戰馬。
簇擁著人群當中的一名年。
年騎著一匹戰馬,長相英俊,大約十七八歲,可面容慘白,有一種過度放縱的覺。
此時此刻,年臉有些難看,他被強制押回來了。
這讓他很不爽。
極度不爽。
這人便是寧王最小的兒子,冷心世子,大夏皇室,李冷心。
李冷心目不善的注視著周圍。
他心極度不爽。
他是誰?
他是西北的土皇帝,他爹是西北的天,即便是祁林王也要給自己父親三分薄面。
而自己在西北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卻沒想到一件這樣的事,居然被顧錦年抓住了。
不過他心裏有數,知道顧錦年的威名,只不過就是同為世子,他打心底還是有傲氣的。
「錦年。」
「許久不見。」
「我是你哥哥,李冷心。」
「這是一場誤會。」
「你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如此。」
李冷心登場。
他收斂眼中的暴戾,但臉上也沒有什麼溫和,而是平靜看向顧錦年,自稱是顧錦年的哥哥。
實際上的確如此。
李冷心是皇家直系。
顧錦年也只能算個旁系罷了。
兩人都是世子,非要按脈來的話,顧錦年不如李冷心。
但要按實際來說,顧錦年的地位,還是高李冷心半截。
「下馬。」
顧錦年著李冷心,聲音冷漠,對方出現之後,他就一直關注著。
那暴戾的眼神,就讓顧錦年心中產生巨大厭惡。
戰馬上。
李冷心聽著顧錦年出聲,心中的憤怒瞬間濃厚起來。
為西北的土皇帝,除了自己父親和大哥可以這樣訓斥自己,其他人算什麼?
你顧錦年不過是個外戚,自己是李氏皇族,正兒八經的直系脈,你有什麼資格讓自己下馬?
「錦年。」
「有些事,我們自家人協商就好。」
「這件事,我知道了,是我手下做事過於兇狠,這樣,我會給你一個代。」
「再賠償他們一萬兩白銀,你覺得如何?」
李冷心典型就是那種土皇帝當慣了的人。
糟蹋一個人,殺了一個無辜的子,想用一萬兩白銀來解決?
而且說話態度,看似平靜,可依舊充滿著一種蔑視。
不是蔑視顧錦年。
而是蔑視這群百姓。
在他看來,這些百姓的生死算的了什麼?
殺了就殺了。
又能如何?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
這種眼神,這種想法,讓顧錦年心中的殺意更加濃烈。
「本世子最後說一遍。」
「下馬!」
顧錦年冷漠無比。
這是他最後一句話。
聽到這話,李冷心面不太好看了。
但自知理虧一些,李冷心還是下了馬。
「過來。」
顧錦年著李冷心,讓他自己走過來。
「錦年。」
「兄長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這裏終究是西北地境,我父王鎮守此地,你沒必要如此。」
「說了,這是我們自家的事,可以私下協商,一萬兩不夠,兄長賠五萬兩如何?」
他繼續開口,而且財大氣,直接答應賠五萬兩白銀。
聽到這話。
顧錦年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句話。
「過來。」
這聲音,不容置疑。
李冷心咽了口唾沫,不是畏懼,而是想要將怒火下。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
顧錦年一個外戚,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如此對話?
還敢用吩咐的口吻。
這裏還是西北地境,不是大夏王朝。
「我就不過去,你奈我如何?」
李冷心開口。
他著顧錦年,有些抑不住了。
「拉弓!」
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下達軍令,讓將士們拉弓。
當下,數千鐵騎拉弓,死死鎖定李冷心等人,只要顧錦年一聲令下,保證萬箭穿心。
「錦年。」
「你當真要將事鬧到這個地步?」
「我最後說一遍,這件事,與兄長無關。」
「不過兄長的確沒有管好手下,這個錯誤,兄長認。」
「可以給予一切賠償。」
「即便是你想要了他們的命,為兄都不啰嗦一句。」
「可你這樣針對我,這是何意?」
「你就不怕走不出這西北之境?」
著殺機畢的弓箭,李冷心深吸一口氣,他很想要大罵顧錦年,可他不敢。
因為他怕顧錦年失了智,真的放箭。
「最後一遍。」
「過來。」
顧錦年就這麼盯著李冷心,反反覆復就是這兩個字。
讓他過來。
此時此刻。
李冷心也惱火了。
他向前走著,他倒要看看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而他的侍衛勸攔下來,但李冷心直接無視,他也不想過來,可這是沒辦法的事。
很快,當李冷心來到顧錦年面前一丈時。
啪。
馬鞭落下。
直接在李冷心臉上。
這一鞭子,顧錦年可是用了全力。
一瞬間,李冷心臉上出現一道深深的痕,眼睛都有可能被裂開了,痛的他當場居然喊不出聲來。
直到愣了一會,那無與倫比的痛瞬間襲來。
「你們想要做什麼?」
「放肆,你們敢傷世子殿下。」
「爾等瘋了?」
這回,李冷心的侍衛徹底炸,他們沒想到,顧錦年居然敢下如此狠手。
一鞭子也就算了。
沒想到的這麼兇,這一鞭子下去,絕對要破相,而且眼睛都得瞎。
「放箭。」
「再有雜聲,殺絕為止。」
顧錦年大吼一聲。
李冷心的將士,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助紂為,並且參與了這件事。
一個個都別想跑。
隨著顧錦年聲音落下,當下一隻只鐵箭殺出去,弓箭近距離的威力依舊恐怖。
而且如此近距離,直接朝著嚨或者腦袋部位殺。
一個個侍衛倒在地上,口吐鮮,子搐。
這五百銳,一個照面幾乎全部死。
把一旁的於延鵬看傻了。
「顧錦年。」
「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做的,與小世子無關,你這樣出手,你是要強行栽贓嫁禍啊。」
「你有什麼就沖著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於延鵬大聲喊著,他歇斯底里的大吼。
因為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認錯認罰,死了沒什麼,可要是小世子死了,他全家也別想好過了。
可惜。
顧錦年沒有理會於延鵬。
而是手持馬鞭,對著在地上爬滾的李冷心繼續打。
每一鞭子,都狠辣無比。
在李冷心上,一道道可以見到骨頭或者的痕跡出現。
即便是久經
場的將士們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眼皮直跳。
這太狠了。
至於周圍的百姓,卻一個個大呼痛快,當然那些孩都被喊回房了。
「為皇室。」
「你胡作為非也就算了,居然殘害百姓,做出如此令人髮指之事。」
「你這種人,就是在抹黑大夏皇室。」
「李冷心。」
「不要說你是寧王最疼的兒子,就算你是寧王,敢做出這樣的事,本世子照殺不誤。」
顧錦年瘋狂打著李冷心。
不過他每一鞭子裏面都灌了仙道之力,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
倒不是怕他死。
而是怕他死的太痛快了。
此時此刻。
李冷心在地上瘋狂爬滾著,他痛到牙齒都要咬碎。
痛到失去理智。
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他也不知道顧錦年會這麼兇殘。
若是知道,他打死都不會回來。
一鞭子。
十鞭子。
五十鞭子。
顧錦年足足打了一個時辰,李冷心早已經遍鱗傷。
但顧錦年也狠,直接給他餵了一顆靈藥,這是瑤池仙子給自己的。
絕對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
而且意識清醒。
待李冷心恢復部分意識后。
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去拿一桶鹽來。」
「給我均勻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還有剛才被千刀萬剮的人,也給本世子塗抹鹽。」
顧錦年下達命令。
他不急著殺李冷心。
他要折磨。
讓他到絕。
「世子殿下。」
「這.....不妥啊。」
「他畢竟是寧王的世子殿下。」
「只怕寧王已經知曉此事,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人就會趕來啊。」
「該懲罰也懲罰了,沒必要繼續鬧下去啊,世子殿下。」
李龍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現在懲罰也懲罰了,該收手了。
「寧王來了又如何?」
「莫說是寧王世子,就算是皇子來了,本世子也照殺不誤。」
「不要廢話,取鹽。」
顧錦年不啰嗦。
寧王又怎樣?
自己爺爺只怕已經收到消息。
想都想的到,一定快馬加鞭趕來。
就算寧王親臨此地。
有老爺子罩著,顧錦年本無懼。
但的確。
遠。
一支萬人鐵騎,也的的確確朝著此趕來。
這支鐵騎很恐怖。
穿著黑戰甲。
一個個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這是寧王最強的鐵騎。
沒有之一。
名為黑水鐵騎。
---
---
四點鐘強行起床,寫完一章。
就是怕大家難。
也算是儘力了。
求月票!!!拜謝!七月補覺去!!!